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父的忠告
年久失休的教堂里沉重的脚步声在本就凄凉的空气中回荡着，山谷中弥漫的雾气尚未被晨曦驱散，寒气入骨。
这种地方本不适合建造圣堂教堂，毕竟没有人愿意在向神忏悔前受到身理上的折磨，仿佛爬上这坐可以用不毛之地来形容的建筑的过程就是一种磨难，然而这里似乎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三面环山，一侧临海的小城镇，仅管自古便有“七山二水一分田”的称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与科技的进步，人们对于这七分的山峦也失去了原有的敬意。
那位于西南方的最高峰下，正是这座不起眼的教堂，但既然是【圣杯战争】的监督机构，好像除了地理位置以外也并没有其他的优势。
“咳，咳！”陆吾用用力地咳出一口痰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尽力地吞了回去。
六十出头的他似乎并不想过多的去干预这场异常的圣杯战争，尽管目前为止并没人前来报道但魔术协办会无处不在的眼睛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大大小小的情报被随意地钉在墙上，老头眯起眼睛，吃力地辨别着。
“砰，砰，砰！”时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扰乱，整个被魔力维持住的教堂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木屑从天花板上如飞雪般飘下，为破碎的地板打上新的补丁。
“进来吧！”陆吾缓缓走上台阶，嘶哑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涌入站在门口的林鸢鸿的耳中，似一只野兽的咆哮，声音沿着山路向山下奔袭，却中道崩殂，独留下无尽的遗憾。
林鸢鸿推门而入，一脚踏进教堂，真真切切地踏了进去，“唔……抱歉……”她把脚从地板里拔出来，放缓脚步在离陆吾几米的地方停下。
她瞥了一眼积灰的座位，看向有些严肃却又能明显感受到力不从心的陆吾。
陆吾左手按住圣经，右手轻轻摩挲着胸口的十字架，眼睛紧闭像是在向耶稣祈祷着什么，“有何贵干？”他看向不远处的林鸢鸿，会意地点了点头。
“规则。”林鸢鸿的嘴唇动了动瞬息间抛出简短到已经不能再被做任何压缩的问题，凌厉的眼神直射陆吾浑浊的双瞳。
陆吾愣了一下，反复品读着那一秒钟内接受到的问题。诡异的红光在林鸢鸿的手指上闪烁了一下，照亮了几尺内昏暗的空间，撕开被水汽填满的空气在陆吾的眼中跳动着。
“咳——！【圣杯战争】的规则吗？很遗憾，其本质就是一场非正义的屠杀战，并无规则可言。假如定要讲的话……”陆语思索了一下，看向面无表情的林鸢鸿，“那就是为魔术师的义务与操守或是你自己的信仰。”他轻叹一声，事实如此，在一次一次惨无人道的圣杯战争后，那原本光鲜亮丽的规则早已荡然无存人们对于【圣杯】的渴求早己不像先前那样的单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戮与阴谋。
“当然，虽然战钟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罪的，但是只要你诚心地向我忏悔的话。”陆吾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给人一种圣母玛利亚再世的感觉，“主是会原凉你的，我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愿意倾听任何人的忏悔！”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缓缓闭上，用剩余的四感体会着山谷间莲勃的生机。
大门再次被关上，那一声似乎比先前来的更加有力，激起地面上新落的木屑。林鸢鸿皱了皱眉头，匆匆向山下赶去，鞋跟碾过荧光的青苔散下点点绿意。
“孩子哟！”陆吾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山谷中微薄的雾气不由地倒吸一口气，“身在光明中的人是无法真正理解光明的内涵的，而往往是那些身处黑暗眺望光明的人最终悟到了其真啼啊！”他如此说着，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哀。
一道利刃从背后袭来，但并没有划开他干枯的皮肤，身后升起一团黑色的雾气，掠过满墙的纸片，从门缝间溜走，与云雾一起被阳光稀释消散在这扭曲的时空里。
“Assassin……“
