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死时分（2）
楚清双眸从厨房外的阳光中收回，落在了水缸晃动的水面上，刚刚因喜悦而粉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该不会追上来吧……”
秦缘神色紧张。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喝了这缸里的水？”
杨仙面色古怪。
“要不，我再还回去一些？”
他正好感觉小腹有些涨。
地面又一阵微颤。
三人不敢大意，撒腿就跑。
“咱们三个分头跑！”
杨仙大叫一声。
他们逃出院子，分头逃走。
分头跑就不会三个人同时被抓到。
谁知道过了两个弯，杨仙面前忽然闪过一道绿影。
两人身形都是一顿，你左我右，你右我左，最后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我不是说咱们分头跑吗，你干什么跟着我！”
杨仙忍不住道。
楚清看起来身体娇弱，体力却是出奇的好，纵使从小吃灵果灵肉长大的杨仙也未能比她快多少。
“什么叫做我跟着你，你干什么不往另一边跑？”
楚清边跑边道。
杨仙见她理会自己，心中莫名喜滋滋的，简直要忘掉自己正在逃命这件事，又道：
“分明就是你跟着我，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聪明，选的路肯定不会被抓。”
楚清哭笑不得，但既然说好了分头跑，她索性退让一步，在一个岔路口往和杨仙不同的方向跑去。
附近很是荒芜，跑到市镇上得好一阵子，周围相当安静，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她这时留意到朝阳是血红色，虽说照在身上有阵阵暖意，看上去却令人心中发凉。
不知道唐君彦是否追了出来，在身后多远处。
道旁的树影拉得很长。
她不知怎得有些空落落的。
“你怎么跟着跟着忽然跑到我前头了？”
杨仙不讲道理的声音又传过来。
明明楚清跑在前头，杨仙偏说是她跟着自己。
楚清心头一喜，只微微娇笑，露出一对酒窝，不再和他争辩。
这么一笑也笑到了杨仙的心间，他忽然脸热心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并排跑着，从神情上任谁也看不出身后有什么危险。
他俩自然不可能跑得一般快，但是两人默契地步调一致，偶尔肩膀不小心碰一碰，一会儿悄悄扭头悄悄瞧对方一眼。
跑着跑着，杨仙忽然全身一紧，余光向周围掠去，一把把楚清拉住。
“小心！”
两人倒向一边，面前“咚”一声飞来块一人高的巨石，骨碌骨碌滚了几圈，眼见就要压到他们身上，刚好晃了晃，停了下来。
杨仙禁不住后怕，想起秃爷爷的话。
女人可真容易让人昏头！
他拉起楚清，手中温热的感觉传来，杨仙瞧了瞧身旁花容月貌的姑娘，刚冷静下的脑袋又涨了起来。
“嗯……”
他闷哼一声。
“昏头就昏头。”
这下可违背了秃爷爷的教诲了。
石头当然不是从天外飞来。
那也未免太过可怕。
但是杨仙此刻却宁愿是天上在落石头，而不是一个人用一只手丢过来的。
唐大哥脸上还是带着熟悉的笑容，就是有些狼狈。他全身都荡着土，胸前的衣裳一片焦黑，腰间一道箭痕，血还没完全止住。
“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去打猎了？打猎可真是危险。”
杨仙笑道。
唐君彦冷冷盯着他。
“呵呵，打猎可不会叫人射上一箭。”
杨仙摇摇头，别有高见。
“那可不一定，上回赵舅舅打回来的野猪，身上也有和唐大哥身上一样的箭伤。哈哈哈，唐大哥可一定要小心，别给人家打走了。”
原来他说的打猎里面唐大哥不是猎人，而是野猪。
其实杨仙也并非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只不过他一到了危险时候就有些紧张，忍不住说点话来缓解压力，又想要引得敌人生气，好叫对方失了冷静。
他正是在地牢中引得唐君彦大怒，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往他嘴里塞洗尘果，这才有机会将他反锁住逃了出来。
只不过现在他好像没什么好办法。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镯又闪了闪。
容不得犹豫。
他将药瓶里剩下四五粒药丸全走倒进嘴里，一时间浑身热流攒动，体内憋胀起一股股磅礴的力量，感觉要将他的身体撑破。
旁人或许真的就会被药力撑死，但他实在得天独厚，自幼将许多别人难得一见的修炼珍品当饭一样吃，以至于他体内的灵脉宽阔而坚韧。热流汇聚在丹田处，凝结出一滴一滴的灵液。
唐君彦无比嫉妒，嫉妒到眼睛发红。他看到杨仙的气息，知道他从此刻已经真的成了一名修行者。
从凡人到修行者，自己不知下了多大的苦功，冒着多大的风险。
他儿时连饭都吃不起，更不用提灵丹。
