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和任务
“你刚...说的什么...”
方小雨的声音很小，难以置信地望着夏风。
“刚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母亲也在这里。”
她哆嗦着嘴唇，如鲠在喉，脸上露出局促不安的神色。忽然因为害怕而伸出手抓住了夏风的袖口。
“你真的平时对你母亲所做的工作一点都不了解吗？”
夏风冷静地问道。
方小雨低着头，没有作声。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看看母亲工作的样子。”
“但，你得做好准备。”
方小雨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受。
夏风带着方小雨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位身穿一袭红色露肩露胸的连衣裙，披着整齐顺滑的青丝，侧颜浓妆秀丽的女人！
而与她并走在身旁的那位男人，满脸通红，走路不稳，似乎醉了酒，将手搂在她的腰上，朝着长廊更深处走去。
方小雨紧紧贴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害怕。但她知道真相迟早会被揭露，她终究会面对这样的事实。好在有夏风陪在身旁，她的心情平稳许多。
在这间涂鸦着美女服务广告的门后，则是另一片炫彩天地。
播放着调情的音乐，店内装饰得风情趣雅，环境光偏紫暗，夹着粉色的呼吸灯给人一种放松柔和的感觉。柜台玻璃里售卖着情趣玩具，墙壁的挂钩上晾着各种各样具有挑逗性的内衣。
店主见他们穿着朴素，看上去也还未成年，就将他们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方小雨和夏风在外等候，方小雨把脸埋进阴影一直沉默不语。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也过了很久。
随着舞池那边火爆激烈的高潮阶段结束。
一只手推开了珠帘，裸露着上半身腹肌的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停下回过头似乎在等待着谁。
“瞎子女，技术活还不错，得使劲儿叫出声，才有那种感觉。毕竟一分价一分货，放心吧，会给你好评的。”
终于，另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伸手在空中摸了摸，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更像是被逼迫地发出低哑的声音。
“谢谢。”
这低哑的声音传入夏风的耳畔。
他又侧头一看，方小雨正捂着嘴抽噎个不停。
方小雨的母亲，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却依然保持着微笑与那男人谈论得面面俱到。她等到男人离开，攥着那叠薄薄的纸币，站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到面前站着一团黑漆漆的人影，便绕开擦肩而过。
她却不知道，刚刚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女儿，方小雨。
母亲走远后，方小雨愣在原地低着头许久许久。
夏风拿出餐巾纸轻轻擦拭她脸庞上的泪痕。
大厅里的人渐渐少了。
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带动气氛：“今晚不醉不归！”
“嘿！两个小家伙，咯。陪叔叔来嗨一杯！”
一个醉酒的光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支支吾吾。
夏风没有理会这种人，对小雨说道。
“小雨，我们回去了。”
方小雨低落地点了点头。
“喂，兄弟，这点酒量就撑着了？你是不是又在惹哪个婊妹子？”
端着酒杯跑过来把手搭在光头肩膀上的人是店老板，他扭头一看惊讶道。
“原来是你俩，站在这儿干嘛呢？”
“只是随便逛逛，哈哈。”
方小雨抬起头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小姑娘，这是哭兮兮的样子？喝酒了？还被喝哭了？”
方小雨连忙摆手，找理由解释道。
“刚刚吃辣呛到喉咙了，这不把眼泪给呛出来了。”
“哈哈哈！要不要跟我们去喝一杯？”
“还是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正准备回去呢。”
“现在时间也不晚了，我来开车送你们吧。”
“可那你朋友那边？”
“一开始还跟我比酒量，现在都醉成什么一副屎样了。先让他们先歇一歇。”
店老板沾沾自乐，仿佛是在分享自己的胜利成果。
“真的不需要了，我们走回去就好了，谢谢您今天的好意。再让您送我们回去，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那好，小姑娘，小伙子，一路小心。”
店老板说完，又立刻转身对着他那群兄弟们大声说道。
“来，咱们继续干！”
...
