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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梦醒时分 尘影余音

    峰醒了,这一次,他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但醒了以后,他就叫峰。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因此这二十年的记忆依然深刻。

    “这里,有些意思,也不知道那些个家伙搞定没。”峰从床上爬起,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在昨天,他还因为这周前几天日常任务没做完导致没有扫荡卷而挂着剿灭作战,结果这大梦一场过后,物是人非。

    “虽然作为虚幻之人我没资格说这个话,但不管什么年代的人果然都还是喜欢把美好存放于幻想之中吗。”峰看着剿灭作战结束的界面,用手指点了点屏幕,界面从小队完成变为干员语音界面,而好巧不巧,这次的干员语音是,斯卡蒂。

    “方舟,啧,让我看看吧。”自言自语结束,峰的身体如加载失败一般,瞬间消失在原地,而那部手机则摔落地下,过了一会,有个和峰一模一样的身体再度捡起了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妈……”

    泰拉大地之上,峰的身形突然出现,缓慢落于地上之时,还轻轻地说了一句‘arknight’

    “好吧,让我瞧瞧,这是哪呢?”

    想从文案以及几张场景图中了解这片大地的全貌显然是不现实的,峰来此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再度瞬移,虚幻的身影漂浮在一座豪宅的天花板,往下看,有一只,鲁珀?而这只鲁珀对面的则是,埃拉菲亚。两人正在发生争吵,峰呢?他在嗑不知道从哪来的瓜子,

    争吵结束后,埃拉菲亚离开了这座豪宅,峰也不急,就在空中继续磕着瓜子看着,只需要穿过天花板,就能从这片贵族区看到贫民区里那座辉煌的建筑,二十年的记忆目前还是深刻的,对这段剧情自然更加记忆犹新,所以他并不在意,更不会着急,而且,这位鲁珀,还有一位客人呢。说来就来,在埃拉菲亚离开过后不久,又走进来一只,卡普里尼。

    鲁珀看着卡普里尼“乌提卡伯爵……”随后又是一阵客套和言语交锋,不同于那位埃拉菲亚的简单直接,这位乌提卡伯爵有些,幼稚和天真。

    在乌提卡伯爵也愤然离开过后,鲁珀终于得以坐在沙发上休息,叫仆人准备好茶水。而这时,峰现出身形,并凭空取来了茶水和杯子,递给鲁珀。

    “你是谁?”鲁珀接过水看到了峰,也因此受到了惊吓,她家可没有这么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仆人,说完,便将手中的水杯向峰扔去并且拿出了法杖。

    “峰,这么叫我就好,格特鲁德小姐。”峰接住水杯,而在格特鲁德的目光之中,洒在空中的茶叶和水流也重新流进杯中“不喝一杯吗,这茶挺难得的。”

    看到这一手,格特鲁德显然知道手下人不会是对手,没有像一些混吃等死的贵族一样大喊护卫。她冷静的问道“你从什么时候来的,从哪来,找我有何贵干。”

    “那就让我一个个回答吧。”峰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又凭空取出一个杯子,并且使其漂浮着落在桌上。

    “这是源石技艺?”格特鲁德问道。

    “就当是吧,我来的挺早的,你和车尔尼先生争吵的时候我就到了,并且看着你和黑键那小子聊了很一会,这不,他刚走我就来了。”

    “黑键?哦,乌提卡伯爵。”格特鲁德脸上的严肃不减,但也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反正,不在这片大地就对了,我对你们的计划啊,仇恨啊,也没有兴趣。”峰说着,看了眼房间中的竖琴“格特鲁德小姐,教我竖琴,如何?”

    “为什么?”格特鲁德有些不敢置信,但仍然保持着那份优雅。

    “毕竟我要在你最后弹奏之时,把白垩给拉一把。”峰只是微笑,但这份微笑,让格特鲁德更加害怕。

    “你知道多少?”格特鲁德深吸一口气,问道。

    “全部,我想知道的,我都能知道,所以我经常会让自己不去想知道。但这次不是我想,而是我确实看完了全程。格特鲁德小姐,白垩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在知晓自己是害了整个夕照区,害了黑键和车尔尼的时候,他会选择牺牲自己,毕竟那首曲子,是以他为结尾。”

    在听到车尔尼的时候,格特鲁德明显有些惊喜,因为她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但随后也显得愤然,她无法理解为何有人会如此奉献,这可以称得上软弱。“您知道的可真多,所以,您找我学琴,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阻止我?那您为何不直接现在杀了我,还是说,我活着才能救白垩?”

