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烈火烧
第二日，开封城中，陇西李家的各座酒楼里都开始提供一种名为烈火烧的酒水。
陇西李家所经营的酒楼，在开封城内并不多，但都是富丽堂皇，高风雅致，最得达官贵人喜爱。
通常而言，这些达官贵人最能带动潮流。
因此，烈火烧在这些达官贵人之间流行开来后，便会以更快的速度在开封城内流通起来。
钱家的醉香春，一壶就得五两银子，因此李通和李泰商量，将烈火烧的价格定在六两一壶。
这样，既能体现其比醉香春更为高端，又不会太过昂贵而囊中羞涩。
这种酒，也只有有钱人才能喝得起。至于穷苦百姓，能吃上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也不会来买酒消遣。
因此李开将烈火烧的价格定这么高，心中也不会有一丝愧疚。
不出半日，烈火烧之名就在开封城的达官贵人之间流行开来了，众人皆在谈论。
而仅仅是第一天，烈火烧就卖出了一百多壶，赚了六百两银子，刨去成本，净赚五百多两。
这银钱来得太快，酒水行业不愧是暴利。而且这才是第一天，烈火烧刚开始小范围售卖，名气不显。
待过些时日，一天入账一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以烈火烧的售卖速度，李开之前所酿造的酒水，估计撑不到五天。
因此得尽快搭建酒坊，开启下一轮的酒水酿造。
之前在田家村酿造酒水，是为了躲避钱家的窥探，毕竟以李开家族的实力，还不足以规避钱家的探子。
而若是被钱家发现，走漏风声，此事也做不成了。
不过此时已和陇西李家达成合作，也不需要去城外那么远去酿造了。
在城外酿造不仅运输成本高，而且城外也不安全，若是被心怀鬼胎之人中途劫走酒水也是个麻烦，因此还需派高手守卫护送。极其不便。
昨日两家也商量了在开封城内建造酒坊之事，主要是陇西李家出钱出力建造，而李开家族只需提供人手酿酒即可。
到底两家是君子之交，这样一来，李开家族也无需抛头露面，而且酿酒方子也不会泄漏出去。
此事李开已经交由李通负责，李通经营家族多年，此事也更为擅长一些，而李开志不在此，亦不愿多花精力。
况且与陇西李家结成同盟之后，李家的安危也就有了保障，毕竟想要动李家，就会破坏同盟，令陇西李家遭受损失。
因而李开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修习真气一事之上。
……
时间来到这天的上午，李开正在家中静室内修习真气，突然有下人来禀报，说城主大人召见。
开封城主，乃是军中百户孛儿只斤，蒙古如今四处征伐天下，以武为重，因此城池之主乃是军中武将所担任。
孛儿只斤坐镇开封已有十余年，李开在开封城长这么大，但是却极少见到过这位城主。
今日城主突然召见，令李开心中十分诧异，不知是所谓何事，此去只怕是祸福难料。
毕竟钱家是城主的爪牙，而李开杀了钱家之人，钱家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城主极有可能会为钱家出头。
李开见到了来传令的军士，其一脸凶悍模样，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煞气，令人恐惧。
这等悍勇之士，也难怪蒙古人能横扫天下。
“李府李开在何处，城主大人传令召见，快将他速速唤来，若是耽搁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家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侍立在一旁，生怕惹恼了他。
李开见状，急忙上前，道：“这位大人，在下便是李开。承蒙城主大人抬爱，召见在下，心中欣喜惶恐，不知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军士看了李开一眼，有些诧异，他以为李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李开虽然身材高大，但是面容却异常稚嫩，不似有十五岁的样子。
不过，在开封城中，谅也无人敢欺骗城主。欺骗城主，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你就是李开？果然异于常人！城主大人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无需多问，随我去吧。”
李开见无法从军士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便跟着他去往城主府。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避而不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会一会城主。
而李家的下人们，正在急忙去陇西李家寻找李通，告知此事。
城主府占地极大，红墙朱瓦，雕龙画栋，气派威严。
而城主府内军士众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披甲持戟，纪律森严，将城主府守卫得密不透风，怕是一般的三楼高手也难以从城主府安然无恙地离开。
