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Day.2
左思协把新买来的白桃汽水补充进冰箱，开始着手准备午餐。
跟邻居的交涉非常顺利，结束得也非常快。
看来，邻居正在跟他面临同一种困境。
“时间”。
跟邻居约定好相互的拜访时间，不仅解决了“上午”和“晚上”可能会造成混淆的问题，还可以通过“邻居是否拜访”，和“自己是否拜访”，来判断邻居或者自己，是谁忘记了时间。
一举两得。
当然，对于这位邻居，是否也在经历跟他相同或相似的规则怪谈，那就不得而知了。
倒也没必要去问个清楚，他毕竟是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狗粮，邻居，双重保险。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通过给“妻子”做面条，看对方摔不摔碗的方式，来判断上午和下午。
违反“一个好丈夫”的行为准则，肯定会掉大量的san值。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这个亏本买卖。
今天的午饭是番茄蛋花汤，青椒炒肉，清炒小白菜。
非常的家常，非常的简单。
因为左思协也只会做简单的菜。
他还没吃两口，一声瓷盘摔碎的清脆巨响骤然在他耳边炸响。
左思协吓得浑身一震。
他急忙抬起头看向餐桌，又看了看地面。
碎的是清炒小白菜的那个盘子。
“妻子”第一次摔盘子了。
左思协连忙站起身。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好丈夫”，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地继续吃饭了。
而是要赶紧收拾桌子上的残局，把盘子碎片给扫走，以免这些锋利的碎片对“妻子”造成伤害。
左思协的心脏急促地跳着。
不过，突如其来的事故并没有让他手足无措。
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从客厅拿了扫帚，一遍扫地上的碎瓷片和饭菜，一边暗自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白菜这个食材肯定是没问题的，他和茑萝都爱吃。只不过，平时一般都会加上豆干或者绿豆炸丸一起炒。
难道是不想吃清炒的？
忘了放盐？
他吃着觉得还好啊。
没放醋？
她再怎么爱吃醋，也不可能在小白菜里加醋啊。
菜不对？
可他确实是在那个小妹妹看摊的时候买的。
那只剩一个可能：
就是他做的太难吃了。
难不难吃不是左思协说了算，是“妻子”说了算。
都摔盘子了，那就是不好吃。
那以后他不能再做这道菜了。
他扫到一半，又是一声清脆的巨响。
左思协的动作一顿。
他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这一地的青椒炒肉。
近期里所有的记忆像是卡壳的幻灯片，在他脑海里闪个不停，试图分析出一点可能的线索。
这会儿大脑想转也转不动了，因为无从下脑。
左思协心底发寒，觉得事情很可能不单单是“菜太难吃了”这么简单。
然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又是一声令人绝望的巨响，滚烫的汤水撒了他一整个裤腿。
番茄蛋花汤的香味开始向外弥漫，地上湿漉漉的，汤水漫了一地，渗进大理石地板的缝隙，跟缝隙里的灰尘混在一起，脏兮兮，黏糊糊。
餐桌上也一片狼藉。
米饭，菜，汤，全摔了。
无一幸免。
“妻子”发怒了。
但。
左思协不明白……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左思协这下子是真的茫然了。
他又又又又怎么惹“妻子”生气了？
他尼玛，什么都没干啊！
难道是早上丢垃圾的时候，跟邻居短暂地交涉了一下……
是因为递本子的行为很像是在传小纸条吗？
不是吧？！卧槽？！
这也要醋？！
不，他的意思是，原来“妻子”是可以从窗户看到小区的吗？
所以他出去遛狗，或者离开家在小区里干其他的什么事，“妻子”其实都是可以看到的吗？
可是，好吧。看到就看到吧。
可是！可是！！！
他只是跟邻居在同一张公共长椅上坐了几分钟——可能按照手表时间有十几分钟——然而他们甚至是一人坐一端，中间空出来的区域甚至还可以再坐三个左思协！
值得发这么大脾气吗？
左思协又惊又怒。
他知道“好丈夫”难当，但是，在这个“看不见的妻子”眼里，难道一个“好丈夫”，不小心看到了别的女人就该自戳双目，不小心靠近了别的女人就要当场跳进黄河吗？
我说……你别太离谱，真的。
如果干这事的是真的茑萝，左思协就是性格再老实，也要真的生气了。
但对面的毕竟不是真的茑萝。
他现在面对的，是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诡异存在。
生活习惯，饮食习惯，再怎么跟茑萝相似，那也不是本人。
不是就是不是。
所以……
只能受着。
左思协现在的脸色，比地上这些沾了灰的菜色还要难看。
但他并不能表示出任何不满，因为他是一个“好丈夫”。