万桥保把画笔插到水桶中，随意地搅动着，笔尖上积聚的颜料浮出水面，在地转偏向力的作用下逆时针转动着，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扩散着，逐渐铺满了清纯的水面。
“时间到了。”偌大的地下宫殿中竟无一处计时装置，时间在比也只不过是一道幻像，全凭居住者自身的感觉，指针在浑乱的磁场中抽搐地摆动着，“这次一会是谁呢？”他摸了摸手上的令咒，轻笑一声。
魔法阵在咒语的催动下发出殷红色的光芒，将暗红色的墙面照得透亮，光芒中映出一具矮小的身影，那杆六合大枪架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根千斤柱。枯瘦的皮肤下透出因长期练武而被极至压缩的肌肉与筋络，那具甚称枯枝的身体，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树精。
青黑色的双瞳里射出锐利的光，看得万桥保心中发怵，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在回避什么怪物。
“你是……”万桥保吃惊地望着这比行将就木的老人更为瘦弱的从者，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过瘦弱嘛！只猜对了一半，要说瘦的话还可以接受，假如是弱的话——老人手中的大枪一抖，枪头闪电般划出半径一米的圆圈，如流星朝般直刺万桥保的面门，在他紧缩的瞳孔前几毫米处骤然停下，寒光从枪尖泛出深深地刺穿他的神经，与那愤怒的眼神一起将万桥保虚伪的外表彻底撕碎。
万桥保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芝麻般大小的瞳孔早已被大枪填满，七零八落的神经在ATP的维持下艰难地运作着，将惊愕状态下的大脑重新激活。
“有趣，但远远不够。”他的嘴唇抖动了一下，重整被击溃的理智如是说道，细密的汗珠累满了额前，手心紧算着那半节红缨，慌乱的心境逐惭被愉悦覆盖，“你的御主并不是我，”他把手缩进袖子里瞥了一眼怒气未消的李书文。
李书文不屑地冷哼一声重新把枪扛在肩上，“你们这些魔法师都不愿竟堂堂正正地打上一架吗？老夫可不会参与你们这种下流的勾当的。”他瞥了一眼双腿发软的方寸，越发不屑地冷笑着。
“这可由不得你，假如你执意不行的话——它会让你后悔的，”万桥保的眼神忽的凌厉了起来，一把抓过方寸的手，那由魔力编织成的令咒在空中闪着淡红色的光芒，“您是习武之人，识实务者为俊杰，Lancer。”他挑了挑眉，把红缨塞进口袋，微微抬起的下巴渗出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一派胡言！正是因为身为习武之人才要光明正大的战斗，哪里是你们这此胆小鼠辈所能理解！”李书文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手中的大枪立在铁皮质的地板上，硬生生地杵出一个深坑，“大丈夫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如此观之——汝无异于女郎也！”他说着枪头微微前倾，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御主戳死似的。
“放肆！敬酒不吃吃罚洒的玩意儿，你似乎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位，奉我召而来的【Servant】我是你的Master，是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万桥保挑衅地看向怒发冲冠的李书文，令咒划过昏暗的空间，将二人之间的隔阂着无限循环的漩涡中，“以令咒命之，服从Master的安排，不得伤害Master！”他俯视着气得发抖的李书文，把方寸的手拽到他面前狂妄地笑着。
“这是你的代理御主，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万桥保用力捏了捏方寸僵硬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诡异地抽动着，发出轻脆的嗤笑声。
他从水桶里抽出画笔在色板上搅了几下，重新为那惨白的手背绘上血红色的令咒，魔力在此外汇聚耀眼夺目，“好好干，Lancer，假如你愿意臣服于我……”
“呸！”李书文一口唾沫直啐到方寸的手上，把头瞥到一边，“我所尽的不过是身为Servant应尽战斗义务，想让我臣服？打得过我再说！”他手种的大枪一摆，将厚重的铁皮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
“死鸭子嘴硬！”万桥保反手抽出花卷刚欲发作，转一想却又平静下来，拍了拍方寸的后颈，饶有兴地打量着截然不同的二人，对上方寸惊恐万分的眼神，仿佛眼前的万桥保比李书文要来的更加人骇人。
