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霊
出了柳家大院，五人均骑上快马，一路向西奔驰。
去干嘛？王老实已经猜个大概，可像妖怪在哪、是什么妖怪之类的细节问题王老实却不敢问，因为他怕和师兄说话，一说上话，免不了要被问及昨天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
跑了小半天后，马背上的人都坐得屁股痛，马匹肯定是累坏了，于是五人决定在路边的一家茶铺休整休整。
“入赘豪门，福气不小啊！”方诚边倒茶边说。
还是来了！王老实背后一凛，赶忙解释：“不是师兄想的那样，我那是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同意了。”
方诚将一碗热茶递给王老实，“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土财主？我都不知道。”
“和韩舞姐去戏院看戏的时候认识的。”王老实下意识看向韩舞。
“人家老爷子都将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你了，看来不是第一次去那院子吧！”
“我真是犯错误了，昨天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答应娶人家闺女。”因为慌张，王老实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不要紧张，师兄没有半点怪罪你的意思，咱们是灭妖人，不是那山上的老道和秃驴，不是不可以娶妻生子，相反，咱们灭妖人十分鼓励娶妻生子，毕竟咱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也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所以早早地娶老婆，生个大胖小子，这样才能保证香火不会断。”
听出师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王老实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之后几人开始聊东聊西地闲聊起来。
“这回要灭的妖怪是……”王老实刚想问问妖怪的情况，恰巧这时一伙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裹手裹脚，一身灰衣，王老实心想，难道他们也是灭妖人？
“小二，上茶。”带头的人脱掉斗笠，光秃秃的脑袋上挂着一条长长的伤痕。
等店小二端来茶壶，秃头男接着说道：“妖怪就在前头的村庄，不远了，一会儿到了村里，碰到妖怪就要跑，千万不要和妖怪动手，咱都不是那妖怪的对手。”
“咱们九个人可都是正红牌灭妖人，这么多高手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妖怪吗？”
“别说九个正红牌灭妖人，就是九个正黑牌灭妖人也打不过它！”
“难道……难道是霊？”
秃头男点点头。
“霊可是百年才会出现一只的大妖怪。”
其中一个斗笠男抿一口热茶，叹息道：“这种妖怪只能交给真正的绝顶高手来对付，咱们只能当个观众。”
居然是个霊！王老实心里一惊，匪窝的一只魔都差点要了我的命，面对更高等级的霊，我肯定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死路一条，我可不能去呀！
“想什么呢？”方诚已经站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该赶路了。”
出了茶铺，王老实立马问方诚：“师兄，刚刚那几个灭妖人说的是真的吗？”
“你怕了？”方诚没有正面回答。
“当然了！那可是一只霊啊！”
“霊又怎么样？咱师傅的一身修为都在你的身上，区区一只霊，不足为惧。”
“匪窝的妖猴不过是一只魔，差点就把我弄死，何况这是一只霊，我……”
方诚没有等王老实说完，打断道：“距离妖侠大会不到二十天了，这次的灭霊作战可谓是至关重要，谁能在这次灭霊作战中斩下霊的头颅，谁将大概率成为下一任妖侠盟主，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把霊的脑袋拧下来。”
“把这个戴上！”方诚递给王老实一个黑色面具，接着又让王老实戴上斗笠，披上披风。
“记着，你不叫王老实，你叫王子瑞，你是黑刃大侠，披风和面具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不要让别人看见你的面貌，此外，别人问你话，也不能轻易作答，进了村后，一切听我指挥，少说话。”
说完，方诚自己也戴上了黑色面具，迈步向前走。
王老实想问遮掩面目的原因，但是听师兄不可质疑的口气，他也不敢出声提问，只得跟着师兄往前走。