他天天被流氓恶丐欺凌，直到有一天他狠下心来，搬起石头砸死了其中一人。
于是他开始渴望变强。
为了成为修行者，他拜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徒为师，帮着那人干了数不清的肮脏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现在想来都想吐。
他从那人手中得到的只不过是粗浅的修炼法门，却让自己身上沾上了洗不净的污渍，让他深夜每每噩梦惊醒。
他为了打开灵脉，一个人前往遍地毒虫的深林，去寻找一根灵草。
找到了灵草，他也全身脓肿，险些没撑过那些异毒。
打开灵脉的时候，他体肤溢血，整个人像一个血人。然后花了整整十天凝聚出一滴微不足道的灵液。
那时的喜悦他至今还记得。
可面前的少年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完成，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凭什么？
原本他还想把杨仙炼魂，现在他只想让他死！
杨仙拔出了刀，紫色刀光映射在双臂之上，显得他的胳膊没有那么瘦弱。
他只是想尽量握紧手中的刀，却感觉体内的热流从指尖灌入刀内，原本气势逼人的刀在他的眼中变得温顺，柔和，紫色刀光中升起红焰。
他两脚前后站好，两只鞋既紧紧抓着地面，又随时可以弹起，可进可退。
他感觉体内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让他充满自信。
而这种自信又一次触痛了唐君彦。
他大笑，一只手扇过来。
气浪将杨仙掀起，宛如风中的落叶。
他一掌击出。
杨仙空中调整身姿，依仗着木鞋，霎那间扭正身体，砍向迎面而来的手掌。
紫光红焰交错，这让他有种错觉，这一刀仿佛能斩开大地。
错觉就是错觉。
他连唐君彦掌上的气浪都无法斩开就被扇飞，像是一只蚊子一样被扇落。
楚清浑身蓝光大绽，娇喝一声，两手接在他的背上，一下子面白如纸。
她又催动法决，两人倒下去的地方从石头变成一滩清水。
“咳……咳……”
杨仙口中鲜血涌出，若非是秃爷爷的丹药让他突破，他现在已经死了。
若不是楚清帮他分担了这一掌的压力，他同样活不成。
楚清也口吐鲜血，脸上一颗颗汗珠因力竭和痛苦而不停落下。
唐君彦感觉很是讽刺。
“你怎么敢还手？就算成了修行者，你也不过刚刚感通，灵力尚且不能随心所欲，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他说的很对。
杨仙从没想到真正的修行者会如此之强，他头一回感觉什么样的聪明机灵都变得无用。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在山上的时候没有跟村里的人好好学一学。
那时候他只喜欢和匠爷爷他们说笑。
现在他要死了，到了真的要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句玩笑也开不出来。
少年少女搂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唐君彦心生快意。
他还想和杨仙再说几句。
“你现在恐怕觉得很不公平吧，连还手都做不到。”
他摇摇头。
“可是你不配感觉不公。你们这些人生在世家，从小就享受着别人不知拿多少命换来的宝物，现在赔上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你可能觉得我是个伪君子，不过你们太小，还什么都不懂，我施舍那些乞丐都是真的，因为我以前也是个孤儿，我每年做数不清的善事，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自言自语，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我当然也杀过人，可那都是为了修行，比起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小姐，我害死的人可要少多了。只不过这世上虚伪的人太多，也太可恶。他们花了几百几千两银子，拿出一本低级的修行秘书，就可以让无数的凡人和穷苦的修士舍了命去找那些珍奇异宝。比起他们来，我这区区的炼魂法才害了几人？可任谁知道了都要主持公道，将我们这样贫苦出生的人打杀了。”
“杨仙，你说这对么？”
少年少女靠在一块，闭着眼，似乎是力竭快要昏过去，似乎是求生无望，不想再理会他。
唐君彦也不再愤怒，脸上又挂上了笑。
“和你们说了也不懂，不和你废话了，不然你那小兄弟要跑远了。”
他提起掌来，向前走出两步。
白茫茫的光汇聚在他手上，片刻间就要将两个孩子点成灰烬。
杨仙忽然睁开眼，凑到楚清脸上亲了一口。
少女睁开眼，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
尚且不通情爱的少年少女在这时候不再害羞。