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凹凸的地面上尽是积水。偶尔过往的车子会溅起这些积水。
一路上，方小雨一句话也没有说。
熟悉的走廊里，方小雨忽然不动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拼命用衣袖擦干眼泪，眼睛变得红彤彤的，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进那扇门才好。
若是母亲还在等她回家，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才好。
“我能借一下你的胸口吗？”
“当然。”
夏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方小雨一瞬间扑进了夏风的怀里，终于让她有一丝安心的感觉。
“我之前向你说过，我父亲在十年前失踪了。”
“嗯，我还记得。”
“你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你可以告诉我吗？”
夏风反问道。
方小雨轻轻闭上眼回答道。
“他是一名【械律师】。”
“【械律师】？”
“比【斗械者】地位更高的职业，通常会在太空中执行任务。他们不仅拥有着比【械灵】更加强大的【械圣】，还能操控许多种不同的机械武器。”
夏风陷入沉思，方小雨继续说道。
“我父亲他在成为【械律师】后也拥有无尽的财富。但他很忙碌，每五年才回一趟家。自从我父亲十年前失踪之后，政府突然找到我和母亲，没收了父亲所留下来的所有财产，我们才不得不搬到了这间廉价的公寓。”
“可政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父亲究竟是做了什么，政府那边也是一句话都没向我们母女提起过。就这样，我小学毕业后升入初中又到高中，一直都是母亲为我筹集学费而到处奔波。”
想这儿，方小雨把脑袋紧紧贴在夏风的胸口，眼睛忽然间湿润了。
“在我高中的时候，无意间打听到了哈姆拉纳学院的消息，那是一所政府建立专门培养【械律师】的学院。这让我对未来的打算改变了想法。”
“毕业之后，我放弃了升入大学。我回去告诉母亲，母亲一开始什么话都没对我说。直到后来，她只对我说过一句话。‘加油吧，小雨。’”
“她已为我筑起小船，而划船的浆始终在我的手中。”
这也许就是母亲想要表达的吧。
“但今天看见母亲那副被人蹂躏的模样，我突然有些后悔。成为【斗械者】，选择【械律师】这条路真的对吗？这意味着，我会离开母亲的身边...那她会是多么的受累。”
“我没有像父亲那样的天赋。成为【械律师】什么的，也许就是愚蠢荒唐的想法。我根本...”
“小雨！”
夏风打断她，又认真地说道。
“成为【械律师】吧。能够改变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你的母亲，这个社会，甚至整个世界。如果你现在就打算放弃，你这一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你的父母反而会对你失望。”
夏风主动紧紧抓住了方小雨的手心。
“谢谢你，夏风。”
这一晚，方小雨还是一如既往向母亲打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夏风轻轻为方小雨盖好被子，望着方小雨睡得正浓的脸带着傻笑，她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起。
方小雨换好衣服，吃了早饭，留下一份早餐给母亲后，便和夏风一起出门了。
俱乐部才刚刚营业，店老板还在打扫着清洁。
“小姑娘，小伙子，来得可真早呢。”
店老板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疲惫地打着招呼。
“让我们来帮您吧。”
方小雨很热情地说道。
“哈哈哈！那是应该的，就拜托你们咯，我去瞌睡一会儿。”
店老板疲倦的笑声带着磁性，他放下扫帚，去后面趴着了。
“很好！今天也要努力训练！”
方小雨做了个加油手势，挤出一个灿烂笑容。
“我也来帮你吧。”
夏风拿着工具，开始忙活了起来。吸掉地板上的烟蒂、烟灰，展示桌上的装饰品被擦得亮闪闪的，把墙上的灰尘一扫而净。
打扫工作完成，客人们也来了。
很快，俱乐部里便热闹了起来。
