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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反思辞职

    “那什么,王,我今晚就跟冯树林班长说辞职。”马清文道:“咱丁班推煤工刘永举、李龙志、董田良、赵富徳还有后来的张继旭,都跟我基霸关系不错,辞职后我想请他们喝基霸一顿酒。那些基霸司炉工包括冯班长,一个个牛哄哄的装基霸灯,就不请他们了。”

    “嗯,马哥,行,你看着办嘛。”王嘉福道。

    “那什么,王,你也基霸是咱们丁班的,到时候你也得去呀。虽然你没倒几天班,但也是咱丁班出去的,你必须得基霸去,行不行?”马清文道。

    “我看看情况吧,如果没什么事儿,我肯定去。”王嘉福道。

    “马哥,就差我和红卫了,请我们俩不?嘿嘿!”蒋中阳笑眯眯地说道,嘴角的猪皮在颤抖。

    “滚基霸边一边去,那什么,你们也不是丁班的,两伙人混在一起喝酒不得劲儿。咱现在不差钱了,要喝酒随时都能喝,等有时间我再单独请基霸你俩。”马清文道。

    马清文对工作比较认真负责,虽然他比较粗鲁,但心地是扇良的。在做了多年临时工感到绝望后,终于离开了岗位。

    离开锅炉车间,他的心倒有点酸涩,酸的是自己干了将近四年,满心希望转正,却无果。涩得是,自己幼稚的转正想法,希望破灭了。

    从临时工的层次讲,马清文当属优秀临时工;从国有企业来讲,马清文算作优秀员工。他就这样带着遗憾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像一滴水跳离了海洋,大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车煤,被推煤工推到了炉前丢进炉膛焚烧,耗尽能量后再被丢到炉灰堆里。

    一切都是那么无足轻重,悄无声息……

    王嘉福陷入了深思。

    锅炉车间临时工来来往往,都是悄无声息地来了又悄无声息地走。来的时候,年轻的他们抱着幻想,走的时候,他们把幻想装进电瓶车,倒进了炉灰堆……

    他们得到的是,每月仅够维系生存的工资收入。失去的是,宝贵而又暗淡的青春时光。

    任何个人和集体,都无法改变这种现状。果有体质的性质已经决定,工厂无权为那些勤勤恳恳工作的临时工转为全民工。而工作在企业里的全民工,似乎每个人都是企业的一份固定资产一样,被体质使用和控制。

    马清文辞职,让王嘉福联想到了郭家该哥开方的必要性。中国该哥的实质目的是:放权。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要赶上人类科技文明的快车,打破等级服从制和计划制。

    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让人等于人,让人性回归到人性。

    当下郭有企业像一个饲养场,人为地制造了一片草场,把一羊圈在里边供养,吃不饱饿不死,仅能维系生命。

    而院墙外的羊无法进入,在无草无水的环境下流离失所,尽管你有天大的能耐,也不会有好的生路。

    国有企业的弊端在于把企业结构跟籍贯一样。首先是企业领导行政任命。大型郭有企业的领导是副处级以上行政职别,任命时并不太考虑其市场经验、管理能力、经营手段之类的东西,主要是考察是否靠得住,十分听话。

    郭有企业没有自主生产、经营和用工权,所有的权利都是上集管理籍贯拥有。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但没人顾及脚的感受。郭有企业这双脚,被镣铐死死地铐在了大树上。

    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一切生产经营都要遵从、听命于计划……

    该哥开方的根本目的,太宗同志给出了答案,是为了“解放生产力”“赶上时代”“振兴中华”。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太宗同志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指导下,在分析当今世界发展趋势和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把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果断作出了该哥开方的伟大决策。

    也就是说,中郭将步入一个新的时代,即经济时代。也就是说,放开对全民的思乡管控和身体管控,让郭民能吃饱饭,让国民走向富裕。

    发展才是硬道理。郭有企业的该哥,要朝着以有利于发展生产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为根本标准……

    王嘉福忽然想起著名诗人舒婷的一首诗,《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

    舒婷

    我是你河边上破旧的老水车,

    数百年来纺着疲惫的歌;

    我是你额上熏黑的矿灯,

    照你在历史的隧洞里蜗行摸索

    我是干瘪的稻穗,是失修的路基;

    是淤滩上的驳船

    把纤绳深深

    勒进你的肩膊,

    ——祖国啊!

    我是贫困,

    我是悲哀。

    我是你祖祖辈辈

    痛苦的希望啊,

    是“飞天”袖间

    千百年未落到地面的花朵,

    ——祖国啊!

    我是你簇新的理想,

    刚从神话的蛛网里挣脱;

    我是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

    我是你挂着眼泪的笑涡;

    我是新刷出的雪白的起跑线;

    是绯红的黎明

    正在喷薄;

    ——祖国啊!

    我是你的十亿分之一,

    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

    你以伤痕累累的rufang

    喂养了

    迷惘的我、深思的我、沸腾的我;

    那就从我的血肉之躯上

    去取得

    你的富饶、你的荣光、你的自有;

    ——祖国啊,

    我亲爱的祖国!

    舒婷的这首诗,恰好符合王嘉福此时的心境。他深爱着这个国家,多么希望国家能够在正确的道路上走得快一些,远一些。

    读到最后,王嘉福几乎泪流满面。他在想,一个国家的发展与否,牵动每一个国民的命运。一个企业的发展,关联到企业职工的生存与幸福。上天赐予了人予身体,绝不是让他们来受罪的,是让他们享受美好人间的。

    王嘉福认为,除历史上的皇全同质外,任何郭家都不会有意坑害国民。当代社会下,几乎每个人都是爱国的,对祖国充满了期待与眷顾。他们都希望郭家好,郭家好自己才能好。该哥开方,也就是郭家拿出真心实意对国民好,让郭民富起来……

    如此思考,更坚定了王嘉福重走丝绸之路的决心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