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机
棚里还剩半数的菜，一眼望去，一棵一棵连成一片好像数都数不过来。
赵闻芳挥动锄头，一下一下地收割，即不会贪多求快而快，也没有磨磨唧唧的慢。挥起，锄下，从始至终，速度始终如一。离远了看去，颇有种赏心悦目的动作整齐之美。
不知不觉中，当赵闻芳收割下最后一棵菜时，棚外的至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方。他伸展了一下四肢，让那遍及全身的暖洋洋的气息，下沉至丹田之内。
他扛起锄头，推门而出。不巧，竟看见昨天被自己打倒的三个青年带着十来个男子朝自己这里意气风发地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男子和他一个村子的，他都认识，但是跟在他们后方的十来个男子赵闻芳却是一个也没见过。
“他们是谁啊？不是咱们村的吧？那樊庆斌去哪了？”赵闻芳将锄头放在一旁，朝走到自己前方十米距离的三人问道。
那个名叫华子青年站在中间昂头叫嚣道，“我们大哥去哪，你管得着吗！现在你应该琢磨琢磨自己该怎么给我们仨一个交代！”
赵闻芳的目光从十来个人身上一一扫过，道出此时此刻和他的身高完全不匹配的话来，“交代什么？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地跟我单挑，还是我单挑你们一群啊？”
这是他从一本小说里看到的，当时读到感觉很爽，没想到现在说出来，感觉更爽了，他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模样应该很嚣张。
果然，对方十多人里一个戴着墨镜青年立刻就证明了赵闻芳的猜测的正确性，只见他大步越过众人来到赵闻芳身前，伸出右手食指顶在赵闻芳额前，厉声道，”你个小屁孩很嚣张啊，小小年纪谁给你的勇......哎、哎，你慢点......”
赵闻芳攥着他的手指头，让他直接单膝给自己跪下，“我最烦别人指我的头，我告诉你，男人的头，不是谁都能碰的！下次给我记住点！”
说罢，赵闻芳一脚直踹，将青年踹飞三米远，然后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将那十来个不明身份的青年都镇住了。
“兄弟们不用怕！这小孩也就这两下子，我们人这么多，还怕他个小屁孩，一起上！”华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钢管，握在手中，朝后面的青年们振臂一呼，而后率先挥舞着钢管朝赵闻芳冲去。
事实证明，在群众之中，这种模范的带头是很有作用的，这群青年立刻就被华子所鼓舞了，也跟着掏出家伙，向赵闻芳扑过去。
一群人黑压压地压上来，赵闻芳看在眼中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让他全身发烫的冲动，他很想长啸一声，不过他没敢，他害怕招来更多的人来，实际上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还是都带着家伙的，他心里也没底，只是单纯的激动罢了。
“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他轻呼一声，给自己壮胆，而后迎着扑来的华子大步走去，一个侧身避开钢管的打击，他拎起拳头暗中默运无极拳的法门，将一股子热气引到拳头上，一拳打出，又快又猛，顺利打在华子的小腹上，让他瞬间变成了虾米。
赵闻芳立刻夺了华子的钢管，抡起来当作刀用，将那破雨刀法顺手用出，他先是一个健步上前，只取中路，立刻击中华子身后的青年，让他步如华子的后尘。
而后，赵闻芳一脚踩在青年头上，挥动钢棍横扫千军，再次击中三人，不过他自己也因为露出的空门太大，被一侧的青年击中了左肩，火辣辣的痛。
赵闻芳咬牙忍着，就地驴打滚，然后起身用出无极步，那将倒不倒身形帮助他避开了追上来的连绵钢管，而后他趁机一摆，绕到几个追过来的几个青年后方，趁那青年一时间上来不及反应，当头一棒，直接敲晕。
这一棍他没有动用炙热的内劲，他担心一棍子会将此人打死。
这一棍的时间，正好让前面几人有所反应，但赵闻芳逐渐开始领悟破雨刀法的实际战法，在青年们反应过来的一瞬，一式上撩，再次放倒一人。
借助无极步，赵闻芳边撤边打，一有机会便上手猛击，不消一刻钟，十来个青年竟只剩下一个，站在东倒西歪的同伴之中，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屁孩赵闻芳瑟瑟发抖。
“阿青，你打他啊！哎呦。”青年的一旁，一个捂着脑袋的青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引动了伤口。