白光打下，“轰隆”一声巨响，爆裂的气浪在原地掀起一个巨大的坑，将一旁的树干都摧断。
烟尘散去，一把剑插在深坑之前，两个人紧闭着眼，竟毫发无伤……
“他……该不会追上来吧……”
秦缘神色紧张。
“会不会是因为我们喝了这缸里的水？”
杨仙面色古怪。
“要不，我再还回去一些？”
他正好感觉小腹有些涨。
地面又一阵微颤。
三人不敢大意，撒腿就跑。
“咱们三个分头跑！”
杨仙大叫一声。
他们逃出院子，分头逃走。
分头跑就不会三个人同时被抓到。
谁知道过了两个弯，杨仙面前忽然闪过一道绿影。
两人身形都是一顿，你左我右，你右我左，最后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我不是说咱们分头跑吗，你干什么跟着我！”
杨仙忍不住道。
楚清看起来身体娇弱，体力却是出奇的好，纵使从小吃灵果灵肉长大的杨仙也未能比她快多少。
“什么叫做我跟着你，你干什么不往另一边跑？”
楚清边跑边道。
杨仙见她理会自己，心中莫名喜滋滋的，简直要忘掉自己正在逃命这件事，又道：
“分明就是你跟着我，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聪明，选的路肯定不会被抓。”
楚清哭笑不得，但既然说好了分头跑，她索性退让一步，在一个岔路口往和杨仙不同的方向跑去。
附近很是荒芜，跑到市镇上得好一阵子，周围相当安静，她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她这时留意到朝阳是血红色，虽说照在身上有阵阵暖意，看上去却令人心中发凉。
不知道唐君彦是否追了出来，在身后多远处。
道旁的树影拉得很长。
她不知怎得有些空落落的。
“你怎么跟着跟着忽然跑到我前头了？”
杨仙不讲道理的声音又传过来。
明明楚清跑在前头，杨仙偏说是她跟着自己。
楚清心头一喜，只微微娇笑，露出一对酒窝，不再和他争辩。
这么一笑也笑到了杨仙的心间，他忽然脸热心跳，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并排跑着，从神情上任谁也看不出身后有什么危险。
他俩自然不可能跑得一般快，但是两人默契地步调一致，偶尔肩膀不小心碰一碰，一会儿悄悄扭头悄悄瞧对方一眼。
跑着跑着，杨仙忽然全身一紧，余光向周围掠去，一把把楚清拉住。
“小心！”
两人倒向一边，面前“咚”一声飞来块一人高的巨石，骨碌骨碌滚了几圈，眼见就要压到他们身上，刚好晃了晃，停了下来。
杨仙禁不住后怕，想起秃爷爷的话。
女人可真容易让人昏头！
他拉起楚清，手中温热的感觉传来，杨仙瞧了瞧身旁花容月貌的姑娘，刚冷静下的脑袋又涨了起来。
“嗯……”
他闷哼一声。
“昏头就昏头。”
这下可违背了秃爷爷的教诲了。
石头当然不是从天外飞来。
那也未免太过可怕。
但是杨仙此刻却宁愿是天上在落石头，而不是一个人用一只手丢过来的。
唐大哥脸上还是带着熟悉的笑容，就是有些狼狈。他全身都荡着土，胸前的衣裳一片焦黑，腰间一道箭痕，血还没完全止住。
“唐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去打猎了？打猎可真是危险。”
杨仙笑道。
唐君彦冷冷盯着他。
“呵呵，打猎可不会叫人射上一箭。”
杨仙摇摇头，别有高见。
“那可不一定，上回赵舅舅打回来的野猪，身上也有和唐大哥身上一样的箭伤。哈哈哈，唐大哥可一定要小心，别给人家打走了。”
原来他说的打猎里面唐大哥不是猎人，而是野猪。
其实杨仙也并非是一个油嘴滑舌的人，只不过他一到了危险时候就有些紧张，忍不住说点话来缓解压力，又想要引得敌人生气，好叫对方失了冷静。
他正是在地牢中引得唐君彦大怒，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往他嘴里塞洗尘果，这才有机会将他反锁住逃了出来。
只不过现在他好像没什么好办法。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镯又闪了闪。
容不得犹豫。
他将药瓶里剩下四五粒药丸全走倒进嘴里，一时间浑身热流攒动，体内憋胀起一股股磅礴的力量，感觉要将他的身体撑破。
旁人或许真的就会被药力撑死，但他实在得天独厚，自幼将许多别人难得一见的修炼珍品当饭一样吃，以至于他体内的灵脉宽阔而坚韧。热流汇聚在丹田处，凝结出一滴一滴的灵液。
唐君彦无比嫉妒，嫉妒到眼睛发红。他看到杨仙的气息，知道他从此刻已经真的成了一名修行者。
从凡人到修行者，自己不知下了多大的苦功，冒着多大的风险。
他儿时连饭都吃不起，更不用提灵丹。
他天天被流氓恶丐欺凌，直到有一天他狠下心来，搬起石头砸死了其中一人。
于是他开始渴望变强。
为了成为修行者，他拜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徒为师，帮着那人干了数不清的肮脏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现在想来都想吐。