李开的心也逐渐的下沉了起来，若是城主对其有恶意的话，恐怕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军士将李开带到一个校场之上，只见这个校场上已经汇集着一群人，三五成群，年纪看上去都比李开便大一些，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看他们衣着华丽，个个气度非凡。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军士阵列在旁，维持秩序。
突然，李开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从容不迫的熟悉身影，正是陇西李家的李业。
此时李开的心中疑惑更甚，不知他为何也会在城主府。
不过看来这些人都是开封城中各个家族的子弟，李开心中稍安。
既然城主并非单独会见李开一人，想必此次召见并非针对李开，那么情况也不会太糟糕。
李业此时也看到了李开，便向他挥手，二人走近，李开便开口问道：“李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开弟你怎么在这儿？”李业亦是一脸诧异。
“开弟竟然不知么？也是，你还年轻。城主大人每隔几年都会召集一些家族子弟前往城主府进行演武。”
“演武？”李开诧异不已，之前似乎从未听闻过此事。
“是的，演武的目的，一来是震慑我等，二来便是从中挑选一些优秀之人充入军中。”
李开心中了然，看来这位城主倒是有些手段。
“不过，开弟，这演武可并非是点到为止，而是会将另外一方打到趴下为止。若是没有城主的命令，则就需要一直打下去。”
李开听完心中一动，问到：“我们的对手是谁？”
“是城主亲卫！”李业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凝重。
“城主亲卫？”
“是的，城主亲卫是军中最为骁勇的蒙古猛士。他们经历过诸多厮杀，修习着军中的真气功法，实力不容小觑。”
“据说他们的年岁都不大，但是武功之高，都已达到不入流之境。”
“其中佼佼者，更是达到了不入流之顶峰，离三流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此番演武若是开弟也参加的话，务必要小心。”
李开还是第一次听闻到这些城主府秘辛，感叹不愧是陇西李家，所知之事甚多。
“多谢李大哥。”李开对李业抱了一拳，这些信息对李开十分有用。
“若是遇到危险，可以跪地认输，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城主也不会做赶尽杀绝之事。”
李业虽然不知李开为何会来此，但怕其也会参与演武，有些不放心李开，对其郑重嘱咐道。
毕竟在李业看来，李开方才十岁，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
因为一般只有十五岁的世家子弟才会被挑选中进行演武。
李开自是不知，李通虽然知道，但是觉得李开年岁尚幼，还不到时候告诉他这些。
这就导致了李开对演武一事一无所知。
“李大哥，放心吧。”李开目前的实力，也到达了三流的门槛，若是正大光明的比武，他不惧任何人。
此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步伐沉重，掷地有声。
一道魁梧的身影不多时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其高八尺有余，身着银白色的盔甲，头戴貂制绒帽，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宝剑，眼神如鹰阜一般扫视着的校场上的众人。
扫过李开时，李开只觉得被一个凶兽盯住了一般，心跳都慢了半拍，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压力，感觉到城主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就是开封城之主，军中百户，开封城第一高手，孛儿只斤！
只见其在校场的高台上落座，四周的军士立马单膝跪地，口中喊道：“参见城主大人！”
声音洪大，震耳发聩。
场中的世家子弟见状，有人欣喜，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面无表情。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城主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
接下来，众人也向城主施礼以示尊敬。
只是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波，一波人和军士一般，单膝跪地，而另一波人只是弯腰抱拳，身子却直直地站立在原地。
而李开，就是站立者其中之一。
但是接下来，李开发现城主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意。
李开这才发现，站立者除他之外只有两人，一人是李业，而另一人是袁家嫡长子袁斐。
这二人的家族都是开封城中巨无霸般的存在，李开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初次来到城主府，无甚经验，只觉的照着李业来行事就不会出差错。
但是，他却忽略了自己和李业之间的身份差距。
而李业此时也反应过来，暗道不好，他之前只顾着和李开介绍演武的对象，却忽略了礼仪这一方面。
