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失败是成功之母！大概吧。
同样注意到异样的尼禄按捺住了射门的欲望，一边警惕地观察着猿猴雕像的一举一动，一边将球带距离球门更近的地方。
翻滚着的足球轻松踏足禁区，就在此时，猿猴不紧不慢地原地旋转着身躯。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找准时机的尼禄抬起了右脚。
脚尖与球接触的瞬间，“砰”得一声响起，强烈的反作用力让他感觉脚趾可能发生了骨折。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秒速半百足球如闪电般射向球门。
而猿猴还在转身。
“好！”
青年男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为之叫好，下一秒，他才惊恐地意识到猿猴的动作不只是转身。
而是还包括了接球。
它伸出原本用来捂眼的猿爪，在空中撕裂出“咻咻咻”的声响。
它的背上长了眼睛，精准地捏住了与进门只有一步之遥的足球。
原本气势汹汹的足球顿时偃旗息鼓，如被筷子钳住的苍蝇。
做完这一切的猿猴才慢悠悠地面向众人，将球轻轻的扔在刚刚还在庆祝胜利的青年男的脚边，然后慢慢地捂住了眼睛。
仍停留在巨大的惊愕中。
青年男呆呆地看着猿猴又重新到了第三禁令“不可视”的捂眼动作，却像块木头无动于衷。
“我们完蛋了。”
他没有挣扎，满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语气中透露着疲倦，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们都要死。”
他说着把头转向其他紧闭双眼试图逃避死亡的众人，脸上肌肉僵硬地堆叠出和猿猴一模一样诡异的笑容。
爆裂声清晰可闻，又有人死去了。
空气在此刻凝固，安静到每个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唯有“我们都要死”如同诅咒般在每一个紧闭双眼的人的心中不断回荡。
明明猿猴没有捂住嘴，但在见识猿猴的厉害后，此刻没有人愿意说话。
哈尔缓了口气打破这泥淖般的死寂，“足球又刷新了一个。”
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可以通过右脚下的弹力判断出右脚正踩在一个足球上。
将这个刚刷新的足球轻轻拨开一段距离后，立刻又有一颗新的足球蹭着我的裤腿出现了。
看来这是个可以无限续命的游戏。
哈尔用着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看来，我们还有很多次射门的机会。球是会不断刷新的，总会保证正中心会有一颗足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这个好消息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但是，时间不够了，我想大概连三分钟都不到了。”
“那家伙说得没错，想要进球是不可能的！他们把我们抓到这个鬼地方，明显就是为了嬉耍我们。”
随着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哈尔的发现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一点浪花。
沉默良久。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尼禄的声音带着赴死的觉悟，听起来很沉重，“那个，我想抱着球，带着它冲进门。兄弟，你觉得可行吗？”
哈尔有些迟疑。
好在没等他答话，雷那充满辨识度的嘲笑声立即响起，“你懂不懂足球的规则？你这天真的想法让我想。你为什么不考虑尝试把球踢向另一个门？那没有猿猴拦着，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事情？”
雷在心里呼噜了一声，改变了开玩笑的态度，严肃地说：“说到底，犯错的人是你，是你磨磨蹭蹭，错失良机。你还有一次弥补的机会。在倒计时完全结束之前，猿猴会再次背对着我们。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次赎罪的机会。”
“大概有三四岁秒的时间吧。”
“他说得是真的吗，兄弟？”尼禄战战兢兢、结结巴巴问道。
哈尔也不知道帅气男生说得是真是假。
诚如他所言，每次猿猴在每条禁令后都会有一小段的安全时间，但谁能保证这最后一次会不会有。
而且，猿猴在背对着我们的安全时间不会守门？这点就很让人怀疑，毕竟刚才它刚刚就是在转身的同时动了。
