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鹰头猫先生的工作
“恭喜诸位，贺喜诸位。”
伴随着掌声的响起，迎面走来了奇特构造的人性生物。
躯干部位是取自猫科动物，均匀布满了玫瑰花纹；细长的身躯接近两米高，像人一样双足站立着；脑袋则是取自白头鹰一类的猛禽，大眼睛被眶上脊遮住，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圆筒礼帽。
哈尔觉得眼前的鹰头猫先生有些似曾相识，小腿的肌肉紧绷，本能地做出逃离的准备。
鹰头猫先生仿佛没有看见众人眼中的警惕，一步步地拉近的距离，边走边环顾着操场惨不忍睹的状况说道。
“诸位攀登者可真是大闹了一场。”
它的口音醇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深夜档情感电台主持人的声音。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带有责怪之意，鹰头猫先生在距离最近的人六七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便摘下礼帽深深地鞠了一躬。
“诸位不必惊慌，我是鹰头猫先生，算得上是大家的伙伴。”
不是敌人嘛？不能相信。
唯一能确认眼前的鹰头猫先生先生和视频里出现的卡通熊一样，把我们称为攀登者。
哈尔心念流转。
雷的脑海中酝酿着相同的方案：先下手控制住它，再严刑拷打问出情报。
趁着鹰头猫先生鞠躬的动作，雷赶紧给了梅露了一个眼神，要下手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然而，梅露对两人的暗示视若无睹，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昏迷不醒的白熊身上。
哈尔读懂了梅露的顾虑，轻轻点了头。
梅露驱步向着鹰头猫先生靠近，沿途的几人纷纷给她让出位置，“这位先生，我们一位伙伴的受伤了，请你救救他吧。”
长时间的哭泣，梅露说话的嗓音都沙哑了。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对方这说话的语气，而且自诩伙伴自居的话，只能期待它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鹰头猫先生在昏迷不醒的白熊跟前单膝跪下，竟像魔术师一样从圆筒礼帽中取出听诊器，贴在白熊心脏的位置。
在屏息凝视用听诊器在各个部位细听了一会，鹰头猫先生翻开白熊的眼皮，仔细检查着瞳孔的反应。
最后清理了白熊口腔中的积血，鹰头猫先生像是得出了结论似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梅露的跟前。
他的脸，看不出表情。
“胃部损伤性破裂，患者陷入失血性休克。”
这么说着，鹰头猫先生再次圆筒礼帽转到身前，继续将手伸入。
高度不过二十多厘米的礼帽却像个无底洞一样，鹰头猫先生却将整只右手伸了进去。
鼓捣了不到一分钟，鹰头猫先生这次又从里面掏出了件东西。
是手术刀！
是一把标准的3号刀柄与嫩骨切割刀片复合而成的手术刀，长三十六厘米，可以轻而易举地割开任何人体组织。
鹰头猫先生将手术刀摊在手心，伸长手臂，摆在梅露的面前。
那淡然、完全不表现出感情的姿态，甚至能让人感受到有某种美感。
真的假的？
哈尔很快就理解鹰头猫先生的意思。
这也太残忍了吧。
哈尔急忙看向了雷。
雷对哈尔一瞬间望向他的求助眼神表现出了露骨的厌恶，在同一时间避过了头。
哈尔用力吸了一口气，冷风入肺。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
梅露意识到了什么，抽搐着嘴角，用手拦住身后的哈尔，压制着情绪，还算客气了问道，“请问，鹰头猫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鹰头猫先生保持递手术刀的姿势不变，脑袋却一百八十度转头头去看了眼佐佐，又看了眼梅露。
“如果你想救他的话，请自己动手。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请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自己身上。”
彷佛打从最初这就是他的目的一般，鹰头猫先生盯着梅露的眼神没变。
却能感受到彻骨的凉意。
“你这样也能称是我们的伙伴嘛？”
在尼禄的眼里，这一切就像是最初就策划好了一样。
饶是他非常克制着自己不要乱说话，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发出了质问，“你这样也能称是我们的伙伴嘛？”
“我只不过是在和你们做一样的事情。”
丝毫不在意众人愤怒的、吃人的目光，鹰头猫先生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要想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在我的头上，我也乐意奉陪。”
鹰头猫先生话语中似乎夹在着莫名的魔力，哈尔的后背微微冒出冷汗。
对方目前已经展现出来了超出理解隔空取物的能力，还要和这家伙开战吗？
气氛陷入沉寂。
哈尔站在原地，大拇指在身后不停摩挲着，把视线聚焦于鹰头猫先生的脖子。
这家伙算是猫吗？掐住它脖子后面的皮，应该会有用吧。
不知道梅露在心底做出了怎样的挣扎，她打破了沉寂。
她没被“开战”的气氛吞噬。
沉默着伸手接过了鹰头猫先生手里的手术刀，往着佐佐的方向走。
双膝跪在血泊之中，小心翼翼地掀开覆盖在佐佐创口上的布条，将脑袋低了下去。
血又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佐佐呼吸仍然浅而急促，反应也很微弱。
哈尔不再观察情况发展，走到梅露身边，“你这样是在折磨它。”
将手伸向梅露，试图要过她手中手术刀。
“......不行..”