“放心，那不过是用来补充魔力的令咒罢了，你不会以为是真的令咒吧！”他的眼神兀地凶狠起来，似一只锁定猎物的狐狸。
“不敢，不敢。”方寸连忙俯下身子，汗水不住地往下流，听着万桥保逐渐微弱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来，“万大人，要不要通知冬松？”
他的声音被黑暗吞没，杳无音讯。
零乱的情报在黑板上被作粘粘好，红色的丝线在表面游走着维系着这残缺的关系。
明明是艳阳高照，冬松的房间却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将一切光明都拒之窗外，空间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古曲乐曲，细细听来倒更像是混合了阿拉伯语的京剧。
昏暗的灯光下，冬松的瞳孔似猫般放大，将一根根的稻草编织成一个个呆版的草偶，这是他过世的奶奶小时候教给他的，虽然光从外观来看似乎并没有学到精髓，然而那排被精心打理并贴上标签的草偶给人带来的压抑度完全不亚于一排死尸，换句话讲，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放心吧，叶先生！我一定会胜利的，只要等到你复活——这一切都会改变的。那个时候，我将不在苟且，我将——”冬松用力将草偶的最后一段打上结，用黏稠的红色颜料点上醒目的眼睛，发丝在针尖的刺激下一点点地嵌入草偶，“还差一个，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Master，已经侦察到【爱因兹见伦家】的人了。”Assassin恭敬地半跪在一边，黑色披风下的骨制面具在摇曳的灯光下白的更骇人，“但只能确定大致区域，那一片被魔法屏障隔开，为不暴露行踪……”
“知道了，还有没有其他御生的信息？”冬松拿下一个尚未标名的草偶在手里把玩着，用镊子在培养四中挑选看合适的材料，刺眼的光线射进Assassin空洞的面具，映出他有些扭曲的面客。
Assassin犹豫了一下，抬起为仰视着同样停下动作的冬松，“Master真的打算与他合作吗？”他大腿外侧的匕首被冬松猛的拔出，刀锋在他的面具上划出一道痕迹，被刀尖挑开的稻杆上传来纤维撕裂的声音。
“不该问的别问！”冬松把刀横插在桌边，把草偶举至头顶细细观赏着，“你只要完成我的指令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原因。”他冷冷地说道，用脚跺了跺地板。
Assassin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把刀插回皮质刀鞘，中消失在寂静的黑暗中。
这种地方本不适合建造圣堂教堂，毕竟没有人愿意在向神忏悔前受到身理上的折磨，仿佛爬上这坐可以用不毛之地来形容的建筑的过程就是一种磨难，然而这里似乎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地方。
三面环山，一侧临海的小城镇，仅管自古便有“七山二水一分田”的称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与科技的进步，人们对于这七分的山峦也失去了原有的敬意。
那位于西南方的最高峰下，正是这座不起眼的教堂，但既然是【圣杯战争】的监督机构，好像除了地理位置以外也并没有其他的优势。
“咳，咳！”陆吾用用力地咳出一口痰来，犹豫了一下还是尽力地吞了回去。
六十出头的他似乎并不想过多的去干预这场异常的圣杯战争，尽管目前为止并没人前来报道但魔术协办会无处不在的眼睛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大大小小的情报被随意地钉在墙上，老头眯起眼睛，吃力地辨别着。
“砰，砰，砰！”时空被这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扰乱，整个被魔力维持住的教堂都发生了剧烈的晃动，木屑从天花板上如飞雪般飘下，为破碎的地板打上新的补丁。
“进来吧！”陆吾缓缓走上台阶，嘶哑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涌入站在门口的林鸢鸿的耳中，似一只野兽的咆哮，声音沿着山路向山下奔袭，却中道崩殂，独留下无尽的遗憾。
林鸢鸿推门而入，一脚踏进教堂，真真切切地踏了进去，“唔……抱歉……”她把脚从地板里拔出来，放缓脚步在离陆吾几米的地方停下。
她瞥了一眼积灰的座位，看向有些严肃却又能明显感受到力不从心的陆吾。
陆吾左手按住圣经，右手轻轻摩挲着胸口的十字架，眼睛紧闭像是在向耶稣祈祷着什么，“有何贵干？”他看向不远处的林鸢鸿，会意地点了点头。
“规则。”林鸢鸿的嘴唇动了动瞬息间抛出简短到已经不能再被做任何压缩的问题，凌厉的眼神直射陆吾浑浊的双瞳。