赵闻芳喘息得有些急促，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敌人，他没经验，不过好在这一场算是补上了一点，他嘴角微微一笑，连走两步赶到那阿青身前，阿青下意识举棍要打，被赵闻芳一拳砸在手腕上，另一拳打飞了钢管，而后将这青年单手举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众人横七竖八得躺了一圈，把青年像扔死狗似的丢在地上。
他开始逐渐理解霍师的话了：这年头，世界上的青年人是越来越弱了。
这话说的，从这十来个青年身上看，一点毛病都没有，一个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力气都还不如华子。
赵闻芳摇着头，把自己当做一个心系天下的长者，从不成器的青年人群里走过。
“站住！你给我停下！”身后突然传来华子的不顾一切的叫喊。
赵闻芳停驻身子，扭头看去，却见华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华子一步步朝赵闻芳走过去，边走边恨道，“小屁孩，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能打又怎样？老实了吧？害怕了吧？没有人告诉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吗？看清老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这特么是枪！你再敢动一下，老子一枪崩了你！”
一股子火热从丹田里一下子冲到头顶，赵闻芳还是第一次见真枪，往常他只在电视中见过，他不知道子弹射出的速度有多快，所以就算他之前看过一部电影里的相关破解片段，此刻也没敢轻易出手，而是在心里数着，‘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就是现在！”赵闻芳在华子走到自己身前两步的时候，骤然一声大喊，把华子都喊愣了。
只见赵闻芳豁然动身，先是摆头脱离了枪口的射程范围，而后迅速前迈一脚，双手跟着伸出，在华子反应过来，将要重新锁定他之时，双手从华子握枪之手的左右两侧交错擒拿，他的右手扣住了华子的手腕，左手夺来了华子的枪。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从华子手里空手夺白刃，华子气得腮肌鼓起，眼睛瞪得跟死鱼一般，不过赵闻芳没空跟他墨迹，右手以肘为中心，忽然飞起，击中华子脑袋一侧，直接将其击晕。
翻转了一番手枪，握起来手感比握刀要舒服些，而且这把枪通体黝黑，质地冰凉，手感也不错，应该是把好枪。
只不过，枪支是大仪国强行管制的违禁物品，华子大小就呆在山上，根本没时间办持枪证，他哪来的枪？他怎敢持枪？他的背后，不，应该说樊庆斌背后难不成在山下还有什么有背景的势力不成？
赵闻芳细思极恐，学着电影中画面，拉上保险，蹲身把枪顶在一个陌生的青年头上，冷声问，“你们是哪来的？”
青年可能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坏了，支支吾吾地便招了，他颤声道，“我们是从三号城市下辖的蜀峰镇过来的，我们堂主其实没想把你怎么着，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堂主？”赵闻芳皱起眉头，把枪顶得更紧实了些，“哪个堂，说明白！”
“我们是......是......”
“说！”持枪的手指微微用力，这名男子好像听见了枪支内细微的声响。
“是黑火堂，我们是三号城市黑火堂的分支，也叫黑火堂，我就知道这些，真就知道这些！”青年急了，说话开始带上哭腔。
赵闻芳如他所愿，起身走到除了华子外其他两个本村人身前，问道，“我记得咱们村的男人不到十八都不得下山，你们恐怕还没十八吧？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黑火堂的？”
“呸！”他话音刚落，不想躺在左边的青年张口啐了他一口，好在他及时发现避开了，“若不是你侥幸成了霍师的关门弟子，就凭你个小屁孩能打败我们？今天要打要杀随便你，别怪我提醒你，我庆斌哥很快就会带上上千兄弟过来，到时踏平你家，抢走你姐，然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赵闻芳一拳将他打飞三米多远，一时半会他是没办法再说一句话了。
撇了眼众人，赵闻芳转身就走，他感觉今天事情演变得超出了他的预料，若真有一千人涌过来，别说他自己，就是整个蜀峰村也拦不住，而且姐姐...樊庆斌那人对姐姐的垂涎他是知道的，村里那人方才所说的话，故有夸大的成分，但，应该不假。
怎么办？赵闻芳蹲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关联到山下城镇的帮派，完全脱离了村里的反问，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和村里约定俗成的规则。
