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代价
黎明前的棚内，印记经过一晚上地做工，空气清新得悦人。
赵闻芳盘膝坐在印记之上，平心静气地运转吞噬术，仔细感悟身上每一处的具体状况。方才急着赶路，他无法清晰地获知吞噬术的运行会给自身带来什么。
运转几周之后，他感觉到丹田内的内息在这棚中短短的时间竟壮大了一倍，他不由骇然。
能量吞噬术实在太过强悍，比无极拳和三星术都要强大了太多倍！强大得...都有些离谱！
赵闻芳有些不能接受吞噬术的功效。
他打小随姐姐看过很多书，尽管没上过一天学堂，但对一些基础的科学知识也算了解。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的一切都应遵守能量守恒定律，一饮一啄都应遵循一定的道理才是。
可这吞噬术简直不讲道理啊。
他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习得更厉害的法门，但曾憧憬中的最理想的状态也不过比无极拳好上几分而已，不成想这吞噬术竟有这般功效，一个周天简直可当无极功几百倍！这就有些梦幻了！
赵闻芳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冷静去分析这功法的利弊。从本质上来讲，在当下这样的社会，他是一个标准的少年，相信科学的少年，尽管自己修行古武，他仍旧相信科学可以解释一切。
所以他相信收获有多大，付出便有多大。能量吞噬术带来的好处有多大，其附加的坏处便会有多恐怖。
丹田之外的身体各处，他无法看清，只能起心动念，一处处去感觉，以此来寻找，修行吞噬术所要付出的身体后果。
但是他将全身感觉了一遍，却错愕地发现，什么也没发现。吞噬术的修行与无极拳一般，好像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有点不符合常理。”他暗自寻思，又重新感知了一遍。
好一会过去，他仍旧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常，好像真的无恙。
“难道吞噬术竟真得这般神奇，若是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能修行，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快地步入内息，磨练出暗劲？”（众所周知，内劲的产生乃是源于内息的运动。）
他不相信自己的结论，重新闭上眼睛，打算将吞噬术重来一遍，以期寻到诡异之处。
内息在他体内流淌的前两周，没有任何异样。他继续修行，任感知中丹田即将被内息充满。
但当内息在体内过第三周之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寒冷，一种从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里都被触及的寒冷。
“这便是修行吞噬术的代价？”赵闻芳突然睁开双目，眸中闪光道。
但，这种寒冷在他体内只存在于一息，没等他从寒冷中走出来，一股子遍及周身所有的干涩与疼痛便如涨潮时涌起的海浪，忽如其来，很快便驱走了寒冷，占据了他脑海所有的空间。
他全身骤然紧锁成一团滚落在泥土之中，这种痛楚来势之猛来势之快，让他无从准备欲仙欲死，让他忍不住在大棚内不停滚动以期减少半分苦痛。
他感觉自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干裂，像是腊肉被风干一般，身体的水分好似被抽离了干净，外界的气息就像是一把把镰刀，不间断地从干裂的毛孔中划过，他觉得此时他的全身所有地方都在滴血。别人都是七窍流血而死，而他是全身无数个毛孔流血，关键还死不掉。
就像一个噩梦！
这一刻，他想斩杀了自己。他实在难以忍受身体的每一处同时被刀割的滋味。
良久。
那非人的疼痛终于过去，赵闻芳在微明的大棚内睁开眼睛，他很想找一面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所有肌肤都在使了劲地紧锁，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个皱巴巴的老头。
他艰难地从泥土中爬起来，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凉气。
“非人的折磨终于过去，果然收获有多大，付出就有多大。今后若非迫不得已，这种邪功不练也罢。”他狠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种武功说出这种狠话，但这狠话刚刚落地，他的面色猛地一变。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小腹部位，一股比之刚才还要让人折磨的痛楚，在丹田内爆发。
氤氲的内息突然摇身变作惊涛骇浪的海面，波浪被飓风卷起数丈之高，将平静的海面搅得粉碎，一时间有好些气泡从海面之下沸腾而出。
