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幽幽叫幽幽啊
临山城北，街道上。
许是这一年来一个人在山中呆了太久，看着街上人群来来往往，热闹的景象映入眼眸，洛晓的心中，竟有了些不习惯与不适。
或者也不是不习惯......。
将无用的情绪驱散，一袭黑色长袍的洛晓顺着人群前行，融入其中。
距客栈百米处，是一处交叉口，呈十字形分散开，居北的岔路口人们的交谈声不断，热闹非凡。
洛晓脱离人群，找了张临街的桌子坐下。
这是一处茶楼，只卖酒不卖茶的茶楼。
店家是位驼背的壮年汉子，并没有修为傍身，身后跟着一个约五六岁的穿着天蓝色小裙的小女孩，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跟着他的脚步打量着四周。
见洛晓坐下，汉子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朝他笑了笑，似在表示此刻太忙，来不及招呼。
洛晓也不着急，目光扫过茶楼。
茶楼并没有名字，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刻在木牌上作为招牌，木牌插入地面，虽歪歪斜斜但始终坚挺着不倒，若细看便会发现，在茶楼的茶字背后，有半个酒字被涂抹掉，那三点水依旧可见，被茶字盖住。
“这位道友，是近日才来临山城吧。”
一道带着温和笑意的话语从身旁传来，洛晓抬头看去，开口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男子一身白色衣袍，面容俊美，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额角处一缕长发笔直的垂下，搭在太阳穴旁，倒是有些奇怪。
男子的修为洛晓看不透，便没有开口，接下店家递来的酒水，放在一旁，平静的看着男子。
“道友很是谨慎啊，不过这是好事，只是在下刚刚瞧见道友在看这木牌，似有些好奇，所以便止不住倾诉的欲望，还请道友勿怪。”
说完也不管洛晓是何反应，径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自己身前的杯子倒满后，给洛晓也倒了一杯，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说起这店家其实也挺可怜的，本有着幸福的家庭，妻女双全，但谁料世事无常，一个月前，听说这临山城李家大房的小儿子相中了店家六岁的女儿，想要捉去当做玩伴，说是当做玩伴，但在这临山城中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呢，以那李家的作风，若女孩过去，几天过后，不出意外的话，那李家大房的小儿子玩腻了后，便会将那小女孩弃尸荒野。”
说到这，白衣青年幽幽的叹了口气，抬起的手放在额头下意识想要去触碰那缕长发，但最终还是顿住了，悬在半空又放了下来。
“所以啊，这店家自是不会同意的，但平民百姓在大家族面前哪里会有选择的余地啊......”
“店家拒绝李家的第二天，在城外的荒野之上，店家妻女二人的尸体被人发现，妻子衣不蔽体，满身伤痕，仅仅六岁的小女儿，四肢都被人折断......”
“而在一个月前，他的背其实并不驼的......”
白衣青年再次一叹，拿起身前酒杯一口饮尽，目光飘忽又深远。
“仅仅只有六岁啊......”
再次倒了一杯，男子同样一饮而尽，收回目光看向忙碌的壮年汉子，汉子佝着腰，苍白的脸上点点细汗挂着，看不出悲伤。
“扑哧。”
似想起了什么，白衣男子放下酒杯竟轻笑出声，几次三番抬起欲抚那缕碎发的手终于得逞，抓了抓飘逸的碎发，摇了摇头，目中闪过一丝温柔，手指向了插在地面上的木牌。
“说了这么些闲话，再说说这茶楼的来历吧。”
“这里最初本是酒楼，六年前，店家的小女儿出生，取名丫丫，因小丫丫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啊，店家就把这里改成了茶楼，但在一个月前，这里却又变成了酒楼，只是那牌子呀，没有再变动了，或许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至于为何会再次改成酒楼，兴许是瞧不见，便想不起。”
说到这，白衣男子双眸中的笑意消失，痛苦和后悔毫不掩盖的浮现，抬起的手用力的抓了抓额角的那缕碎发，似这样痛苦才会好一些。
洛晓始终没有开口，也没去看身前的白衣男子，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店家身后的小女孩身上有些凝重，小女孩似有察觉，带着茫然的大眼同样看了过来，好奇的盯着洛晓。
“丫丫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小女孩真的很可爱，很可爱。”
“可惜她已经死了......”
白衣男子轻声自语着，抬起的手早已放下，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微微出神。
“再等等，等该出现的人都齐全了，小丫丫才会开心呢！”
说完，男子抓起酒壶，壶口对嘴一饮而尽，当酒壶放下，脸上的悲伤已然消失不见，带着几分笑意看向洛晓。
“道友，我欠你一顿酒，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摸了摸额头的发梢，身影在瞬息间便消失在茶楼，街边也寻不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看了看桌前的酒杯，又看了看不远处正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洛晓沉默，在心中低声喃喃。
“他们都看不见么......”
