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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底仓

    心里一凛,下意识抬头往那一排货架上看去。

    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先是一阵巨大的响动,还没有来的及去观察,再“啪嗒”一下,仓库的照明灯被关掉了。

    黑暗降临,视线里漆黑一片。

    “谁!”我下意识大吼,喊亮了过道外的照明灯,开始朝着能感知到一丝光线的舱门位置至今摸去。

    与此同时,一个矮小的人形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个家伙,他很矮,走路的时候甚至还佝偻着背,像是个小老头。

    正想努力看清,谁知,“嘎吱”一声,门被关上了,彻底的黑暗将这里吞噬。

    深吸一口气,努力的镇定下来,这船舱之中既静且冷,空气仿佛都结冰了,身处于这种阴森冰冷的环境,我直是感觉喉咙吊着一口气咽不下,吐不出来。

    “妈的,那家伙是谁?到底是做什么的?”

    第一感觉像是个盗墓的,脑海里想起小时候我们村里岸上就住着个挖坟的,那家伙就是身材矮小,还常年佝偻着背,爷爷说那是钻盗洞留下的后遗症,这十里八乡的坟扒子都这样。

    “盗墓贼?妈的,如果是盗墓贼他来海上做什么?这太扯淡了。”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别去多想,眼下唯一要紧的就是怎么通知外面的兄弟。

    这个家伙混上我们的船,绝对是有所企图,而且目的也不单单是修改航线这么简单,他还会有下一步……等等……

    思绪戛然而止,耳畔传来了一个细微的呼吸声。

    “呼哧,呼哧。”

    紧接着后颈的地方,突的一冷,好似寒冬腊月在湖面上,被人哈了一口凉气。

    一咬牙,大脑的血管像是要胀开,“娘的比,这狗东西还在仓库里。”

    这种情况下,手里的刀是完全无效的,先不管他是怎么悄无声息潜到我的身后,就当前情况来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下蹲,然后混入那些储物架中。

    这些储物架为了防止船只颠簸,都是焊接牢固的,所以不用担心它们会砸到我。

    可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这片黑暗对于他和我都是公平的。

    思绪一瞬间闪过,顾及不了太多,立马下蹲,开始跪在地方往架子与架子之间爬动着。

    我考虑着是不是先拉开距离,再想办法,可很快我发现,这样根本甩不开那个家伙,他的移动速度很快,而且身形极其灵活,每次当我个磕磕碰碰的爬到一个角落里或者货架下面的时候,他都能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

    大吃一惊,心想这个家伙果然是夜视眼,在黑暗的环境中也能辨别方向。

    那这下不好办了,那些盗墓打洞的人,本就是在这些善于钻洞的人,现在我撞得满头金星,还摆脱不了这个家伙。

    静下心,沉住一口气,先打算拖住他,于是我问:“你到底是谁?”

    停下身位,随带摸了摸手里的菜刀。

    船舱中死寂一片,那人还不说话,但我知道他一定潜伏在我周围伺机而动。

    早些年在湖上的时候,父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教过我听声辨鱼群的法子,虽然我没学会,但是明白怎么样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去捕捉声音发出来的位置。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继续问着,同时开始用耳朵接收外部传来的任何的声音。

    他依然不说话,但嘎吱一声,他动了一下。

    双耳辨声,吃准了方向,举着刀就准备搏杀过去,可谁知那家伙悄无声息的躲开了我的刀,却是整个人跳到了我的头上。

    接下来居然开始用手指甲在我的脸上开始乱抓,面对这样的打法,我第一时间企图把他推开,可是那家伙指甲特别的长,不一会儿我的脸和衣服领口就被抓破了,一条条细长的血痕被拉了出来。

    这完全就是女人打架的行为,但无可厚非,就他这种打我的方式,此时手里的刀却完全没有了发挥的余地,毕竟总不能自己砍自己吧,可那一道一道的爪血痕,令我脸上直是感觉火辣辣的痛。

    “戳你娘。”我骂了一句,心里开始发狠。

    没办法,拿着菜刀,猛地往自己头上敲。

    “一下,两下。”可根本不管用,那家伙身上还穿着很厚的像是马甲一样的外套,我这装模作样的劈砍之下,完全没有效果。

    咬了咬牙,只能掉转方向,使用刀背开始猛地往自己头上拍去,因为这样的话即便是没有砍到那个家伙,最起码也不会把自己给开了瓢。

    可就在我发了狠的对头一拍时,那个东西却是鬼使神差的借助我肩膀纵身一跃跳,躲的是无影无踪了。

    而我的脑袋也被自己的刀背结结实实的敲了一下,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倒了过去。

    ……

    再一次醒来,我已经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了,阿呆和小白围着我,他们见我醒来忙问:“发生了什么?”

    我愣了一下,知道那个人恐怕还没有被抓到,便把我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

    一边说,却是一边感觉不对劲,说着说着,脑袋一昏,整个人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你下手太狠了。”小白看着我,言语中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瞪了他一眼,“笑你妹。”

    不过见他还有心思去笑,看样子外面的情况算是稳定了,于是歇息了一会儿靠在床上问到:“那狗日的是不是找到了?”

    相互看了一眼,两人却是同时摇了摇头:“找不到了,翻遍了整艘船,也就你倒霉给撞上了。”

    “靠。”我骂了一句,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伤口,“那现在怎么办?”

    “二狗子修正了航线,我们还是按照陈山的要求往指定的地方赶。”阿呆摸了摸下巴站出来说道,“至于那个袭击你的人,一时间也没办法去抓,所以只能轮岗值班。”

    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歪过头透过虚开的门缝,可以看见外面红日高悬,海面波光粼粼,船只破风而行,时不时有海鱼冲开海面,跃空而起。

    雨过天晴,看似平静美好,可是突然脸上的伤口一痛,愣了下,我知道其实这趟航行在之后的过程中就不会那么平静了,像是有一把刀一直悬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