李开此时虽然知道有所不妥，但也不宜在多做什么动作，只能将错就错。
“平身吧！”一道粗旷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犹如在李开耳边说话一样。
而且这句话字正腔圆，似乎是一个纯正的汉人所说一般。
陇西李家所经营的酒楼，在开封城内并不多，但都是富丽堂皇，高风雅致，最得达官贵人喜爱。
通常而言，这些达官贵人最能带动潮流。
因此，烈火烧在这些达官贵人之间流行开来后，便会以更快的速度在开封城内流通起来。
钱家的醉香春，一壶就得五两银子，因此李通和李泰商量，将烈火烧的价格定在六两一壶。
这样，既能体现其比醉香春更为高端，又不会太过昂贵而囊中羞涩。
这种酒，也只有有钱人才能喝得起。至于穷苦百姓，能吃上饭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也不会来买酒消遣。
因此李开将烈火烧的价格定这么高，心中也不会有一丝愧疚。
不出半日，烈火烧之名就在开封城的达官贵人之间流行开来了，众人皆在谈论。
而仅仅是第一天，烈火烧就卖出了一百多壶，赚了六百两银子，刨去成本，净赚五百多两。
这银钱来得太快，酒水行业不愧是暴利。而且这才是第一天，烈火烧刚开始小范围售卖，名气不显。
待过些时日，一天入账一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
以烈火烧的售卖速度，李开之前所酿造的酒水，估计撑不到五天。
因此得尽快搭建酒坊，开启下一轮的酒水酿造。
之前在田家村酿造酒水，是为了躲避钱家的窥探，毕竟以李开家族的实力，还不足以规避钱家的探子。
而若是被钱家发现，走漏风声，此事也做不成了。
不过此时已和陇西李家达成合作，也不需要去城外那么远去酿造了。
在城外酿造不仅运输成本高，而且城外也不安全，若是被心怀鬼胎之人中途劫走酒水也是个麻烦，因此还需派高手守卫护送。极其不便。
昨日两家也商量了在开封城内建造酒坊之事，主要是陇西李家出钱出力建造，而李开家族只需提供人手酿酒即可。
到底两家是君子之交，这样一来，李开家族也无需抛头露面，而且酿酒方子也不会泄漏出去。
此事李开已经交由李通负责，李通经营家族多年，此事也更为擅长一些，而李开志不在此，亦不愿多花精力。
况且与陇西李家结成同盟之后，李家的安危也就有了保障，毕竟想要动李家，就会破坏同盟，令陇西李家遭受损失。
因而李开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修习真气一事之上。
……
时间来到这天的上午，李开正在家中静室内修习真气，突然有下人来禀报，说城主大人召见。
开封城主，乃是军中百户孛儿只斤，蒙古如今四处征伐天下，以武为重，因此城池之主乃是军中武将所担任。
孛儿只斤坐镇开封已有十余年，李开在开封城长这么大，但是却极少见到过这位城主。
今日城主突然召见，令李开心中十分诧异，不知是所谓何事，此去只怕是祸福难料。
毕竟钱家是城主的爪牙，而李开杀了钱家之人，钱家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城主极有可能会为钱家出头。
李开见到了来传令的军士，其一脸凶悍模样，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煞气，令人恐惧。
这等悍勇之士，也难怪蒙古人能横扫天下。
“李府李开在何处，城主大人传令召见，快将他速速唤来，若是耽搁了时辰可是要掉脑袋的！”
李家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地侍立在一旁，生怕惹恼了他。
李开见状，急忙上前，道：“这位大人，在下便是李开。承蒙城主大人抬爱，召见在下，心中欣喜惶恐，不知此次召见所为何事？”
军士看了李开一眼，有些诧异，他以为李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李开虽然身材高大，但是面容却异常稚嫩，不似有十五岁的样子。
不过，在开封城中，谅也无人敢欺骗城主。欺骗城主，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你就是李开？果然异于常人！城主大人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无需多问，随我去吧。”
李开见无法从军士口中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便跟着他去往城主府。
事到如今，也不可能避而不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会一会城主。
而李家的下人们，正在急忙去陇西李家寻找李通，告知此事。
城主府占地极大，红墙朱瓦，雕龙画栋，气派威严。
而城主府内军士众多，三步一哨，五步一岗，披甲持戟，纪律森严，将城主府守卫得密不透风，怕是一般的三楼高手也难以从城主府安然无恙地离开。
李开的心也逐渐的下沉了起来，若是城主对其有恶意的话，恐怕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军士将李开带到一个校场之上，只见这个校场上已经汇集着一群人，三五成群，年纪看上去都比李开便大一些，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
看他们衣着华丽，个个气度非凡。
