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威胁
旧城历一年至十年这段时间，是旧城最艰难的一段时间。能源问题成为了旧城最急迫解决的问题，虽然旧城和其他地下城一样，并没有完全修建完成，但作为最先开始修建的一号全民地下保护所，它的食物供给系统修建的十分完善，足以支撑五十万居民，在地下生存五十年以上。
不过由于核战争的冲击，石油管道、运煤通道等一系列能源设施遭到严重破坏，供给量严重不足，所以旧城初期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完全处于低功耗状态。每天的照明时间最短时仅有两小时，最长时也不过七小时。这对旧城居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社会上暴力事件频发，人们消极怠工，对生产生活秩序也造成了极为负面的影响。这一段时间内，旧城居民的死亡率与出生率都居高不下，但新生儿的存活率却低的可怜。
这一状态持续了长达十年之久，直至旧城历第十一年，许鑫博士将水作为原材料，与微生物相结合，革命性的创造出了能量不亚于石油的新兴能源，直接解决了旧城的能源短缺问题，而这一划时代的科技则被许鑫博士命名为“弱水”。
由于旧城紧邻一条地下暗河，水源充足，因此制作弱水的原材料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弱水的大规模生产和全面的运用改善了旧城居民的生存环境和生活质量。大停电也成为了过去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未曾再出现过。——《末世之后》节选
“继续往前走。”
蓝瞳的反应似乎在执法官们的意料之中，他们架着蓝瞳强行前进，并不断催促着他向升降梯走去。
他们眼前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一直到希望长梯之下都畅通无阻。
让蓝瞳有如此反应的，是这条水泥路两旁的一切。
道路两侧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执法官的黑色制服、黑色帽子、黑色护目镜以及黑色防毒面具，浑身的漆黑让他们轻易地隐匿在黑暗之中。如此庞大的人群，蓝瞳刚刚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他们每个人都一动不动，站如松柏，目不斜视，仿佛一尊尊人形的黑色雕像，成百上千的组成了一片漆黑的海洋，整齐划一的占据了黑墙之后的每个角落。血红色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时亮时暗的律动又给这片漆黑的海洋交织上了血红的色彩。可这片海洋却并不美丽和平静，虽然所有人都纹丝不动，但那肃杀的气息还是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这只上千人的队伍，所爆发出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蓝瞳都心有余悸。
蓝瞳的目光在这片人海之中扫过，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发现这些人的装备与正常的执法官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胸前所持的自动步枪是由朝歌武器研究所研制的最先进的烛龙突击步枪，这款步枪创造性的利用了弱水这一新型能源，取代了火药作为子弹的发射动力，使得子弹的射程更远，精度更高，杀伤力更强。但这种武器正常来说并不是为执法官配备的，它们专供于军队，甚至在旧城的黑市中都不能寻得。
蓝瞳突然才明白过来，这比他预想的情况要严重许多。他也完全搞不起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装备精良的执法官出现在旧城之中，而且数量过于庞大，粗略目测，已经足有两千之多。要知道，旧城常驻的执法官人数仅有五百人，而这五百人就足以威慑整个旧城，保证旧城的治安稳定。现在凭空多出了这两千人，在这黑墙之后严阵以待，究竟是何目的？蓝瞳不敢想象。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想和旧城开战吗？”
“和旧城开战？”按着蓝瞳的其中一个执法官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一边走一边说道，“旧城配和朝歌开战吗？一群行尸走肉罢了，存在的意义无非就是浪费粮食。”
又是这令蓝瞳无比反感的新旧城高贵低贱之论。同样都是人类，同样都从旧城走出来，凭什么新城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难道旧城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但蓝瞳此刻并不想和这位执法官争论一番。他用力甩开了钳制他手臂的四只手，然后指着他们，愤怒地示意他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我知道你们是专职为长老会服务的执法官，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长老会的命令吧，否则没人有权利调动这么大的部队，你？”蓝瞳指着一直走在他面前的领头的那个执法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长老会安保处的处长叫陈冰绝吧，我认识你，你也或许也知道在旧城聚集这么多执法官是为了什么？