他从那人手中得到的只不过是粗浅的修炼法门，却让自己身上沾上了洗不净的污渍，让他深夜每每噩梦惊醒。
他为了打开灵脉，一个人前往遍地毒虫的深林，去寻找一根灵草。
找到了灵草，他也全身脓肿，险些没撑过那些异毒。
打开灵脉的时候，他体肤溢血，整个人像一个血人。然后花了整整十天凝聚出一滴微不足道的灵液。
那时的喜悦他至今还记得。
可面前的少年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完成，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
凭什么？
原本他还想把杨仙炼魂，现在他只想让他死！
杨仙拔出了刀，紫色刀光映射在双臂之上，显得他的胳膊没有那么瘦弱。
他只是想尽量握紧手中的刀，却感觉体内的热流从指尖灌入刀内，原本气势逼人的刀在他的眼中变得温顺，柔和，紫色刀光中升起红焰。
他两脚前后站好，两只鞋既紧紧抓着地面，又随时可以弹起，可进可退。
他感觉体内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力量。
这让他充满自信。
而这种自信又一次触痛了唐君彦。
他大笑，一只手扇过来。
气浪将杨仙掀起，宛如风中的落叶。
他一掌击出。
杨仙空中调整身姿，依仗着木鞋，霎那间扭正身体，砍向迎面而来的手掌。
紫光红焰交错，这让他有种错觉，这一刀仿佛能斩开大地。
错觉就是错觉。
他连唐君彦掌上的气浪都无法斩开就被扇飞，像是一只蚊子一样被扇落。
楚清浑身蓝光大绽，娇喝一声，两手接在他的背上，一下子面白如纸。
她又催动法决，两人倒下去的地方从石头变成一滩清水。
“咳……咳……”
杨仙口中鲜血涌出，若非是秃爷爷的丹药让他突破，他现在已经死了。
若不是楚清帮他分担了这一掌的压力，他同样活不成。
楚清也口吐鲜血，脸上一颗颗汗珠因力竭和痛苦而不停落下。
唐君彦感觉很是讽刺。
“你怎么敢还手？就算成了修行者，你也不过刚刚感通，灵力尚且不能随心所欲，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他说的很对。
杨仙从没想到真正的修行者会如此之强，他头一回感觉什么样的聪明机灵都变得无用。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在山上的时候没有跟村里的人好好学一学。
那时候他只喜欢和匠爷爷他们说笑。
现在他要死了，到了真的要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一句玩笑也开不出来。
少年少女搂在一起，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唐君彦心生快意。
他还想和杨仙再说几句。
“你现在恐怕觉得很不公平吧，连还手都做不到。”
他摇摇头。
“可是你不配感觉不公。你们这些人生在世家，从小就享受着别人不知拿多少命换来的宝物，现在赔上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你可能觉得我是个伪君子，不过你们太小，还什么都不懂，我施舍那些乞丐都是真的，因为我以前也是个孤儿，我每年做数不清的善事，救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自言自语，像是在解释着什么。
“我当然也杀过人，可那都是为了修行，比起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小姐，我害死的人可要少多了。只不过这世上虚伪的人太多，也太可恶。他们花了几百几千两银子，拿出一本低级的修行秘书，就可以让无数的凡人和穷苦的修士舍了命去找那些珍奇异宝。比起他们来，我这区区的炼魂法才害了几人？可任谁知道了都要主持公道，将我们这样贫苦出生的人打杀了。”
“杨仙，你说这对么？”
少年少女靠在一块，闭着眼，似乎是力竭快要昏过去，似乎是求生无望，不想再理会他。
唐君彦也不再愤怒，脸上又挂上了笑。
“和你们说了也不懂，不和你废话了，不然你那小兄弟要跑远了。”
他提起掌来，向前走出两步。
白茫茫的光汇聚在他手上，片刻间就要将两个孩子点成灰烬。
杨仙忽然睁开眼，凑到楚清脸上亲了一口。
少女睁开眼，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
尚且不通情爱的少年少女在这时候不再害羞。
白光打下，“轰隆”一声巨响，爆裂的气浪在原地掀起一个巨大的坑，将一旁的树干都摧断。
烟尘散去，一把剑插在深坑之前，两个人紧闭着眼，竟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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