赵闻芳的面色一会红一会白，刚从苦海中脱离出来，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便又进入更加痛苦的境地。他在仰头时竟痛苦得晕厥过去，带着身体里正在发生的无尽苦痛，倒在泥土之中。
他的精神已经很能抗了，但此刻在晕厥中也只想睡去，他眉间的褶皱就算神志不清，仍然紧紧的。那是无法言喻的苦痛痕迹。
就这样睡去吧！他不禁这般想。
棚外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棚内的视线也渐渐充足起来。
蜷缩在泥土中的赵闻芳沉沦在黑暗中，突然他好像看到了光，循着光的方向他快速走去，等走到光芒之下，他发现自己再次来到头脑中的泥丸宫里，那只猴子正坐在虚空之上，嘲弄地看着他。
“本尊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能不能给本尊说说，这么粗糙的魔门功法，你是从哪来的？”
魔门功法？难不成猴子说的是吞噬术？
赵闻芳心思稍转，将跟着黑少去的那个地下宝藏之地给猴子说了一遍。
猴子当即陷入沉思，不过它思索的时间不长，很快向赵闻芳道，“你去的应该是那个家伙的储存空间，看来你不能在这里呆了，得走了。”
赵闻芳不明所以，“走？我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又不是我得到了那个宝藏？”
猴子朝他嬉笑了两声，却并不解释，圆溜溜的眼珠子晃荡了好一会，才平稳下来，“不对，他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然这世界凭什么灵气复苏？而且以他的实力，若是不想你们恐怕连储藏空间的边都找不到。这么说来，那储藏空间应该是他留在这，故意让你们进去的。”
猴子揉了揉脑袋，叹息道，“那他在图谋什么？哎，我这脑袋就不是思考问题的料！要是那头猪在就好了。”
感叹了一番，猴子道，“这魔门的功法，提升实力自然是快，但代价也是极大，更何况你从星辰之生死的视频中看到的吞噬术本就是被那边的什么研究者推导出来，没有实用意义。就你现在的情况没爆体而亡就是万幸了。快点回去修炼三星术，我正宗的法门专治魔门宗法，可以帮你抵住苦痛，不过以后切忌不要再炼了，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猴子一挥手，将赵闻芳打醒。
有了猴子的提醒，甫一醒来，忍着剧痛，赵闻芳顾不上丹田内翻江倒海的内息，连忙扯出一丝来将三星术运转起来。
那一丝运转起来的内息，被他强托着流淌，初时尚未有所感觉，但等这一丝内息游走完一遍，自发开始第二遍的时候，赵闻芳明显地感觉到丹田内的波涛汹涌好似平缓了些。
于是他全身心投入其中，渐渐，棚外的大阳从东方攀升至头顶之上。
不知过去了多少小时的赵闻芳终于将起伏的丹田完全平息，那非人的痛楚终于消散。
他大口呼吸依旧新鲜的空气，并从沉沦中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目。
他从泥土中站起来。
“丹田内气消散了许多，比起痛楚来临前几乎将丹田完全装满，现在丹田的内气好像还剩下七成半的样子。”他自语道，“虽说吞噬术是魔门功法，后遗症也强大，但这提升内息的速度，实在让人惊骇。”
将无极拳与形意功各演练了一番，把全身都累出汗来，赵闻芳舒畅地长舒一口气，打开棚门走了出去。
不巧，正好碰见对面的杨小妮也从棚中走出来。
其实很早之前赵闻芳就很好奇，非农忙时节，这棚内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杨小妮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呆着干嘛，还天天比自己来的都早。
“小妮，回家吃饭？”尽管因为感情的事，杨小妮和他之间没了以往的愉快，但基础的礼貌赵闻芳觉得还是要有的。
谁知这小妮子雄赳赳地顺着去村口的路走来，一眼都不瞧他，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赵闻芳摇头一笑。无所谓，现在他已经和杨紫衣定下了终身，像杨小妮这般从儿时长大的玩伴，若是能保持好关系最好，保持不好，也就算了。
眨眼的功夫，杨小妮从他面前走过。
“哎呦！”刚走过赵闻芳身前，杨小妮突然面色一紧，好像崴了脚，双手朝赵闻芳这方扶来。
“你没事吧？”这很像那些傻白甜的电视剧片段，赵闻芳心里有数，但他没往那方面去想。
岂料杨小妮的手却臂缠着他伸过去的右臂缠绕而上，趁着赵闻芳吃惊之余，这小妮子方才好像崴了的左脚往赵闻芳身下一落，而后她整个身体一下子朝赵闻芳扑来。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赵闻芳眼看着那张红润的嘴唇朝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在后仰中匪夷所思地转了个身，将杨小妮有些曼妙的身材卷入地上，而后他持刀快步跑回村中。
太可怕了！山上的女人简直比老虎更可怕。
赵闻芳做了两个深呼吸，走到自家所在的小巷前。
然后他看到小巷门口，那平常不怎么打开的门前，一袭红衣的姑娘正睁着爬上几分血丝的眼睛看着他。
她这是一夜没睡吧？
赵闻芳停下脚步，望着门前红衣飞舞的人儿露出一抹微笑。