“呀呼~昨晚的比赛可真精彩啊！”
“输得可真不甘心啊！”
“得了吧，你就那点水平，今后还得好好练练枪法！”
“不过，那金叶帮的大小姐，真是厉害啊。”
“喂！别随便在外面说这些，万一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我记得她最后只拿到了第二的名次，至于第一名嘛，好像是个黑衣男，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好了好了，冠军跟我们无缘，重在参与。”
“哈哈，是啊，重在参与。”
两个男人的对话让方小雨手中的动作停下了，她可真不想再遇到那自以为是的大小姐了。
金叶帮的大小姐？方小雨异常的动作，引起夏风的思索。莫非就是在赛场上挑衅方小雨的那个女生？
“小姑娘，小伙子，啊哈...呼。”
店老板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朝他们走来。
“昨天答应了你们，今天儿让你们瞧瞧，什么真正的枪霸王。”
店老板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重置了射击台数据，调整为高难度模式。
可移动标靶，有很多个，并且都在不同的位置轨道上移动。
“看好别眨眼了！”
他咬着烟嘴，连续扣下扳机，子弹仿佛同时射出，并且全部命中靶心。
一场令众人惊呼的表演，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掌声如惊雷般响起。
“嘿嘿！”
他骄傲地昂起头，又秀了秀自己结实的肌肉。然后走向方小雨。
“想要打得准，就在于一个字‘稳’。不仅如此，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学会‘稳’，因为这样你便能够看见任何事物的致命弱点。”
“嗯，我知道了。”
方小雨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很好，有觉悟，这就是我能教给你们的全部了。”
“啊？”
...
一辆黑色汽车驶进隧道，从隧道的另一头开出来。
与进隧道前的建筑相比，眼前的变化天翻地覆。
大楼千疮百孔，空气中弥漫着灼鼻的火药味，街道上所处可见装甲车的残骸，腐烂的尸体、生锈的武器、损坏的装备。
这里是旧城区。
在旧城区最东部的塔楼包括附近的区域，那是金叶帮的地盘。
黑色车子正向那里飞速行驶。
前哨的升降大门缓缓提起，车子再次发动，开了进去。
叶晓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塔楼朝着走去。塔楼入口外，有一名痞子模样的守卫。见到大小姐回来，立刻让道低头行礼。
“欢迎您回来，大小姐。”
叶晓没有理会，走进了塔楼，乘电梯来到上层。
“主人，你回来了。你的父亲正要你过去。”
一位身材娇小的白色短发女生向她迎接而来。
“罗曼，带我去父亲那儿吧。”
“明白，主人。”
这位刚好及肩膀的白色短发的女生名叫罗曼，是一名仿生人。
她穿着棉袄，胸前吊着两条毛绒小球，她几乎从来都不带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十分冷冰冰的感觉。虽然表面冷漠，但对主人非常真诚。
叶晓从小也十分喜爱她。
“我回来了，父亲大人。”
叶晓的样子显得有些拘束。
“比赛结果怎么样？”
在一间办公室，正在查看资料的叶江月摘下眼镜，开门见山问道。
“第一名让暗门帮的人给抢了。”
“又是那群混账家伙！你为什么连那些二流的家伙都赢不了？”
叶江月开始发火，他砸下手中的资料。
叶晓低着头一声不吭。
“算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再多说。现在，我交给你个任务。”
“堡垒！”
随着叶江月一声呼唤，一个满身是铁的庞然大物弯腰挤进门来。他是叶晓父亲的【械灵】。整个气氛都充满着强大的压迫感。
他将一块平板递给了叶江月，叶江月打开了它，全息投影出一把狙击武器的三维外观，以及位置所在的地图坐标。
“这把武器将在暗门帮的拍卖场现身，你的目的就是将它夺回来。”
叶晓听后，站立端庄，猛地抬头。
“是的，父亲大人。”
方小雨的声音很小，难以置信地望着夏风。
“刚刚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母亲也在这里。”
