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受刺激的人
黑色，即没有任何可见光进入视觉范围，但着同时是不是也意味着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有光在照耀着我们。
哈尔独自躺在草地的一角，双手枕在脑后，透过没有封顶的足球场馆，呆呆地抬头往上望着。
虽然只能看到黑暗──黑暗根本不值得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带给哈尔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
黑色广阔无际地往四面八方延伸，感觉世界本是就是由黑色构成的。
哈尔突然想起一句话“在真正的黑暗到来之前，只有提前适应黑暗的人才有资格生存。”
莫名其妙的话，不记得是谁说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一道微弱地声音带着几分忧愁在哈尔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侧身一看，是扎着单马尾的娇小女孩。
贸然开灯的行为导致了她受到了排挤吗？
看着她慢慢地靠了过来，哈尔飞快地站起身来，过程中还把身上带着的泥土拍落。
“哈尔。”
哈尔顿时挺直了背脊，尽量以爽朗的态度指着自己介绍完名字，反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我叫……库洛洛米。”
库洛洛米回答的声音很轻，低着头，很容易撩动起别人想保护她的欲望。
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还是本性如此。
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毕竟库洛洛米是第一个在黑暗中回应梅露的人，也是成功摸索到开头的人。
对库洛洛米可能有些失礼，哈尔觉得她和梅露很像。
哈尔端正坐姿，并抬手示意库洛洛米一并坐下。
“说起来，视频里的家伙称呼我们为攀登者吧。”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后，哈尔舔了舔的嘴唇，接着自顾自埋头说道：“人们一直有个误区，总把第一个挑战山峰的成为勇士，其实并不是，第二个挑战的人才是。”
“见证前人的牺牲，回味内心的苦涩，然后做出决定吧。”
说完，哈尔将左手自然而然地抚摸了一下库洛洛米的脑袋。
他的动作不仅非常快，而且极为顺畅。
哼哼哼，着笑容是和尼禄学的，这安慰人的技巧他也是刚从梅露哪学的。
库洛洛米与预期一样，没有对哈尔的触碰表现出反感。
她还是低着头，用掌心相抵，交碰着自己的指尖，看起来在哈尔的鼓励下心情稍微有了好转。
就在哈尔准备进一步采取行动的时候，一个人朝着两人的方向窥探——是尼禄。
他笑着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挥了一下手，一副似乎看到了什么趣事的样子。
“今天天气真好。”
接近后，尼禄讪讪地笑着坐在了哈尔的另一旁，抬头凝视着远处的黑暗，又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好的天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啦？”
好事？混蛋，好事都被你小子搅浑了。
没有理会尼禄的冷笑话，哈尔转过身子恶狠狠地朝着他瞪了一眼，却不料扑了个空，正好被他抬头的动作躲了过去。
哈尔用力地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向着身旁的两人问道：“你们也失去记忆了吧？你们感觉怎么样？”
库洛洛米瞳孔微微缩了缩，拨浪鼓般一个劲地摇头。
“这不太好。就像手里握着沙子一样，越是用力越是感受到失去。”
尼禄听了她的感受后，身子后仰，躺了在草地上，右手握拳直直地伸向空中，模拟起女孩描述的动作。
试着握了几次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低声说：“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忘了，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心没肺，”哈尔不留情面地评论道，他的立场自然是更贴近库洛洛米。
“你好冷漠啊，兄弟。”尼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荡漾着笑容，“那你感觉怎么样？”
面对反问，哈尔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等待了几秒，没等到结果。
尼禄又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对哈尔投以真诚的眼神，慢慢表明自己的意图，“梅露希望你开会。”
不知道有记忆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听到“开会”一词，哈尔的肚子就忍不住地翻江倒海起来。
很难讲述这种感觉，只能说这种糟糕的感觉比起穿越教学楼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也没办法的，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接受了。
哈尔、尼禄站起身子正准备迈开步伐时，库洛洛米依旧低着头，小口气地急促呼吸着，身体轻微地颤抖，似乎很犹豫。
看着她踌躇不前的样子，尼禄用指尖挠了挠着自己的额头，贴到哈尔的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不去帮忙吗？”
要你管啊？
心里抱怨了句，哈尔一把推开尼禄。
如果硬要比较，哈尔更喜欢和库洛洛米之间的距离感，不过他也并不讨厌尼禄。
哈尔小小地叹了口气，对着库洛洛米说道，朝着她的脸颊伸出手。
“你要跟上来吗？”
没有搭上手，但库洛洛米抬起来头重重地了点了两下。
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整体长相当可爱，隐藏起来真的很可惜。
......