他发现，自己好像把自己困入了一个险境中了。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不好，姐姐和李晟哥现在还在镇上！”
赵闻芳挥动锄头，一下一下地收割，即不会贪多求快而快，也没有磨磨唧唧的慢。挥起，锄下，从始至终，速度始终如一。离远了看去，颇有种赏心悦目的动作整齐之美。
不知不觉中，当赵闻芳收割下最后一棵菜时，棚外的至阳已经升到了头顶上方。他伸展了一下四肢，让那遍及全身的暖洋洋的气息，下沉至丹田之内。
他扛起锄头，推门而出。不巧，竟看见昨天被自己打倒的三个青年带着十来个男子朝自己这里意气风发地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男子和他一个村子的，他都认识，但是跟在他们后方的十来个男子赵闻芳却是一个也没见过。
“他们是谁啊？不是咱们村的吧？那樊庆斌去哪了？”赵闻芳将锄头放在一旁，朝走到自己前方十米距离的三人问道。
那个名叫华子青年站在中间昂头叫嚣道，“我们大哥去哪，你管得着吗！现在你应该琢磨琢磨自己该怎么给我们仨一个交代！”
赵闻芳的目光从十来个人身上一一扫过，道出此时此刻和他的身高完全不匹配的话来，“交代什么？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地跟我单挑，还是我单挑你们一群啊？”
这是他从一本小说里看到的，当时读到感觉很爽，没想到现在说出来，感觉更爽了，他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模样应该很嚣张。
果然，对方十多人里一个戴着墨镜青年立刻就证明了赵闻芳的猜测的正确性，只见他大步越过众人来到赵闻芳身前，伸出右手食指顶在赵闻芳额前，厉声道，”你个小屁孩很嚣张啊，小小年纪谁给你的勇......哎、哎，你慢点......”
赵闻芳攥着他的手指头，让他直接单膝给自己跪下，“我最烦别人指我的头，我告诉你，男人的头，不是谁都能碰的！下次给我记住点！”
说罢，赵闻芳一脚直踹，将青年踹飞三米远，然后落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将那十来个不明身份的青年都镇住了。
“兄弟们不用怕！这小孩也就这两下子，我们人这么多，还怕他个小屁孩，一起上！”华子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钢管，握在手中，朝后面的青年们振臂一呼，而后率先挥舞着钢管朝赵闻芳冲去。
事实证明，在群众之中，这种模范的带头是很有作用的，这群青年立刻就被华子所鼓舞了，也跟着掏出家伙，向赵闻芳扑过去。
一群人黑压压地压上来，赵闻芳看在眼中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让他全身发烫的冲动，他很想长啸一声，不过他没敢，他害怕招来更多的人来，实际上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还是都带着家伙的，他心里也没底，只是单纯的激动罢了。
“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他轻呼一声，给自己壮胆，而后迎着扑来的华子大步走去，一个侧身避开钢管的打击，他拎起拳头暗中默运无极拳的法门，将一股子热气引到拳头上，一拳打出，又快又猛，顺利打在华子的小腹上，让他瞬间变成了虾米。
赵闻芳立刻夺了华子的钢管，抡起来当作刀用，将那破雨刀法顺手用出，他先是一个健步上前，只取中路，立刻击中华子身后的青年，让他步如华子的后尘。
而后，赵闻芳一脚踩在青年头上，挥动钢棍横扫千军，再次击中三人，不过他自己也因为露出的空门太大，被一侧的青年击中了左肩，火辣辣的痛。
赵闻芳咬牙忍着，就地驴打滚，然后起身用出无极步，那将倒不倒身形帮助他避开了追上来的连绵钢管，而后他趁机一摆，绕到几个追过来的几个青年后方，趁那青年一时间上来不及反应，当头一棒，直接敲晕。
这一棍他没有动用炙热的内劲，他担心一棍子会将此人打死。
这一棍的时间，正好让前面几人有所反应，但赵闻芳逐渐开始领悟破雨刀法的实际战法，在青年们反应过来的一瞬，一式上撩，再次放倒一人。
借助无极步，赵闻芳边撤边打，一有机会便上手猛击，不消一刻钟，十来个青年竟只剩下一个，站在东倒西歪的同伴之中，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屁孩赵闻芳瑟瑟发抖。
“阿青，你打他啊！哎呦。”青年的一旁，一个捂着脑袋的青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引动了伤口。
赵闻芳喘息得有些急促，第一次面对这么多敌人，他没经验，不过好在这一场算是补上了一点，他嘴角微微一笑，连走两步赶到那阿青身前，阿青下意识举棍要打，被赵闻芳一拳砸在手腕上，另一拳打飞了钢管，而后将这青年单手举了起来，看着地上的众人横七竖八得躺了一圈，把青年像扔死狗似的丢在地上。