她哆嗦着嘴唇，如鲠在喉，脸上露出局促不安的神色。忽然因为害怕而伸出手抓住了夏风的袖口。
“你真的平时对你母亲所做的工作一点都不了解吗？”
夏风冷静地问道。
方小雨低着头，没有作声。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看看母亲工作的样子。”
“但，你得做好准备。”
方小雨缓缓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受。
夏风带着方小雨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位身穿一袭红色露肩露胸的连衣裙，披着整齐顺滑的青丝，侧颜浓妆秀丽的女人！
而与她并走在身旁的那位男人，满脸通红，走路不稳，似乎醉了酒，将手搂在她的腰上，朝着长廊更深处走去。
方小雨紧紧贴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害怕。但她知道真相迟早会被揭露，她终究会面对这样的事实。好在有夏风陪在身旁，她的心情平稳许多。
在这间涂鸦着美女服务广告的门后，则是另一片炫彩天地。
播放着调情的音乐，店内装饰得风情趣雅，环境光偏紫暗，夹着粉色的呼吸灯给人一种放松柔和的感觉。柜台玻璃里售卖着情趣玩具，墙壁的挂钩上晾着各种各样具有挑逗性的内衣。
店主见他们穿着朴素，看上去也还未成年，就将他们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
方小雨和夏风在外等候，方小雨把脸埋进阴影一直沉默不语。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也过了很久。
随着舞池那边火爆激烈的高潮阶段结束。
一只手推开了珠帘，裸露着上半身腹肌的男人从门内走了出来，他停下回过头似乎在等待着谁。
“瞎子女，技术活还不错，得使劲儿叫出声，才有那种感觉。毕竟一分价一分货，放心吧，会给你好评的。”
终于，另一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伸手在空中摸了摸，挽住了男人的胳膊。更像是被逼迫地发出低哑的声音。
“谢谢。”
这低哑的声音传入夏风的耳畔。
他又侧头一看，方小雨正捂着嘴抽噎个不停。
方小雨的母亲，头发蓬乱，脸色惨白，却依然保持着微笑与那男人谈论得面面俱到。她等到男人离开，攥着那叠薄薄的纸币，站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到面前站着一团黑漆漆的人影，便绕开擦肩而过。
她却不知道，刚刚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她的女儿，方小雨。
母亲走远后，方小雨愣在原地低着头许久许久。
夏风拿出餐巾纸轻轻擦拭她脸庞上的泪痕。
大厅里的人渐渐少了。
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声音带动气氛：“今晚不醉不归！”
“嘿！两个小家伙，咯。陪叔叔来嗨一杯！”
一个醉酒的光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支支吾吾。
夏风没有理会这种人，对小雨说道。
“小雨，我们回去了。”
方小雨低落地点了点头。
“喂，兄弟，这点酒量就撑着了？你是不是又在惹哪个婊妹子？”
端着酒杯跑过来把手搭在光头肩膀上的人是店老板，他扭头一看惊讶道。
“原来是你俩，站在这儿干嘛呢？”
“只是随便逛逛，哈哈。”
方小雨抬起头露出十分勉强的笑容。
“小姑娘，这是哭兮兮的样子？喝酒了？还被喝哭了？”
方小雨连忙摆手，找理由解释道。
“刚刚吃辣呛到喉咙了，这不把眼泪给呛出来了。”
“哈哈哈！要不要跟我们去喝一杯？”
“还是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正准备回去呢。”
“现在时间也不晚了，我来开车送你们吧。”
“可那你朋友那边？”
“一开始还跟我比酒量，现在都醉成什么一副屎样了。先让他们先歇一歇。”
店老板沾沾自乐，仿佛是在分享自己的胜利成果。
“真的不需要了，我们走回去就好了，谢谢您今天的好意。再让您送我们回去，那就真的不好意思了。”
“那好，小姑娘，小伙子，一路小心。”
店老板说完，又立刻转身对着他那群兄弟们大声说道。
“来，咱们继续干！”
...