虽然被耽搁了一会，等哈尔三人抵达的时候会议才刚开始。
除了预料之内的梅露和佐佐之外，侦探也在，不过他抽着烟有意与梅露、佐佐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沃伦，说是侦探，但仔细看他就更像个没出息的大叔，胡子拉碴。
难道说我们已经在黑暗中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想着，哈尔用余光扫了一眼沃伦，生着鬈曲的头发和胡须，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有说不出的忧郁。
沃伦在默默地听梅露说完原委后，简洁地总结道，“所以，你就是有不祥的预感。”
在简单的停顿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恭喜你，你终于注意到我们失忆了，而且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醒来。”
沃伦话说得很干脆，表情也很严肃，给人一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感觉。
……奇怪，这两个人的气氛，和我之前还在教室那时好像不太一样。
哈尔张了张嘴，感觉可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在梅露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并不在意沃伦语气中的讥讽。
她拍了拍手，把视角移动其他人身上，补充道：“我想说的是，这三不猴或许代表着一种诅咒。当倒计时结束时，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做什么？”
这一点，哈尔也隐约感觉到了。
诡秘的环境，怪异的猿猴，以及它背上“不可语、不可动、不可视”的规则。
而自己等人则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遇难者，只是被人提线摆弄的玩偶。
然而。
“……哈哈！”
哈尔又听见了悠闲的笑声。
一边笑着，沃伦一边摇摇头，难掩悲观地如此呢喃，“这种没有定论的怀疑只会浪费你的精神。”
这副样子完全就是惹人讨厌的大叔啊。
哈尔忍不住想要吐槽，在这种危机四伏地情况下哈尔可以不指摘沃伦抽烟，但这呛人的发言明显地就是在抒发不满。
在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等需要地是要做点什么。
于是，哈尔不动声息地挪到了尼禄，用食指手戳了下他的腰间。
可尼禄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专心致志地沉浸在消化在两个人提供的信息中，完全像个好好学生一样，就差没用笔记下来了。
这时候，梅露提了些音量，在翻起白眼看了沃伦一眼，皱起眉头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如同是看了场无趣的电影，沃伦徐徐吐出嘴里的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现在是休息的时候。”
梅露听了沃伦的话，惊讶地“哈”了一声，眼神里也流露着不可置信。
她的这个反应比之前的发言有趣多了。
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后，沃伦终于开始解释，“我们的精神一直处于过度紧张的状态。如果现在不放松，等会搞不好又会发生什么应激行为。你不会忘记教室里发生的事吧？”
听到这里，默默旁听的佐佐此刻感同身受，举手表示同意。
不会，那它举起的不是手，是带着粉色肉球的熊掌。
“吾辈也觉得现在不需要想太多。就按他说的话，松一口气，先休息一下吧。等倒计时结束后，再加倍小心吧。”
听到连佐佐都这么说了，尼禄也不再多少什么，只是忿忿地鼓起了腮帮子，她应该不是因为出言反驳而闹脾气才对吧。
见到话题终结，侦探沃伦潇洒地离去，却被哈尔出声叫住。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教室里的电视没接上电源的？按理说，应该先绕到后面，再发现，而你却恰恰相反。”
梅露眼前一亮颇感兴趣地注意倾听的对话，沃伦则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帽子斜拉到双眼上，双手抱臂。
余光和哈尔短短地对视了几秒。
“原因很简单，正下方的接线板，那个位置在安装的时候，就是为了给电视供电用的，却没有和电视连接。”