除此之外，还有一队军士阵列在旁，维持秩序。
突然，李开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从容不迫的熟悉身影，正是陇西李家的李业。
此时李开的心中疑惑更甚，不知他为何也会在城主府。
不过看来这些人都是开封城中各个家族的子弟，李开心中稍安。
既然城主并非单独会见李开一人，想必此次召见并非针对李开，那么情况也不会太糟糕。
李业此时也看到了李开，便向他挥手，二人走近，李开便开口问道：“李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开弟你怎么在这儿？”李业亦是一脸诧异。
“开弟竟然不知么？也是，你还年轻。城主大人每隔几年都会召集一些家族子弟前往城主府进行演武。”
“演武？”李开诧异不已，之前似乎从未听闻过此事。
“是的，演武的目的，一来是震慑我等，二来便是从中挑选一些优秀之人充入军中。”
李开心中了然，看来这位城主倒是有些手段。
“不过，开弟，这演武可并非是点到为止，而是会将另外一方打到趴下为止。若是没有城主的命令，则就需要一直打下去。”
李开听完心中一动，问到：“我们的对手是谁？”
“是城主亲卫！”李业缓缓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凝重。
“城主亲卫？”
“是的，城主亲卫是军中最为骁勇的蒙古猛士。他们经历过诸多厮杀，修习着军中的真气功法，实力不容小觑。”
“据说他们的年岁都不大，但是武功之高，都已达到不入流之境。”
“其中佼佼者，更是达到了不入流之顶峰，离三流之境只有一步之遥。”
“此番演武若是开弟也参加的话，务必要小心。”
李开还是第一次听闻到这些城主府秘辛，感叹不愧是陇西李家，所知之事甚多。
“多谢李大哥。”李开对李业抱了一拳，这些信息对李开十分有用。
“若是遇到危险，可以跪地认输，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城主也不会做赶尽杀绝之事。”
李业虽然不知李开为何会来此，但怕其也会参与演武，有些不放心李开，对其郑重嘱咐道。
毕竟在李业看来，李开方才十岁，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
因为一般只有十五岁的世家子弟才会被挑选中进行演武。
李开自是不知，李通虽然知道，但是觉得李开年岁尚幼，还不到时候告诉他这些。
这就导致了李开对演武一事一无所知。
“李大哥，放心吧。”李开目前的实力，也到达了三流的门槛，若是正大光明的比武，他不惧任何人。
此时，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走来，步伐沉重，掷地有声。
一道魁梧的身影不多时便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只见其高八尺有余，身着银白色的盔甲，头戴貂制绒帽，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宝剑，眼神如鹰阜一般扫视着的校场上的众人。
扫过李开时，李开只觉得被一个凶兽盯住了一般，心跳都慢了半拍，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压力，感觉到城主的实力深不可测。
这就是开封城之主，军中百户，开封城第一高手，孛儿只斤！
只见其在校场的高台上落座，四周的军士立马单膝跪地，口中喊道：“参见城主大人！”
声音洪大，震耳发聩。
场中的世家子弟见状，有人欣喜，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面无表情。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城主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
接下来，众人也向城主施礼以示尊敬。
只是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波，一波人和军士一般，单膝跪地，而另一波人只是弯腰抱拳，身子却直直地站立在原地。
而李开，就是站立者其中之一。
但是接下来，李开发现城主似乎看了自己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意。
李开这才发现，站立者除他之外只有两人，一人是李业，而另一人是袁家嫡长子袁斐。
这二人的家族都是开封城中巨无霸般的存在，李开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初次来到城主府，无甚经验，只觉的照着李业来行事就不会出差错。
但是，他却忽略了自己和李业之间的身份差距。
而李业此时也反应过来，暗道不好，他之前只顾着和李开介绍演武的对象，却忽略了礼仪这一方面。
李开此时虽然知道有所不妥，但也不宜在多做什么动作，只能将错就错。
“平身吧！”一道粗旷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犹如在李开耳边说话一样。
而且这句话字正腔圆，似乎是一个纯正的汉人所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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