外面刚下过一场雨，凹凸的地面上尽是积水。偶尔过往的车子会溅起这些积水。
一路上，方小雨一句话也没有说。
熟悉的走廊里，方小雨忽然不动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拼命用衣袖擦干眼泪，眼睛变得红彤彤的，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走进那扇门才好。
若是母亲还在等她回家，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才好。
“我能借一下你的胸口吗？”
“当然。”
夏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方小雨一瞬间扑进了夏风的怀里，终于让她有一丝安心的感觉。
“我之前向你说过，我父亲在十年前失踪了。”
“嗯，我还记得。”
“你知道我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你可以告诉我吗？”
夏风反问道。
方小雨轻轻闭上眼回答道。
“他是一名【械律师】。”
“【械律师】？”
“比【斗械者】地位更高的职业，通常会在太空中执行任务。他们不仅拥有着比【械灵】更加强大的【械圣】，还能操控许多种不同的机械武器。”
夏风陷入沉思，方小雨继续说道。
“我父亲他在成为【械律师】后也拥有无尽的财富。但他很忙碌，每五年才回一趟家。自从我父亲十年前失踪之后，政府突然找到我和母亲，没收了父亲所留下来的所有财产，我们才不得不搬到了这间廉价的公寓。”
“可政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父亲究竟是做了什么，政府那边也是一句话都没向我们母女提起过。就这样，我小学毕业后升入初中又到高中，一直都是母亲为我筹集学费而到处奔波。”
想这儿，方小雨把脑袋紧紧贴在夏风的胸口，眼睛忽然间湿润了。
“在我高中的时候，无意间打听到了哈姆拉纳学院的消息，那是一所政府建立专门培养【械律师】的学院。这让我对未来的打算改变了想法。”
“毕业之后，我放弃了升入大学。我回去告诉母亲，母亲一开始什么话都没对我说。直到后来，她只对我说过一句话。‘加油吧，小雨。’”
“她已为我筑起小船，而划船的浆始终在我的手中。”
这也许就是母亲想要表达的吧。
“但今天看见母亲那副被人蹂躏的模样，我突然有些后悔。成为【斗械者】，选择【械律师】这条路真的对吗？这意味着，我会离开母亲的身边...那她会是多么的受累。”
“我没有像父亲那样的天赋。成为【械律师】什么的，也许就是愚蠢荒唐的想法。我根本...”
“小雨！”
夏风打断她，又认真地说道。
“成为【械律师】吧。能够改变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你的母亲，这个社会，甚至整个世界。如果你现在就打算放弃，你这一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你的父母反而会对你失望。”
夏风主动紧紧抓住了方小雨的手心。
“谢谢你，夏风。”
这一晚，方小雨还是一如既往向母亲打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夏风轻轻为方小雨盖好被子，望着方小雨睡得正浓的脸带着傻笑，她似乎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第二天清晨，他们早起。
方小雨换好衣服，吃了早饭，留下一份早餐给母亲后，便和夏风一起出门了。
俱乐部才刚刚营业，店老板还在打扫着清洁。
“小姑娘，小伙子，来得可真早呢。”
店老板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疲惫地打着招呼。
“让我们来帮您吧。”
方小雨很热情地说道。
“哈哈哈！那是应该的，就拜托你们咯，我去瞌睡一会儿。”
店老板疲倦的笑声带着磁性，他放下扫帚，去后面趴着了。
“很好！今天也要努力训练！”
方小雨做了个加油手势，挤出一个灿烂笑容。
“我也来帮你吧。”
夏风拿着工具，开始忙活了起来。吸掉地板上的烟蒂、烟灰，展示桌上的装饰品被擦得亮闪闪的，把墙上的灰尘一扫而净。
