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坦白
谢山沉沉睡去，王象则坐在树旁守夜，如今他得谢山传授《补天阙》，铸造好了气鼎，有了修行的底气，据谢山所说，自己本来就是灵境境界，只是因为重造丹田才会掉境，只要灵气充足，晋级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到达灵境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这也让王象放下了心，他还担心自己要重新走一遍修行路，虽然自己的修行速度大大增加，但每个境界的晋升还是看个人机缘，机缘到了，瞬间晋升，机缘不到，卡住一年半载也不少见。
闲来无事，王象拿出谢山给的小册子。
这本册子看似是绸布所制，但能历经万年不朽，想必也不是一般材料。封面写着补天阙三个大字，是一位叫高第的上古大能所著，翻到扉页，内容是修行总论，写的是上古时期四大境界的划分，王象听谢山讲过，浏览一遍，和谢山所说并无区别，翻到后面，是高第著此书的根据，无数年来，三族将各族所得分门别类，继而汇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合著成《天书》一书，从书中能够看出高第对《天书》的内容极为推崇：
自天书降世，异说聱牙，隐若敌国，日相撞也。是书独揭大道，尽释妙义，发挥旁通，要以之中，合之以一，而尽性至命之理。并三才之法，涵五行之道，四十九卷天法，八十一章地术，无不累若贯珠矣。
此书面世后，修行界从此兴盛起来，后人对于《天书》的地位更是认可，评道：
是书一扫繁芜，务撮标本，致虚守静，翕聚先天，其于拨邪反正，诚中流一壶也。
王象没听过《天书》这本著作，但知道第一批修士是观天书感悟才能踏上修行路，他更不知道观的天书是什么东西，但高第如此推崇这本书，想必是三族将那个年代最精华的修行之法都记录在上面了。
高第有感三族大能出生入死砥砺前行，而后辈之中天赋出众者毕竟稀缺，便苦思冥想著成《补天阙》一书，以增强三族根基。想法虽好，但毕竟要求太高，而且战争残酷，很多强者都是直接战死，重伤者也未必有余力传承，这们功法最终还是没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渐渐被遗忘。
后来三族成功灭魔，这们功法便只能出现在藏书阁之中，再也无人问津了。
王象翻到功法部分，先是浏览了一遍，发现文字诘屈聱牙，难以理解，若不是谢山铸就气鼎时就给他走好了真元路线，仅凭一本书，不知道要参悟多久才能领会要旨。
按书中所说，《补天阙》共有九重境界，每练成一重，气鼎便会多一重气旋，不仅大大加快吸收天地灵气速度，还能使真元更加凝练浑厚，在对敌时拥有超出本身境界的战力。王象暗叹一口气，他当时听谢山说这部功法能提升十几倍的速度时内心有些疑惑的，毕竟他自己运行的时候也不过比以前的自己快两三倍，他还以为是自己根骨太差，原来只是第一重的境界。王象心想若是现在就是第九重的境界，那么只需要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就可以重回灵境了。
可惜这本小册子上面功法不全，只有总篇和上三层的口诀心法，要想修行后面的境界，还是要找青龙宗讨要。
这九重境界又被称为九转气鼎，立意非常高，认为炼气即炼心，所以心境非常重要。总的来说，修行《补天阙》要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是基本的炼气，书中总篇的描述倒也详尽，和现在有所出入，但经过谢山讲解，王象已经可以看懂：“此法先用行气主宰，照在玄膺一窍。此窍可通气管，即黄庭经所谓，玄膺气管受精符是也。少倾，则津液满口，如井水然，微漱数遍，徐徐以意引以重楼，渐达膻中、尻尾、中脘、神阙，至气海而止。就从气海分开两路，至左右大腿，从膝至三里，下脚背及大拇指，又转入涌泉，由脚跟脚弯循大腿而上至尾闾，合作一处，过肾堂、夹脊、双关，分送两肩、两膀、两臂至手背，由中指转手掌，一齐旋回过手腕，由胸旁历腮后，从脑灌顶，复下明堂、上腭，以舌迎之，至玄膺而止。此为一转毕。稍停又眼前行功，则壅滞之处浙次疏通，不唯贯穿诸经，亦能通达诸窍。即心印经所谓，七窍相通，窍窍光明是也。到其时，返其本，复其初，使龙虎归于鼎中，性情合于窍内，则炎烈火中，出飞龙之矫矫；泓澄水底，跃走虎以耽耽。始得龙虎相交向鸿蒙，而潜归混沌。”
这部分是炼气概要，除此之外，第二个要点便是谢山教授的“神凝内窍”之法。
“凝神入气穴，气穴即内窍。蛰神于中，藏气于内，以如来空空之心，合真人深深之息，则心息相依，息调心净。盖蕴一点真心于气中，便是凝神入气穴之法。”神凝内窍之法需要灵境之后开启上丹田才能修炼，王象现在修为虽然降到感气，但上丹田早就开启了，待修为达到元境之后，真气凝练，便可以开始修行。
