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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围剿

    “该喝茶了,吕小姐。”夏洛特将茶具放到桌上,动作略微停顿了一下,机械地将茶冲好,在吕雪亭身边站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眼神向空旷的大堂飘去。

    “新来的吗?不过也无伤大雅。”吕雪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从未见过的仆人,心中己猜到了三四分,“我昨天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吗?”她端起茶杯,轻嗅着茶香。

    夏洛特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小姐昨天并没有吩咐什么事情,不知现在有什么新的指示。”她熟练地回答到,尽量保持着仆人应有的姿态。

    “哦?你是在置疑我吗?还是说……你不是这里的人?”吕雪亭不紧不慢地搅动着茶沫,不等夏洛特回答,就猛的将滚烫的茶泼到她身上。夏洛特连忙向后退去,灵动的步伐显然不是一个家仆所具备的。

    夏洛特快速扯下女仆服,露出里面纯黑的紧身衣,从裤腿的夹层中拔出双刃,警觉地观察着神态自若的吕雪亭,“呦!急眼啦!这可不行,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你要学会隐忍!”吕雪亭抬手将茶具打翻在地,一脚把桌子踩成两半,随手从花架上取下花瓶砸到夏洛特身上,花瓣散落在她衣服上显的有些妖娆。

    “这才对嘛!女孩子就要女孩子的样子,沾花惹草也很正常吧!”吕雪亭笑盈盈地看着夏洛特,“嗯……好像还缺点颜色。”夏洛特的肩膀应声炸开将白色的花瓣染红。

    夏洛特咬了咬牙,一刀将手臂斩断,提刀就向吕雪亭砍来,一道寒光闪过,刀深深地嵌入地板中,身体在吕雪亭面前停下,冷汗顺着发丝滴下,眼睛直直地盯着吕雪亭打着节拍的脚。夏洛特眼前一黑,如断线木偶般倒下,只听得吕雪亭冷冷地对冲进来的管家说道:“扔到地下室去。”便再没有醒来过。

    “把【他】叫过来吧!也该聊聊了……“吕雪亭扬了扬下巴,眺望着窗外的青山,转身袖间一发苦无划过渐近的管家的脖颈,但并没多余的鲜血出现在这停滞的空间中,玻璃爆炸的声音在头顶绽放,“我说——把【他】叫来,还要我再讲一遍吗?”吕雪亭并没回头只是刻意地加强了一下语气。

    管家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擦伤,恭敬地应了一声便退出去。吕雪亭看向躁动的双手,欣喜地笑着,“真是令人感到兴奋啊!今天又可以活动了,不知道要沾染多少人的鲜血呢!”她以手化枪射出一发魔弹将远处的大树炸断,枝头垂挂下焦黑的躯体。

    “吕小姐,你找我?”吕大钧推门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残留的鲜血,神色紧张起来,手指在身后敲击着不明的信号。

    “杀手的质量有点低啊!没有钱花了吗?”吕雪亭摆弄着水仙花,并不在意房间中渐浓的杀意,“需不需要我资助你一点呀!吕先生?”房间中兀的出现三四座炮台,魔法束伴着烈焰将整个房间吞没,窗边出现一个大的深坑,吕大钧上前察看却被一掌击飞。吕雪亭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借着狂风飘浮在空中,看着正在蓄能的魔法炮台,嗤笑一声,巨大的魔法阵在她身后展开,瞬息着几束魔法流扫过墙壁,将炮台连同整面墙体彻底击毁。

    吕雪亭用手掐住吕大钧的脖子高高举起,抛到空中,由钢筋扭成的锥体将其四肢贯通联结在一起,“你可是我亲手培养起来的……唔……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吕大钧徒劳地挣扎着,口中的鲜血随着嘴唇的开合间歇性地喷涌着。

    “怎么敢?这应该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啊!”吕雪亭的手慢慢握紧,享受着这最后的欢愉,“还杀手吗?再不出来可就来不及喽!不过在动手之前我还要提醒你们一下,刚才的攻击……可是连衣服都没擦破呢!”她轻蔑地笑了笑。

    房间中回响着钢筋弯曲变形的声音,吕大钧张大嘴巴喘息着,他期待中的救援却迟迟未到,绝望地望向密匝匝的森林,片刻的寂静后枪声四起,风暴雨般轰击着由魔力编织的玻璃。吕雪亭略带惊讶地看着开裂的玻璃,嘴微微处扬,一柄刺刀击碎最后的屏碍,一队人杀至目眼前。

    “好久不见,吕小姐——别来无恙啊!”吕斯闻从窗口跳入,看见近乎死去的吕大钧,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别这样子嘛!敢紧放下来,都是一家人嘛!”他看似随意地走向吕雪亭,每呼吸一下都伴着树叶的沙沙声。