他开始逐渐理解霍师的话了：这年头，世界上的青年人是越来越弱了。
这话说的，从这十来个青年身上看，一点毛病都没有，一个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力气都还不如华子。
赵闻芳摇着头，把自己当做一个心系天下的长者，从不成器的青年人群里走过。
“站住！你给我停下！”身后突然传来华子的不顾一切的叫喊。
赵闻芳停驻身子，扭头看去，却见华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拿着枪，枪口正对着自己。
华子一步步朝赵闻芳走过去，边走边恨道，“小屁孩，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很嚣张吗？你再能打又怎样？老实了吧？害怕了吧？没有人告诉你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吗？看清老子手里拿的是什么了吗？这特么是枪！你再敢动一下，老子一枪崩了你！”
一股子火热从丹田里一下子冲到头顶，赵闻芳还是第一次见真枪，往常他只在电视中见过，他不知道子弹射出的速度有多快，所以就算他之前看过一部电影里的相关破解片段，此刻也没敢轻易出手，而是在心里数着，‘六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
“就是现在！”赵闻芳在华子走到自己身前两步的时候，骤然一声大喊，把华子都喊愣了。
只见赵闻芳豁然动身，先是摆头脱离了枪口的射程范围，而后迅速前迈一脚，双手跟着伸出，在华子反应过来，将要重新锁定他之时，双手从华子握枪之手的左右两侧交错擒拿，他的右手扣住了华子的手腕，左手夺来了华子的枪。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从华子手里空手夺白刃，华子气得腮肌鼓起，眼睛瞪得跟死鱼一般，不过赵闻芳没空跟他墨迹，右手以肘为中心，忽然飞起，击中华子脑袋一侧，直接将其击晕。
翻转了一番手枪，握起来手感比握刀要舒服些，而且这把枪通体黝黑，质地冰凉，手感也不错，应该是把好枪。
只不过，枪支是大仪国强行管制的违禁物品，华子大小就呆在山上，根本没时间办持枪证，他哪来的枪？他怎敢持枪？他的背后，不，应该说樊庆斌背后难不成在山下还有什么有背景的势力不成？
赵闻芳细思极恐，学着电影中画面，拉上保险，蹲身把枪顶在一个陌生的青年头上，冷声问，“你们是哪来的？”
青年可能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坏了，支支吾吾地便招了，他颤声道，“我们是从三号城市下辖的蜀峰镇过来的，我们堂主其实没想把你怎么着，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堂主？”赵闻芳皱起眉头，把枪顶得更紧实了些，“哪个堂，说明白！”
“我们是......是......”
“说！”持枪的手指微微用力，这名男子好像听见了枪支内细微的声响。
“是黑火堂，我们是三号城市黑火堂的分支，也叫黑火堂，我就知道这些，真就知道这些！”青年急了，说话开始带上哭腔。
赵闻芳如他所愿，起身走到除了华子外其他两个本村人身前，问道，“我记得咱们村的男人不到十八都不得下山，你们恐怕还没十八吧？你们是怎么联系上黑火堂的？”
“呸！”他话音刚落，不想躺在左边的青年张口啐了他一口，好在他及时发现避开了，“若不是你侥幸成了霍师的关门弟子，就凭你个小屁孩能打败我们？今天要打要杀随便你，别怪我提醒你，我庆斌哥很快就会带上上千兄弟过来，到时踏平你家，抢走你姐，然后...”
然后就没然后了，赵闻芳一拳将他打飞三米多远，一时半会他是没办法再说一句话了。
撇了眼众人，赵闻芳转身就走，他感觉今天事情演变得超出了他的预料，若真有一千人涌过来，别说他自己，就是整个蜀峰村也拦不住，而且姐姐...樊庆斌那人对姐姐的垂涎他是知道的，村里那人方才所说的话，故有夸大的成分，但，应该不假。
怎么办？赵闻芳蹲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关联到山下城镇的帮派，完全脱离了村里的反问，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和村里约定俗成的规则。
他发现，自己好像把自己困入了一个险境中了。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不好，姐姐和李晟哥现在还在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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