    “不,我说了,我只是想拉白垩一把,格特鲁德,别想太多,我说了,我对你们的计划不感兴趣。”

    “恕我无法理解。”格特鲁德确实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行为,为了救白垩,又对此不感兴趣。

    “你就当长生种的娱乐活动如何?我希望黑键和车尔尼,是我记忆中的那两位,而白垩的死,或者说这整场音乐会中经历的一切,才会最大程度的改变他们,所以这一切得发生。而我又不希望白垩死,所以最后我会把白垩救活。”

    “这次夕照区会死不少人,如果真的想要救人,你也许现在把我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格特鲁德感觉到了峰似乎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也借此套了套话。

    “不用试探我,其他人,与我何干?我要救得是白垩,而非莱塔尼亚,更不是这片大地。”峰只是平淡的回答。

    “您,比我想象的残忍,这就是长生种吗,在你们眼中生命不值一提,一切比不过你们的乐子?呵。”格特鲁德的话语中带刺,也不知道她气得到底是峰,还是长生种,还是巫王的残党?“那么好吧,我来教您竖琴,不过您这位长生种,在漫长的生命之中居然没有想过弹奏竖琴吗?”

    “我活的算年轻,而且大多时候我也在睡觉,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弹奏竖琴,不过既然学了,以后也能用用。”峰只是站起,跟着格特鲁德。

    毕竟是长生种,峰学的速度不能叫快,他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已经能熟练的进行弹奏并且自创曲目了。格特鲁德本来以为会花费很长时间,倒是确实没想到峰这么快就已经可以毕业了。

    “那么,祝您成功,我依然会执行我的计划,即使她注定失败。”峰准备离开之时,格特鲁德欢送他。她不愿相信峰的话,但峰的行为告诉她她不得不信,就像这次计划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峰学会了竖琴,游走在夕照区,街边商贩,行人,还有咖啡馆的老板向他打招呼,他也愿意在此消磨消磨时间,反正,时间是可以等价交换的。

    这几天,峰就在夕照区逛着,只需要隐去身形,他哪都可以去。他看到芙蓉一家家的诊断,看到黑键和白垩共同参与评选,一起练习曲子。芙蓉被人堵截,泼脏水,黑键与白垩为其发声。当然,事后峰将所有参与围堵的人暴打一顿并且消除其记忆。而领头那位,峰直接让其换了个人,这不是一件难事,捏一具身体,复制一段记忆。有着同样记忆的同样样貌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但至少在其他人眼里,看不出差别。

    音乐会如期而至,芙蓉搀扶着车尔尼进入夕照厅,峰坐在阴影之中,每一位演奏家都相当的优秀,如果他们不是感染者,也许其中还会有一两位有名的音乐家,但可惜不是每个人都是车尔尼,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一位格特鲁德。

    黑键与白垩的演奏开始了,破灭的开头因大提琴与长笛声而显得光明,在逐渐有人发现三位演奏者脸上痛苦的表情是,峰听到了,竖琴声。当然,峰没有兴趣去听格特鲁德的与那位咖啡馆老板的聊天。

    峰看到了黑键与白垩车尔尼的眼神交流,看到了白垩坚定地眼神,看到了某位萨科塔的离开,看着术士让一位感染者闭嘴,看到了白垩变得猩红的双目,以及他身上暴涨的源石结晶,看到了黑键带着白垩离开。这时,峰感到了一丝悲伤,这是二十年的人生带给他的心里的软弱,但峰并不讨厌这种情绪,生灵,就是因为不完美而完美。当然,因为这一丝悲伤,让峰,做了不一样的决定。

    他走出音乐馆,时空因此停滞,他走到黑键和白垩身前,时间开始流动,黑键和白垩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黑键没去想峰是如何出现的,他只是想推开眼前这人,但他失败了,并且听到眼前这人漫不经心的话“白垩,有话就说出来吧。”

    黑键觉得眼前这人有病,但白垩已然认命,他开始最后交代‘遗言’峰只是听着,不在乎黑键想要杀了他的表情,就那么听着,每听一句,他的内心就会有一丝悲伤,但他乐于这个悲伤。话语结束,在黑键悲愤的眼神中,白垩一步一步走向前,峰给他让道,他对着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白垩变成了形似【巫王】的怪物。

    黑键正痛苦不已,他又听到眼前这人平淡的声音“黑键,想救他吗?”