分不清是嗓音还是杂音。
尼禄慢慢靠了过来，手里拿着镊子一类的器械，跪倒在梅露的身边，用行动表达着反对哈尔的立场。
这是……哎，比原先设想的更糟糕——
随着他们的抽丝剥茧，原本不在失血的部位用重新汩汩地留着鲜血。
佐佐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挣扎的表情。
哎，真是应证了讨厌的事情总会接连发生。
哈尔叹着气走到了鹰头猫先生的身边，“我需要输血器和血袋。”
对于要求，鹰头猫先生表现出了百依百顺的支持。
不得不说，它提供的器械还很贴心，静脉针的孔径明显是给大型哺乳动物准备的，血袋的表情上也备注了“阿尔诺斯熊”。
想来，佐佐就是在这个科目下的熊。
在看到白熊密实的皮毛后，哈尔又回头看了一眼鹰头猫先生，索要了基础医疗指南。
翻开救助失血病患页面，哈尔不惊倒吸了口凉气。
上百种止血手法、十几页的注意事项、还有各种看不懂需要监测生命体征的指标......
冰冷的现实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这种情况下，靠正常手段是绝对没有希望挽回佐佐的性命。
哈尔决定放弃拐弯抹角的方式，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要求，“要怎么做才能救它？”
一瞬间的沉默后。
与哈尔所期待的是《新手也能学会救死扶伤》的傻瓜式教学不同，鹰头猫先生又掏出了数十本专业医疗类的书籍，哈尔的内心一瞬间膨胀起了“杀意”。
但这种欲望很快就像冰雪融化般消失殆尽，毕竟，从某一方来说，哈尔无耻的愿望是对经历长时间学习的专业人员是一种亵渎。
这种无能为力的窘境不仅发生在哈尔身上，其他半斤八两的成员们在言语上互相争论。
“书上说，我们现在应该输氧！鹰头猫先生我需要氧气瓶！”
“不对，我们现在进行开放气道的治疗。让开，我们要割开它的咽喉！”
说出这话的是金发男，他在以秒速十页的气势开始进行阅读着手中的医疗典籍。
如果这家伙真成了医生，那我可要里他远点。
哈尔觉得他很有可能打破一场手术死了三个人的记录。
当然了，还是有很多靠谱的决策。
波浪女表现出一脸“也许有希望”的模样，在向鹰头猫先生索要了一针肾上腺激素，打在佐佐身上，它空洞的眼神微微有了聚焦。
但这能做到的也只是延迟死亡罢了。
自从救治开始，已经过了十分钟左右。
不说给白熊服用了多少药剂，就连它的身边的药剂瓶针剂就数不过来。
此时梅露已经带上医用手套拔出了造成伤害的猿猴断指，但面对切切实实胃部破开的口子束手无策。
这不是晕不晕血的问题，而是出于本能的反感。
梅露强压着呕吐感，看着黏膜向神许愿着它自己愈合。
神并未伸出援手。
然而……
“小姑娘，需要帮助吗？”
黑暗深处却有了光。
谁也没想到，披风女居然在这个环节站了出来
原本用来包裹身体的披风在很早之前就被征收来制作止血带。
她的皮肤整体偏向亚健康下的灰暗发黄，百分之三十的部位被纹上了怪异的涂鸦。
哈尔觉得有必要给她换个外号，比如没有披风的披风女什么的。
她缓慢地睁开琥珀色缀有星辰的眼眸，走到鹰头猫先生的身边伴随着强烈的渴求大声说道，“我需要库克医药生产的3号化合物。”
那是什么？哈尔闻所未闻，在查阅书籍的时候也没看到过。
但是明显的，鹰头猫先生在听到这款药剂名称的时候，神色发生了变化，“你怎么会知道3号化合物？”
“少废话，你能提供吧！”
她很快地转换了表情，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把大型公仔一样，把整个身体压在鹰头猫身上。
“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
鹰头猫先生一脸不耐烦地丢下一句：“你从我身上下来，我马上就给你。”
滴着口水、用脸颊在鹰头猫先生脑袋上乱蹭的阴沉女突然惊觉，赶紧擦了擦嘴。
“这些剂量3号化合物是我提供的全部剂量。”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时候事情，但看到鹰头猫先生反常的态度后，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发生了转机。
哈尔看到3号化合物的第一眼就敢断定那不是简单的药剂，晶莹剔透的试管里盛放着彩虹般七彩琉璃的液体。
