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往事（9）
大敌当前，虎雷迅速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全神贯注面对老乞丐。
双方沉默对峙，忽然间场中开始有劲风四溢，二人气势狂飙，精神气机都在寻找对方弱点，稍有破绽，便要承受雷霆一击。
虎雷率先出手。
他新入虚境，毕竟稍逊一筹，气势比拼完全处于下风，持续下去，他必然露怯，甚至出手的欲望都会被压制。
他奔跑向前，故技重施，全力一掌击向老乞丐。但老乞丐并非丁林，单手握拳，直接正面将虎雷击退。虎雷拉开距离，双臂虚张，地上的碎石被吸到他的手上，组成了两个酒坛大小的石球。
他疯狂旋转，借着力道将石球一前一后甩出。
石球呼啸而来。
老乞丐用力跺脚。
地面猛然开裂，两条土龙拔地而起，犹如蛟龙出海，张牙舞爪迎向石球。两者相击，同时崩碎，卷起漫天风沙与碎石。
虎雷紧随石球而来，本来人形的模样不知何时竟变得高大起来，身上脸上毛发纹路横生，酷似一个怪物。不说他双手利爪散发的阴冷光芒，只是那一丈高的魁梧身材便令人望之兴叹，有力拔山河之势。
王象等人第一次见到妖族这副模样，不禁目瞪口呆。
锋锐当前，老乞丐随手招来一根石棍，手握一端，另一端化作星芒纷纷洒向虎雷利爪。
碎石和泥块嘭嘭咚咚的砸在护罩上，王象感叹老前辈有先见之明的同时，眼尖的发现老乞丐手中用的是原本李长河雕像上的那柄石剑。
原来老乞丐用剑。
石剑在老乞丐手中犹如玄铁打造，与虎雷利爪相碰丝毫不见损坏，两人转瞬间过了十几招。
老乞丐石剑滴水不漏，虎类久攻不下，真元难以为继，招式迟缓之间露出破绽，被老乞丐一剑破入双臂缝隙，胸前裂开一道血痕。
虎雷吃痛倒飞而回。
王象等人顿时满脸振奋，呼喝起来。
虎雷面色阴沉，沉默不语，老乞丐双手负后，石剑倒持，身形飘逸。
虎雷狂喝一声，再度向前，只以双拳硬撼老乞丐石剑，也不知道虎雷是用了什么秘术，双臂的力道瞬间大了几倍，老乞丐心中惊异，却是不慌不忙，二人有着境界上的差距，虎雷纵使有办法提升实力，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果然，十几招一过，虎雷招式迟缓，力道大降，被找准机会的老乞丐一剑捣在胸前。
虎雷终于承受不住，踉跄倒退，又被从上而下的老乞丐凌空一掌拍在了地上。
广场一片狼藉。
虎雷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刚才那一剑几乎捣碎他的胸骨，剑气进入体内，仍在不停破坏经脉，耗费半天才镇压下去。
对方强悍的让他绝望。
他再次怒吼，身形开始变化。
他的脊背突然如龙蛇起陆般剧烈扭动，魁梧的身躯变得有些佝偻，全身毛发大盛，他的脸变成了一个虎脸，身后竟长出一个尾巴。
他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虎的奇异生物。
王象几人看的毛骨悚然。
“血脉神通？妖族就是这点麻烦。”老乞丐终于开口。
每种妖族都有属于自己的血脉神通，在过往的无数场战斗或者战役之中，这项天赋带给人族很多的伤痛和死亡。
血脉神通是神意境才能初步尝试的技能，相当于人族一些提升功力的秘法，使用之后真元和体力都会消耗殆尽，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不到无路可投的地步一般不会使用。
传闻很多人族秘法都是根据妖族天赋神通创造出来的，是孤注一掷的最好选择。
虎雷是迫不得已。
他已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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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雷四肢着地，疯狂奔来，转瞬即到。
双爪前扑，风声大作。
老乞丐持剑横档，不料虎雷这只是虚招，猛然转身，精钢也似的虎尾凌空抽来，劲风扑面。
老乞丐眉头微挑，石剑横转点去，却被虎雷这生平最强的一击抽的粉碎，虎雷转身继续扑来，老乞丐无奈之下只得双臂格挡，交战以来第一次被击退。
王象等人兴奋的心情急转直下。
李勇猛哭丧着脸：“武器都被打碎了，老前辈是不是要输了，我们怎么办？”
其余人都是一脸惊慌。
虎雷占得一丝先机，前爪环抱压向老乞丐。
这一抱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霸道绝伦的威力，双方尚未接触，虎雷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带动起来从四面八方向内挤压而来。
身材瘦弱的老乞丐抬起头，冷哼一声。
全身的衣襟袖猛然袍鼓胀起来。
“蓬！”气劲相交发出一声闷响，旋转的气流宛若狂风瞬间四散而去，带起烟尘碎石，一老乞丐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圈。