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负面情绪，只是沉默地收拾餐桌和地上的狼藉。
忤逆“妻子”，只会掉更多的san值。
毕竟，他并不想真的当这个玩意的“好丈夫”，他现在受着这些，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反正。
它就“作”吧。
左思协又拿它没办法。
午餐是彻底泡汤了。
至于要不要重新做，那就看时间允不允许了。
他把餐桌这边收拾完毕之后，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3点多了。
在晚饭之前，他必须要想清楚，午餐时间，“妻子”为什么会大发雷霆。
不搞清楚的话，“妻子”晚餐只会继续摔碗摔盘子。
摔一道菜可能是因为难吃，但饭和菜全摔了，那就是别的原因了。
冷静下来之后，作为他跟“邻居”那点短暂的互动，而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已经被他抛弃了。
不可能是这个。
“妻子”可能是恋爱脑，但应该不会是傻逼。
要醋的话，他刚一进门，它肯定就已经开醋了，没必要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再醋。
你见过哪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会把脾气憋起来，找个好机会再发的？
这样的话，等你把这口气吐出来，罪魁祸首只会抬起一张茫然无辜的脸，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你当场不说，那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你把前因后果讲清楚，他也只会来一句“有这回事吗？”“我怎么没印象？”……
于是你气加一等。
这不是白给自己找罪受吗。
所以，不会是这个。
左思协前往厨房，重新地，仔细地，再读了一遍厨房门上的这张便签。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规则”的部分其实很少，不仅少，而且分散。
属于是规则最少的那一档。
但就是因为规则“少”，所以相应的，应该更为“精”才对。
即，一条规则里，蕴含的信息，应该远不止字面上的那么多。
而且这次怪谈世界的规则，是茑萝，或者说，与茑萝几乎一模一样的奇异存在，所写的。
这些规则，都非常口语化，不像是他看过的崇理高中校规，笔触是精炼的、官方的、简洁的，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
而茑萝写的这些标签，规则以外的“废话”，就比较多了。
也许，是他不够重视，才导致的这次事故。
他应该重视茑萝的那些“废话”。
【1.作为一个三从四德（bushi）的好丈夫，家里当然是你做饭！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让老婆饿肚子，就是常识了。我爱吃什么，不吃什么，你应该都清楚吧？你要是敢记错了……（盯——）】
左思协一字一句地分析这些句子里的信息。
【不要让老婆饿肚子。】
跟这次的事情没有太大关联。
【我爱吃什么，不吃什么，你应该都清楚吧？】
左思协低声重复了这一句。
【我爱吃什么……】
他突然停住了话语。
他知道了。
这一条规则，乍一看，应该只是让他记得每日三餐准时做饭，不要让妻子饿肚子，然后注意妻子的忌口，不要让妻子不爱吃的菜出现在餐桌上。
一般人看到这个规则，应该会把重心放在妻子“不爱吃的”菜上面。
只要不做妻子不爱吃的菜，就可以避免违反规则吗？
不。
作为一个“好丈夫”，不是光是不买妻子不爱吃的菜就够了。
妻子爱吃的菜呢？准备了吗？
……
是的。整条规则，还强调了“爱吃的”。
爱吃什么。不吃什么。
两个都很重要。
左思协轻轻吐出一口气。
茑萝爱吃土豆。
他也爱吃。
谁不爱吃土豆呢？你不爱吃吗？
但他昨天没有买土豆，今天也没有买。
因为他想的很简单，土豆需要削皮，还需要泡水去除淀粉。
手表的时间流逝得很快，而准备土豆这种食材太耗费时间，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买。
所以，他作为一个“好丈夫”，犯错了。
他只考虑到自己做饭是否方便，而没有考虑到“妻子”爱吃土豆。
他错在这里。
昨天中晚两餐都没有出现土豆，“妻子”虽然不满，但忍了。
今天中午还是没有土豆，于是“妻子”大发雷霆，把饭菜全摔了。
左思协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好痛。
好痛苦啊！
有这种妻子好痛苦啊！
当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好痛苦啊！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念茑萝。
真的很想。
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因找出来了，那就去挽回咯。
一个“好丈夫”，当然要知错就改咯。