没有内部气流，分层的液体却在发生对流，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世界上存在包治百病的药，那么肯定就是眼前所谓的3号化合物。
只见那女人在入手3号化合物的时候，眼中闪烁灿烂的光辉，兴奋地吱哇尖叫。
像是入手了什么宝物般，她双手高举着3号化合物，绕着鹰头猫先生蹦蹦跳跳。
整得鹰头猫先生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众人催促声下，女人终于停下了舞蹈，急迫地拔出橡胶试管塞。
像是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一样，一脸得意地高声宣布。
“这是被世人喻为神的杰作，3号化合物！”
光听名字就非同一般，哈尔很好奇它的功效。
女人豪迈地将橡胶试管塞扔到很远的地方。
“那么，我要开动了。”
？
她豪迈地将3号化合物递到嘴边。
豪迈地一饮而尽。
一饮而尽？
一时间的惊愕让哈尔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把它喝了？”
痛饮完的女人，整张脸像是酒醉般变得通红，兴致高昂地哼起了歌，虚浮的脚步跌跌撞撞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然后带著恍惚的表情说道。
“啊……咦？唉呦，这只老鹰，怎么会有三个头？吼噜噜。三头金乌吗？啊哈哈，我今天还看到了六臂猿猴，你们两个要不要组合成了乐队。”
这所谓的3号化合物该不会是酒吧。
就当哈尔这么想着的时候，醉酒的女人在环绕了两圈半后，带著恍惚的表情倒下了。
伴随着掌声的响起，迎面走来了奇特构造的人性生物。
躯干部位是取自猫科动物，均匀布满了玫瑰花纹；细长的身躯接近两米高，像人一样双足站立着；脑袋则是取自白头鹰一类的猛禽，大眼睛被眶上脊遮住，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圆筒礼帽。
哈尔觉得眼前的鹰头猫先生有些似曾相识，小腿的肌肉紧绷，本能地做出逃离的准备。
鹰头猫先生仿佛没有看见众人眼中的警惕，一步步地拉近的距离，边走边环顾着操场惨不忍睹的状况说道。
“诸位攀登者可真是大闹了一场。”
它的口音醇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深夜档情感电台主持人的声音。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中带有责怪之意，鹰头猫先生在距离最近的人六七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便摘下礼帽深深地鞠了一躬。
“诸位不必惊慌，我是鹰头猫先生，算得上是大家的伙伴。”
不是敌人嘛？不能相信。
唯一能确认眼前的鹰头猫先生先生和视频里出现的卡通熊一样，把我们称为攀登者。
哈尔心念流转。
雷的脑海中酝酿着相同的方案：先下手控制住它，再严刑拷打问出情报。
趁着鹰头猫先生鞠躬的动作，雷赶紧给了梅露了一个眼神，要下手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然而，梅露对两人的暗示视若无睹，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昏迷不醒的白熊身上。
哈尔读懂了梅露的顾虑，轻轻点了头。
梅露驱步向着鹰头猫先生靠近，沿途的几人纷纷给她让出位置，“这位先生，我们一位伙伴的受伤了，请你救救他吧。”
长时间的哭泣，梅露说话的嗓音都沙哑了。
她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对方这说话的语气，而且自诩伙伴自居的话，只能期待它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鹰头猫先生在昏迷不醒的白熊跟前单膝跪下，竟像魔术师一样从圆筒礼帽中取出听诊器，贴在白熊心脏的位置。
在屏息凝视用听诊器在各个部位细听了一会，鹰头猫先生翻开白熊的眼皮，仔细检查着瞳孔的反应。