一行五人走得好一会儿后，前方的山谷平地出现了袅袅青烟，定眼望去，平地上坐落着不少木制小楼。
“到了，碧谷村，妖怪就在这村子里。”方诚指着山谷平地说道。
五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村子里。
“这村子不像有妖的样子呀！”一群小孩子在村头玩耍，农村老大爷拉着一车木炭从王老实等人面前缓缓而过，丝毫没有妖怪入村的恐慌。“这和匪窝闹妖的情景完全两个模样。”
“师兄！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找错地方，妖怪就在那呢！”方诚手指前头的一栋房子，房子房门打开，一个面向白净的帅气男子在研磨着什么。
王老实握紧黑刀，步履缓慢的地走了过去，挨得近了，王老实也就看清楚男子在研磨什么了。
是砂仁！这是一种中药材，可以治疗腹泻，以前肚子痛的时候，王老实食用过这种中药材，所以记得清楚。
这男子不像是妖怪呀！王老实伸长脑袋往房子里面看去，一个小孩捂着肚子躺在房子里面。
他应该是在给那孩子捣药吃，难道他是个大夫？
“别被他的外表蛊惑了，这东西就是实打实的霊。”方诚突然说道。
韩舞也拔出佩刀，“这霊的炁已经露出来了。”
“几位可是灭妖人？”捣药的男子开口道。
“我们是，”王老实回答道，他还是不相信眼前的大夫是个妖怪，“你真的是妖怪？”
“我不知道什么是妖怪，不过前些日子有些自称是灭妖人的家伙说我是妖怪。”
“他们人呢？”
“死了！被我杀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先要杀的我，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要杀死我，你们也是来杀我的？”
王老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只能沉默。
“要杀我也可以，不过得等到天黑喽，村里人怕尸首，我不想村里人看见你们血肉模糊的尸体。你们，他们，都一样，我今晚在村里的河滩上等你们”
“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当然是我们的同行了，灭妖人，村里村外都就布满了灭妖人。”韩舞抢着说道，挥刀指着妖怪，“你逃不了，今晚在河滩上决一死战吧！”
王老实等人退到了村口，在一颗老松树下生起火堆，正当他们烤着火吃着干粮的时候，刚刚碰到的秃头男一伙人也进了村。
没多久，又有一伙人走进了村子，从服装和体态上看，他们也是同行。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八伙人，都是灭妖人。
这阵仗比在匪窝灭妖的时候大多了，王老实心想，不愧是霊，牌面够大的。
太阳躲了起来，月亮爬上天空。
“走，到时间了。”方诚带着王老实和韩舞向河滩走去，不会功夫的杨铁和那金奎则留下来照看马匹。
等三人到得河滩时，河滩上早已经站满了灭妖人，王老实没有细数，可估摸着也能有个两百人左右。
“别看着我们人多，能帮得上忙的没几个。”韩舞看着王老实和方诚，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白天的那个“大夫”。
他会不会逃走了？王老实不禁担忧起来，或者师兄他们认错妖了，那“大夫”怎么看都像个普通人。
“来了！”人群中传出喊叫声，接着人头纷纷朝村寨方向扭动。
白天的那个大夫缓缓朝人群走来，人群均拔出佩刀严阵以待。
王老实也准备拔出黑刀，刀刚离开刀鞘，就被方诚压了回去。“真正的大侠都是最后出场的，等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人妖均疲惫不堪时，你方可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这不好吧！这哪是大侠的所作所为，这分明是偷奸耍滑……”
“你个小娃娃懂啥，这是识时务，为人要圆滑一点，不要那么刻板。”
“我……”王老实还想反驳。
不过方诚并没有给王老实机会，“我什么我，你安静地待着，等我叫你出手的时候你才可以出手。”
说话的时候，人群中的人妖大战已经开始。
没什么本事的灭妖人缓缓退出，留下来作战的只有那些腰间挂有黑色令牌的灭妖人，他们都是灭妖人圈子里的顶级高手。
“大夫”嘴里明显嘟囔着什么，可隔得远，王老实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不过很明显他是在和灭妖人沟通。
但是灭妖人可不管这些，拔刀就朝大夫砍去。
那“大夫”只是躲闪，并没有反击的意思，实在没法躲了，就用身体硬抗。
不过刀尖都悬浮在半空，并没有砍到“大夫”的身体里去。
还真是妖怪呀！王老实心里嘀咕，它绝对是用炁挡住了刀砍。
打斗持续进行，霊只是躲闪，并不想伤人，所以场面上看上去就像戏台一样，看着精彩，实则没什么人死伤。