左思协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门买土豆去了。
跟邻居的交涉非常顺利，结束得也非常快。
看来，邻居正在跟他面临同一种困境。
“时间”。
跟邻居约定好相互的拜访时间，不仅解决了“上午”和“晚上”可能会造成混淆的问题，还可以通过“邻居是否拜访”，和“自己是否拜访”，来判断邻居或者自己，是谁忘记了时间。
一举两得。
当然，对于这位邻居，是否也在经历跟他相同或相似的规则怪谈，那就不得而知了。
倒也没必要去问个清楚，他毕竟是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狗粮，邻居，双重保险。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通过给“妻子”做面条，看对方摔不摔碗的方式，来判断上午和下午。
违反“一个好丈夫”的行为准则，肯定会掉大量的san值。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这个亏本买卖。
今天的午饭是番茄蛋花汤，青椒炒肉，清炒小白菜。
非常的家常，非常的简单。
因为左思协也只会做简单的菜。
他还没吃两口，一声瓷盘摔碎的清脆巨响骤然在他耳边炸响。
左思协吓得浑身一震。
他急忙抬起头看向餐桌，又看了看地面。
碎的是清炒小白菜的那个盘子。
“妻子”第一次摔盘子了。
左思协连忙站起身。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好丈夫”，自然不能视若无睹地继续吃饭了。
而是要赶紧收拾桌子上的残局，把盘子碎片给扫走，以免这些锋利的碎片对“妻子”造成伤害。
左思协的心脏急促地跳着。
不过，突如其来的事故并没有让他手足无措。
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从客厅拿了扫帚，一遍扫地上的碎瓷片和饭菜，一边暗自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小白菜这个食材肯定是没问题的，他和茑萝都爱吃。只不过，平时一般都会加上豆干或者绿豆炸丸一起炒。
难道是不想吃清炒的？
忘了放盐？
他吃着觉得还好啊。
没放醋？
她再怎么爱吃醋，也不可能在小白菜里加醋啊。
菜不对？
可他确实是在那个小妹妹看摊的时候买的。
那只剩一个可能：
就是他做的太难吃了。
难不难吃不是左思协说了算，是“妻子”说了算。
都摔盘子了，那就是不好吃。
那以后他不能再做这道菜了。
他扫到一半，又是一声清脆的巨响。
左思协的动作一顿。
他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这一地的青椒炒肉。
近期里所有的记忆像是卡壳的幻灯片，在他脑海里闪个不停，试图分析出一点可能的线索。
这会儿大脑想转也转不动了，因为无从下脑。
左思协心底发寒，觉得事情很可能不单单是“菜太难吃了”这么简单。
然而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又是一声令人绝望的巨响，滚烫的汤水撒了他一整个裤腿。
番茄蛋花汤的香味开始向外弥漫，地上湿漉漉的，汤水漫了一地，渗进大理石地板的缝隙，跟缝隙里的灰尘混在一起，脏兮兮，黏糊糊。
餐桌上也一片狼藉。
米饭，菜，汤，全摔了。
无一幸免。
“妻子”发怒了。
但。
左思协不明白……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左思协这下子是真的茫然了。
他又又又又怎么惹“妻子”生气了？
他尼玛，什么都没干啊！
难道是早上丢垃圾的时候，跟邻居短暂地交涉了一下……
是因为递本子的行为很像是在传小纸条吗？
不是吧？！卧槽？！
这也要醋？！
不，他的意思是，原来“妻子”是可以从窗户看到小区的吗？
所以他出去遛狗，或者离开家在小区里干其他的什么事，“妻子”其实都是可以看到的吗？
可是，好吧。看到就看到吧。
可是！可是！！！
他只是跟邻居在同一张公共长椅上坐了几分钟——可能按照手表时间有十几分钟——然而他们甚至是一人坐一端，中间空出来的区域甚至还可以再坐三个左思协！
值得发这么大脾气吗？
左思协又惊又怒。
他知道“好丈夫”难当，但是，在这个“看不见的妻子”眼里，难道一个“好丈夫”，不小心看到了别的女人就该自戳双目，不小心靠近了别的女人就要当场跳进黄河吗？
我说……你别太离谱，真的。
如果干这事的是真的茑萝，左思协就是性格再老实，也要真的生气了。
但对面的毕竟不是真的茑萝。
他现在面对的，是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诡异存在。
生活习惯，饮食习惯，再怎么跟茑萝相似，那也不是本人。
不是就是不是。
所以……
只能受着。
左思协现在的脸色，比地上这些沾了灰的菜色还要难看。
但他并不能表示出任何不满，因为他是一个“好丈夫”。
他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负面情绪，只是沉默地收拾餐桌和地上的狼藉。
忤逆“妻子”，只会掉更多的san值。