即便有明确的答案，哈尔也不会作答，毕竟他也从心底里就不认为自己有给别人提建议的资格。
更何况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
“没用的，它只是在戏耍你们。”
如果哈尔能睁眼，肯定会大吃一惊，说话的人居然是一直装死到现在的灰袍男。
他把身体完全躲在披风下，“你可以挣扎，但你无法逃避。”
面对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消极能量，梅露浑身像是触了电般，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大致记忆中朝着球场中心的方向走去。
“哈尔你在哪里？我来看你。就算是试试看，我也要尝试看闭着眼睛把球踢进门！”
通过梅露不甘的言语，闭着眼睛的哈尔能想象出她愤怒的容颜。
这不是在开玩笑……梅露她真的生气了。
听到恨恨的呼吸声，有脚步声接近。
“你真的觉得可行吗？”哈尔忍不住低声质问道。
面对哈尔质疑的提问，梅露反而讲得疾言厉色，“任何事情都只需要两步，第一步找准目标。第二步前进。还在第一步，就去烦恼第二步，这种人最是愚蠢不过。”
不知不觉两人贴到了很近的距离。
肌肉柔嫩的质感，呼吸所带出的热浪，不免让哈尔心猿意马。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前进。”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有些害羞，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哈尔耳畔说道。
她的话让哈尔大摇其头。
在犹豫着要不要豁出性命看一眼片刻后，虽然不觉得能成，但哈尔决定还是跟在她的身后。
幸运的是，也许是哈尔习惯了黑暗，闭着眼睛也能通过光感判断大致方向。
“现在还剩多少时间？有人记得吗？”
哈尔闭着眼睛接受着里门边的沃伦的引导，把足球尽可能地挪向球门方向。
“只有一分钟三十秒了。”
佐佐谨慎地给出了答案，也许是野性的直觉，在这一块它做得非常好，在穿过走廊那一环节，也几乎是它全程带领。
现在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十二个了吧，哈尔忍不住想，留在教室内会不会更好些？即便在黑暗中无知的死去，也比现在好些。
“不对，现在可以睁眼了，”不远处传来雷挑逗意味的声音，“我们安全了。”
“别信他，他撒谎！”
尼禄迅速地识破了雷的谎言。
但他话音未落，下一秒就听见再一次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
丝毫没有流露出负罪感，雷继续带着七分戏谑三分遗憾的口吻说道，“看来我确实说谎了。”
“你有毛病吗？”
尼禄咆哮着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我也想帮你确认能不能睁开眼睛。”
雷话没说完，哈尔就听到尼禄好像通过声音找到他的位置，接着就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打得漂亮，那家伙就是纯纯的坏逼。
哈尔暗暗叫好，因为他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球受爆炸产生的气流影响，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闭着眼睛，忍着踩到血的湿漉漉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足球的位置。
等哈尔找到球的时候，时间已经肯定来不及容把球赶到门前了。
虽然起初就没抱着太多的希望，但在付诸行动后，哈尔心中还是燃烧着些许希望的火苗。
现在由于雷坑队友的行为，仅存的火苗却被无情地熄灭。
早知道还不如睁眼看一眼梅露。
哈尔心里满是懊悔，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最初唤醒他的声音。
踏上旅途吧，我的英雄。
那道黑暗中声音成为了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三次猿猴背对着我们。
“那谁，你觉得猿猴还会回头吗？”
哈尔脚也不停地发出提问。
这个时候，雷的整个脑袋像球一样被高中男生牢牢抱住，但他还是抽空回答了哈尔的问题，“肯定会有第三次转身的，到时候你就华丽地睁开眼，然后华丽的进球就完事了。”
虽然他说得信誓旦旦，但哈尔有些后悔问他了。
我该怎么办？