“那为何，我能看见......”
名叫丫丫的小女孩，见洛晓还在盯着自己，似有些害羞，两只小手捂住脸颊，好奇的目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洛晓，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灵动有神。
洛晓见状也没再紧盯，略微转过头，与佝偻汉子重新要了一壶酒和酒杯，倒满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点辣，有点苦。
想着先前白衣男子的模样，洛晓略作犹豫，便端起酒杯，尽数入喉。
“咳咳......”
喉咙处的辛辣让洛晓止不住咳出了声，脸色涨红，右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住，定神好半晌，这才从那巨大的酒劲之中缓了过来。
不远处，蓝白小裙的丫丫见这一幕，不由的弯下腰似想放声大笑，随即歪过头下意识的瞧了瞧洛晓，见他没有看向自己，悄悄的松了口气，收起了许多，只是捂住嘴偷偷地笑着，双眸眯成了月牙。
“这人好傻哦。”
小声的嘀咕自丫丫口中发出，脆脆的带着稚气。
说完，柔嫩的双手拽着衣裙的一角，揪出褶皱，小脸上布满了犹豫之色，脚步也踌躇个不停，时不时地看向不远处洛晓的位置。
缓过神的洛晓没注意这一幕，目光怔怔的看着空空的酒杯，莫名的叹了口气。
这酒，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似有所察觉，洛晓转过头，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走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将警惕收入眼底，双眸之中，禁不住闪过一丝柔和。
驱散冷漠与平静，洛晓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些，甚至还刻意的流出一缕微笑，温和的目光看向丫丫。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没有开口。
就这样，带着温和的笑意，久了，洛晓的身子都渐渐僵硬。
“大哥哥，你能看见我呀！”
丫丫的声音带着好奇，带着期盼，带着不安，还带着点点两人都未曾察觉的悲伤。
似这悲伤并不存于话语之中，而是透过了光阴，揉进了岁月里，于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流淌开。
丫丫的身子稍稍前探，小手拉着自己裙角，踮起脚尖，抬起小脑袋期待的看着洛晓，她想要的回答毫不掩藏。
听到丫丫开口，洛晓的心中竟莫名松了口气，也不再一直拉扯着嘴角的弧度，收回了些许刻意，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丫丫，不安从脸上消失，月牙挂起，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小手四处挥舞着，口中还发出嘻嘻的笑声，显的极为开心。
许是过于激动，小小的身子被自己绊到，在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张手掌从背后拖住她的身子将她扶起，小脸红彤彤的丫丫，似有些不好意思，兴奋收敛了许多，只是眼角的月牙依旧高高悬起，不肯落下。
洛晓见状，表情无奈笑了笑。
但在他心底，他却觉得有些荒唐，荒唐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不解。
是这丫丫太过于纯真，身世很是惨烈，所以自己对于她似乎少了些防备，多了些亲近？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什么影响？
思虑这疑惑再联想到自始至终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丫丫的情况，洛晓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大哥哥，你生气了吗？”
脆生生的询问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着正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丫丫，两只小手缠绕在一起，小脸苍白的带着紧张，洛晓笑了笑。
“没有，我在想些事情。”
无意识抬起的手，经过犹豫，最终还是放在丫丫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洛晓沉默的把目光落在远方。
“那就好，大哥哥要开心哦！”
拍了拍胸口，丫丫松了口气有模有样的轻声安慰着。
随即小脸沉醉的眯着眼，任由洛晓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片刻后，丫丫抬起头疑惑的睁开眼，似在好奇洛晓怎么把手拿开了。
见洛晓沉默不语，又想起先前白衣男子的离去，这才再次开口。
“大哥哥，你是要走了吗？”
“嗯。”
洛晓低下头看了看，再次将手放在小脑袋上，轻轻的摩挲着。
“那大哥哥要一直开心哦！”
眯着眼的丫丫，抬头有些依赖的看着他。
“丫丫也是，要开心！”
洛晓笑了笑，同样轻声回应着，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你的酒忘啦，大哥哥！”
小手拉住洛晓的衣衫，丫丫吃吃的笑着喊道。
洛晓笑了笑，提起酒壶悬在腰间，看了看丫丫，又看了看壮年汉子，这次转身，没有再回头。
