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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神的华丽战斗身姿

    “没时间缅怀过去了,我们走吧。”炎夏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再次发动了机车。

    “永别了,那些硬盘里的女神,那些陪我度过漫长孤单岁月的老师,让我长成大人的启蒙者,感谢有你们陪着我。”迟天生悲壮地说道,但其实他心里最不舍的,却是那些与奶奶有关的一切物品,和那段一生难忘的亲情。

    迟天生是一个孤儿,他的父母据他的奶奶所说,在他出生不久就因为意外过身了。迟天生全靠奶奶一手养育长大,而养育他的资金,据说也是出自父母的意外的赔偿金,当然,其他一切细节就无从得知了。

    奶奶自两年前,一场大雨过后就失踪了,迟天生当时还是一位高中生,他尽过所有努力寻找她,但是最后都是音讯全无。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奶奶的希望,所以才选择回到这边工作,一直住在奶奶留下的房子。

    奶奶是唯一的亲人,现在连这段关系的见证之物也消失了,迟天生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

    “话说,你要带我去哪?”迟天生略带生气地说。炎夏没有回应,她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迟天生只当是风阻太大,她没有听见。

    他虽然安分地捉住扶手,但目光却游离在炎夏的身材上。炎夏身穿一袭紧致的长裙,第一眼看上去,让迟天生想到是旗袍,但又有别于旗袍,只是那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细柳一般的腰下是一对修长的美腿,这对尤物却没有任何保护,在开衩的裙摆边,满眼尽是若隐若现的春色,迟天生不禁面露羞色。

    他继续往下看,才发现炎夏穿着一对红色高跟鞋,与整套长裙自成一色。

    “已经达到危险驾驶的标准了。”迟天生笑说。“是吗?”炎夏不屑说道,她用力加速,简直到了轮子离地的地步,迟天生吓得连忙大呼不要。虽然如此,但风扬起炎夏的长裙,那不断吹拂着的高翘山峰,却让迟天生心潮澎湃,只可惜他已无力睁开眼皮,只能从隙缝里窥探一二。

    “我们要捉紧时间离开这里了,捉稳了。”炎夏从小路驶入流江大桥后,提醒说。炎夏两人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时间已经接近深夜,大桥上的车流也明显变小了。

    “我说夏呀,你吃饭了没?”迟天生为了缓解气氛,故意找话说。炎夏依然没有回应,他觉得可能自己问了愚蠢的问题,于是又问:“你平时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的么?”

    迟天生在明亮的灯光下,再次打量了炎夏的全身。他才发现炎夏的穿着,在国内可算是相当大胆的了,也许在国外也是,全身都是如丝般薄的材料组成的连身裙,黑色瀑布般的长发编织着绳饰(需要修改),耳垂的耳环随风摇动,发动风铃般的声音,十分动听。

    炎夏的肌肤雪白,散发混集着香水的气味,真可谓让人心旷神怡。迟天生不自觉吞了吞口水,大呼了一口气。

    “好酷哦,说真的,不是你声音那么特别,我还真的差点认不出你。”说完又心虚地吞了吞口水。

    “额……我的意思是你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自第一次认识炎夏开始,迟天生对她的嗓音印象深刻,虽然身高挺拔,性格酷酷的,但她却有一副与外形不相符的温柔口音,不看外形的话,还以为是个娇小的邻家女孩,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年龄原因。

    迟天生这样说着想着,炎夏依旧没有回应,换做日常的话,这可真的是尴尬场面,但迟天生却没有这种感觉,他说不出为什么,他自己对炎夏有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感。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妙而又熟悉。

    迟天生一路上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在意炎夏是否回应了,他一边说着学生时期的所谓趣事,一边伸头探前试图观察炎夏的模样。他突然发现,在透明的护目镜下,有着两道难以察觉的痕迹。

    莫非是泪痕?

    迟天生心里想着。他正要开口问道,炎夏却突然皱起了眉,她严肃地说道:“危险迫近了,这么快就追到来吗?”