最后清理了白熊口腔中的积血，鹰头猫先生像是得出了结论似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梅露的跟前。
他的脸，看不出表情。
“胃部损伤性破裂，患者陷入失血性休克。”
这么说着，鹰头猫先生再次圆筒礼帽转到身前，继续将手伸入。
高度不过二十多厘米的礼帽却像个无底洞一样，鹰头猫先生却将整只右手伸了进去。
鼓捣了不到一分钟，鹰头猫先生这次又从里面掏出了件东西。
是手术刀！
是一把标准的3号刀柄与嫩骨切割刀片复合而成的手术刀，长三十六厘米，可以轻而易举地割开任何人体组织。
鹰头猫先生将手术刀摊在手心，伸长手臂，摆在梅露的面前。
那淡然、完全不表现出感情的姿态，甚至能让人感受到有某种美感。
真的假的？
哈尔很快就理解鹰头猫先生的意思。
这也太残忍了吧。
哈尔急忙看向了雷。
雷对哈尔一瞬间望向他的求助眼神表现出了露骨的厌恶，在同一时间避过了头。
哈尔用力吸了一口气，冷风入肺。
“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
梅露意识到了什么，抽搐着嘴角，用手拦住身后的哈尔，压制着情绪，还算客气了问道，“请问，鹰头猫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鹰头猫先生保持递手术刀的姿势不变，脑袋却一百八十度转头头去看了眼佐佐，又看了眼梅露。
“如果你想救他的话，请自己动手。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请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自己身上。”
彷佛打从最初这就是他的目的一般，鹰头猫先生盯着梅露的眼神没变。
却能感受到彻骨的凉意。
“你这样也能称是我们的伙伴嘛？”
在尼禄的眼里，这一切就像是最初就策划好了一样。
饶是他非常克制着自己不要乱说话，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发出了质问，“你这样也能称是我们的伙伴嘛？”
“我只不过是在和你们做一样的事情。”
丝毫不在意众人愤怒的、吃人的目光，鹰头猫先生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要想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在我的头上，我也乐意奉陪。”
鹰头猫先生话语中似乎夹在着莫名的魔力，哈尔的后背微微冒出冷汗。
对方目前已经展现出来了超出理解隔空取物的能力，还要和这家伙开战吗？
气氛陷入沉寂。
哈尔站在原地，大拇指在身后不停摩挲着，把视线聚焦于鹰头猫先生的脖子。
这家伙算是猫吗？掐住它脖子后面的皮，应该会有用吧。
不知道梅露在心底做出了怎样的挣扎，她打破了沉寂。
她没被“开战”的气氛吞噬。
沉默着伸手接过了鹰头猫先生手里的手术刀，往着佐佐的方向走。
双膝跪在血泊之中，小心翼翼地掀开覆盖在佐佐创口上的布条，将脑袋低了下去。
血又一股脑儿的冒了出来，佐佐呼吸仍然浅而急促，反应也很微弱。
哈尔不再观察情况发展，走到梅露身边，“你这样是在折磨它。”
将手伸向梅露，试图要过她手中手术刀。
“......不行..”
分不清是嗓音还是杂音。
尼禄慢慢靠了过来，手里拿着镊子一类的器械，跪倒在梅露的身边，用行动表达着反对哈尔的立场。
这是……哎，比原先设想的更糟糕——
随着他们的抽丝剥茧，原本不在失血的部位用重新汩汩地留着鲜血。
佐佐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挣扎的表情。
哎，真是应证了讨厌的事情总会接连发生。
哈尔叹着气走到了鹰头猫先生的身边，“我需要输血器和血袋。”
对于要求，鹰头猫先生表现出了百依百顺的支持。
不得不说，它提供的器械还很贴心，静脉针的孔径明显是给大型哺乳动物准备的，血袋的表情上也备注了“阿尔诺斯熊”。
想来，佐佐就是在这个科目下的熊。
在看到白熊密实的皮毛后，哈尔又回头看了一眼鹰头猫先生，索要了基础医疗指南。
翻开救助失血病患页面，哈尔不惊倒吸了口凉气。
上百种止血手法、十几页的注意事项、还有各种看不懂需要监测生命体征的指标......
