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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卧薪尝胆

    可想到祖父祖母安排自己的事,强忍着笑道。

    “魏夫子,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昨日真的是我不对,要不,你也打我一拳?”

    陈子安这个憨憨,还真的把脸伸了过去,咬着牙等着挨那一拳。

    魏盛礼被他的动作吓到突然后退几步,反应过来骂骂咧咧道:“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我打了你你再借此搞什么名堂?你走吧,我可绝不会上这个当!”

    陈子安瞪大了眼,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可理喻的人。

    自己脸都伸过去了,这魏夫子竟怀疑这上面去。

    实在不明白这家中长辈怎会觉得这魏夫子是个有心思的人。

    魏盛礼匆匆洗漱完,绕过陈子安便打算去塾外寻一些吃食。

    可身后的陈子安,却是寸步不离。

    “魏夫子,这早点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啊,里面除了有包子糖糕外,还有我表姐坐的电心,我表姐做饭可好吃了,你确定不尝尝吗…”

    陈子安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极力推荐自己带来的早点。

    魏盛礼可拉不下这个脸吃,在街上匆匆寻了一家坐下用罢早饭,才悠哉悠哉的回了塾里。

    等着开馆的时间上课。

    看到陈子平来了塾里,就连忙吐槽道:“陈夫子,请把令弟唤回去的,我实在受不起这礼。”

    陈子平一早起来便没见陈子安人,还以为有跑到哪处了去,却不曾想这一大早,就来塾里守着。

    心中一暖,心疼道:“安儿一大早来向魏夫子道歉,怕是早饭还未用吧?”

    陈子安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用早饭。

    他一早醒来就跑到火房同家中婆子告知一声,拿了些早点和点心就出了门。

    只想着用这讨好魏盛礼,还未想起来自己用饭…

    一听兄长关心自己,傲娇的小性子就起来了,嘴硬反驳道:“我不饿,家里那些我早就吃腻了,可是一点都不想再吃。”

    魏盛礼看着两兄弟其乐融融的样子气更盛,甩挥背手:“陈夫子还是将令弟唤回来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心已决,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实在天理不容。”

    就这么一会,陈子安已是不知起了多少次念头在魏盛礼那副嘴脸上打上几拳。

    陈子平见此也不想陈子安在魏夫子那里受委屈,正要开口被陈子安打断。

    “我家爹娘说了,若是不得夫子的原谅,就不许我干别的事,难道,夫子要原谅我了吗?”

    魏盛礼手指着他气愤不已,可又说不出旁的话,张口结舌,只的挥袖离开。

    “安儿…”

    陈子平低叹一声,有些心疼。

    陈子安却是丝毫没有一丝委屈,反而觉得看魏盛礼这般被气有些有趣。

    匆匆向陈子平保证几句不会委屈了自己,便跟上魏盛礼的步伐,追了上去。

    而陈子安即使到了上课的时候,也守在经馆的门口,支着下巴打着瞌睡。

    蒙馆那边的课他早就听腻了,若不是之前自己兄长在那授课,他早就呼呼大睡起来。

    可换了地方,才发现听这经馆的课,这催眠剂来的还快。

    不一会就头点了又点要睡了过去。

    经馆的学子能看到这外面的场景,都指着昏昏欲睡的陈子安在笑。

    本在上面解读书的魏盛礼听的几句笑闹事,只当没听见不打算去管,可这笑声,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终是将面前竹书放下,眼神扫向馆里说笑的几人。

    顺着他们看的方向,就看到了倚着假山呼呼大睡的陈子安。

    “干什么呢?外面那么好看?不如你们都出去看?”

    馆里突然一静,被魏盛礼破口大骂给吓到。

    魏盛礼在经馆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对于经馆教学时,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小动作,都选择视而不见。

    如此大怒,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面上的和气此刻一扫而光,只剩下恼羞成怒。

    瞪着几人的眼神都似要喷出火来,让几个说笑得人停住了动作。

    虽是镇住了馆里的人,可外面呼呼大睡的陈子安,全然没有一丝要醒的意思。

    不让他几人说笑,可阻止不了几人看向外面的目光。

    特别是那些一帘之隔的女眷们,他也不能去训斥几人。

    只的将目标放在了外面睡的正香的陈子安。

    手拿戒尺提步走了过去,经馆的几人也来了兴趣,偷偷靠近窗那去看。

    “老…老妖头…”

    陈子安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句,手伸出握拳,似是挥了一拳。

    刚靠近的魏盛礼被他的的云吓了一跳,险些软了腿坐到地上。

    经馆那边,也传出一阵爆笑声。

    扭头正要看是谁,又被陈子安嘴巴吧唧声给又吓了一跳。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足以让魏盛礼起了想大人的冲动。

    这戒尺他很少用,因为不同于周夫子的板正。

    他更懂得讨好经馆那些学子。

    对于几个员外家的公子小姐,更是无限的宽容和关怀。

    所以很少动用戒尺,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

    可这时,因着陈子安让自己丢脸,让他气的想用戒尺好好的教训一番陈子安。

    他手高高抬起,挥起戒尺直接落下打到陈子安的身上。

    正在睡梦中的陈子安被突如其来的一戒尺给打的一激灵。

    身子从假山滑落下来,如梦初醒,迷糊着去看面前是何人打自己。

    从小到大,他挨最多的打,都是来自陈枝茂的手。

    是以没看清面前是何人时,他还当是父亲陈枝茂动的手,正委屈的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可看清楚面前之人时,委屈一扫而光。

    眼中劣气展现了出来,一手接过魏盛礼挥下的第二鞭,瞪着他站了起来。

    魏盛礼被他一手接过戒尺的动作吓了一跳。

    又看他站起来竟向自己逼近几分,哆哆嗦嗦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跟你讲我可是你夫子,你小心…”

    魏盛礼的话还未说完,就看陈子安手掌扬了起来。

    经馆的学子们瞪大了眼,有的胆的竟还欢呼起来看热闹。

    几个女眷被吓到,捂着嘴惊呼。

    连着隔壁蒙馆的陈子平,也听到这边的响动,急匆匆的赶了出来看情况。

    看到隔壁经馆外的一幕,惊呼一声也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