虎雷雄壮的身躯被巨力击退。
他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怒吼一声，声震天地，却充满了悲凉与无奈。
对方不动如山破去他几乎是全力的一击，无论是力量的对比还是运用的巧妙，都让他认识到双方不可弥补与的差距。
血脉神通威力虽大，却坚不可久，他时间所剩不多。
但有老乞丐在，他败局已定。
这一瞬间，虎雷眼前闪过从前的种种。他少年天才，踏入异族之地遇到同境高手，在虎魄石相助下几乎杀掉李长河却被封印，苦捱一甲子暗无天日又逃出生天，眼看毁灭仇人心血却在这偏远之地遇到如此高手，几无还手之力。
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虎雷几乎呻吟问出这个问题。
从双方交手至今，尚是首次对话。
“青龙宗，符关。”老乞丐振了振有些发麻的双臂，对面露绝望的虎雷道：“我没有阻止你显出最强状态，只是因为这里是天元大陆，来者是客，不管是好客恶客，作为主人都是要好生招待，我只想让你死得体面一点。”
在你最强的时候杀了你，不枉你来这一遭。
老乞丐剑指一引，只听一声清零剑鸣，一抹凌厉的流光闪电般奔向虎雷。
虎雷聚集真元，奋力抵挡。
流光先破去虎雷合十的双手，斩成两截，随后刺入虎雷前胸，透后背而出，如一泓清泉停于虚空。
那是一柄长剑。
虎雷毫无抵抗之力，正如老乞丐所说，在他最强的时候，依然能够轻易杀死他。
虎雷庞大的身躯慢慢缩小，最终化成一开始的中年人模样。他呆呆看着胸前，突然间似乎身上有副重担卸了下来，原来生命逝去的感觉，是这种奇异的感觉。
垂死的虎雷眼中忽然爆发出精芒，喃喃道：“是它在召唤我，是它、是它在召唤我。”
他缓缓升到空中，双手虚抱，狂笑道：“这个地方终将受到报应！”
老乞丐面色大变，瞬间退到王象等人面前，双掌前推，组成一面浑厚的内力屏障。
王象等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整个长河书院瞬间夷为平地。
虚境自爆之威，惊天动地。
老乞丐的内力屏障率先支撑不住，瞬间破碎，接着护罩跟着破碎，巨大的冲击力将护罩内几人都冲了起来。
王象仗着感气的身躯，抱住李勇猛，用后背帮他挡住了一部分冲击力。纵然如此，李勇猛在空中仍被吓得哇哇大叫。突然间，一个异物掉入李勇猛张大的口中，瞬间满口血腥味反冲脑门，直欲作呕，胖子呃的一声喉咙一滑竟吞入腹中，随后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老乞丐衣衫更显得破碎了，自爆的威力远远高于自身的修为，以老乞丐的深厚功力也不能完全抵挡，受了些轻伤。
不过大部分的冲击还是被抵挡下来，但是剩余的威力也不是几个感气不到的小孩童能够抵挡的，除了张圣还保持清醒以外，包括受重伤的院长都昏了过去。
“嗯？”老乞丐突然一声轻咦，迅速升空，望着一道向远处疯狂逃窜的身影，不屑道：“粗制滥造，也来献丑？”
流光飞过，留有虎雷最后一丝残魂的分身也被消灭，虎雷终于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这一战将长河书院广场打的支离破碎，几位孩童身死，两位院长重伤，所幸张圣传讯及时，最终将异族彻底消灭，长河镇重归平静。
事后丁林和老乞丐曾搜寻一番虎雷所说的虎魄石，但一无所获，认定是自爆的威力太大，将宝物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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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王象和谢山走到一处山脚停留修整。
王象将自己在长河书院经历的大概和谢山说了，谢山道：“你虽然年幼，但这种经历有可能别人一生都碰不到，确实够离奇。”
王象拍拍旁边石头上的灰尘，先是让谢山坐下，然后又清理了一块，一屁股坐在上面，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才道：“如果只是这个经历，那长河书院剩余的几个学员也都经历过，并不算很精彩。”
“还有更精彩的？”
王象苦笑一声，“何止精彩，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他眼中缓缓闪过家乡的种种痕迹，问谢山道：“前辈还记得我们见面的地方吧。”
谢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被蒙叱古追杀之时，还曾奇怪为何那地方附近的几处村落荒无人烟，猜想是曾经有大事发生，看来便是王象所遇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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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长河书院妖族之事结束的当天，王象便迎来了改变自己一生的转折点。