    “一家人?”吕雪亭轻笑一声,抬腿将吕斯闻手种的鸟枪截断,“也对,不好意思……对于你来说这样……”她缓缓松开手掌。

    “对嘛!这样才像话!”吕斯闻假惺惺地说道,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简直是太仁慈了!”吕大钧的身体刚放松下来,十几根被拧成麻花状的钢筋就将其贯穿,鲜血溅落在她躁动的手掌上,她无视吕斯闻一众错谔的眼神,自顾自地说道:“我可是在三子夺嫡的家族中被培养出来的工具人哦!我才不在乎什么情面和家族的未来,我只想依我的想法行事。我已经玩累了,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她的瞳孔兀的缩小,手指不耐烦地舞动着。

    “哼!满眼渴望权力却一点都不在乎家族——想要当上家主的居然只有这类货色吗?”吕斯闻嘲笑道,四周的杀手似恶狼般露出獠牙,刀光把整个空间再次照亮吕雪亭看着四面人方的刀锋,抬脚踩住一个,侧身闪过道,突然感到肩膀上被利器割破,血液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像是高压锅中沸腾的液体般胡乱地冒着泡,转瞬间化作火焰炸裂开来,满地狼藉,断手与身体无法完整地拼接起来,血肉横飞,爆炸沿着鲜血不断蔓延着,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吕斯闻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一个被炸飞的头骷飞到他手中,他手慌脚乱地爬起来,向空旷的大堂跑去。吕雪亭捡起地上发烫的短刀,手腕轻轻一抖,刀刃以肉眼可见的方式撕开路径上的空气,直直地插进吕斯闻的肺部。

    “没有必要那么害怕吧!”吕雪亭用脚后跟挑起一杆枪,“都是一家人嘛!不过……我很好奇,好像……还差一个吧!”枪口直击吕斯闻的额头,吕斯闻下体流出污浊的液体,浑合着血液在地上淌成一条小溪。

    “他……没有参与本次计划!”吕斯闻看吕雪亭不悦的表情连忙补充到,“他有自己的刺客,应该下午才到……”吕雪亭调转枪口将飞来的毒箭击落,反手用枪托将吕斯闻击晕。

    “还有一手啊!真是死性不改呢!“吕雪亭打了个响指,火焰在指尖跳跃着,乖着风飞往不知名的人的身上,在碧绿的荷花池中,在苍翠的树林中,在五颜六色的月季园中,在尚未吐芳的桂花园中肆意地燃烧着,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与之融为一体。

    吕雪亭伸个懒腰,心情大好的走到餐厅里,看着惊讶的管家抬了抬手指,“怎么看起来这么希望我死啊!“她拉开位子座下来,双手压在桌子上凶狠地看向管家。

    “吕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惊讶于您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动干戈,那……今晚应该住哪呢?”管理淡定地指挥仆人把午餐摆好小心翼翼地回答到。

    “嗯……这是个问题。”吕雪亭喝了口红酒,叉起一块牛排在嘴中回味着,“要不去亚夫伯伯那借宿几晚吧!也好久没去了,都快生疏了……”她轻笑着,餐刀不断切割着已然不成样子的牛排,像是在作什么准备。

    “大小姐,这……不太好吧!”管家显的些焦急,但似乎不在为礼仪上的事情担忧。

    “怎么?是怕你们布下的魔法结界发挥不了作用吗?”吕雪亭刀下的牛排发出光耀眼的光芒,空中的魔法阵层层放大,犹如倒置的金字塔在空中高速旋转着,整栋房屋跟着剧烈抖动起来,砖块在空中自由移动着,空间在此刻断裂开来,天空中传来结界崩坏的声音,墙体恢复如初,吕雪亭旁若无人地继续享用着她的午餐,“现在呢?可以了吗?”

    “大小姐要去的话,我去通报一声就好了,用不着那么粗暴。”管家擦了擦汗涔涔的额头,指派了一位仆人去向吕亚夫报信,虽然不太清是哪一方面,“大小姐安心用餐,我等先行告退。”他闪身退了出去,长叹一声。

    “这可不好办呢!”吕雪亭无趣地吃着饭,打开壁画后面的暗格,看着药剂中漂浮的不明生物,开心地笑了笑,将其收入怀中,“你可要心点哦!把伯伯家毁了后可就真的没有地方住了!”吕雪亭抹了抹嘴巴,打开门迎面碰上行色匆匆的管家。“吕小姐吃好了吗?马车已经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那……你希望我什么时候去呢?我亲爱的大管家?”吕雪亭拍了拍他的肩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小姐自便就好,我……并无权干涉姐的计划。”吕雪亭不再做声,自顾自地走向马车,“就现在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她不屑地闭上眼睛,轻松地哼着小调。

