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在乎
晴好的早晨。
励谕岚吃早餐的速度比平时慢。随着碗里的汤缓缓见底，她准备好的话终于憋不住了：“傅延蹊，可不可以商量件事情？”
傅延蹊靠着椅背，正边看杂志边吃煎蛋，随口道：“你说。”
“就是，关于......”励谕岚支支吾吾道，“......那种事啊。”
“哪种事啊？”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抬起眼看向她，见她脸颊绯红一片朝他懊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延蹊将手上的杂志和餐具放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噢，我知道哪种事了。”傅延蹊放缓语速，“关于‘那种事’，你想和我商量什么？”
励谕岚恨不得把脸贴进碗里去：“我睡着的时候，你不要吻我。”
“为什么？”
“为什么？”他居然好意思问为什么，励谕岚面红耳热，控诉道，“我都睡着了你还要把我吻醒然后就......那样。天天那么晚，时间又久，再加上洗澡......我睡不够。”
“我帮你请假？”傅延蹊说，“或者你把工作辞了。”
“不要。”励谕岚蹙眉道，“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和你商量。”她脸又红起来，声音渐渐变低，“要么提前，要么就按我说的。”
傅延蹊笑了声，走到她身边，说：“打扰你睡觉我很抱歉。”
励谕岚仰着脑袋看着他。她眸光灵动，傅延蹊忍不住俯身揽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别闹，”励谕岚忙不迭推开他，“要迟到了！”
傅延蹊放开她，笑道：“走吧，我送你上班。”
办公桌前，励谕岚心思不宁地一笔一笔画着画，又一笔一笔擦掉。自那日傅延蹊前女友出现，那道蜜柑色身影总会讨厌地跳进她脑海里来。手机跳出条陌生信息，她放下笔，点开信息里的视频。
几乎是一瞬间，励谕岚吓得差点把手机给丢飞出去。
谁这么无聊给她发黄色视频？！
又跳出行字：我和延蹊的视频好不好看？
一整天励谕岚都恹恹的。下了班，工作室的人陆续离开，她依然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窗外天色渐暗，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中午被那条黄色视频膈应得没好好吃饭，又因为很少吃零食，不像其他同事那样抽屉和储藏柜里塞满饼干薯片，整个下午都靠一瓶牛奶撑着。
励谕岚倒了杯热水，氤氲热气缭绕在面前，纷繁的念头在心底里冒出来。她想起与他欢愉至极的深夜，想起缠绵后的破晓，想起缱绻呢喃的清晨......想起每次事后他给她温柔的吻。原来，他都给过别人。
难言的思绪不断在她心海翻涌，她神思恍惚，左手紧扣着杯子把手，腰侧突然被搂住。
熟悉的清爽淡香向她袭来，傅延蹊眸中笑意点点，吻住了她的唇。
励谕岚被按倒在椅子里，又惊又恼，想起那条视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使劲推开他。
傅延蹊愣了愣，看着她愤怒嫌恶的眼神，心底也起了烦躁，再次打算亲上来。
励谕岚握紧手里的茶杯，恨道：“傅先生不怕被泼一身水的话，只管过来。”
傅延蹊只好直起腰，看了看周围问：“都下班了，还不走？”
励谕岚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前瞎按一通，偏偏此时界面卡住了。
她气恼地砸了下鼠标。
傅延蹊笑眯眯地凑近她：“家里电脑不卡，你回去加班？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他还没说完，励谕岚就暴躁道：“你烦不烦！没看到我在加班吗？你干嘛来这里？你当极致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吃枪药了？”傅延蹊被凶得莫名其妙，“励谕岚，我招你惹你了？”