在他的身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丫丫收回挥舞的小手，小脸上有些疑惑。
“这个大哥哥好怪哦。”
“丫丫是谁啊，幽幽叫幽幽啊！”
许是这一年来一个人在山中呆了太久，看着街上人群来来往往，热闹的景象映入眼眸，洛晓的心中，竟有了些不习惯与不适。
或者也不是不习惯......。
将无用的情绪驱散，一袭黑色长袍的洛晓顺着人群前行，融入其中。
距客栈百米处，是一处交叉口，呈十字形分散开，居北的岔路口人们的交谈声不断，热闹非凡。
洛晓脱离人群，找了张临街的桌子坐下。
这是一处茶楼，只卖酒不卖茶的茶楼。
店家是位驼背的壮年汉子，并没有修为傍身，身后跟着一个约五六岁的穿着天蓝色小裙的小女孩，小女孩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跟着他的脚步打量着四周。
见洛晓坐下，汉子转过身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歉意朝他笑了笑，似在表示此刻太忙，来不及招呼。
洛晓也不着急，目光扫过茶楼。
茶楼并没有名字，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字刻在木牌上作为招牌，木牌插入地面，虽歪歪斜斜但始终坚挺着不倒，若细看便会发现，在茶楼的茶字背后，有半个酒字被涂抹掉，那三点水依旧可见，被茶字盖住。
“这位道友，是近日才来临山城吧。”
一道带着温和笑意的话语从身旁传来，洛晓抬头看去，开口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男子一身白色衣袍，面容俊美，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额角处一缕长发笔直的垂下，搭在太阳穴旁，倒是有些奇怪。
男子的修为洛晓看不透，便没有开口，接下店家递来的酒水，放在一旁，平静的看着男子。
“道友很是谨慎啊，不过这是好事，只是在下刚刚瞧见道友在看这木牌，似有些好奇，所以便止不住倾诉的欲望，还请道友勿怪。”
说完也不管洛晓是何反应，径直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拿起酒壶，给自己身前的杯子倒满后，给洛晓也倒了一杯，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说起这店家其实也挺可怜的，本有着幸福的家庭，妻女双全，但谁料世事无常，一个月前，听说这临山城李家大房的小儿子相中了店家六岁的女儿，想要捉去当做玩伴，说是当做玩伴，但在这临山城中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呢，以那李家的作风，若女孩过去，几天过后，不出意外的话，那李家大房的小儿子玩腻了后，便会将那小女孩弃尸荒野。”
说到这，白衣青年幽幽的叹了口气，抬起的手放在额头下意识想要去触碰那缕长发，但最终还是顿住了，悬在半空又放了下来。
“所以啊，这店家自是不会同意的，但平民百姓在大家族面前哪里会有选择的余地啊......”
“店家拒绝李家的第二天，在城外的荒野之上，店家妻女二人的尸体被人发现，妻子衣不蔽体，满身伤痕，仅仅六岁的小女儿，四肢都被人折断......”
“而在一个月前，他的背其实并不驼的......”
白衣青年再次一叹，拿起身前酒杯一口饮尽，目光飘忽又深远。
“仅仅只有六岁啊......”
再次倒了一杯，男子同样一饮而尽，收回目光看向忙碌的壮年汉子，汉子佝着腰，苍白的脸上点点细汗挂着，看不出悲伤。
“扑哧。”
似想起了什么，白衣男子放下酒杯竟轻笑出声，几次三番抬起欲抚那缕碎发的手终于得逞，抓了抓飘逸的碎发，摇了摇头，目中闪过一丝温柔，手指向了插在地面上的木牌。
“说了这么些闲话，再说说这茶楼的来历吧。”
“这里最初本是酒楼，六年前，店家的小女儿出生，取名丫丫，因小丫丫不喜欢酒的味道，所以啊，店家就把这里改成了茶楼，但在一个月前，这里却又变成了酒楼，只是那牌子呀，没有再变动了，或许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至于为何会再次改成酒楼，兴许是瞧不见，便想不起。”
说到这，白衣男子双眸中的笑意消失，痛苦和后悔毫不掩盖的浮现，抬起的手用力的抓了抓额角的那缕碎发，似这样痛苦才会好一些。
洛晓始终没有开口，也没去看身前的白衣男子，而是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店家身后的小女孩身上有些凝重，小女孩似有察觉，带着茫然的大眼同样看了过来，好奇的盯着洛晓。
“丫丫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小女孩真的很可爱，很可爱。”
“可惜她已经死了......”
白衣男子轻声自语着，抬起的手早已放下，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微微出神。
“再等等，等该出现的人都齐全了，小丫丫才会开心呢！”
说完，男子抓起酒壶，壶口对嘴一饮而尽，当酒壶放下，脸上的悲伤已然消失不见，带着几分笑意看向洛晓。
“道友，我欠你一顿酒，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完摸了摸额头的发梢，身影在瞬息间便消失在茶楼，街边也寻不到，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看了看桌前的酒杯，又看了看不远处正怯生生看着自己的小女孩，洛晓沉默，在心中低声喃喃。
“他们都看不见么......”