陆吾愣了一下，反复品读着那一秒钟内接受到的问题。诡异的红光在林鸢鸿的手指上闪烁了一下，照亮了几尺内昏暗的空间，撕开被水汽填满的空气在陆吾的眼中跳动着。
“咳——！【圣杯战争】的规则吗？很遗憾，其本质就是一场非正义的屠杀战，并无规则可言。假如定要讲的话……”陆语思索了一下，看向面无表情的林鸢鸿，“那就是为魔术师的义务与操守或是你自己的信仰。”他轻叹一声，事实如此，在一次一次惨无人道的圣杯战争后，那原本光鲜亮丽的规则早已荡然无存人们对于【圣杯】的渴求早己不像先前那样的单纯，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杀戮与阴谋。
“当然，虽然战钟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罪的，但是只要你诚心地向我忏悔的话。”陆吾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给人一种圣母玛利亚再世的感觉，“主是会原凉你的，我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愿意倾听任何人的忏悔！”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缓缓闭上，用剩余的四感体会着山谷间莲勃的生机。
大门再次被关上，那一声似乎比先前来的更加有力，激起地面上新落的木屑。林鸢鸿皱了皱眉头，匆匆向山下赶去，鞋跟碾过荧光的青苔散下点点绿意。
“孩子哟！”陆吾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山谷中微薄的雾气不由地倒吸一口气，“身在光明中的人是无法真正理解光明的内涵的，而往往是那些身处黑暗眺望光明的人最终悟到了其真啼啊！”他如此说着，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悲哀。
一道利刃从背后袭来，但并没有划开他干枯的皮肤，身后升起一团黑色的雾气，掠过满墙的纸片，从门缝间溜走，与云雾一起被阳光稀释消散在这扭曲的时空里。
“Assassin……“
万桥保把画笔插到水桶中，随意地搅动着，笔尖上积聚的颜料浮出水面，在地转偏向力的作用下逆时针转动着，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扩散着，逐渐铺满了清纯的水面。
“时间到了。”偌大的地下宫殿中竟无一处计时装置，时间在比也只不过是一道幻像，全凭居住者自身的感觉，指针在浑乱的磁场中抽搐地摆动着，“这次一会是谁呢？”他摸了摸手上的令咒，轻笑一声。
魔法阵在咒语的催动下发出殷红色的光芒，将暗红色的墙面照得透亮，光芒中映出一具矮小的身影，那杆六合大枪架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根千斤柱。枯瘦的皮肤下透出因长期练武而被极至压缩的肌肉与筋络，那具甚称枯枝的身体，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树精。
青黑色的双瞳里射出锐利的光，看得万桥保心中发怵，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在回避什么怪物。
“你是……”万桥保吃惊地望着这比行将就木的老人更为瘦弱的从者，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过瘦弱嘛！只猜对了一半，要说瘦的话还可以接受，假如是弱的话——老人手中的大枪一抖，枪头闪电般划出半径一米的圆圈，如流星朝般直刺万桥保的面门，在他紧缩的瞳孔前几毫米处骤然停下，寒光从枪尖泛出深深地刺穿他的神经，与那愤怒的眼神一起将万桥保虚伪的外表彻底撕碎。
万桥保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芝麻般大小的瞳孔早已被大枪填满，七零八落的神经在ATP的维持下艰难地运作着，将惊愕状态下的大脑重新激活。
“有趣，但远远不够。”他的嘴唇抖动了一下，重整被击溃的理智如是说道，细密的汗珠累满了额前，手心紧算着那半节红缨，慌乱的心境逐惭被愉悦覆盖，“你的御主并不是我，”他把手缩进袖子里瞥了一眼怒气未消的李书文。
李书文不屑地冷哼一声重新把枪扛在肩上，“你们这些魔法师都不愿竟堂堂正正地打上一架吗？老夫可不会参与你们这种下流的勾当的。”他瞥了一眼双腿发软的方寸，越发不屑地冷笑着。
“这可由不得你，假如你执意不行的话——它会让你后悔的，”万桥保的眼神忽的凌厉了起来，一把抓过方寸的手，那由魔力编织成的令咒在空中闪着淡红色的光芒，“您是习武之人，识实务者为俊杰，Lancer。”他挑了挑眉，把红缨塞进口袋，微微抬起的下巴渗出令人室息的压迫感。