“就是招我惹我了！”励谕岚被惹得心烦意乱，“我不想看到你，请你马上离开。”
傅延蹊来了火气，往墙边一靠：“我还真就不走了。”
励谕岚平复了会儿情绪，凉飕飕道：“傅先生那么有空不如去管管自己的旧情人，叫她别来骚扰人。”
傅延蹊皱起眉：“什么意思？”
励谕岚翻出那条信息，将手机往他身上一丢。
傅延蹊接住看了眼，顿时变了脸色，将手机递还给她，严肃道：“不是我。”
励谕岚接过手机，随手丢进包里，“啪”地揿灭插座板开关，不愿睬他，自顾自地往外走。傅延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情愉悦极了：“你们工作室怎么有醋的酸味。”
励谕岚紧绷着身体，冷言冷语道：“你闻错了，我只是被你们的视频恶心到了而已。”
傅延蹊搂紧她，沉郁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真不是我，除你以外，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励谕岚心软似水地怔愣着。
她在要求他什么？他们分开五年，都有谈恋爱的自由。
她在气什么？根本说不清也道不明。洁癖？占有欲？妒意？......太复杂了，太荒唐了，她不愿意纠结下去了。
“我不在乎，”励谕岚说，“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吗？”傅延蹊浅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很在乎啊？”
“你少自作多情......”她话音未落就被他吻住。
傅延蹊吻得越来越沉迷，手指扯开她的衣摆探上她的腰，激得她浑身一抖。这里可是极致，是她的工作单位！励谕岚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了步，气恼地瞪着他。
傅延蹊笑着掐了掐她发红的脸颊，牵起她的手：“走吧，去吃饭。”
励谕岚由他牵着，见门口停着他的车，才如梦初醒地想起今天是他送她来上班的。她刚才冲他发火时说的那番话，好像挺没良心的......
“想什么呢。”傅延蹊开着车门等她好半晌。
励谕岚回过神，上车后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你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好了，我都可以。”
傅延蹊笑了声，系好安全带，迅捷的黑色车影汇入灯海车流。
当然，这笔账，傅延蹊还是要找颜茵算的。
翌日。
颜茵住的是酒店，笑吟吟地要他亲自上门来谈：“5395房间，我等你。”
傅延蹊嗤笑道：“让有对象的男人去酒店找你？”
房间里有许多空酒瓶，连日来，颜茵都喝得这样多。她刚从宿醉中清醒，头还有些疼，心里更是难受得想哭：“我知道不该这样，我......你来找我好吗，就这一次，我真的很想你。”
傅延蹊沉默着，颜茵以为他犹豫了，又带着鼻音恳求道：“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
“我出发了。”他说。
颜茵顿时振奋起来。她欢喜地跃下床，本想让酒店派保洁员过来打扫房间，转念一想，她该让傅延蹊看到这些空酒瓶，这样他会更明白她有多为情所困。
精心梳洗打扮完，傅延蹊来了电话：“下来，我到了。”
“我要你上来，”颜茵说，“你答应来看我的。”
傅延蹊语气陡地变了：“颜茵，好好跟你说话你非不听是吗？”
颜茵是打算要跟他僵持到底了：“我不会下楼的，你要是不想白跑一趟，你就上来。”
傅延蹊静默了会儿，妥协道：“好。”
颜茵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哪知等了大半个时辰等来的是酒店来电，称愿意支付她高额的赔偿金，需要她“离店”。负责人频频致歉，表示可以帮她另找酒店并亲自送她过去，颜茵太明白怎么回事了，懒得争吵，匆匆换了身衣服下楼去找那个行为恶劣的男人。