    迟天生前后相顾,却发现没有任何接近的车辆或者人,但是未等他反应,炎夏便刹停了机车,迟天生再次一把抱住了她。炎夏目光直视前方,另一边用手松开迟天生的手,她小声说:“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

    炎夏单手撑着摩托,往空中一跳,划出一道弧形,一下平稳落地,她嘴里念着咒语,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只见一顶透明雨伞样的东西围住了迟天生和摩托。

    “给我好好看着他,不然我回来向你问罪,摩罗。”炎夏留下一句话,便慢步走向前方。

    迟天生挠着头,满脸疑问,他好奇用手指戳了戳那玻璃一样的罩子,刚一触碰,有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他连忙拉回来,用嘴吹着手指。

    “看来是个防护罩之类的东西。”

    月亮悬在头顶,如同一副吓人的慍相,往下倾泻着血红的幻光,这些幻光烟幕一样铺在大桥之上,但当烟幕散去,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炎夏向前再走几步,当即停了下来,她双手像是拉出了什么东西似的,往头顶高举,一副严阵以待的姿态,可谓威风凛凛。

    急风吹拂着炎夏的全身,无论是长发还是裙摆和饰物,这样一副静止的画面弥漫着紧张与不安,可迟天才却不明其中的意义,因为在他眼里,除了炎夏那高挑曼妙的身材和幽香阵阵的长发,并不存在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喂喂喂,大哥哥,你叫什么?”一把尖锐的声音突然在迟天生耳边响起。迟天生吓得退了半步,他身旁根本没有人。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迟天生吓得只能张开嘴,说不出一句话。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台摩托跑车竟然会说话。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冷静,喂,我说你不是一台杜卡迪机车吗?”

    “哇哦,哇哦,大哥哥懂得挺多的嘛。”

    “别夸我了……我是完全不懂,现在什么状况。”

    “安心啦,安心啦,不用慌张,看我家小姐表演就好了啦。”

    “你家小姐?我脑袋要晕了。对了,话说你家小姐在干什么?”

    “噢,噢,忘了你是凡人,看不到那些魔灵。”

    “魔灵?”“就是你们凡人所说的鬼怪啦。”

    “那你也是魔灵吗?”

    “笨蛋!笨蛋!我怎么可能是那种罪恶的东西!人家可是仙灵!仙灵,仙灵!”

    “好吧。那你还是先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你家小姐在干什么好了。”

    “不如你自己亲眼看吧。”

    “你在逗我,我除了看到空气和你家小姐在摆pose,还能看到什么。”

    所以说你是笨蛋啦,你看到我头上挂着的镜子没?自己带上去看吧。”迟天生果真看到炎夏留下的护目镜。

    “注意,注意,别跟小姐说是我叫你看的。”

    “放心啦,放心啦。”迟天生模仿摩罗的语气说。他急不及待戴上,随即眼前的一切让他吓得连忙摘掉。

    刹那间,那边的炎夏往下一蹲,一下蹦到空中,一个后空翻,单手挥舞着什么东西,干净清脆地落地。普通人看来,活像一套体操表演,然而只有像迟天生带上护目镜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迟天生三番四次戴上摘下护目镜,为的就是确认他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在这场“幻觉”里,开场便是一具硕大的怪物身躯倒下。迟天生已经不敢拆下护目镜,他要看清到底发生着什么。

    在广阔的大桥之上,炎夏的面前,伫立着五只有着巨大牛角的怪物,每只怪物都吐露着血红色的气雾,仿佛刚饱餐一顿一般。怪物们高大强壮,本来炎夏已经高人一等的了,这些怪物足足比她大了一半,相比这猛兽般的身躯,更让人注意到的是这些牛头人身的怪物,竟然有四只手,每只手都握持着不一样的武器,有刀有剑,有斧有戟,相信随便一把都能把人大卸八块。

    五只牛头怪物里,有一只特别高大,强壮度也非同一般的,一眼便知是其首领。第一个冲锋的牛头怪物倒下以后,它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其他同伴暂时按兵不动。

    牛头恶魔径直走向炎夏,喷着血气说:“好久不见了,冷艳狩魔人—炎之魔女。”

    “呵,谢谢你的赞美,别来无恙嘛。”炎夏说:“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好了,你这样我都不知如何欢迎你们好。”

    “可惜呀,我今天找的人不是你,你欠下的血债,还有大把时间用来偿还!只要你交出后面那个小子,你的死期就不会是今天。”