但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会亲自去问长老会，而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你们伤害旧城百姓的一丝一毫，如果我知道，因为你们的这场行动对旧城居民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我不会找别人，我只会找你。你应该不认识我，但你心里明白，能被长老会单独接见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在威胁我吗？！”这个名叫陈冰绝的执法官，转过身看着蓝瞳，面带愠色，他有些意外，一个小小的旧城酒吧老板竟敢如此的威胁自己，当然他也明白蓝瞳所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长老会不会无缘无故见一个普通人，能被长老会单独接见，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就是在威胁你，你可以不在乎，但别忘了我说的话。如果旧城居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会找别人，只会来找你，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这些之后，蓝瞳成功的发泄出了心中的怒火，但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此刻对陈冰绝的威胁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必须找到真正的决策人，向他们了解背后这一切的真相。
蓝瞳将冰冷的目光扫过这群执法官，然后又环顾四周，望向周围这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他们依旧一动不动但还是有个别人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的关注着蓝瞳，这些视线被蓝瞳敏锐的捕捉到，并回以凶狠的眼神。这似乎是一种震慑，不管接下来这些人要做什么，蓝瞳希望这一个眼神能让他们有所忌惮。
蓝瞳做完这一切，便朝着希望之梯走去，陈冰绝等人面面相觑，身居高位的陈冰绝本来就对这次行动心存不满，现在又被蓝瞳怼了一番，心情更加沉闷。
“走吧。”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招呼手下，朝着蓝瞳的背影跟了上去。
蓝瞳快步走到升降梯前，三个升降梯，两侧的已经被锁住，只剩下中间的货梯还在敞开。货梯两旁两位执法官见蓝瞳走过来，为他拉开了货梯的栅栏门。
蓝瞳直接走了进去，陈冰绝也带着几个执法官也走了进来，他们默契的再次将蓝瞳围在中间，陈冰绝则站在蓝瞳面前，将他挡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现在的执法官不是以前那样的了，我们虽然不喜欢旧城，但也绝对不会残害普通百姓。”陈冰绝伸出手，主动示好，“我向你保证，这次行动绝对不会伤害平民，这是洛萨局长三令五申强调的，我们一定会遵守。”
“这样最好。“蓝瞳也不是软硬不吃的人，见对方主动示好，他也配合的伸出手，和陈冰绝握了握，“陈处长，应该很久没回旧城了吧，居然能为了我能亲自来一趟，真是十分荣幸啊。”
“自从上去以后就没再下来过了。这次上头点名让我亲自跑一趟，我也没办法，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物。”
“我的身份倒是从未公开过，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就当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旧城百姓吧。希望您能遵守对我的承诺，我选择相信您，希望这次行动不会对旧城百姓造成影响，而且希望您能尽快恢复供电，黑暗对于旧城人来说是最可怕的东西。”
两人谈话间升降梯大门关闭，开始缓缓升向半空，速度不快不慢，三百米的距离也不算太高。老旧的升降机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能坏掉似的，不过作为新城与旧城唯一的货梯，安全自然有所保障。
正当升降机即将升到岩层顶端的出口之时，蓝瞳敏锐的发现陈冰绝的身后，黑墙中央的那扇大门突然完全打开。虽然依旧没有恢复照明，但在那昏暗的红光下，蓝瞳清楚的看到，那些整齐排列于道路两旁的执法官们，开始按顺序向大门移动。两千人鱼贯而出，黑压压的从大门处走出，人头涌动，如河流入海一般，朝着远处旧城的居民区奔流而去。
警报声依然在旧城鸣响，暗红色的灯光依旧在不停闪烁。蓝瞳不清楚这群执法官的目的是善是恶，只希望旧城的普通居民安然无恙，能平安的度过这噩梦般的黑夜。
蓝瞳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耳机，想要为小浅通报一声，可他刚摸了摸了耳机，腰间冰冷的触感便传了过来，身后的一名执法官用电击枪抵住了他的后腰。