    管家的声音在吕亚夫的会客厅里响起,“吕雪亭己经出发了,并无护卫人员。”吕亚夫从千里眼中观望着吕雪亭的马车,点了点头,“知道什么人会死吗?呵呵……你注意拉开点距离,动手的时候可顾不了那么多!”他骄傲地射出一支令箭,树林中躁动一阵后又归于沉寂。

    吕雪亭向后看了一眼并无马车跟上,“管家不来吗?真是连幌子都懒得打了呢!”小调的旋律停在半空中,吕雪亭拉起帘子看了看前面分岔的路口,车径直地向山谷奔去,“哦?指向性还很强嘛!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她把药剂卡在门把上,趁仆人不注意翻下马车,选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俯瞰着远处树林中若隐若现的杀手们,“不知道实力如何呢?真是令人期待!”

    一支冷箭放倒驾车的侍女,紧接着马匹应声倒地,马车平稳地停在土坡上,车门紧紧关着,杀手们也在静静等侯着,“怎么还不出来,布兰特你上去看看。”吕亚夫向来不是能沉得住气的人,不顾众杀手的反对就要上人莽上去。

    “还是直接炸掉吧!她好像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布兰特低声说道,在草丛的边缘停下,“吕先生,冒然上前的话大概率会使划失败。”他用眼光打量着毫无魔力波动的马车。

    “太磨叽了!”吕亚夫挥了挥手,城堡顶上的巨型魔法阵逐渐立体化,变成穷奇的模样,口中的魔力弹爆射而出,将山坡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魔力加持下的灵火不断地炽烤着深坑中本不存在的吕雪亭。

    “哦?还有这种东西,看来我没有带错你呢?该出来了吧!”地面上流动的火焰兀的向深坑收缩,正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将归于平静时,一只凤凰冲天而起抖动着身上的羽毛将方圆之内的树木附上无法熄灭的幽灵火,杀手们残叫着,将残余的力量隐蔽于山间的岩石后。这种上古的魔物让他们也不得不退壁三舍,静观其变。

    “不会吧!这就不行啦!真是扫兴,还是得你亲自上场啊!亚夫!”凤凰扇动着翅膀,火焰伴着永无止息的狂风袭向房顶上站立的穷奇。吕亚夫也兴奋起来,抬手解开了穷奇的束缚,魔法束与旋风在天地间对峙,两岸的岩壁转眼间土崩瓦解,不知还有多少杀手可以存活下来,但两人都不在意。

    穷奇高高跃起顶着凤凰的风火斩击向它扑去,凤凰的利爪深深插入它的眼睛,青蓝色的血液在高温烈焰下瞬间蒸发。穷奇一掌拍向凤凰的翅膀,借机再次打出一发魔力炮,身体被烈焰包裹着落下,击起一阵尘土,穷奇腾空而起落在庭落中的水池里,只见水分拼了命的蒸发到空气中,火势并没因此而小下来,反而更加疯狂地吞着穷奇的身体。穷奇嘶吼一声,表层的皮肤如干涸的土地般裂开,露出血淋淋的血肉躯,它仰天长啸寻找着凤凰的下落。

    凤凰艰难地用剩下的一支翅膀支起身体,凄厉的叫声响彻云霄,岩石表面化为一片火海。凤凰双爪蹬地借着强大的风场再次起飞,在空中努力维持着平衡,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穷奇俯冲下去。穷奇借着岩石的高度如闪电般避开它的落点,从侧面一口咬住它的脖子,火焰喷涌而出将花园燃尽。穷奇轻舔着自己的伤口,发出一声贯穿天空的吼叫像是在宣告着战斗的胜利,眼睛略带疑感地看向远处任未熄灭的火焰。

    “【浴火重生】”吕雪亭的声音从高处传来,火焰再次向中间汇聚,烈焰中挣扎地爬出一只小凤凰在吕雪亭的呤唱下快速成长,“虽然是一次性产品,但……己经足够了!”