没有多余的解释，沃伦说完用脚将随手下的烟头踩灭后就消失在了四人的视野里。
......也许，他才是受到刺激最严重的那个吧。
“人类超过三十岁，就会变成这副德性吗？”
不知佐佐为什么会萌生这些失礼的想法。
“额，倒不如说，我感觉他不想做人了。”
在坦率地表达看法后，哈尔尝试着把话题引回正轨，“其他的人也在尝试着需要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但也是一无所获。”
“还是要等到倒计时结束。”
梅露接过话题，双手托着下巴，将锐利地目光投到球门前的猿猴上，“倒计时后，记得遵照它身上不可语、不可动、不可视的规则，小心行事。”
她脸上写满了“别问我为什么”，看来还是受到了影响。
言外之意还有层对话到此为止的意思。
意识到谈话要进入尾声，尼禄面色凝重地犹豫着问道，“那我们要把信息同步给其他人吗？”
佐佐摇了摇头，一边用手安抚着少女，一边替她回答道，“吾辈还是觉得不要了吧，这些推测，起不到什么帮助，只会再一次引发他们的猜忌。”
应付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容易，完全失忆的人都是被迫相处的。一旦发生冲突，即使调解后，也会留下尴尬。
那么轮到我出马了。
“各位有没有特别在意的人。我先来，那个叫雷的家伙好像重新恢复了精神，又召集了几个人，在谋划什么邪恶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比聚在一起说别人坏话更能团结人心。
“那家伙不处理的话也许会出大问题，要不我们先下手吧。”
哈尔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却没想到遭到了其他人的冷场。
梅露用严厉的表情看着哈尔，尼禄也是难掩疑惑。
两人的气场让哈尔不由得缩起肩膀。
那个，孩子不懂事，就是随便说说的。
哈尔独自躺在草地的一角，双手枕在脑后，透过没有封顶的足球场馆，呆呆地抬头往上望着。
虽然只能看到黑暗──黑暗根本不值得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是带给哈尔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
黑色广阔无际地往四面八方延伸，感觉世界本是就是由黑色构成的。
哈尔突然想起一句话“在真正的黑暗到来之前，只有提前适应黑暗的人才有资格生存。”
莫名其妙的话，不记得是谁说的。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一道微弱地声音带着几分忧愁在哈尔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侧身一看，是扎着单马尾的娇小女孩。
贸然开灯的行为导致了她受到了排挤吗？
看着她慢慢地靠了过来，哈尔飞快地站起身来，过程中还把身上带着的泥土拍落。
“哈尔。”
哈尔顿时挺直了背脊，尽量以爽朗的态度指着自己介绍完名字，反问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我叫……库洛洛米。”
库洛洛米回答的声音很轻，低着头，很容易撩动起别人想保护她的欲望。
不知道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还是本性如此。
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吧，毕竟库洛洛米是第一个在黑暗中回应梅露的人，也是成功摸索到开头的人。
对库洛洛米可能有些失礼，哈尔觉得她和梅露很像。
哈尔端正坐姿，并抬手示意库洛洛米一并坐下。
“说起来，视频里的家伙称呼我们为攀登者吧。”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坐下后，哈尔舔了舔的嘴唇，接着自顾自埋头说道：“人们一直有个误区，总把第一个挑战山峰的成为勇士，其实并不是，第二个挑战的人才是。”
“见证前人的牺牲，回味内心的苦涩，然后做出决定吧。”
说完，哈尔将左手自然而然地抚摸了一下库洛洛米的脑袋。
他的动作不仅非常快，而且极为顺畅。
哼哼哼，着笑容是和尼禄学的，这安慰人的技巧他也是刚从梅露哪学的。
库洛洛米与预期一样，没有对哈尔的触碰表现出反感。
她还是低着头，用掌心相抵，交碰着自己的指尖，看起来在哈尔的鼓励下心情稍微有了好转。
就在哈尔准备进一步采取行动的时候，一个人朝着两人的方向窥探——是尼禄。
他笑着走了过来，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挥了一下手，一副似乎看到了什么趣事的样子。
“今天天气真好。”