    “哦?原来你找的是他,好吧,我让开,要宰要杀,悉随尊便。”炎夏微笑着让开了路,突然她又一个快鞭,甩向恶魔。

    “哼,卑鄙的妖女!”“我忘了跟你算那间房子的账了,对不起。”

    “多说无谓,受死吧!”牛魔猛地举起斧头,向炎夏砸去,炎夏迅速闪身,没有伤到分毫。

    “依旧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个子,哼。”炎夏嘲讽道。

    牛魔恼羞成怒,继续挥舞着四肢,发动攻击,攻击势大力沉,砸中地面,摩擦出一道道火花,炎夏快速闪避,一下一下翻身往后退,更像是跳着一套体操了,迟天生既紧张又看得入迷,他努力盯着炎夏的裙子,试图捕捉某个瞬间。

    炎夏躲过一连串的攻击后,凌空跃起,抽出一条闪耀着银色光芒的铁鞭,重重一下,扇到牛魔头上。牛魔瞬间咆哮着,它两条手臂垂下了武器,痛苦掩着脸。“小的们!给我上!”

    炎夏呵呵笑着,双手搭在胸前挑衅道:“你们要上最好一起上了,你们也不想像那边熟睡的宝贝一样吧,我也赶时间呢,没空和你们玩斗牛游戏了。”

    四只体型较小的牛魔有被刺激,准备一拥而上,它们先是蹦跑着,眼看像是加速撞过来,但是跑着跑着,突然同时跳起来。

    “哦?还有战术的哦,看来有点进步了。”炎夏不慌不忙,站在原地。

    四只牛魔同时施展跳劈,那架势把炎夏围了起来,眼看那几把斧头落去,迟天生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控制不住地大喊了一句“小心!”同时用手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只见千钧一发之际,炎夏在刀光剑影间,瞬间发作一只红色凤凰,飞速地从各种武器组成的包围网里钻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变回原型。

    “大哥哥,你不用慌张,我家小姐厉害得很呢。”摩罗说,“睁开双眼好好看着吧,别错过精彩的部分了。”

    四只恶魔用力过猛,扑了个空,无奈撞到了一起。它们喘着粗气,忍住疼痛,重振旗鼓。

    “不愧是炎之魔女,可能以往数次的交战,我们的确拿你没有办法,可是这次,我们有刑启文大人的帮助,已经不同过去了。”牛魔首领认真说道。

    “我说了我在赶时间。”炎夏甩出一鞭,红鞭瞬时伸长,直直地化为一把超长的利剑,瞬间刺破牛魔的身躯。

    “我已经厌倦你们这群以多欺少的怪物的大话了。”说完把长剑收回过来。

    牛魔首领身上瞬时出现一个伤口,黑色的血不止地流出来。炎夏冷酷地望着一切,满意地转过身去。

    “你如果能够完整地听我说完,也许还能多活一会,炎之魔女,我们不得不为你至今的战斗技艺送上诚挚的尊敬,但是,我刚刚说过……”

    “我们,已经不同过去了!”牛魔一众同时高呼着,伴着激昂的咆哮,还有全身流淌而下的黑血,牛魔们似乎有着某种变化。

    炎夏见此情景,额头也不禁冒出冷汗,这与过去的战斗不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就让你见识一下,魔王一族的荣耀吧!啊啊啊啊啊!”牛魔们念叨着同一种咒语,似是进行某种仪式。很快,牛魔们的血交融在一起,它们的身体也跟着贴合到一起,这情景骤眼看去,活像将它们强行拼在一起,肢体和身躯的强行结合,不得不让人感到恶心和恐惧,迟天生当即有了想吐的感觉。

    只有炎夏镇定自若,她同样念着咒语,不一会,她托举着的手掌便凭空生出一团火球。火球越来越大,迟天生竟有闲情问道:“夏这样不会烧到自己吗?你看她的头发还这么长。”

    “笨蛋!笨蛋!你以为炎之魔女是吃素的吗?”摩罗厉声说。

    炎夏看着火球涨大到一定程度,她用嘴轻轻一吹,火球便瞬间化作火凤凰,猛烈地向牛魔们扑去。大火包围着一切,肉看只能看到一片红红大火,不过听牛魔们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个中滋味只有它们知道。

    “结束了吗?”迟天生问。“那当然,我们去和小姐汇合吧。她一定累了。”摩罗自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