姑娘也展颜一笑，紧锁的双目随着笑容的展开一下子变得释然，而后朝他飞奔两步，入怀。
赵闻芳突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暖意和内息入丹田不同，是那种可以深入脑海的暖，沁人心脾，让人沉醉其中。
赵闻芳盘膝坐在印记之上，平心静气地运转吞噬术，仔细感悟身上每一处的具体状况。方才急着赶路，他无法清晰地获知吞噬术的运行会给自身带来什么。
运转几周之后，他感觉到丹田内的内息在这棚中短短的时间竟壮大了一倍，他不由骇然。
能量吞噬术实在太过强悍，比无极拳和三星术都要强大了太多倍！强大得...都有些离谱！
赵闻芳有些不能接受吞噬术的功效。
他打小随姐姐看过很多书，尽管没上过一天学堂，但对一些基础的科学知识也算了解。在他的认知中，世界上的一切都应遵守能量守恒定律，一饮一啄都应遵循一定的道理才是。
可这吞噬术简直不讲道理啊。
他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习得更厉害的法门，但曾憧憬中的最理想的状态也不过比无极拳好上几分而已，不成想这吞噬术竟有这般功效，一个周天简直可当无极功几百倍！这就有些梦幻了！
赵闻芳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冷静去分析这功法的利弊。从本质上来讲，在当下这样的社会，他是一个标准的少年，相信科学的少年，尽管自己修行古武，他仍旧相信科学可以解释一切。
所以他相信收获有多大，付出便有多大。能量吞噬术带来的好处有多大，其附加的坏处便会有多恐怖。
丹田之外的身体各处，他无法看清，只能起心动念，一处处去感觉，以此来寻找，修行吞噬术所要付出的身体后果。
但是他将全身感觉了一遍，却错愕地发现，什么也没发现。吞噬术的修行与无极拳一般，好像并没有什么副作用。
“有点不符合常理。”他暗自寻思，又重新感知了一遍。
好一会过去，他仍旧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常，好像真的无恙。
“难道吞噬术竟真得这般神奇，若是这世界上每个人都能修行，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快地步入内息，磨练出暗劲？”（众所周知，内劲的产生乃是源于内息的运动。）
他不相信自己的结论，重新闭上眼睛，打算将吞噬术重来一遍，以期寻到诡异之处。
内息在他体内流淌的前两周，没有任何异样。他继续修行，任感知中丹田即将被内息充满。
但当内息在体内过第三周之时，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寒冷，一种从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血肉里都被触及的寒冷。
“这便是修行吞噬术的代价？”赵闻芳突然睁开双目，眸中闪光道。
但，这种寒冷在他体内只存在于一息，没等他从寒冷中走出来，一股子遍及周身所有的干涩与疼痛便如涨潮时涌起的海浪，忽如其来，很快便驱走了寒冷，占据了他脑海所有的空间。
他全身骤然紧锁成一团滚落在泥土之中，这种痛楚来势之猛来势之快，让他无从准备欲仙欲死，让他忍不住在大棚内不停滚动以期减少半分苦痛。
他感觉自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在干裂，像是腊肉被风干一般，身体的水分好似被抽离了干净，外界的气息就像是一把把镰刀，不间断地从干裂的毛孔中划过，他觉得此时他的全身所有地方都在滴血。别人都是七窍流血而死，而他是全身无数个毛孔流血，关键还死不掉。
就像一个噩梦！
这一刻，他想斩杀了自己。他实在难以忍受身体的每一处同时被刀割的滋味。
良久。
那非人的疼痛终于过去，赵闻芳在微明的大棚内睁开眼睛，他很想找一面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他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般，所有肌肤都在使了劲地紧锁，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个皱巴巴的老头。
他艰难地从泥土中爬起来，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凉气。
“非人的折磨终于过去，果然收获有多大，付出就有多大。今后若非迫不得已，这种邪功不练也罢。”他狠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种武功说出这种狠话，但这狠话刚刚落地，他的面色猛地一变。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小腹部位，一股比之刚才还要让人折磨的痛楚，在丹田内爆发。
氤氲的内息突然摇身变作惊涛骇浪的海面，波浪被飓风卷起数丈之高，将平静的海面搅得粉碎，一时间有好些气泡从海面之下沸腾而出。
赵闻芳的面色一会红一会白，刚从苦海中脱离出来，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便又进入更加痛苦的境地。他在仰头时竟痛苦得晕厥过去，带着身体里正在发生的无尽苦痛，倒在泥土之中。