摆着我面前的是三个选择：第一，效仿雷的做法牺牲着一个人；第二，什么都不做在闭眼的状态下蒙一球；第三，赌上自己的性命睁眼。
哈尔专注于回忆，也许是因为拥有记忆本就不多，发生过的每一幕在脑海中格外的清晰。
第一个选择，牺牲他人的方法也不可取，不会有人上第二次同样的当。
第二个选择，闭眼射门是绝对不可能的。首先，没有办法完全确定目标的方向。其次，那只猿猴挡住了球门。即使不挡，也只有1/3左右的进球空间。
那么只有第三个选择了。
我必须相信自己，不睁眼也是死路一条。
我看了那么多遍倒计时，早就记住了时间，而且允许误差很大。
苦笑着做出决定后，哈尔觉得鼻子上有点儿痒，就慢慢地挪动手指，好让自己好受些。
可是马上又缩了回来，因为这一碰使哈尔浑身起了一阵寒颤，脸上似乎有些湿哒哒的液体。
那是之前死去的人溅在我身上的血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英雄，而他们只是白白断送性命。
哈尔感受到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咬紧牙关，慢慢地朝着足球场的方向走去。
脚下传来粘稠的触感，大概是走到了那些死者的附近了吧。
默默地估计了倒计时后，哈尔睁开了眼睛。
随时都会死亡，根本没时间确认倒计时。
可恶，离球门好远，但是猿猴确实毫无戒备背对着哈尔。
地上流淌的血液似乎向哈尔涌来，肾上腺素在这一刻飙升，就连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球进吧！”
绝佳的情况燃烧着哈尔的理智，像初中生般一边咆哮着一边将球踢出。
在原地等待的人屏住呼吸，忍不住睁开眼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球。
在一旁扭打在一起的尼禄和雷听到哈尔吼声都忍不住，睁开眼睛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足球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飞向球门，沾着的血液如雨水般洒下！
拜托了，进去吧。
哈尔向着未知的存在诚心祈祷着。
然而。
“框”的一声响起！
足球打门框上了。
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在门框上被弹回来。
猿猴甚至没有采用任何防守动作，足球便径直朝着哈尔身后飞去。
在雷捧腹大笑声中，哈尔木讷地双膝跪倒在草地上。
绝望？不。
哈尔第一时间感受到深深的丢脸，双手紧紧地捂在脸上，发出懊悔的声音。
如果可以，请再让我失忆一次吧。
翻滚着的足球轻松踏足禁区，就在此时，猿猴不紧不慢地原地旋转着身躯。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找准时机的尼禄抬起了右脚。
脚尖与球接触的瞬间，“砰”得一声响起，强烈的反作用力让他感觉脚趾可能发生了骨折。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秒速半百足球如闪电般射向球门。
而猿猴还在转身。
“好！”
青年男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为之叫好，下一秒，他才惊恐地意识到猿猴的动作不只是转身。
而是还包括了接球。
它伸出原本用来捂眼的猿爪，在空中撕裂出“咻咻咻”的声响。
它的背上长了眼睛，精准地捏住了与进门只有一步之遥的足球。
原本气势汹汹的足球顿时偃旗息鼓，如被筷子钳住的苍蝇。
做完这一切的猿猴才慢悠悠地面向众人，将球轻轻的扔在刚刚还在庆祝胜利的青年男的脚边，然后慢慢地捂住了眼睛。
仍停留在巨大的惊愕中。
青年男呆呆地看着猿猴又重新到了第三禁令“不可视”的捂眼动作，却像块木头无动于衷。
“我们完蛋了。”
他没有挣扎，满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语气中透露着疲倦，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们都要死。”
他说着把头转向其他紧闭双眼试图逃避死亡的众人，脸上肌肉僵硬地堆叠出和猿猴一模一样诡异的笑容。
爆裂声清晰可闻，又有人死去了。
空气在此刻凝固，安静到每个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唯有“我们都要死”如同诅咒般在每一个紧闭双眼的人的心中不断回荡。
明明猿猴没有捂住嘴，但在见识猿猴的厉害后，此刻没有人愿意说话。
哈尔缓了口气打破这泥淖般的死寂，“足球又刷新了一个。”
虽然睁不开眼睛，但可以通过右脚下的弹力判断出右脚正踩在一个足球上。