接近后，尼禄讪讪地笑着坐在了哈尔的另一旁，抬头凝视着远处的黑暗，又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么好的天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啦？”
好事？混蛋，好事都被你小子搅浑了。
没有理会尼禄的冷笑话，哈尔转过身子恶狠狠地朝着他瞪了一眼，却不料扑了个空，正好被他抬头的动作躲了过去。
哈尔用力地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向着身旁的两人问道：“你们也失去记忆了吧？你们感觉怎么样？”
库洛洛米瞳孔微微缩了缩，拨浪鼓般一个劲地摇头。
“这不太好。就像手里握着沙子一样，越是用力越是感受到失去。”
尼禄听了她的感受后，身子后仰，躺了在草地上，右手握拳直直地伸向空中，模拟起女孩描述的动作。
试着握了几次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低声说：“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我忘了，那就说明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没心没肺，”哈尔不留情面地评论道，他的立场自然是更贴近库洛洛米。
“你好冷漠啊，兄弟。”尼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却荡漾着笑容，“那你感觉怎么样？”
面对反问，哈尔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等待了几秒，没等到结果。
尼禄又突然站起来，拍拍屁股，对哈尔投以真诚的眼神，慢慢表明自己的意图，“梅露希望你开会。”
不知道有记忆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听到“开会”一词，哈尔的肚子就忍不住地翻江倒海起来。
很难讲述这种感觉，只能说这种糟糕的感觉比起穿越教学楼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也没办法的，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接受了。
哈尔、尼禄站起身子正准备迈开步伐时，库洛洛米依旧低着头，小口气地急促呼吸着，身体轻微地颤抖，似乎很犹豫。
看着她踌躇不前的样子，尼禄用指尖挠了挠着自己的额头，贴到哈尔的耳边轻声说道，“兄弟，不去帮忙吗？”
要你管啊？
心里抱怨了句，哈尔一把推开尼禄。
如果硬要比较，哈尔更喜欢和库洛洛米之间的距离感，不过他也并不讨厌尼禄。
哈尔小小地叹了口气，对着库洛洛米说道，朝着她的脸颊伸出手。
“你要跟上来吗？”
没有搭上手，但库洛洛米抬起来头重重地了点了两下。
她的眼睛、鼻子、嘴巴整体长相当可爱，隐藏起来真的很可惜。
......
虽然被耽搁了一会，等哈尔三人抵达的时候会议才刚开始。
除了预料之内的梅露和佐佐之外，侦探也在，不过他抽着烟有意与梅露、佐佐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沃伦，说是侦探，但仔细看他就更像个没出息的大叔，胡子拉碴。
难道说我们已经在黑暗中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这样想着，哈尔用余光扫了一眼沃伦，生着鬈曲的头发和胡须，一双淡蓝色的眼睛有说不出的忧郁。
沃伦在默默地听梅露说完原委后，简洁地总结道，“所以，你就是有不祥的预感。”
在简单的停顿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恭喜你，你终于注意到我们失忆了，而且还在一个未知的地方醒来。”
沃伦话说得很干脆，表情也很严肃，给人一种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感觉。
……奇怪，这两个人的气氛，和我之前还在教室那时好像不太一样。
哈尔张了张嘴，感觉可能自己错过了什么。
好在梅露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并不在意沃伦语气中的讥讽。
她拍了拍手，把视角移动其他人身上，补充道：“我想说的是，这三不猴或许代表着一种诅咒。当倒计时结束时，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做什么？”
这一点，哈尔也隐约感觉到了。
诡秘的环境，怪异的猿猴，以及它背上“不可语、不可动、不可视”的规则。