直到一把刀砍断了霊胸口的兽牙项链。
霊先是低沉着脸，面对刀剑的挥砍也不再炁护着，而是任由刀剑砍伤自己。
正当灭妖人因为招式奏效而欣喜时，一团黑色肉体从“大夫”的身体挤出，接着便将“大夫”的整个身体完全撑爆了，一只高如山丘的黑色蜘蛛出现人在众人的面前。
“这可是晓燕送给我的项链！你们居然将它弄断了。”
霊口中的晓燕难道是白天的小女孩？王老实没法确定是不是，不过妖怪的愤怒确实显而易见的，因为它终于动手杀人了。
几乎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蜘蛛霊伸出脚趾上的尖刺，快速朝脚下的一个灭妖人捅去，那灭妖人注意到了蜘蛛的捅刺，可它的速度太快了，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用炁护住全身。
这可是妖怪里最强大的霊，那点炁哪里防得住，那灭妖人直接被捅穿了胸口，当场殒命。
场上的人都灭妖高手，心理素质过硬，并没有因为有人丧命就出现混乱，而是立马聚在一团，相互照应。
场上的人妖战斗继续，不过接下来的一些战斗场面王老实就看不懂了，霊和灭妖人手里没有武器，只是做了一些攻击动作，霊和人就被炸飞，血流不止。
看来他们应该使用炁技在战斗，王老实想起了韩舞空手拉弓却能射出强大攻击的画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出炁感，这么精彩的战斗却看不见他们使用的炁技，真是可惜啊！
时间大约过去了三个小时，河滩早就因为人妖打斗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坑堆，而打斗的人与妖却还在战斗。
不过人与妖的战斗已经出现了明显胜败趋势，人类一方快不行了。
原本数十人的黑牌灭妖人强者悉数到下，现在却只剩下9人，而且个个奄奄一息，战败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王老实的脚竟自己动了起来，接着嘴巴开始蠕动起来。“辛苦各位大侠了，请各位大侠下来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王子瑞就行。”
这不是我要说的话！王老实心里这样想，可嘴巴却不听指挥，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又被控制了！王老实想起上回在匪窝被不知名力量控制的感觉，他尝试摆脱控制，挣扎了好一会儿，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
因为刚刚的自信发言，场上的灭妖强者均将目光投向王老实这边，这回真是骑虎难下，他不得不上场与那霊决一死战。
魔都差点要了我的命，霊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呀！
王老实越想越怕，脑门已经渗出硕大的汗珠，好在带着黑色面具，没人看见他的那副怂样。
怎么办呀？
正当王老实不知所措时，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去干嘛？王老实已经猜个大概，可像妖怪在哪、是什么妖怪之类的细节问题王老实却不敢问，因为他怕和师兄说话，一说上话，免不了要被问及昨天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
跑了小半天后，马背上的人都坐得屁股痛，马匹肯定是累坏了，于是五人决定在路边的一家茶铺休整休整。
“入赘豪门，福气不小啊！”方诚边倒茶边说。
还是来了！王老实背后一凛，赶忙解释：“不是师兄想的那样，我那是喝多了，稀里糊涂地就同意了。”
方诚将一碗热茶递给王老实，“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个土财主？我都不知道。”
“和韩舞姐去戏院看戏的时候认识的。”王老实下意识看向韩舞。
“人家老爷子都将自己的闺女许配给你了，看来不是第一次去那院子吧！”
“我真是犯错误了，昨天稀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为啥就答应娶人家闺女。”因为慌张，王老实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不要紧张，师兄没有半点怪罪你的意思，咱们是灭妖人，不是那山上的老道和秃驴，不是不可以娶妻生子，相反，咱们灭妖人十分鼓励娶妻生子，毕竟咱干的是刀尖舔血的活，也不知道哪天就嗝屁了，所以早早地娶老婆，生个大胖小子，这样才能保证香火不会断。”
听出师兄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王老实紧张的心情平复了许多，之后几人开始聊东聊西地闲聊起来。