将这个刚刷新的足球轻轻拨开一段距离后，立刻又有一颗新的足球蹭着我的裤腿出现了。
看来这是个可以无限续命的游戏。
哈尔用着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看来，我们还有很多次射门的机会。球是会不断刷新的，总会保证正中心会有一颗足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这个好消息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共鸣。
“但是，时间不够了，我想大概连三分钟都不到了。”
“那家伙说得没错，想要进球是不可能的！他们把我们抓到这个鬼地方，明显就是为了嬉耍我们。”
随着此起彼伏的叹息声，哈尔的发现石沉大海，没有泛起一点浪花。
沉默良久。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尼禄的声音带着赴死的觉悟，听起来很沉重，“那个，我想抱着球，带着它冲进门。兄弟，你觉得可行吗？”
哈尔有些迟疑。
好在没等他答话，雷那充满辨识度的嘲笑声立即响起，“你懂不懂足球的规则？你这天真的想法让我想。你为什么不考虑尝试把球踢向另一个门？那没有猿猴拦着，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事情？”
雷在心里呼噜了一声，改变了开玩笑的态度，严肃地说：“说到底，犯错的人是你，是你磨磨蹭蹭，错失良机。你还有一次弥补的机会。在倒计时完全结束之前，猿猴会再次背对着我们。也就是说，你还有一次赎罪的机会。”
“大概有三四岁秒的时间吧。”
“他说得是真的吗，兄弟？”尼禄战战兢兢、结结巴巴问道。
哈尔也不知道帅气男生说得是真是假。
诚如他所言，每次猿猴在每条禁令后都会有一小段的安全时间，但谁能保证这最后一次会不会有。
而且，猿猴在背对着我们的安全时间不会守门？这点就很让人怀疑，毕竟刚才它刚刚就是在转身的同时动了。
即便有明确的答案，哈尔也不会作答，毕竟他也从心底里就不认为自己有给别人提建议的资格。
更何况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
“没用的，它只是在戏耍你们。”
如果哈尔能睁眼，肯定会大吃一惊，说话的人居然是一直装死到现在的灰袍男。
他把身体完全躲在披风下，“你可以挣扎，但你无法逃避。”
面对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消极能量，梅露浑身像是触了电般，咬紧牙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大致记忆中朝着球场中心的方向走去。
“哈尔你在哪里？我来看你。就算是试试看，我也要尝试看闭着眼睛把球踢进门！”
通过梅露不甘的言语，闭着眼睛的哈尔能想象出她愤怒的容颜。
这不是在开玩笑……梅露她真的生气了。
听到恨恨的呼吸声，有脚步声接近。
“你真的觉得可行吗？”哈尔忍不住低声质问道。
面对哈尔质疑的提问，梅露反而讲得疾言厉色，“任何事情都只需要两步，第一步找准目标。第二步前进。还在第一步，就去烦恼第二步，这种人最是愚蠢不过。”
不知不觉两人贴到了很近的距离。
肌肉柔嫩的质感，呼吸所带出的热浪，不免让哈尔心猿意马。
“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前进。”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有些害羞，用着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在哈尔耳畔说道。
她的话让哈尔大摇其头。
在犹豫着要不要豁出性命看一眼片刻后，虽然不觉得能成，但哈尔决定还是跟在她的身后。
幸运的是，也许是哈尔习惯了黑暗，闭着眼睛也能通过光感判断大致方向。
“现在还剩多少时间？有人记得吗？”
哈尔闭着眼睛接受着里门边的沃伦的引导，把足球尽可能地挪向球门方向。
“只有一分钟三十秒了。”
佐佐谨慎地给出了答案，也许是野性的直觉，在这一块它做得非常好，在穿过走廊那一环节，也几乎是它全程带领。
现在活着的人也只剩下十二个了吧，哈尔忍不住想，留在教室内会不会更好些？即便在黑暗中无知的死去，也比现在好些。
“不对，现在可以睁眼了，”不远处传来雷挑逗意味的声音，“我们安全了。”
“别信他，他撒谎！”
尼禄迅速地识破了雷的谎言。
但他话音未落，下一秒就听见再一次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