冰冷的现实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这种情况下，靠正常手段是绝对没有希望挽回佐佐的性命。
哈尔决定放弃拐弯抹角的方式，直接了当地提出了要求，“要怎么做才能救它？”
一瞬间的沉默后。
与哈尔所期待的是《新手也能学会救死扶伤》的傻瓜式教学不同，鹰头猫先生又掏出了数十本专业医疗类的书籍，哈尔的内心一瞬间膨胀起了“杀意”。
但这种欲望很快就像冰雪融化般消失殆尽，毕竟，从某一方来说，哈尔无耻的愿望是对经历长时间学习的专业人员是一种亵渎。
这种无能为力的窘境不仅发生在哈尔身上，其他半斤八两的成员们在言语上互相争论。
“书上说，我们现在应该输氧！鹰头猫先生我需要氧气瓶！”
“不对，我们现在进行开放气道的治疗。让开，我们要割开它的咽喉！”
说出这话的是金发男，他在以秒速十页的气势开始进行阅读着手中的医疗典籍。
如果这家伙真成了医生，那我可要里他远点。
哈尔觉得他很有可能打破一场手术死了三个人的记录。
当然了，还是有很多靠谱的决策。
波浪女表现出一脸“也许有希望”的模样，在向鹰头猫先生索要了一针肾上腺激素，打在佐佐身上，它空洞的眼神微微有了聚焦。
但这能做到的也只是延迟死亡罢了。
自从救治开始，已经过了十分钟左右。
不说给白熊服用了多少药剂，就连它的身边的药剂瓶针剂就数不过来。
此时梅露已经带上医用手套拔出了造成伤害的猿猴断指，但面对切切实实胃部破开的口子束手无策。
这不是晕不晕血的问题，而是出于本能的反感。
梅露强压着呕吐感，看着黏膜向神许愿着它自己愈合。
神并未伸出援手。
然而……
“小姑娘，需要帮助吗？”
黑暗深处却有了光。
谁也没想到，披风女居然在这个环节站了出来
原本用来包裹身体的披风在很早之前就被征收来制作止血带。
她的皮肤整体偏向亚健康下的灰暗发黄，百分之三十的部位被纹上了怪异的涂鸦。
哈尔觉得有必要给她换个外号，比如没有披风的披风女什么的。
她缓慢地睁开琥珀色缀有星辰的眼眸，走到鹰头猫先生的身边伴随着强烈的渴求大声说道，“我需要库克医药生产的3号化合物。”
那是什么？哈尔闻所未闻，在查阅书籍的时候也没看到过。
但是明显的，鹰头猫先生在听到这款药剂名称的时候，神色发生了变化，“你怎么会知道3号化合物？”
“少废话，你能提供吧！”
她很快地转换了表情，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像把大型公仔一样，把整个身体压在鹰头猫身上。
“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快给我！”
鹰头猫先生一脸不耐烦地丢下一句：“你从我身上下来，我马上就给你。”
滴着口水、用脸颊在鹰头猫先生脑袋上乱蹭的阴沉女突然惊觉，赶紧擦了擦嘴。
“这些剂量3号化合物是我提供的全部剂量。”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时候事情，但看到鹰头猫先生反常的态度后，所有人都觉得事情发生了转机。
哈尔看到3号化合物的第一眼就敢断定那不是简单的药剂，晶莹剔透的试管里盛放着彩虹般七彩琉璃的液体。
没有内部气流，分层的液体却在发生对流，真是不可思议。
如果世界上存在包治百病的药，那么肯定就是眼前所谓的3号化合物。
只见那女人在入手3号化合物的时候，眼中闪烁灿烂的光辉，兴奋地吱哇尖叫。
像是入手了什么宝物般，她双手高举着3号化合物，绕着鹰头猫先生蹦蹦跳跳。
整得鹰头猫先生都有些不好意思。
在众人催促声下，女人终于停下了舞蹈，急迫地拔出橡胶试管塞。
像是拔出石中剑的亚瑟王一样，一脸得意地高声宣布。
“这是被世人喻为神的杰作，3号化合物！”
光听名字就非同一般，哈尔很好奇它的功效。
女人豪迈地将橡胶试管塞扔到很远的地方。
“那么，我要开动了。”
？
她豪迈地将3号化合物递到嘴边。
豪迈地一饮而尽。
一饮而尽？
一时间的惊愕让哈尔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把它喝了？”
痛饮完的女人，整张脸像是酒醉般变得通红，兴致高昂地哼起了歌，虚浮的脚步跌跌撞撞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然后带著恍惚的表情说道。
“啊……咦？唉呦，这只老鹰，怎么会有三个头？吼噜噜。三头金乌吗？啊哈哈，我今天还看到了六臂猿猴，你们两个要不要组合成了乐队。”
这所谓的3号化合物该不会是酒吧。
就当哈尔这么想着的时候，醉酒的女人在环绕了两圈半后，带著恍惚的表情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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