他的精神已经很能抗了，但此刻在晕厥中也只想睡去，他眉间的褶皱就算神志不清，仍然紧紧的。那是无法言喻的苦痛痕迹。
就这样睡去吧！他不禁这般想。
棚外的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棚内的视线也渐渐充足起来。
蜷缩在泥土中的赵闻芳沉沦在黑暗中，突然他好像看到了光，循着光的方向他快速走去，等走到光芒之下，他发现自己再次来到头脑中的泥丸宫里，那只猴子正坐在虚空之上，嘲弄地看着他。
“本尊竟然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能不能给本尊说说，这么粗糙的魔门功法，你是从哪来的？”
魔门功法？难不成猴子说的是吞噬术？
赵闻芳心思稍转，将跟着黑少去的那个地下宝藏之地给猴子说了一遍。
猴子当即陷入沉思，不过它思索的时间不长，很快向赵闻芳道，“你去的应该是那个家伙的储存空间，看来你不能在这里呆了，得走了。”
赵闻芳不明所以，“走？我走去哪里？为什么要走？又不是我得到了那个宝藏？”
猴子朝他嬉笑了两声，却并不解释，圆溜溜的眼珠子晃荡了好一会，才平稳下来，“不对，他应该已经不在那里了，不然这世界凭什么灵气复苏？而且以他的实力，若是不想你们恐怕连储藏空间的边都找不到。这么说来，那储藏空间应该是他留在这，故意让你们进去的。”
猴子揉了揉脑袋，叹息道，“那他在图谋什么？哎，我这脑袋就不是思考问题的料！要是那头猪在就好了。”
感叹了一番，猴子道，“这魔门的功法，提升实力自然是快，但代价也是极大，更何况你从星辰之生死的视频中看到的吞噬术本就是被那边的什么研究者推导出来，没有实用意义。就你现在的情况没爆体而亡就是万幸了。快点回去修炼三星术，我正宗的法门专治魔门宗法，可以帮你抵住苦痛，不过以后切忌不要再炼了，不然我也没办法了。”
猴子一挥手，将赵闻芳打醒。
有了猴子的提醒，甫一醒来，忍着剧痛，赵闻芳顾不上丹田内翻江倒海的内息，连忙扯出一丝来将三星术运转起来。
那一丝运转起来的内息，被他强托着流淌，初时尚未有所感觉，但等这一丝内息游走完一遍，自发开始第二遍的时候，赵闻芳明显地感觉到丹田内的波涛汹涌好似平缓了些。
于是他全身心投入其中，渐渐，棚外的大阳从东方攀升至头顶之上。
不知过去了多少小时的赵闻芳终于将起伏的丹田完全平息，那非人的痛楚终于消散。
他大口呼吸依旧新鲜的空气，并从沉沦中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目。
他从泥土中站起来。
“丹田内气消散了许多，比起痛楚来临前几乎将丹田完全装满，现在丹田的内气好像还剩下七成半的样子。”他自语道，“虽说吞噬术是魔门功法，后遗症也强大，但这提升内息的速度，实在让人惊骇。”
将无极拳与形意功各演练了一番，把全身都累出汗来，赵闻芳舒畅地长舒一口气，打开棚门走了出去。
不巧，正好碰见对面的杨小妮也从棚中走出来。
其实很早之前赵闻芳就很好奇，非农忙时节，这棚内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杨小妮一个姑娘家在这里呆着干嘛，还天天比自己来的都早。
“小妮，回家吃饭？”尽管因为感情的事，杨小妮和他之间没了以往的愉快，但基础的礼貌赵闻芳觉得还是要有的。
谁知这小妮子雄赳赳地顺着去村口的路走来，一眼都不瞧他，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赵闻芳摇头一笑。无所谓，现在他已经和杨紫衣定下了终身，像杨小妮这般从儿时长大的玩伴，若是能保持好关系最好，保持不好，也就算了。
眨眼的功夫，杨小妮从他面前走过。
“哎呦！”刚走过赵闻芳身前，杨小妮突然面色一紧，好像崴了脚，双手朝赵闻芳这方扶来。
“你没事吧？”这很像那些傻白甜的电视剧片段，赵闻芳心里有数，但他没往那方面去想。
岂料杨小妮的手却臂缠着他伸过去的右臂缠绕而上，趁着赵闻芳吃惊之余，这小妮子方才好像崴了的左脚往赵闻芳身下一落，而后她整个身体一下子朝赵闻芳扑来。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赵闻芳眼看着那张红润的嘴唇朝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在后仰中匪夷所思地转了个身，将杨小妮有些曼妙的身材卷入地上，而后他持刀快步跑回村中。
太可怕了！山上的女人简直比老虎更可怕。
赵闻芳做了两个深呼吸，走到自家所在的小巷前。
然后他看到小巷门口，那平常不怎么打开的门前，一袭红衣的姑娘正睁着爬上几分血丝的眼睛看着他。
她这是一夜没睡吧？
赵闻芳停下脚步，望着门前红衣飞舞的人儿露出一抹微笑。
姑娘也展颜一笑，紧锁的双目随着笑容的展开一下子变得释然，而后朝他飞奔两步，入怀。
赵闻芳突然感觉心里暖洋洋的，这种暖意和内息入丹田不同，是那种可以深入脑海的暖，沁人心脾，让人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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