丝毫没有流露出负罪感，雷继续带着七分戏谑三分遗憾的口吻说道，“看来我确实说谎了。”
“你有毛病吗？”
尼禄咆哮着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我也想帮你确认能不能睁开眼睛。”
雷话没说完，哈尔就听到尼禄好像通过声音找到他的位置，接着就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
打得漂亮，那家伙就是纯纯的坏逼。
哈尔暗暗叫好，因为他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球受爆炸产生的气流影响，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闭着眼睛，忍着踩到血的湿漉漉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足球的位置。
等哈尔找到球的时候，时间已经肯定来不及容把球赶到门前了。
虽然起初就没抱着太多的希望，但在付诸行动后，哈尔心中还是燃烧着些许希望的火苗。
现在由于雷坑队友的行为，仅存的火苗却被无情地熄灭。
早知道还不如睁眼看一眼梅露。
哈尔心里满是懊悔，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最初唤醒他的声音。
踏上旅途吧，我的英雄。
那道黑暗中声音成为了他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第三次猿猴背对着我们。
“那谁，你觉得猿猴还会回头吗？”
哈尔脚也不停地发出提问。
这个时候，雷的整个脑袋像球一样被高中男生牢牢抱住，但他还是抽空回答了哈尔的问题，“肯定会有第三次转身的，到时候你就华丽地睁开眼，然后华丽的进球就完事了。”
虽然他说得信誓旦旦，但哈尔有些后悔问他了。
我该怎么办？
摆着我面前的是三个选择：第一，效仿雷的做法牺牲着一个人；第二，什么都不做在闭眼的状态下蒙一球；第三，赌上自己的性命睁眼。
哈尔专注于回忆，也许是因为拥有记忆本就不多，发生过的每一幕在脑海中格外的清晰。
第一个选择，牺牲他人的方法也不可取，不会有人上第二次同样的当。
第二个选择，闭眼射门是绝对不可能的。首先，没有办法完全确定目标的方向。其次，那只猿猴挡住了球门。即使不挡，也只有1/3左右的进球空间。
那么只有第三个选择了。
我必须相信自己，不睁眼也是死路一条。
我看了那么多遍倒计时，早就记住了时间，而且允许误差很大。
苦笑着做出决定后，哈尔觉得鼻子上有点儿痒，就慢慢地挪动手指，好让自己好受些。
可是马上又缩了回来，因为这一碰使哈尔浑身起了一阵寒颤，脸上似乎有些湿哒哒的液体。
那是之前死去的人溅在我身上的血吗？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英雄，而他们只是白白断送性命。
哈尔感受到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咬紧牙关，慢慢地朝着足球场的方向走去。
脚下传来粘稠的触感，大概是走到了那些死者的附近了吧。
默默地估计了倒计时后，哈尔睁开了眼睛。
随时都会死亡，根本没时间确认倒计时。
可恶，离球门好远，但是猿猴确实毫无戒备背对着哈尔。
地上流淌的血液似乎向哈尔涌来，肾上腺素在这一刻飙升，就连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球进吧！”
绝佳的情况燃烧着哈尔的理智，像初中生般一边咆哮着一边将球踢出。
在原地等待的人屏住呼吸，忍不住睁开眼睛，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球。
在一旁扭打在一起的尼禄和雷听到哈尔吼声都忍不住，睁开眼睛探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足球以势不可挡的气势飞向球门，沾着的血液如雨水般洒下！
拜托了，进去吧。
哈尔向着未知的存在诚心祈祷着。
然而。
“框”的一声响起！
足球打门框上了。
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在门框上被弹回来。
猿猴甚至没有采用任何防守动作，足球便径直朝着哈尔身后飞去。
在雷捧腹大笑声中，哈尔木讷地双膝跪倒在草地上。
绝望？不。
哈尔第一时间感受到深深的丢脸，双手紧紧地捂在脸上，发出懊悔的声音。
如果可以，请再让我失忆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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