最后就是炼心，王象翻开总篇：日也者，天之丹也，黑而荡之，则日不丹。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则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去阴霾之物，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之自然也。天命之性，吾之真金也，人人之所必有者。气质之性，金之浊渣也。上智之所不无者，若以人伦日用之火而日炼之，则气质之性日除。气质之性日除，则天命之性自见矣。故君王者，而以君道而日炼其心；师者，而以师道而日炼其心，释道者，而以天道而日炼其心。无时而不心在于道，无时而不以道而炼其心，此乃古大圣大贤为学之要法，百炼、炼心、炼性之明训也。
王象看不太懂，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理解，不过这《补天阙》要辅以炼心之术，一是防止大奸大恶之人修此功法；二是帮助修行者心灵澄澈，远离魔道，防患于未然；二是防止进境过快，心境却不够，君弱臣强，太阿倒持，未伤敌先伤己，有走火入魔之险。
所以心境才是驾驭《补天阙》最重要的一环！
后面九转气鼎更是需要心境高于修行境界才能平安进阶。
第一转：措摩心地炼金丹，止念当为第一关。念断自然情识断，须知水静没波澜。
好家伙，王象直呼好家伙！这才第一转，便剑指剑指金丹境界，也就是神意圆满，也就是说著作者认为只要修行此功法，最低也能达到神意境。但王象转念一想，有造化境强者帮助铸造气鼎，区区神意境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王象大体理解了，继续向下看。第一转圆满之后，进阶第二转，气鼎便会逆行，同时多生出一重气旋，加快修炼。每多一转，逆行一次，多一重气旋。
第二转：祖窍开时入杳冥，坎离铅汞自氤氲。天然真火知时炼，炼出西乾月牛痕。
第三转：外直中通世罕闻，权求枝叶不求根。由从此处徐徐进，一点灵光渐渐明。
……
王象心神完全融入功法之中，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蒙蒙亮，直到谢山醒过来，王象才惊觉已经过了一夜。不由感慨万千，自己才一个感气境界，就这么沉迷功法过了一夜而不自知，那些大能者动辄闭关三五年甚至数十年倒也不足为奇了。
又想到自己修行了这《补天阙》之后，天道宗的《伏气功》就彻底扔了，自己还算不算天道宗的弟子，还是说自己叛出宗门了……
崖主大人您见谅，我可不是故意的。
-------------------------------------
王象炼体有成，血气十足，一夜不睡到也没什么，只是白天还要赶路，谢山便让他睡一会。王象也没敢多睡，一闭眼再一睁眼，天色就已大亮了。他没有看到，自己睁眼的一刹那，眉心的白点亮了一下，隐隐泛着粉红色的光芒，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前辈，您……”
当他看到谢山的模样便有些吃惊，昨日还是中年模样的谢山此时两鬓已经斑白，脸上皱纹暗生，身躯更显佝偻了。谢山倒是很平和，只是说了一句仙胎逆转，理所应当便不在意了。
王象看见谢山身体的变化就知道他时日无多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背着谢山在山路上缓慢行走。谢山倒是看得开，笑呵呵道：“趁我现在还清醒，你有修行上的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尽量给你解决。”
王象这时候哪还愿意让谢山如此耗费心力，只是道：“前辈，我这样修习了《补天阙》功法，算不算背叛师门？”
谢山闻言也是一阵沉默，显然是事前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思索一会儿道：“还是看你师门的规矩吧，实在不行你就瞒着，瞒不住索性就来青龙宗得了，我修书一封，宗主会亲自收你为徒。”
青龙宗和天道宗孰强孰弱王象还真不知道，一个是东域巨擘，天元大陆有数的超级宗门，门内人才辈出；一个是隐世宗门，底蕴雄厚，历史悠久。其实按理说，王象出身长河书院，也算得上是出身青龙宗一脉，就算改投青龙宗，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当年加入天道宗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何况被青龙宗宗主收为入室弟子，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象虽然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他是一个心思单纯意志坚定的人，既然是天道宗弟子，他便会忠于宗门。谢山没想到他拒绝的如此干脆，提醒道：“宗主曾是一代天骄，我们那个时代青龙宗天赋最强之人，早已进入人仙境界，他若收你为徒，凭借《补天阙》功法和青龙宗的资源，不敢说一定能达到造化境，但归真之境可是指日可待啊。”
