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那些家伙的想法，在这个时代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到了后来，他们也确确实实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开始了变革，但都无济于事。在一开始的时候，把地主通通赶下了台，然后每一块地都是平均分，每个人都拥有了大片的土地，不会再出现饥饿与寒冷。土地上养育的一切，先全部充公，然后再平均分给每个人，人们再也没有贫富差距了。但是到了后来，这种方式的弊端逐渐显现，而改革的方式这全都是从外国生搬硬套的。老百姓甚至连字都看不懂，就让他们去做生意，去尝试当一名议员。后来，正如现实，我们失败了，死伤无数，血流成河，而留下来的又有什么呢？”
“老师，留下来的是我们所有人。”
“那么你理解了我的思想了吗？”
“明白，老师。您的想法是研究科技，然后造福全人类。”
“对，没错，就是这样。”感到自己有了继承人之后，康山死而无憾。
“但是老师，您也看见了，外国人的科技水平远超我们，而他们又不太可能像您一样。”
“所以说，你需要做一件事让他们知道你可以合作。”
“什么事？”
“像之前一样，出卖我们。”
“但这是与魔鬼合作呀，虽然我不怕死，但我担心我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
“孩子，”康山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吴旭，“我在之前就说过，我很相信你，相信你不仅可以将我继承，更相信你可以找到一个比你还厉害的继承人。”
见到自己的老师如此相信自己，吴旭同意了这个计划，在脑子里已经开始编一场戏。
当天晚上，吴旭和康山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的吵闹声。然后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吴旭背着水壶，走出了师门，走的那天晚上，为他默默哭泣的，只有两个人。康山没有阻止他们去愤怒，他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谭华康欣正在照顾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即使是很想去，但也抽不开身。张廉心里充满了怒气，他也不知道去哪找，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易容之后，在街上乱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跑着跑着，来到了曾经的军营，这里也可以让他找到一些快乐的回忆，他的步伐渐渐放缓。
环绕周围，虽然往事他已经熟记于心，这个军营里的每个人的样子，每个人平时会在哪里，甚至这些人聊的话，似乎就在眼前，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依然是吃饭的地方，不过不像之前一样免费发放了，现在这里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酒店，服务员进进出出，正在忙着打扫卫生，收拾桌椅板凳，把剩饭剩菜清理一下。在这群人中，张廉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真的是她！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再见面！”张廉站在街对面，已经激动的快要喊出声，现在的他已经等不及了，赶紧跑了过去，生怕放过一点机会。
“大姐姐！”张廉喊到。
听见熟悉的声音，古苗回头一看，之前她最关注的那个孩子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她甚至觉得自己出了幻觉眼花了。但随之而来的一个拥抱比千言万语更能证明两个人的关系。
“我……我……姐姐……”张廉太激动了，一时间，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全部赌在了喉咙里，最后顺着眼泪流了下来。古苗本来想着安慰，但也忍不住了，也随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哭了。这两个人明明没说几句话，但是一个拥抱，千行眼泪，已经足以表达这两人的心情。
简单的几句寒暄过后，张廉和古苗聊起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
“你为什么在这里当服务员呢？”
“实话实说，这些年真的太累了，”古苗说着，要了一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接着说，“你不知道，在你们走之后，孤儿院只靠着之前的积蓄勉强维持，我就出来打工，可以说什么活都干，那真的很苦。实话实说，我这最不应该的就是喝了第一口酒，然后就渐渐发现了，这东西可以让我简单开心一会。但喝完酒之后，回到那个熟悉的孤儿院，我甚至对孩子拳打脚踢，我的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真的忍不住去做这些事情。”
古苗越说声音越颤抖，已经带了些哭腔。她正想把眼睛捂住，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张廉就凑了上去，一边抚摸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
过了一会儿，古苗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于是开起了玩笑。
“你是从哪学的？我之前挺喜欢你的原因就是你老实，怎么现在撩起我来了。”古苗一边笑一边说着，用手整着被泪水打湿的头发。
“姐姐，之前的时候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是您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现在我想报恩。所以，以后我能帮你吗？我说的不只是在干活的时候帮你做搬东西之类的重活，还想成为你的依靠，你可以一直靠着我，一直哭，直到你停下，我再安慰着你。所以古苗，请你嫁给我。”
“真是个色小鬼哟，姐姐我现在算是看透你了，你说为什么要答应呢？”
“那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如果姐姐你以后有了新的对象，请告诉我，我一定会送上祝福的。”
“那就祝福一下你自己吧。”古苗笑着说，她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姐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坦率。”发现自己被骗了，张廉也笑了。
“都现在了，还叫我姐姐吗？”古苗说着，眉毛和嘴角都往上挑了挑。
“好，都听你的，老婆。”
“这还没过门呢，就叫这么亲切。”
“你不也是一把年纪，还勾引我这个岁数的青春少年。”
“讨厌！”
“讨厌还靠的那么近，以后可不能随便听信你的话呀。”
古苗鼓起了腮帮子，像是河豚一样，低下头两只眼睛斜向上的看着张廉，发出了“哼”的一声，然后把手交叉转过身去。