    黑键没来得及怒骂,便发现周围的不同寻常,所有的人,都不动了,就像,时空冻结了。黑键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低声一句‘想’

    “好啊,那我们,救他。救回你的白垩。也对,来都来了,当什么看客呢?”峰仿佛想通了什么,打了个响指,时空恢复正常。怪物在嘶吼,弹奏着他的大提琴。芙蓉赶来想要帮助黑键,但随后,便见到峰,抬起了手,招出一个竖琴,默默地弹奏,随着音乐的悠扬,怪物源石结晶凝结的铠甲开始分散,在其中的,是名为白垩的小羊羔的身体,他本受到源石的侵蚀以及尘世之音的摧残,但现在,他解脱了。

    没等黑键上前抱住他,黑键的脑中却又有另一惊讶的声音“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破坏了我的法术,他做了什么。”

    而这句话出现在脑海的那一瞬,峰看向了黑键,并问道“巫王?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子嗣受到折磨,呵。我久违的感受到了,愤怒。”

    “也许我冒犯了你,但是,巫王已经死了,我只是他留下的一段旋律,一个残缺的不完整的巫王,哪怕你对我撒气,也不能改变什么。”尘世之音不知道峰是怎么感受到他存在的,但他知道眼前这人,不能惹。

    “第一,我能改变点什么。”说完,峰继续弹奏着竖琴,庞大的能量在逼走白垩身体里的源石以及尘世之音,当然不会忘记修复白垩的身体。

    随着一阵咳嗽声,白垩醒了过来,而同样的,还有黑键脑海中尘世之音的惊恐。

    “第二,我撒了气,我的内心会很舒服,这就够了。”说着,峰的弹奏有曾经的悠扬变得激愤,仅一瞬,黑键就听到了脑海中尘世之音的惨叫,似乎,是被消灭了。

    “谢谢。”事情发展的太快,太快,让几位去瞬间理清现在发生的一切是不切实际的,白垩也只能虚弱的道谢,只是道谢过后,那位拯救他们的人,却消失了,而他的爷爷,正在芙蓉身边。

    一座豪宅之中,格特鲁德倒在地上,咖啡厅老板还没来得及离开,便看到格特鲁德身边突然出线另一道身影。“你是谁?”

    没有回应,有的只是一阵竖琴声,然后,他看到格特鲁德身上的血迹在回溯,看到格特鲁德慢慢,站了起来。

    “谢谢您,我可以理解为,这是您在我身上感受到了乐趣?”格特鲁德原想骗走别格勒后再治疗自己,但现在峰帮他省去了这个步骤。

    “差不多,一个人会有些无聊,你要不要陪我从头走一遭?”

    “抱歉,我无法理解您的意思。”峰说的话没头没尾,让格特鲁德皱了皱眉。

    “你们把我当空气呢?斯特罗洛伯爵,这位难不成便是选帝侯?你需要知道吗,双子女皇的威严不可侵犯。”

    “你很吵。”峰对此只是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抓住别格勒的衣服,两人瞬间消失,随后峰一人重新出现。

    “您干了什么?”

    “我把他拉到所谓的双子女皇面前把双子女皇打了个半残,再把他送回了他的咖啡厅。”

    “您,强大的有些不合理。”

    “这不重要,我刚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峰没有在意格特鲁德的眼神。

    “我还是无法理解。”

    “我们从这片大地诞生之初,走一遍。”峰有些不耐烦了。

    “为什么是我,不是白垩?您不是很喜欢他吗。”格特鲁德问道。

    “我本来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改变想法了。白垩,留给黑键吧,而我需要一个重要,却又不那么重要的人,你很合适。”

    “可我,”格特鲁德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到峰凭空捏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那个人还开口对她笑了笑。

    “她现在就是你,你,和我走。”峰已经不想管格特鲁德的事情,直接拉住她的衣服,消失在原地,而被捏造的格特鲁德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现在,她在写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