傅延蹊倚在车门前等着。因上午有会议，他穿了正装，深灰色手工西服，墨色的衬衫，本就长得俊，这一身衬得他更俊了。颜茵大老远看见他，心里欢喜和酸楚交织着，委屈巴巴地快步走向他：“傅延蹊，你怎么那么卑鄙？”
“颜茵，”傅延蹊直切主题，“玩够了没？”
“没玩够，昨天发给她的视频只是前菜。”颜茵食指卷起肩上的发梢，边将发丝绕在指上玩边看着他，“好戏还在后头呢傅延蹊。”
“疯子。”
他眼里对她有明显的厌恶，颜茵伤了心，怨气横生，反唇相讥道：“你好到哪儿去？不择手段逼她离开她男朋友跟你在一起，你不也是个疯子！”
傅延蹊毫无愠意，很认可她的言论般点了点头：“有道理，你继续说。”
颜茵的心揪成一团，红着眼眶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你说你和她有道无法跨越的横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嫉妒你对妹妹的疼爱，不仅把你妹妹推下楼，还背叛了你，对不对？”
傅延蹊不耐烦地将她推开：“都从哪里打听来的？”
颜茵不语，想走近他，被他抬手拦住，她情不自已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如今还能信口雌黄黑白颠倒的，除去那位也没别人了。傅延蹊顿了顿，问道：“你跟傅仲婉有联系？”
颜茵抬起哭成花猫的脸，抽抽噎噎道：“是她主动找我，把励谕岚的种种行径告诉我听，还说相信我很爱你，希望未来的嫂子是我，不是品行不端的励谕岚。”
“不必相信傅仲婉的话，我这妹妹专惹是非。”傅延蹊说，“励谕岚心地善良，过往是我对不起她。”
颜茵也不哭了，沉默了会儿，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比她差？论美貌我不输给她，论学历和家境我更远胜过她，她心里没有你，不喜欢你不爱你，可我心里全是你。无论怎么看，我都比她更适合你，不是吗？”
“你说的是客观事实，你什么都不输给她。但在我心里你不是她，所以，你什么都输给她了。”傅延蹊说，“我爱她，颜茵，那么多年，我朝思暮想的人只有她。”
那股希望黯淡了下去，颜茵低着脑袋，盯着他的系带皮鞋半晌，说：“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这些年来，我朝思暮想的人只有你。”
励谕岚吃早餐的速度比平时慢。随着碗里的汤缓缓见底，她准备好的话终于憋不住了：“傅延蹊，可不可以商量件事情？”
傅延蹊靠着椅背，正边看杂志边吃煎蛋，随口道：“你说。”
“就是，关于......”励谕岚支支吾吾道，“......那种事啊。”
“哪种事啊？”
他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抬起眼看向她，见她脸颊绯红一片朝他懊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延蹊将手上的杂志和餐具放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噢，我知道哪种事了。”傅延蹊放缓语速，“关于‘那种事’，你想和我商量什么？”
励谕岚恨不得把脸贴进碗里去：“我睡着的时候，你不要吻我。”
“为什么？”
“为什么？”他居然好意思问为什么，励谕岚面红耳热，控诉道，“我都睡着了你还要把我吻醒然后就......那样。天天那么晚，时间又久，再加上洗澡......我睡不够。”
“我帮你请假？”傅延蹊说，“或者你把工作辞了。”
“不要。”励谕岚蹙眉道，“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在和你商量。”她脸又红起来，声音渐渐变低，“要么提前，要么就按我说的。”
傅延蹊笑了声，走到她身边，说：“打扰你睡觉我很抱歉。”
励谕岚仰着脑袋看着他。她眸光灵动，傅延蹊忍不住俯身揽住她的腰吻住她的唇。
“别闹，”励谕岚忙不迭推开他，“要迟到了！”
傅延蹊放开她，笑道：“走吧，我送你上班。”