而自己等人则像是被困在黑暗中的遇难者，只是被人提线摆弄的玩偶。
然而。
“……哈哈！”
哈尔又听见了悠闲的笑声。
一边笑着，沃伦一边摇摇头，难掩悲观地如此呢喃，“这种没有定论的怀疑只会浪费你的精神。”
这副样子完全就是惹人讨厌的大叔啊。
哈尔忍不住想要吐槽，在这种危机四伏地情况下哈尔可以不指摘沃伦抽烟，但这呛人的发言明显地就是在抒发不满。
在搞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等需要地是要做点什么。
于是，哈尔不动声息地挪到了尼禄，用食指手戳了下他的腰间。
可尼禄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专心致志地沉浸在消化在两个人提供的信息中，完全像个好好学生一样，就差没用笔记下来了。
这时候，梅露提了些音量，在翻起白眼看了沃伦一眼，皱起眉头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如同是看了场无趣的电影，沃伦徐徐吐出嘴里的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现在是休息的时候。”
梅露听了沃伦的话，惊讶地“哈”了一声，眼神里也流露着不可置信。
她的这个反应比之前的发言有趣多了。
深吸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后，沃伦终于开始解释，“我们的精神一直处于过度紧张的状态。如果现在不放松，等会搞不好又会发生什么应激行为。你不会忘记教室里发生的事吧？”
听到这里，默默旁听的佐佐此刻感同身受，举手表示同意。
不会，那它举起的不是手，是带着粉色肉球的熊掌。
“吾辈也觉得现在不需要想太多。就按他说的话，松一口气，先休息一下吧。等倒计时结束后，再加倍小心吧。”
听到连佐佐都这么说了，尼禄也不再多少什么，只是忿忿地鼓起了腮帮子，她应该不是因为出言反驳而闹脾气才对吧。
见到话题终结，侦探沃伦潇洒地离去，却被哈尔出声叫住。
“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教室里的电视没接上电源的？按理说，应该先绕到后面，再发现，而你却恰恰相反。”
梅露眼前一亮颇感兴趣地注意倾听的对话，沃伦则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帽子斜拉到双眼上，双手抱臂。
余光和哈尔短短地对视了几秒。
“原因很简单，正下方的接线板，那个位置在安装的时候，就是为了给电视供电用的，却没有和电视连接。”
没有多余的解释，沃伦说完用脚将随手下的烟头踩灭后就消失在了四人的视野里。
......也许，他才是受到刺激最严重的那个吧。
“人类超过三十岁，就会变成这副德性吗？”
不知佐佐为什么会萌生这些失礼的想法。
“额，倒不如说，我感觉他不想做人了。”
在坦率地表达看法后，哈尔尝试着把话题引回正轨，“其他的人也在尝试着需要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但也是一无所获。”
“还是要等到倒计时结束。”
梅露接过话题，双手托着下巴，将锐利地目光投到球门前的猿猴上，“倒计时后，记得遵照它身上不可语、不可动、不可视的规则，小心行事。”
她脸上写满了“别问我为什么”，看来还是受到了影响。
言外之意还有层对话到此为止的意思。
意识到谈话要进入尾声，尼禄面色凝重地犹豫着问道，“那我们要把信息同步给其他人吗？”
佐佐摇了摇头，一边用手安抚着少女，一边替她回答道，“吾辈还是觉得不要了吧，这些推测，起不到什么帮助，只会再一次引发他们的猜忌。”
应付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容易，完全失忆的人都是被迫相处的。一旦发生冲突，即使调解后，也会留下尴尬。
那么轮到我出马了。
“各位有没有特别在意的人。我先来，那个叫雷的家伙好像重新恢复了精神，又召集了几个人，在谋划什么邪恶的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比聚在一起说别人坏话更能团结人心。
“那家伙不处理的话也许会出大问题，要不我们先下手吧。”
哈尔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却没想到遭到了其他人的冷场。
梅露用严厉的表情看着哈尔，尼禄也是难掩疑惑。
两人的气场让哈尔不由得缩起肩膀。
那个，孩子不懂事，就是随便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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