“这回要灭的妖怪是……”王老实刚想问问妖怪的情况，恰巧这时一伙戴着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裹手裹脚，一身灰衣，王老实心想，难道他们也是灭妖人？
“小二，上茶。”带头的人脱掉斗笠，光秃秃的脑袋上挂着一条长长的伤痕。
等店小二端来茶壶，秃头男接着说道：“妖怪就在前头的村庄，不远了，一会儿到了村里，碰到妖怪就要跑，千万不要和妖怪动手，咱都不是那妖怪的对手。”
“咱们九个人可都是正红牌灭妖人，这么多高手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妖怪吗？”
“别说九个正红牌灭妖人，就是九个正黑牌灭妖人也打不过它！”
“难道……难道是霊？”
秃头男点点头。
“霊可是百年才会出现一只的大妖怪。”
其中一个斗笠男抿一口热茶，叹息道：“这种妖怪只能交给真正的绝顶高手来对付，咱们只能当个观众。”
居然是个霊！王老实心里一惊，匪窝的一只魔都差点要了我的命，面对更高等级的霊，我肯定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死路一条，我可不能去呀！
“想什么呢？”方诚已经站起身，“休息得差不多了，该赶路了。”
出了茶铺，王老实立马问方诚：“师兄，刚刚那几个灭妖人说的是真的吗？”
“你怕了？”方诚没有正面回答。
“当然了！那可是一只霊啊！”
“霊又怎么样？咱师傅的一身修为都在你的身上，区区一只霊，不足为惧。”
“匪窝的妖猴不过是一只魔，差点就把我弄死，何况这是一只霊，我……”
方诚没有等王老实说完，打断道：“距离妖侠大会不到二十天了，这次的灭霊作战可谓是至关重要，谁能在这次灭霊作战中斩下霊的头颅，谁将大概率成为下一任妖侠盟主，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把霊的脑袋拧下来。”
“把这个戴上！”方诚递给王老实一个黑色面具，接着又让王老实戴上斗笠，披上披风。
“记着，你不叫王老实，你叫王子瑞，你是黑刃大侠，披风和面具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不要让别人看见你的面貌，此外，别人问你话，也不能轻易作答，进了村后，一切听我指挥，少说话。”
说完，方诚自己也戴上了黑色面具，迈步向前走。
王老实想问遮掩面目的原因，但是听师兄不可质疑的口气，他也不敢出声提问，只得跟着师兄往前走。
一行五人走得好一会儿后，前方的山谷平地出现了袅袅青烟，定眼望去，平地上坐落着不少木制小楼。
“到了，碧谷村，妖怪就在这村子里。”方诚指着山谷平地说道。
五人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村子里。
“这村子不像有妖的样子呀！”一群小孩子在村头玩耍，农村老大爷拉着一车木炭从王老实等人面前缓缓而过，丝毫没有妖怪入村的恐慌。“这和匪窝闹妖的情景完全两个模样。”
“师兄！咱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没有找错地方，妖怪就在那呢！”方诚手指前头的一栋房子，房子房门打开，一个面向白净的帅气男子在研磨着什么。
王老实握紧黑刀，步履缓慢的地走了过去，挨得近了，王老实也就看清楚男子在研磨什么了。
是砂仁！这是一种中药材，可以治疗腹泻，以前肚子痛的时候，王老实食用过这种中药材，所以记得清楚。
这男子不像是妖怪呀！王老实伸长脑袋往房子里面看去，一个小孩捂着肚子躺在房子里面。
他应该是在给那孩子捣药吃，难道他是个大夫？
“别被他的外表蛊惑了，这东西就是实打实的霊。”方诚突然说道。
韩舞也拔出佩刀，“这霊的炁已经露出来了。”
“几位可是灭妖人？”捣药的男子开口道。
“我们是，”王老实回答道，他还是不相信眼前的大夫是个妖怪，“你真的是妖怪？”
“我不知道什么是妖怪，不过前些日子有些自称是灭妖人的家伙说我是妖怪。”
“他们人呢？”
“死了！被我杀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先要杀的我，我不杀死他们，他们就要杀死我，你们也是来杀我的？”
王老实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句话，只能沉默。
“要杀我也可以，不过得等到天黑喽，村里人怕尸首，我不想村里人看见你们血肉模糊的尸体。你们，他们，都一样，我今晚在村里的河滩上等你们”
“他们？他们是谁？”
“他们当然是我们的同行了，灭妖人，村里村外都就布满了灭妖人。”韩舞抢着说道，挥刀指着妖怪，“你逃不了，今晚在河滩上决一死战吧！”
王老实等人退到了村口，在一颗老松树下生起火堆，正当他们烤着火吃着干粮的时候，刚刚碰到的秃头男一伙人也进了村。
没多久，又有一伙人走进了村子，从服装和体态上看，他们也是同行。
接下来，陆陆续续来了八伙人，都是灭妖人。
这阵仗比在匪窝灭妖的时候大多了，王老实心想，不愧是霊，牌面够大的。