办公桌前，励谕岚心思不宁地一笔一笔画着画，又一笔一笔擦掉。自那日傅延蹊前女友出现，那道蜜柑色身影总会讨厌地跳进她脑海里来。手机跳出条陌生信息，她放下笔，点开信息里的视频。
几乎是一瞬间，励谕岚吓得差点把手机给丢飞出去。
谁这么无聊给她发黄色视频？！
又跳出行字：我和延蹊的视频好不好看？
一整天励谕岚都恹恹的。下了班，工作室的人陆续离开，她依然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窗外天色渐暗，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中午被那条黄色视频膈应得没好好吃饭，又因为很少吃零食，不像其他同事那样抽屉和储藏柜里塞满饼干薯片，整个下午都靠一瓶牛奶撑着。
励谕岚倒了杯热水，氤氲热气缭绕在面前，纷繁的念头在心底里冒出来。她想起与他欢愉至极的深夜，想起缠绵后的破晓，想起缱绻呢喃的清晨......想起每次事后他给她温柔的吻。原来，他都给过别人。
难言的思绪不断在她心海翻涌，她神思恍惚，左手紧扣着杯子把手，腰侧突然被搂住。
熟悉的清爽淡香向她袭来，傅延蹊眸中笑意点点，吻住了她的唇。
励谕岚被按倒在椅子里，又惊又恼，想起那条视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使劲推开他。
傅延蹊愣了愣，看着她愤怒嫌恶的眼神，心底也起了烦躁，再次打算亲上来。
励谕岚握紧手里的茶杯，恨道：“傅先生不怕被泼一身水的话，只管过来。”
傅延蹊只好直起腰，看了看周围问：“都下班了，还不走？”
励谕岚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前瞎按一通，偏偏此时界面卡住了。
她气恼地砸了下鼠标。
傅延蹊笑眯眯地凑近她：“家里电脑不卡，你回去加班？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他还没说完，励谕岚就暴躁道：“你烦不烦！没看到我在加班吗？你干嘛来这里？你当极致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吃枪药了？”傅延蹊被凶得莫名其妙，“励谕岚，我招你惹你了？”
“就是招我惹我了！”励谕岚被惹得心烦意乱，“我不想看到你，请你马上离开。”
傅延蹊来了火气，往墙边一靠：“我还真就不走了。”
励谕岚平复了会儿情绪，凉飕飕道：“傅先生那么有空不如去管管自己的旧情人，叫她别来骚扰人。”
傅延蹊皱起眉：“什么意思？”
励谕岚翻出那条信息，将手机往他身上一丢。
傅延蹊接住看了眼，顿时变了脸色，将手机递还给她，严肃道：“不是我。”
励谕岚接过手机，随手丢进包里，“啪”地揿灭插座板开关，不愿睬他，自顾自地往外走。傅延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心情愉悦极了：“你们工作室怎么有醋的酸味。”
励谕岚紧绷着身体，冷言冷语道：“你闻错了，我只是被你们的视频恶心到了而已。”
傅延蹊搂紧她，沉郁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真不是我，除你以外，我没碰过别的女人。”
励谕岚心软似水地怔愣着。
她在要求他什么？他们分开五年，都有谈恋爱的自由。
她在气什么？根本说不清也道不明。洁癖？占有欲？妒意？......太复杂了，太荒唐了，她不愿意纠结下去了。
“我不在乎，”励谕岚说，“一点都不在乎。”
“不在乎吗？”傅延蹊浅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很在乎啊？”
“你少自作多情......”她话音未落就被他吻住。
傅延蹊吻得越来越沉迷，手指扯开她的衣摆探上她的腰，激得她浑身一抖。这里可是极致，是她的工作单位！励谕岚挣脱他的怀抱，往后退了步，气恼地瞪着他。
傅延蹊笑着掐了掐她发红的脸颊，牵起她的手：“走吧，去吃饭。”
励谕岚由他牵着，见门口停着他的车，才如梦初醒地想起今天是他送她来上班的。她刚才冲他发火时说的那番话，好像挺没良心的......