毕竟，他并不想真的当这个玩意的“好丈夫”，他现在受着这些，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而已。
反正。
它就“作”吧。
左思协又拿它没办法。
午餐是彻底泡汤了。
至于要不要重新做，那就看时间允不允许了。
他把餐桌这边收拾完毕之后，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3点多了。
在晚饭之前，他必须要想清楚，午餐时间，“妻子”为什么会大发雷霆。
不搞清楚的话，“妻子”晚餐只会继续摔碗摔盘子。
摔一道菜可能是因为难吃，但饭和菜全摔了，那就是别的原因了。
冷静下来之后，作为他跟“邻居”那点短暂的互动，而导致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已经被他抛弃了。
不可能是这个。
“妻子”可能是恋爱脑，但应该不会是傻逼。
要醋的话，他刚一进门，它肯定就已经开醋了，没必要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再醋。
你见过哪个女孩子生气的时候，会把脾气憋起来，找个好机会再发的？
这样的话，等你把这口气吐出来，罪魁祸首只会抬起一张茫然无辜的脸，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你当场不说，那他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你把前因后果讲清楚，他也只会来一句“有这回事吗？”“我怎么没印象？”……
于是你气加一等。
这不是白给自己找罪受吗。
所以，不会是这个。
左思协前往厨房，重新地，仔细地，再读了一遍厨房门上的这张便签。
这个规则怪谈世界，“规则”的部分其实很少，不仅少，而且分散。
属于是规则最少的那一档。
但就是因为规则“少”，所以相应的，应该更为“精”才对。
即，一条规则里，蕴含的信息，应该远不止字面上的那么多。
而且这次怪谈世界的规则，是茑萝，或者说，与茑萝几乎一模一样的奇异存在，所写的。
这些规则，都非常口语化，不像是他看过的崇理高中校规，笔触是精炼的、官方的、简洁的，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废话。
而茑萝写的这些标签，规则以外的“废话”，就比较多了。
也许，是他不够重视，才导致的这次事故。
他应该重视茑萝的那些“废话”。
【1.作为一个三从四德（bushi）的好丈夫，家里当然是你做饭！我不会做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不要让老婆饿肚子，就是常识了。我爱吃什么，不吃什么，你应该都清楚吧？你要是敢记错了……（盯——）】
左思协一字一句地分析这些句子里的信息。
【不要让老婆饿肚子。】
跟这次的事情没有太大关联。
【我爱吃什么，不吃什么，你应该都清楚吧？】
左思协低声重复了这一句。
【我爱吃什么……】
他突然停住了话语。
他知道了。
这一条规则，乍一看，应该只是让他记得每日三餐准时做饭，不要让妻子饿肚子，然后注意妻子的忌口，不要让妻子不爱吃的菜出现在餐桌上。
一般人看到这个规则，应该会把重心放在妻子“不爱吃的”菜上面。
只要不做妻子不爱吃的菜，就可以避免违反规则吗？
不。
作为一个“好丈夫”，不是光是不买妻子不爱吃的菜就够了。
妻子爱吃的菜呢？准备了吗？
……
是的。整条规则，还强调了“爱吃的”。
爱吃什么。不吃什么。
两个都很重要。
左思协轻轻吐出一口气。
茑萝爱吃土豆。
他也爱吃。
谁不爱吃土豆呢？你不爱吃吗？
但他昨天没有买土豆，今天也没有买。
因为他想的很简单，土豆需要削皮，还需要泡水去除淀粉。
手表的时间流逝得很快，而准备土豆这种食材太耗费时间，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考虑买。
所以，他作为一个“好丈夫”，犯错了。
他只考虑到自己做饭是否方便，而没有考虑到“妻子”爱吃土豆。
他错在这里。
昨天中晚两餐都没有出现土豆，“妻子”虽然不满，但忍了。
今天中午还是没有土豆，于是“妻子”大发雷霆，把饭菜全摔了。
左思协突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好痛。
好痛苦啊！
有这种妻子好痛苦啊！
当一个合格的“好丈夫”好痛苦啊！
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念茑萝。
真的很想。
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因找出来了，那就去挽回咯。
一个“好丈夫”，当然要知错就改咯。
左思协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门买土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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