太阳躲了起来，月亮爬上天空。
“走，到时间了。”方诚带着王老实和韩舞向河滩走去，不会功夫的杨铁和那金奎则留下来照看马匹。
等三人到得河滩时，河滩上早已经站满了灭妖人，王老实没有细数，可估摸着也能有个两百人左右。
“别看着我们人多，能帮得上忙的没几个。”韩舞看着王老实和方诚，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白天的那个“大夫”。
他会不会逃走了？王老实不禁担忧起来，或者师兄他们认错妖了，那“大夫”怎么看都像个普通人。
“来了！”人群中传出喊叫声，接着人头纷纷朝村寨方向扭动。
白天的那个大夫缓缓朝人群走来，人群均拔出佩刀严阵以待。
王老实也准备拔出黑刀，刀刚离开刀鞘，就被方诚压了回去。“真正的大侠都是最后出场的，等他们打得难解难分，人妖均疲惫不堪时，你方可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这不好吧！这哪是大侠的所作所为，这分明是偷奸耍滑……”
“你个小娃娃懂啥，这是识时务，为人要圆滑一点，不要那么刻板。”
“我……”王老实还想反驳。
不过方诚并没有给王老实机会，“我什么我，你安静地待着，等我叫你出手的时候你才可以出手。”
说话的时候，人群中的人妖大战已经开始。
没什么本事的灭妖人缓缓退出，留下来作战的只有那些腰间挂有黑色令牌的灭妖人，他们都是灭妖人圈子里的顶级高手。
“大夫”嘴里明显嘟囔着什么，可隔得远，王老实听不清他说的什么，不过很明显他是在和灭妖人沟通。
但是灭妖人可不管这些，拔刀就朝大夫砍去。
那“大夫”只是躲闪，并没有反击的意思，实在没法躲了，就用身体硬抗。
不过刀尖都悬浮在半空，并没有砍到“大夫”的身体里去。
还真是妖怪呀！王老实心里嘀咕，它绝对是用炁挡住了刀砍。
打斗持续进行，霊只是躲闪，并不想伤人，所以场面上看上去就像戏台一样，看着精彩，实则没什么人死伤。
直到一把刀砍断了霊胸口的兽牙项链。
霊先是低沉着脸，面对刀剑的挥砍也不再炁护着，而是任由刀剑砍伤自己。
正当灭妖人因为招式奏效而欣喜时，一团黑色肉体从“大夫”的身体挤出，接着便将“大夫”的整个身体完全撑爆了，一只高如山丘的黑色蜘蛛出现人在众人的面前。
“这可是晓燕送给我的项链！你们居然将它弄断了。”
霊口中的晓燕难道是白天的小女孩？王老实没法确定是不是，不过妖怪的愤怒确实显而易见的，因为它终于动手杀人了。
几乎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蜘蛛霊伸出脚趾上的尖刺，快速朝脚下的一个灭妖人捅去，那灭妖人注意到了蜘蛛的捅刺，可它的速度太快了，他来不及躲闪，只能用炁护住全身。
这可是妖怪里最强大的霊，那点炁哪里防得住，那灭妖人直接被捅穿了胸口，当场殒命。
场上的人都灭妖高手，心理素质过硬，并没有因为有人丧命就出现混乱，而是立马聚在一团，相互照应。
场上的人妖战斗继续，不过接下来的一些战斗场面王老实就看不懂了，霊和灭妖人手里没有武器，只是做了一些攻击动作，霊和人就被炸飞，血流不止。
看来他们应该使用炁技在战斗，王老实想起了韩舞空手拉弓却能射出强大攻击的画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练出炁感，这么精彩的战斗却看不见他们使用的炁技，真是可惜啊！
时间大约过去了三个小时，河滩早就因为人妖打斗变成了大小不一的坑堆，而打斗的人与妖却还在战斗。
不过人与妖的战斗已经出现了明显胜败趋势，人类一方快不行了。
原本数十人的黑牌灭妖人强者悉数到下，现在却只剩下9人，而且个个奄奄一息，战败是迟早的事情。
此时，王老实的脚竟自己动了起来，接着嘴巴开始蠕动起来。“辛苦各位大侠了，请各位大侠下来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王子瑞就行。”
这不是我要说的话！王老实心里这样想，可嘴巴却不听指挥，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又被控制了！王老实想起上回在匪窝被不知名力量控制的感觉，他尝试摆脱控制，挣扎了好一会儿，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
因为刚刚的自信发言，场上的灭妖强者均将目光投向王老实这边，这回真是骑虎难下，他不得不上场与那霊决一死战。
魔都差点要了我的命，霊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呀！
王老实越想越怕，脑门已经渗出硕大的汗珠，好在带着黑色面具，没人看见他的那副怂样。
怎么办呀？
正当王老实不知所措时，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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