“那为何，我能看见......”
名叫丫丫的小女孩，见洛晓还在盯着自己，似有些害羞，两只小手捂住脸颊，好奇的目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看向洛晓，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灵动有神。
洛晓见状也没再紧盯，略微转过头，与佝偻汉子重新要了一壶酒和酒杯，倒满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点辣，有点苦。
想着先前白衣男子的模样，洛晓略作犹豫，便端起酒杯，尽数入喉。
“咳咳......”
喉咙处的辛辣让洛晓止不住咳出了声，脸色涨红，右手中的杯子被紧紧握住，定神好半晌，这才从那巨大的酒劲之中缓了过来。
不远处，蓝白小裙的丫丫见这一幕，不由的弯下腰似想放声大笑，随即歪过头下意识的瞧了瞧洛晓，见他没有看向自己，悄悄的松了口气，收起了许多，只是捂住嘴偷偷地笑着，双眸眯成了月牙。
“这人好傻哦。”
小声的嘀咕自丫丫口中发出，脆脆的带着稚气。
说完，柔嫩的双手拽着衣裙的一角，揪出褶皱，小脸上布满了犹豫之色，脚步也踌躇个不停，时不时地看向不远处洛晓的位置。
缓过神的洛晓没注意这一幕，目光怔怔的看着空空的酒杯，莫名的叹了口气。
这酒，与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似有所察觉，洛晓转过头，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走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孩，将警惕收入眼底，双眸之中，禁不住闪过一丝柔和。
驱散冷漠与平静，洛晓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些，甚至还刻意的流出一缕微笑，温和的目光看向丫丫。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想了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没有开口。
就这样，带着温和的笑意，久了，洛晓的身子都渐渐僵硬。
“大哥哥，你能看见我呀！”
丫丫的声音带着好奇，带着期盼，带着不安，还带着点点两人都未曾察觉的悲伤。
似这悲伤并不存于话语之中，而是透过了光阴，揉进了岁月里，于这一刻自然而然的流淌开。
丫丫的身子稍稍前探，小手拉着自己裙角，踮起脚尖，抬起小脑袋期待的看着洛晓，她想要的回答毫不掩藏。
听到丫丫开口，洛晓的心中竟莫名松了口气，也不再一直拉扯着嘴角的弧度，收回了些许刻意，轻嗯一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丫丫，不安从脸上消失，月牙挂起，兴奋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小手四处挥舞着，口中还发出嘻嘻的笑声，显的极为开心。
许是过于激动，小小的身子被自己绊到，在即将倒下的时候，一张手掌从背后拖住她的身子将她扶起，小脸红彤彤的丫丫，似有些不好意思，兴奋收敛了许多，只是眼角的月牙依旧高高悬起，不肯落下。
洛晓见状，表情无奈笑了笑。
但在他心底，他却觉得有些荒唐，荒唐的同时又有些疑惑不解。
是这丫丫太过于纯真，身世很是惨烈，所以自己对于她似乎少了些防备，多了些亲近？
还是说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什么影响？
思虑这疑惑再联想到自始至终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丫丫的情况，洛晓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
“大哥哥，你生气了吗？”
脆生生的询问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看着正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丫丫，两只小手缠绕在一起，小脸苍白的带着紧张，洛晓笑了笑。
“没有，我在想些事情。”
无意识抬起的手，经过犹豫，最终还是放在丫丫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洛晓沉默的把目光落在远方。
“那就好，大哥哥要开心哦！”
拍了拍胸口，丫丫松了口气有模有样的轻声安慰着。
随即小脸沉醉的眯着眼，任由洛晓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
片刻后，丫丫抬起头疑惑的睁开眼，似在好奇洛晓怎么把手拿开了。
见洛晓沉默不语，又想起先前白衣男子的离去，这才再次开口。
“大哥哥，你是要走了吗？”
“嗯。”
洛晓低下头看了看，再次将手放在小脑袋上，轻轻的摩挲着。
“那大哥哥要一直开心哦！”
眯着眼的丫丫，抬头有些依赖的看着他。
“丫丫也是，要开心！”
洛晓笑了笑，同样轻声回应着，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你的酒忘啦，大哥哥！”
小手拉住洛晓的衣衫，丫丫吃吃的笑着喊道。
洛晓笑了笑，提起酒壶悬在腰间，看了看丫丫，又看了看壮年汉子，这次转身，没有再回头。
在他的身后，看着空空如也的前方，丫丫收回挥舞的小手，小脸上有些疑惑。
“这个大哥哥好怪哦。”
“丫丫是谁啊，幽幽叫幽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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