王象依旧摇摇头，谢山反而笑了。
王象道：“前辈，其实我是天道宗的弟子。”
这也让王象放下了心，他还担心自己要重新走一遍修行路，虽然自己的修行速度大大增加，但每个境界的晋升还是看个人机缘，机缘到了，瞬间晋升，机缘不到，卡住一年半载也不少见。
闲来无事，王象拿出谢山给的小册子。
这本册子看似是绸布所制，但能历经万年不朽，想必也不是一般材料。封面写着补天阙三个大字，是一位叫高第的上古大能所著，翻到扉页，内容是修行总论，写的是上古时期四大境界的划分，王象听谢山讲过，浏览一遍，和谢山所说并无区别，翻到后面，是高第著此书的根据，无数年来，三族将各族所得分门别类，继而汇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合著成《天书》一书，从书中能够看出高第对《天书》的内容极为推崇：
自天书降世，异说聱牙，隐若敌国，日相撞也。是书独揭大道，尽释妙义，发挥旁通，要以之中，合之以一，而尽性至命之理。并三才之法，涵五行之道，四十九卷天法，八十一章地术，无不累若贯珠矣。
此书面世后，修行界从此兴盛起来，后人对于《天书》的地位更是认可，评道：
是书一扫繁芜，务撮标本，致虚守静，翕聚先天，其于拨邪反正，诚中流一壶也。
王象没听过《天书》这本著作，但知道第一批修士是观天书感悟才能踏上修行路，他更不知道观的天书是什么东西，但高第如此推崇这本书，想必是三族将那个年代最精华的修行之法都记录在上面了。
高第有感三族大能出生入死砥砺前行，而后辈之中天赋出众者毕竟稀缺，便苦思冥想著成《补天阙》一书，以增强三族根基。想法虽好，但毕竟要求太高，而且战争残酷，很多强者都是直接战死，重伤者也未必有余力传承，这们功法最终还是没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渐渐被遗忘。
后来三族成功灭魔，这们功法便只能出现在藏书阁之中，再也无人问津了。
王象翻到功法部分，先是浏览了一遍，发现文字诘屈聱牙，难以理解，若不是谢山铸就气鼎时就给他走好了真元路线，仅凭一本书，不知道要参悟多久才能领会要旨。
按书中所说，《补天阙》共有九重境界，每练成一重，气鼎便会多一重气旋，不仅大大加快吸收天地灵气速度，还能使真元更加凝练浑厚，在对敌时拥有超出本身境界的战力。王象暗叹一口气，他当时听谢山说这部功法能提升十几倍的速度时内心有些疑惑的，毕竟他自己运行的时候也不过比以前的自己快两三倍，他还以为是自己根骨太差，原来只是第一重的境界。王象心想若是现在就是第九重的境界，那么只需要短短几日的功夫，他就可以重回灵境了。
可惜这本小册子上面功法不全，只有总篇和上三层的口诀心法，要想修行后面的境界，还是要找青龙宗讨要。
这九重境界又被称为九转气鼎，立意非常高，认为炼气即炼心，所以心境非常重要。总的来说，修行《补天阙》要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是基本的炼气，书中总篇的描述倒也详尽，和现在有所出入，但经过谢山讲解，王象已经可以看懂：“此法先用行气主宰，照在玄膺一窍。此窍可通气管，即黄庭经所谓，玄膺气管受精符是也。少倾，则津液满口，如井水然，微漱数遍，徐徐以意引以重楼，渐达膻中、尻尾、中脘、神阙，至气海而止。就从气海分开两路，至左右大腿，从膝至三里，下脚背及大拇指，又转入涌泉，由脚跟脚弯循大腿而上至尾闾，合作一处，过肾堂、夹脊、双关，分送两肩、两膀、两臂至手背，由中指转手掌，一齐旋回过手腕，由胸旁历腮后，从脑灌顶，复下明堂、上腭，以舌迎之，至玄膺而止。此为一转毕。稍停又眼前行功，则壅滞之处浙次疏通，不唯贯穿诸经，亦能通达诸窍。即心印经所谓，七窍相通，窍窍光明是也。到其时，返其本，复其初，使龙虎归于鼎中，性情合于窍内，则炎烈火中，出飞龙之矫矫；泓澄水底，跃走虎以耽耽。始得龙虎相交向鸿蒙，而潜归混沌。”
这部分是炼气概要，除此之外，第二个要点便是谢山教授的“神凝内窍”之法。
“凝神入气穴，气穴即内窍。蛰神于中，藏气于内，以如来空空之心，合真人深深之息，则心息相依，息调心净。盖蕴一点真心于气中，便是凝神入气穴之法。”神凝内窍之法需要灵境之后开启上丹田才能修炼，王象现在修为虽然降到感气，但上丹田早就开启了，待修为达到元境之后，真气凝练，便可以开始修行。
最后就是炼心，王象翻开总篇：日也者，天之丹也，黑而荡之，则日不丹。心也者，人之丹也，物而霾之，则心不丹。故炼丹也者，炼去阴霾之物，以复其心之本体天命之性之自然也。天命之性，吾之真金也，人人之所必有者。气质之性，金之浊渣也。上智之所不无者，若以人伦日用之火而日炼之，则气质之性日除。气质之性日除，则天命之性自见矣。故君王者，而以君道而日炼其心；师者，而以师道而日炼其心，释道者，而以天道而日炼其心。无时而不心在于道，无时而不以道而炼其心，此乃古大圣大贤为学之要法，百炼、炼心、炼性之明训也。