“想什么呢。”傅延蹊开着车门等她好半晌。
励谕岚回过神，上车后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你想去哪儿吃就去哪儿好了，我都可以。”
傅延蹊笑了声，系好安全带，迅捷的黑色车影汇入灯海车流。
当然，这笔账，傅延蹊还是要找颜茵算的。
翌日。
颜茵住的是酒店，笑吟吟地要他亲自上门来谈：“5395房间，我等你。”
傅延蹊嗤笑道：“让有对象的男人去酒店找你？”
房间里有许多空酒瓶，连日来，颜茵都喝得这样多。她刚从宿醉中清醒，头还有些疼，心里更是难受得想哭：“我知道不该这样，我......你来找我好吗，就这一次，我真的很想你。”
傅延蹊沉默着，颜茵以为他犹豫了，又带着鼻音恳求道：“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们好好谈。”
“我出发了。”他说。
颜茵顿时振奋起来。她欢喜地跃下床，本想让酒店派保洁员过来打扫房间，转念一想，她该让傅延蹊看到这些空酒瓶，这样他会更明白她有多为情所困。
精心梳洗打扮完，傅延蹊来了电话：“下来，我到了。”
“我要你上来，”颜茵说，“你答应来看我的。”
傅延蹊语气陡地变了：“颜茵，好好跟你说话你非不听是吗？”
颜茵是打算要跟他僵持到底了：“我不会下楼的，你要是不想白跑一趟，你就上来。”
傅延蹊静默了会儿，妥协道：“好。”
颜茵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哪知等了大半个时辰等来的是酒店来电，称愿意支付她高额的赔偿金，需要她“离店”。负责人频频致歉，表示可以帮她另找酒店并亲自送她过去，颜茵太明白怎么回事了，懒得争吵，匆匆换了身衣服下楼去找那个行为恶劣的男人。
傅延蹊倚在车门前等着。因上午有会议，他穿了正装，深灰色手工西服，墨色的衬衫，本就长得俊，这一身衬得他更俊了。颜茵大老远看见他，心里欢喜和酸楚交织着，委屈巴巴地快步走向他：“傅延蹊，你怎么那么卑鄙？”
“颜茵，”傅延蹊直切主题，“玩够了没？”
“没玩够，昨天发给她的视频只是前菜。”颜茵食指卷起肩上的发梢，边将发丝绕在指上玩边看着他，“好戏还在后头呢傅延蹊。”
“疯子。”
他眼里对她有明显的厌恶，颜茵伤了心，怨气横生，反唇相讥道：“你好到哪儿去？不择手段逼她离开她男朋友跟你在一起，你不也是个疯子！”
傅延蹊毫无愠意，很认可她的言论般点了点头：“有道理，你继续说。”
颜茵的心揪成一团，红着眼眶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你说你和她有道无法跨越的横沟，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嫉妒你对妹妹的疼爱，不仅把你妹妹推下楼，还背叛了你，对不对？”
傅延蹊不耐烦地将她推开：“都从哪里打听来的？”
颜茵不语，想走近他，被他抬手拦住，她情不自已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溢出来。
如今还能信口雌黄黑白颠倒的，除去那位也没别人了。傅延蹊顿了顿，问道：“你跟傅仲婉有联系？”
颜茵抬起哭成花猫的脸，抽抽噎噎道：“是她主动找我，把励谕岚的种种行径告诉我听，还说相信我很爱你，希望未来的嫂子是我，不是品行不端的励谕岚。”
“不必相信傅仲婉的话，我这妹妹专惹是非。”傅延蹊说，“励谕岚心地善良，过往是我对不起她。”
颜茵也不哭了，沉默了会儿，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比她差？论美貌我不输给她，论学历和家境我更远胜过她，她心里没有你，不喜欢你不爱你，可我心里全是你。无论怎么看，我都比她更适合你，不是吗？”
“你说的是客观事实，你什么都不输给她。但在我心里你不是她，所以，你什么都输给她了。”傅延蹊说，“我爱她，颜茵，那么多年，我朝思暮想的人只有她。”
那股希望黯淡了下去，颜茵低着脑袋，盯着他的系带皮鞋半晌，说：“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情，这些年来，我朝思暮想的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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