打扫工作完成，客人们也来了。
很快，俱乐部里便热闹了起来。
“呀呼~昨晚的比赛可真精彩啊！”
“输得可真不甘心啊！”
“得了吧，你就那点水平，今后还得好好练练枪法！”
“不过，那金叶帮的大小姐，真是厉害啊。”
“喂！别随便在外面说这些，万一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我记得她最后只拿到了第二的名次，至于第一名嘛，好像是个黑衣男，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好了好了，冠军跟我们无缘，重在参与。”
“哈哈，是啊，重在参与。”
两个男人的对话让方小雨手中的动作停下了，她可真不想再遇到那自以为是的大小姐了。
金叶帮的大小姐？方小雨异常的动作，引起夏风的思索。莫非就是在赛场上挑衅方小雨的那个女生？
“小姑娘，小伙子，啊哈...呼。”
店老板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朝他们走来。
“昨天答应了你们，今天儿让你们瞧瞧，什么真正的枪霸王。”
店老板胸有成竹地说道。
他重置了射击台数据，调整为高难度模式。
可移动标靶，有很多个，并且都在不同的位置轨道上移动。
“看好别眨眼了！”
他咬着烟嘴，连续扣下扳机，子弹仿佛同时射出，并且全部命中靶心。
一场令众人惊呼的表演，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掌声如惊雷般响起。
“嘿嘿！”
他骄傲地昂起头，又秀了秀自己结实的肌肉。然后走向方小雨。
“想要打得准，就在于一个字‘稳’。不仅如此，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要学会‘稳’，因为这样你便能够看见任何事物的致命弱点。”
“嗯，我知道了。”
方小雨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很好，有觉悟，这就是我能教给你们的全部了。”
“啊？”
...
一辆黑色汽车驶进隧道，从隧道的另一头开出来。
与进隧道前的建筑相比，眼前的变化天翻地覆。
大楼千疮百孔，空气中弥漫着灼鼻的火药味，街道上所处可见装甲车的残骸，腐烂的尸体、生锈的武器、损坏的装备。
这里是旧城区。
在旧城区最东部的塔楼包括附近的区域，那是金叶帮的地盘。
黑色车子正向那里飞速行驶。
前哨的升降大门缓缓提起，车子再次发动，开了进去。
叶晓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塔楼朝着走去。塔楼入口外，有一名痞子模样的守卫。见到大小姐回来，立刻让道低头行礼。
“欢迎您回来，大小姐。”
叶晓没有理会，走进了塔楼，乘电梯来到上层。
“主人，你回来了。你的父亲正要你过去。”
一位身材娇小的白色短发女生向她迎接而来。
“罗曼，带我去父亲那儿吧。”
“明白，主人。”
这位刚好及肩膀的白色短发的女生名叫罗曼，是一名仿生人。
她穿着棉袄，胸前吊着两条毛绒小球，她几乎从来都不带有任何表情，给人一种十分冷冰冰的感觉。虽然表面冷漠，但对主人非常真诚。
叶晓从小也十分喜爱她。
“我回来了，父亲大人。”
叶晓的样子显得有些拘束。
“比赛结果怎么样？”
在一间办公室，正在查看资料的叶江月摘下眼镜，开门见山问道。
“第一名让暗门帮的人给抢了。”
“又是那群混账家伙！你为什么连那些二流的家伙都赢不了？”
叶江月开始发火，他砸下手中的资料。
叶晓低着头一声不吭。
“算了，已经过去的事情，不再多说。现在，我交给你个任务。”
“堡垒！”
随着叶江月一声呼唤，一个满身是铁的庞然大物弯腰挤进门来。他是叶晓父亲的【械灵】。整个气氛都充满着强大的压迫感。
他将一块平板递给了叶江月，叶江月打开了它，全息投影出一把狙击武器的三维外观，以及位置所在的地图坐标。
“这把武器将在暗门帮的拍卖场现身，你的目的就是将它夺回来。”
叶晓听后，站立端庄，猛地抬头。
“是的，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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