王象看不太懂，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理解，不过这《补天阙》要辅以炼心之术，一是防止大奸大恶之人修此功法；二是帮助修行者心灵澄澈，远离魔道，防患于未然；二是防止进境过快，心境却不够，君弱臣强，太阿倒持，未伤敌先伤己，有走火入魔之险。
所以心境才是驾驭《补天阙》最重要的一环！
后面九转气鼎更是需要心境高于修行境界才能平安进阶。
第一转：措摩心地炼金丹，止念当为第一关。念断自然情识断，须知水静没波澜。
好家伙，王象直呼好家伙！这才第一转，便剑指剑指金丹境界，也就是神意圆满，也就是说著作者认为只要修行此功法，最低也能达到神意境。但王象转念一想，有造化境强者帮助铸造气鼎，区区神意境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王象大体理解了，继续向下看。第一转圆满之后，进阶第二转，气鼎便会逆行，同时多生出一重气旋，加快修炼。每多一转，逆行一次，多一重气旋。
第二转：祖窍开时入杳冥，坎离铅汞自氤氲。天然真火知时炼，炼出西乾月牛痕。
第三转：外直中通世罕闻，权求枝叶不求根。由从此处徐徐进，一点灵光渐渐明。
……
王象心神完全融入功法之中，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蒙蒙亮，直到谢山醒过来，王象才惊觉已经过了一夜。不由感慨万千，自己才一个感气境界，就这么沉迷功法过了一夜而不自知，那些大能者动辄闭关三五年甚至数十年倒也不足为奇了。
又想到自己修行了这《补天阙》之后，天道宗的《伏气功》就彻底扔了，自己还算不算天道宗的弟子，还是说自己叛出宗门了……
崖主大人您见谅，我可不是故意的。
-------------------------------------
王象炼体有成，血气十足，一夜不睡到也没什么，只是白天还要赶路，谢山便让他睡一会。王象也没敢多睡，一闭眼再一睁眼，天色就已大亮了。他没有看到，自己睁眼的一刹那，眉心的白点亮了一下，隐隐泛着粉红色的光芒，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前辈，您……”
当他看到谢山的模样便有些吃惊，昨日还是中年模样的谢山此时两鬓已经斑白，脸上皱纹暗生，身躯更显佝偻了。谢山倒是很平和，只是说了一句仙胎逆转，理所应当便不在意了。
王象看见谢山身体的变化就知道他时日无多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背着谢山在山路上缓慢行走。谢山倒是看得开，笑呵呵道：“趁我现在还清醒，你有修行上的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尽量给你解决。”
王象这时候哪还愿意让谢山如此耗费心力，只是道：“前辈，我这样修习了《补天阙》功法，算不算背叛师门？”
谢山闻言也是一阵沉默，显然是事前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思索一会儿道：“还是看你师门的规矩吧，实在不行你就瞒着，瞒不住索性就来青龙宗得了，我修书一封，宗主会亲自收你为徒。”
青龙宗和天道宗孰强孰弱王象还真不知道，一个是东域巨擘，天元大陆有数的超级宗门，门内人才辈出；一个是隐世宗门，底蕴雄厚，历史悠久。其实按理说，王象出身长河书院，也算得上是出身青龙宗一脉，就算改投青龙宗，于情于理也说得过去，毕竟他当年加入天道宗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何况被青龙宗宗主收为入室弟子，这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象虽然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他是一个心思单纯意志坚定的人，既然是天道宗弟子，他便会忠于宗门。谢山没想到他拒绝的如此干脆，提醒道：“宗主曾是一代天骄，我们那个时代青龙宗天赋最强之人，早已进入人仙境界，他若收你为徒，凭借《补天阙》功法和青龙宗的资源，不敢说一定能达到造化境，但归真之境可是指日可待啊。”
王象依旧摇摇头，谢山反而笑了。
王象道：“前辈，其实我是天道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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