他并没有和谢山说这一段事情，因为涉及到玉佩和他自己身上的秘密。
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双方沉默对峙，忽然间场中开始有劲风四溢，二人气势狂飙，精神气机都在寻找对方弱点，稍有破绽，便要承受雷霆一击。
虎雷率先出手。
他新入虚境，毕竟稍逊一筹，气势比拼完全处于下风，持续下去，他必然露怯，甚至出手的欲望都会被压制。
他奔跑向前，故技重施，全力一掌击向老乞丐。但老乞丐并非丁林，单手握拳，直接正面将虎雷击退。虎雷拉开距离，双臂虚张，地上的碎石被吸到他的手上，组成了两个酒坛大小的石球。
他疯狂旋转，借着力道将石球一前一后甩出。
石球呼啸而来。
老乞丐用力跺脚。
地面猛然开裂，两条土龙拔地而起，犹如蛟龙出海，张牙舞爪迎向石球。两者相击，同时崩碎，卷起漫天风沙与碎石。
虎雷紧随石球而来，本来人形的模样不知何时竟变得高大起来，身上脸上毛发纹路横生，酷似一个怪物。不说他双手利爪散发的阴冷光芒，只是那一丈高的魁梧身材便令人望之兴叹，有力拔山河之势。
王象等人第一次见到妖族这副模样，不禁目瞪口呆。
锋锐当前，老乞丐随手招来一根石棍，手握一端，另一端化作星芒纷纷洒向虎雷利爪。
碎石和泥块嘭嘭咚咚的砸在护罩上，王象感叹老前辈有先见之明的同时，眼尖的发现老乞丐手中用的是原本李长河雕像上的那柄石剑。
原来老乞丐用剑。
石剑在老乞丐手中犹如玄铁打造，与虎雷利爪相碰丝毫不见损坏，两人转瞬间过了十几招。
老乞丐石剑滴水不漏，虎类久攻不下，真元难以为继，招式迟缓之间露出破绽，被老乞丐一剑破入双臂缝隙，胸前裂开一道血痕。
虎雷吃痛倒飞而回。
王象等人顿时满脸振奋，呼喝起来。
虎雷面色阴沉，沉默不语，老乞丐双手负后，石剑倒持，身形飘逸。
虎雷狂喝一声，再度向前，只以双拳硬撼老乞丐石剑，也不知道虎雷是用了什么秘术，双臂的力道瞬间大了几倍，老乞丐心中惊异，却是不慌不忙，二人有着境界上的差距，虎雷纵使有办法提升实力，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果然，十几招一过，虎雷招式迟缓，力道大降，被找准机会的老乞丐一剑捣在胸前。
虎雷终于承受不住，踉跄倒退，又被从上而下的老乞丐凌空一掌拍在了地上。
广场一片狼藉。
虎雷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刚才那一剑几乎捣碎他的胸骨，剑气进入体内，仍在不停破坏经脉，耗费半天才镇压下去。
对方强悍的让他绝望。
他再次怒吼，身形开始变化。
他的脊背突然如龙蛇起陆般剧烈扭动，魁梧的身躯变得有些佝偻，全身毛发大盛，他的脸变成了一个虎脸，身后竟长出一个尾巴。
他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虎的奇异生物。
王象几人看的毛骨悚然。
“血脉神通？妖族就是这点麻烦。”老乞丐终于开口。
每种妖族都有属于自己的血脉神通，在过往的无数场战斗或者战役之中，这项天赋带给人族很多的伤痛和死亡。
血脉神通是神意境才能初步尝试的技能，相当于人族一些提升功力的秘法，使用之后真元和体力都会消耗殆尽，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不到无路可投的地步一般不会使用。
传闻很多人族秘法都是根据妖族天赋神通创造出来的，是孤注一掷的最好选择。
虎雷是迫不得已。
他已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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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雷四肢着地，疯狂奔来，转瞬即到。
双爪前扑，风声大作。
老乞丐持剑横档，不料虎雷这只是虚招，猛然转身，精钢也似的虎尾凌空抽来，劲风扑面。
老乞丐眉头微挑，石剑横转点去，却被虎雷这生平最强的一击抽的粉碎，虎雷转身继续扑来，老乞丐无奈之下只得双臂格挡，交战以来第一次被击退。
王象等人兴奋的心情急转直下。
李勇猛哭丧着脸：“武器都被打碎了，老前辈是不是要输了，我们怎么办？”
其余人都是一脸惊慌。
虎雷占得一丝先机，前爪环抱压向老乞丐。
这一抱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霸道绝伦的威力，双方尚未接触，虎雷周遭的空气像是被带动起来从四面八方向内挤压而来。
身材瘦弱的老乞丐抬起头，冷哼一声。
全身的衣襟袖猛然袍鼓胀起来。
“蓬！”气劲相交发出一声闷响，旋转的气流宛若狂风瞬间四散而去，带起烟尘碎石，一老乞丐为中心，形成一个真空圈。
虎雷雄壮的身躯被巨力击退。