陈冰绝面带微笑，平静地看着蓝瞳说：“蓝先生，上头特意强调不要动你的一草一木，你把耳机收起来，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蓝瞳冷笑一声，默默的收起耳机，放进怀中，然后抬起头，直视陈冰绝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不要伤害旧城居民的一分一毫，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过由于核战争的冲击，石油管道、运煤通道等一系列能源设施遭到严重破坏，供给量严重不足，所以旧城初期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完全处于低功耗状态。每天的照明时间最短时仅有两小时，最长时也不过七小时。这对旧城居民的精神状态和身体健康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社会上暴力事件频发，人们消极怠工，对生产生活秩序也造成了极为负面的影响。这一段时间内，旧城居民的死亡率与出生率都居高不下，但新生儿的存活率却低的可怜。
这一状态持续了长达十年之久，直至旧城历第十一年，许鑫博士将水作为原材料，与微生物相结合，革命性的创造出了能量不亚于石油的新兴能源，直接解决了旧城的能源短缺问题，而这一划时代的科技则被许鑫博士命名为“弱水”。
由于旧城紧邻一条地下暗河，水源充足，因此制作弱水的原材料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弱水的大规模生产和全面的运用改善了旧城居民的生存环境和生活质量。大停电也成为了过去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未曾再出现过。——《末世之后》节选
“继续往前走。”
蓝瞳的反应似乎在执法官们的意料之中，他们架着蓝瞳强行前进，并不断催促着他向升降梯走去。
他们眼前是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一直到希望长梯之下都畅通无阻。
让蓝瞳有如此反应的，是这条水泥路两旁的一切。
道路两侧皆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执法官的黑色制服、黑色帽子、黑色护目镜以及黑色防毒面具，浑身的漆黑让他们轻易地隐匿在黑暗之中。如此庞大的人群，蓝瞳刚刚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他们每个人都一动不动，站如松柏，目不斜视，仿佛一尊尊人形的黑色雕像，成百上千的组成了一片漆黑的海洋，整齐划一的占据了黑墙之后的每个角落。血红色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时亮时暗的律动又给这片漆黑的海洋交织上了血红的色彩。可这片海洋却并不美丽和平静，虽然所有人都纹丝不动，但那肃杀的气息还是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来。这只上千人的队伍，所爆发出的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让蓝瞳都心有余悸。
蓝瞳的目光在这片人海之中扫过，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发现这些人的装备与正常的执法官相比，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胸前所持的自动步枪是由朝歌武器研究所研制的最先进的烛龙突击步枪，这款步枪创造性的利用了弱水这一新型能源，取代了火药作为子弹的发射动力，使得子弹的射程更远，精度更高，杀伤力更强。但这种武器正常来说并不是为执法官配备的，它们专供于军队，甚至在旧城的黑市中都不能寻得。
蓝瞳突然才明白过来，这比他预想的情况要严重许多。他也完全搞不起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装备精良的执法官出现在旧城之中，而且数量过于庞大，粗略目测，已经足有两千之多。要知道，旧城常驻的执法官人数仅有五百人，而这五百人就足以威慑整个旧城，保证旧城的治安稳定。现在凭空多出了这两千人，在这黑墙之后严阵以待，究竟是何目的？蓝瞳不敢想象。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想和旧城开战吗？”
“和旧城开战？”按着蓝瞳的其中一个执法官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一边走一边说道，“旧城配和朝歌开战吗？一群行尸走肉罢了，存在的意义无非就是浪费粮食。”
又是这令蓝瞳无比反感的新旧城高贵低贱之论。同样都是人类，同样都从旧城走出来，凭什么新城人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难道旧城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但蓝瞳此刻并不想和这位执法官争论一番。他用力甩开了钳制他手臂的四只手，然后指着他们，愤怒地示意他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我知道你们是专职为长老会服务的执法官，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长老会的命令吧，否则没人有权利调动这么大的部队，你？”蓝瞳指着一直走在他面前的领头的那个执法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长老会安保处的处长叫陈冰绝吧，我认识你，你也或许也知道在旧城聚集这么多执法官是为了什么？