“好啦，别生气了。要不你跟我去见一下那些老熟人，然后在路上我跟你聊好玩的事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古苗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点了点头。张廉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手被拉住了。
“牵着我的手，我怕走丢了。”
“你看……”
“别废话，”张廉的话被打断了，古苗接着补充，但声音越来越小，“就这样一直走过去吧。”
到了森林里的隐居小屋，康山早已经睡下了，谭华康欣夫妻看到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师，留下来的是我们所有人。”
“那么你理解了我的思想了吗？”
“明白，老师。您的想法是研究科技，然后造福全人类。”
“对，没错，就是这样。”感到自己有了继承人之后，康山死而无憾。
“但是老师，您也看见了，外国人的科技水平远超我们，而他们又不太可能像您一样。”
“所以说，你需要做一件事让他们知道你可以合作。”
“什么事？”
“像之前一样，出卖我们。”
“但这是与魔鬼合作呀，虽然我不怕死，但我担心我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
“孩子，”康山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吴旭，“我在之前就说过，我很相信你，相信你不仅可以将我继承，更相信你可以找到一个比你还厉害的继承人。”
见到自己的老师如此相信自己，吴旭同意了这个计划，在脑子里已经开始编一场戏。
当天晚上，吴旭和康山大吵了一架，甚至大打出手，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的吵闹声。然后正如所预料的那样，吴旭背着水壶，走出了师门，走的那天晚上，为他默默哭泣的，只有两个人。康山没有阻止他们去愤怒，他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谭华康欣正在照顾他们刚出生的孩子，即使是很想去，但也抽不开身。张廉心里充满了怒气，他也不知道去哪找，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易容之后，在街上乱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跑着跑着，来到了曾经的军营，这里也可以让他找到一些快乐的回忆，他的步伐渐渐放缓。
环绕周围，虽然往事他已经熟记于心，这个军营里的每个人的样子，每个人平时会在哪里，甚至这些人聊的话，似乎就在眼前，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这里依然是吃饭的地方，不过不像之前一样免费发放了，现在这里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酒店，服务员进进出出，正在忙着打扫卫生，收拾桌椅板凳，把剩饭剩菜清理一下。在这群人中，张廉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真的是她！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再见面！”张廉站在街对面，已经激动的快要喊出声，现在的他已经等不及了，赶紧跑了过去，生怕放过一点机会。
“大姐姐！”张廉喊到。
听见熟悉的声音，古苗回头一看，之前她最关注的那个孩子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她甚至觉得自己出了幻觉眼花了。但随之而来的一个拥抱比千言万语更能证明两个人的关系。
“我……我……姐姐……”张廉太激动了，一时间，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全部赌在了喉咙里，最后顺着眼泪流了下来。古苗本来想着安慰，但也忍不住了，也随着自己怀里的这个孩子哭了。这两个人明明没说几句话，但是一个拥抱，千行眼泪，已经足以表达这两人的心情。
简单的几句寒暄过后，张廉和古苗聊起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
“你为什么在这里当服务员呢？”
“实话实说，这些年真的太累了，”古苗说着，要了一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接着说，“你不知道，在你们走之后，孤儿院只靠着之前的积蓄勉强维持，我就出来打工，可以说什么活都干，那真的很苦。实话实说，我这最不应该的就是喝了第一口酒，然后就渐渐发现了，这东西可以让我简单开心一会。但喝完酒之后，回到那个熟悉的孤儿院，我甚至对孩子拳打脚踢，我的心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真的忍不住去做这些事情。”
古苗越说声音越颤抖，已经带了些哭腔。她正想把眼睛捂住，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张廉就凑了上去，一边抚摸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
过了一会儿，古苗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于是开起了玩笑。
“你是从哪学的？我之前挺喜欢你的原因就是你老实，怎么现在撩起我来了。”古苗一边笑一边说着，用手整着被泪水打湿的头发。
“姐姐，之前的时候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小乞丐，是您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现在我想报恩。所以，以后我能帮你吗？我说的不只是在干活的时候帮你做搬东西之类的重活，还想成为你的依靠，你可以一直靠着我，一直哭，直到你停下，我再安慰着你。所以古苗，请你嫁给我。”
“真是个色小鬼哟，姐姐我现在算是看透你了，你说为什么要答应呢？”
“那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如果姐姐你以后有了新的对象，请告诉我，我一定会送上祝福的。”
“那就祝福一下你自己吧。”古苗笑着说，她也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姐姐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坦率。”发现自己被骗了，张廉也笑了。
“都现在了，还叫我姐姐吗？”古苗说着，眉毛和嘴角都往上挑了挑。
“好，都听你的，老婆。”
“这还没过门呢，就叫这么亲切。”
“你不也是一把年纪，还勾引我这个岁数的青春少年。”
“讨厌！”
“讨厌还靠的那么近，以后可不能随便听信你的话呀。”
古苗鼓起了腮帮子，像是河豚一样，低下头两只眼睛斜向上的看着张廉，发出了“哼”的一声，然后把手交叉转过身去。
“好啦，别生气了。要不你跟我去见一下那些老熟人，然后在路上我跟你聊好玩的事儿，就像小时候那样。”
古苗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身，点了点头。张廉站起来要走的时候，手被拉住了。
“牵着我的手，我怕走丢了。”
“你看……”
“别废话，”张廉的话被打断了，古苗接着补充，但声音越来越小，“就这样一直走过去吧。”
到了森林里的隐居小屋，康山早已经睡下了，谭华康欣夫妻看到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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