“一派胡言！正是因为身为习武之人才要光明正大的战斗，哪里是你们这此胆小鼠辈所能理解！”李书文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手中的大枪立在铁皮质的地板上，硬生生地杵出一个深坑，“大丈夫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如此观之——汝无异于女郎也！”他说着枪头微微前倾，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的御主戳死似的。
“放肆！敬酒不吃吃罚洒的玩意儿，你似乎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位，奉我召而来的【Servant】我是你的Master，是可以决定你生死的人。”万桥保挑衅地看向怒发冲冠的李书文，令咒划过昏暗的空间，将二人之间的隔阂着无限循环的漩涡中，“以令咒命之，服从Master的安排，不得伤害Master！”他俯视着气得发抖的李书文，把方寸的手拽到他面前狂妄地笑着。
“这是你的代理御主，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万桥保用力捏了捏方寸僵硬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嘴角诡异地抽动着，发出轻脆的嗤笑声。
他从水桶里抽出画笔在色板上搅了几下，重新为那惨白的手背绘上血红色的令咒，魔力在此外汇聚耀眼夺目，“好好干，Lancer，假如你愿意臣服于我……”
“呸！”李书文一口唾沫直啐到方寸的手上，把头瞥到一边，“我所尽的不过是身为Servant应尽战斗义务，想让我臣服？打得过我再说！”他手种的大枪一摆，将厚重的铁皮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
“死鸭子嘴硬！”万桥保反手抽出花卷刚欲发作，转一想却又平静下来，拍了拍方寸的后颈，饶有兴地打量着截然不同的二人，对上方寸惊恐万分的眼神，仿佛眼前的万桥保比李书文要来的更加人骇人。
“放心，那不过是用来补充魔力的令咒罢了，你不会以为是真的令咒吧！”他的眼神兀地凶狠起来，似一只锁定猎物的狐狸。
“不敢，不敢。”方寸连忙俯下身子，汗水不住地往下流，听着万桥保逐渐微弱的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来，“万大人，要不要通知冬松？”
他的声音被黑暗吞没，杳无音讯。
零乱的情报在黑板上被作粘粘好，红色的丝线在表面游走着维系着这残缺的关系。
明明是艳阳高照，冬松的房间却是一片昏暗，厚重的窗帘将一切光明都拒之窗外，空间里回荡着断断续续的古曲乐曲，细细听来倒更像是混合了阿拉伯语的京剧。
昏暗的灯光下，冬松的瞳孔似猫般放大，将一根根的稻草编织成一个个呆版的草偶，这是他过世的奶奶小时候教给他的，虽然光从外观来看似乎并没有学到精髓，然而那排被精心打理并贴上标签的草偶给人带来的压抑度完全不亚于一排死尸，换句话讲，两者似乎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放心吧，叶先生！我一定会胜利的，只要等到你复活——这一切都会改变的。那个时候，我将不在苟且，我将——”冬松用力将草偶的最后一段打上结，用黏稠的红色颜料点上醒目的眼睛，发丝在针尖的刺激下一点点地嵌入草偶，“还差一个，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Master，已经侦察到【爱因兹见伦家】的人了。”Assassin恭敬地半跪在一边，黑色披风下的骨制面具在摇曳的灯光下白的更骇人，“但只能确定大致区域，那一片被魔法屏障隔开，为不暴露行踪……”
“知道了，还有没有其他御生的信息？”冬松拿下一个尚未标名的草偶在手里把玩着，用镊子在培养四中挑选看合适的材料，刺眼的光线射进Assassin空洞的面具，映出他有些扭曲的面客。
Assassin犹豫了一下，抬起为仰视着同样停下动作的冬松，“Master真的打算与他合作吗？”他大腿外侧的匕首被冬松猛的拔出，刀锋在他的面具上划出一道痕迹，被刀尖挑开的稻杆上传来纤维撕裂的声音。
“不该问的别问！”冬松把刀横插在桌边，把草偶举至头顶细细观赏着，“你只要完成我的指令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原因。”他冷冷地说道，用脚跺了跺地板。
Assassin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把刀插回皮质刀鞘，中消失在寂静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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