但我不需要你告诉我，我会亲自去问长老会，而你只需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你们伤害旧城百姓的一丝一毫，如果我知道，因为你们的这场行动对旧城居民造成了很严重的影响，我不会找别人，我只会找你。你应该不认识我，但你心里明白，能被长老会单独接见的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真是太有意思了，你在威胁我吗？！”这个名叫陈冰绝的执法官，转过身看着蓝瞳，面带愠色，他有些意外，一个小小的旧城酒吧老板竟敢如此的威胁自己，当然他也明白蓝瞳所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长老会不会无缘无故见一个普通人，能被长老会单独接见，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我就是在威胁你，你可以不在乎，但别忘了我说的话。如果旧城居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会找别人，只会来找你，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这些之后，蓝瞳成功的发泄出了心中的怒火，但这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此刻对陈冰绝的威胁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必须找到真正的决策人，向他们了解背后这一切的真相。
蓝瞳将冰冷的目光扫过这群执法官，然后又环顾四周，望向周围这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他们依旧一动不动但还是有个别人在用眼角余光偷偷的关注着蓝瞳，这些视线被蓝瞳敏锐的捕捉到，并回以凶狠的眼神。这似乎是一种震慑，不管接下来这些人要做什么，蓝瞳希望这一个眼神能让他们有所忌惮。
蓝瞳做完这一切，便朝着希望之梯走去，陈冰绝等人面面相觑，身居高位的陈冰绝本来就对这次行动心存不满，现在又被蓝瞳怼了一番，心情更加沉闷。
“走吧。”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招呼手下，朝着蓝瞳的背影跟了上去。
蓝瞳快步走到升降梯前，三个升降梯，两侧的已经被锁住，只剩下中间的货梯还在敞开。货梯两旁两位执法官见蓝瞳走过来，为他拉开了货梯的栅栏门。
蓝瞳直接走了进去，陈冰绝也带着几个执法官也走了进来，他们默契的再次将蓝瞳围在中间，陈冰绝则站在蓝瞳面前，将他挡了起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何方神圣，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现在的执法官不是以前那样的了，我们虽然不喜欢旧城，但也绝对不会残害普通百姓。”陈冰绝伸出手，主动示好，“我向你保证，这次行动绝对不会伤害平民，这是洛萨局长三令五申强调的，我们一定会遵守。”
“这样最好。“蓝瞳也不是软硬不吃的人，见对方主动示好，他也配合的伸出手，和陈冰绝握了握，“陈处长，应该很久没回旧城了吧，居然能为了我能亲自来一趟，真是十分荣幸啊。”
“自从上去以后就没再下来过了。这次上头点名让我亲自跑一趟，我也没办法，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物。”
“我的身份倒是从未公开过，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我是谁，就当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旧城百姓吧。希望您能遵守对我的承诺，我选择相信您，希望这次行动不会对旧城百姓造成影响，而且希望您能尽快恢复供电，黑暗对于旧城人来说是最可怕的东西。”
两人谈话间升降梯大门关闭，开始缓缓升向半空，速度不快不慢，三百米的距离也不算太高。老旧的升降机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仿佛随时都能坏掉似的，不过作为新城与旧城唯一的货梯，安全自然有所保障。
正当升降机即将升到岩层顶端的出口之时，蓝瞳敏锐的发现陈冰绝的身后，黑墙中央的那扇大门突然完全打开。虽然依旧没有恢复照明，但在那昏暗的红光下，蓝瞳清楚的看到，那些整齐排列于道路两旁的执法官们，开始按顺序向大门移动。两千人鱼贯而出，黑压压的从大门处走出，人头涌动，如河流入海一般，朝着远处旧城的居民区奔流而去。
警报声依然在旧城鸣响，暗红色的灯光依旧在不停闪烁。蓝瞳不清楚这群执法官的目的是善是恶，只希望旧城的普通居民安然无恙，能平安的度过这噩梦般的黑夜。
蓝瞳下意识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耳机，想要为小浅通报一声，可他刚摸了摸了耳机，腰间冰冷的触感便传了过来，身后的一名执法官用电击枪抵住了他的后腰。
陈冰绝面带微笑，平静地看着蓝瞳说：“蓝先生，上头特意强调不要动你的一草一木，你把耳机收起来，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蓝瞳冷笑一声，默默的收起耳机，放进怀中，然后抬起头，直视陈冰绝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不要伤害旧城居民的一分一毫，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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