    “上古凶兽【穷奇】!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吕亚夫完成不顾其魔物的死活准备用他的生命再搏一次胜利,双眼被凤凰的火焰日映照着,一念之间……羽毛落在残破的鳞片上,化作宇宙间的量子随风飘散。

    “好久不见,吕伯伯!”吕雪亭微笑着走下岩石,向面色铁青的吕亚夫挥了挥手,“见面礼还挺贵重的,我收下了!这……是我的回礼。”她摊开掌,青色的鳞片在空中滋生着,倏的一下钻进吕亚夫的心脏,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是啊!怎么突然有心情来我这玩了?哦,对了……只有你一个人来吗?”吕亚夫看着远处停下的马车,“看,你的管家来了!”他挑了挑眉,拉着吕雪亭向坍毁的山谷走去。

    吕雪亭眺望着杂乱堆放的岩石,冷冷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吕亚夫的脚步兀的停下,不再说话,只是用魔剑清理着道路上的岩体,“是你们提前通过音汛吧!他可真是用心呢!”吕雪亭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大手一挥山谷中开出一条宽广的道路。

    “呵呵,吕小姐的魔术长进很大呢!”吕亚夫尴尬地笑了笑。

    “多谢夸讲!”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管家风尘仆仆地从上面下来,“吕小姐事情我都交待好了……”吕雪亭挥了挥手,等待着吕亚夫的解释。

    “哦……你看我这脑子,我都给忘了,我现在就去准备……”吕亚夫慌张地叫来仆人,交代了一下任务,额头上早己布满了汗珠。

    “你应该是不打算让我住下吧!”吕雪亭大步向前走去,抛下一句话让两人愣在原地。

    “吕小姐,说话留点情面吧!俗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后好相见】嘛!”管家拍了拍吕亚夫,快步跟上吕雪亭。

    吕雪亭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日后?那要看今天了!”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大厅,将吕亚夫关在门外,独自凌乱。吕亚夫咬牙切齿,气了一阵,却马上又如一只泄气的皮球般瘪了下去,长叹一声,心口剧烈地抖动起来。

    “雇主!”山头上的另一队杀手刚刚赶到,几杆枪锁定了吕雪亭,“还要继续执行任务吗?”那个头儿似乎非常自信,狂傲地抽着雪茄。

    “你们有把握吗?【她】的实力可是近【魔法使】的人啊!想活命的话……敢紧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吕亚夫绝望起来,这个后起之袖……早就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哼,我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没有失败过,放心吧!雇主,我会完成的。”他不屑地吐掉雪茄,从腰间拔出太刀,剑声圆润轻脆。

    “先把他杀了警告了一下!”管家低头站在窗边,思索着下一步的操作,悄无声息的永远离开了人世,脑浆入吕雪亭的茶杯中,击起一阵水花,她厌恶的将茶杯甩开,瞥了一眼窗外的反光,口中喃喃着不明的咒语,大手一捏,凸起的山头变成无数的碎石落下,沾着新鲜的血液,从山坡上滚落,滚落在吕亚夫的脚边,也不知是地面在抖动还是他在颤抖。

    吕雪亭看了一眼管家的尸体,“活该被杀,拖下去!”身旁的仆人却无声地倒下,鲜血在地砖的缝隙中肆意流动着,太刀轻触地面的声音显的那样的刺耳。吕雪亭近身的魔法防御被太刀轻易的划开,一道人影站在楼梯上扯下蒙面的纱布,轻松地将大理石扶手切断,欣赏着刀上的花纹。

    “有点东西!能接下我这一刀的……你是第一个,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实力啊!”他的身影在柱子林中若隐若现,一柄太刀赫然出现在吕雪亭的背后,像一只鱼鹰般直扎向她的后颈。

    “你小子……很狂啊!”吕雪亭回身徒手抓住太刀,几缕细线贯透他的经络,反手将他砸到柱子上,他吐出一口血,顺势挥出一剑将吕雪亭逼退,获得一丝喘息的时间。快速调整了状态,身上的气场兀的一变,眼中的杀气暴增,刀法变得有些令人眼花瞭乱。

    “刚才大意了,没有闪,现在……【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吕雪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不能说是以肉眼难以补捉的速度,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同一空间的同一个时间中无端地出现七点剑光,连成北斗七星向吕雪亭的的穴位袭来。

    吕雪亭暗叫一声不好,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攻去,纸片在魔法的强化下将他的身体贯穿,被染的一片血红,纸片无地垂下,任凭窗外吹来的风打击着他脆弱的躯体,随着他倒下还有门外早已神志不清的吕亚夫。

    “还好留了一手。”穷奇的鳞片从吕雪亭内衬中掉出,没入地砖中闪烁着青光,“连穷奇的鳞片都被击碎了吗?吕亚夫,你可真是自做自受呢!”她信步上楼,在房间中穿梭着,挑选着心仪的卧室。

    “大小姐,你选好了吗?”一位仆人抱着床单跟着吕雪亭,看起来是这里唯一的仆人了,“还是说……我打扰到你了?”她有些后怕地望向大厅中漫溢的鲜血。

    “不会,不会!”吕雪亭抚摸着她的脸,“刚刚好,就这间吧!”

    “好的,吕小姐!”

    “真是奇怪!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吕雪亭盯着床单上的血迹发了会儿呆,“算了,将就着睡会吧!”她轻松地躺下,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中,进入无尽的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