他眼中闪过不可置信，怒吼一声，声震天地，却充满了悲凉与无奈。
对方不动如山破去他几乎是全力的一击，无论是力量的对比还是运用的巧妙，都让他认识到双方不可弥补与的差距。
血脉神通威力虽大，却坚不可久，他时间所剩不多。
但有老乞丐在，他败局已定。
这一瞬间，虎雷眼前闪过从前的种种。他少年天才，踏入异族之地遇到同境高手，在虎魄石相助下几乎杀掉李长河却被封印，苦捱一甲子暗无天日又逃出生天，眼看毁灭仇人心血却在这偏远之地遇到如此高手，几无还手之力。
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虎雷几乎呻吟问出这个问题。
从双方交手至今，尚是首次对话。
“青龙宗，符关。”老乞丐振了振有些发麻的双臂，对面露绝望的虎雷道：“我没有阻止你显出最强状态，只是因为这里是天元大陆，来者是客，不管是好客恶客，作为主人都是要好生招待，我只想让你死得体面一点。”
在你最强的时候杀了你，不枉你来这一遭。
老乞丐剑指一引，只听一声清零剑鸣，一抹凌厉的流光闪电般奔向虎雷。
虎雷聚集真元，奋力抵挡。
流光先破去虎雷合十的双手，斩成两截，随后刺入虎雷前胸，透后背而出，如一泓清泉停于虚空。
那是一柄长剑。
虎雷毫无抵抗之力，正如老乞丐所说，在他最强的时候，依然能够轻易杀死他。
虎雷庞大的身躯慢慢缩小，最终化成一开始的中年人模样。他呆呆看着胸前，突然间似乎身上有副重担卸了下来，原来生命逝去的感觉，是这种奇异的感觉。
垂死的虎雷眼中忽然爆发出精芒，喃喃道：“是它在召唤我，是它、是它在召唤我。”
他缓缓升到空中，双手虚抱，狂笑道：“这个地方终将受到报应！”
老乞丐面色大变，瞬间退到王象等人面前，双掌前推，组成一面浑厚的内力屏障。
王象等人还没有明白过来，只听一声巨响，整个长河书院瞬间夷为平地。
虚境自爆之威，惊天动地。
老乞丐的内力屏障率先支撑不住，瞬间破碎，接着护罩跟着破碎，巨大的冲击力将护罩内几人都冲了起来。
王象仗着感气的身躯，抱住李勇猛，用后背帮他挡住了一部分冲击力。纵然如此，李勇猛在空中仍被吓得哇哇大叫。突然间，一个异物掉入李勇猛张大的口中，瞬间满口血腥味反冲脑门，直欲作呕，胖子呃的一声喉咙一滑竟吞入腹中，随后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老乞丐衣衫更显得破碎了，自爆的威力远远高于自身的修为，以老乞丐的深厚功力也不能完全抵挡，受了些轻伤。
不过大部分的冲击还是被抵挡下来，但是剩余的威力也不是几个感气不到的小孩童能够抵挡的，除了张圣还保持清醒以外，包括受重伤的院长都昏了过去。
“嗯？”老乞丐突然一声轻咦，迅速升空，望着一道向远处疯狂逃窜的身影，不屑道：“粗制滥造，也来献丑？”
流光飞过，留有虎雷最后一丝残魂的分身也被消灭，虎雷终于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这一战将长河书院广场打的支离破碎，几位孩童身死，两位院长重伤，所幸张圣传讯及时，最终将异族彻底消灭，长河镇重归平静。
事后丁林和老乞丐曾搜寻一番虎雷所说的虎魄石，但一无所获，认定是自爆的威力太大，将宝物销毁了。
-------------------------------------
金乌西坠，王象和谢山走到一处山脚停留修整。
王象将自己在长河书院经历的大概和谢山说了，谢山道：“你虽然年幼，但这种经历有可能别人一生都碰不到，确实够离奇。”
王象拍拍旁边石头上的灰尘，先是让谢山坐下，然后又清理了一块，一屁股坐在上面，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才道：“如果只是这个经历，那长河书院剩余的几个学员也都经历过，并不算很精彩。”
“还有更精彩的？”
王象苦笑一声，“何止精彩，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梦魇。”他眼中缓缓闪过家乡的种种痕迹，问谢山道：“前辈还记得我们见面的地方吧。”
谢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被蒙叱古追杀之时，还曾奇怪为何那地方附近的几处村落荒无人烟，猜想是曾经有大事发生，看来便是王象所遇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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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长河书院妖族之事结束的当天，王象便迎来了改变自己一生的转折点。
他并没有和谢山说这一段事情，因为涉及到玉佩和他自己身上的秘密。
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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