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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荒山救人

    秦羿听闻警戒铃声响起,猛的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拔出佩剑,惊道:“谁?”

    却见一只松鼠从身边逃走,不小心触碰了警戒铜铃,发出叮叮的声音。

    秦羿见是虚惊一场,松了口气,正欲躺下再睡,却忽然瞥见山腹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攒动,赶忙伏在树杈上,借着云中透下的丝丝月光,依稀望见那山腹中似有一片坟地。

    只是光线太暗,比较模糊,并不十分真切。

    此时,一阵夜风卷来,将空中遮月之云吹散,光线一下子亮了许多。

    他揉了揉眼睛,又定睛仔细一看,却哪里是什么坟地,而是几间茅草屋,大约住了三四户人家。

    “这深山老林的,怎会有人家住呢,八成是猎户。”秦羿见到茅屋心说,“那店小二便连撒谎都不会,这山中既有猎户居住,又哪里会闹鬼。”

    而他适才发现有东西攒动的地方,此时走出来一个书生,身穿米白色长衫,背着赶考举子特有的行李,艰难的走着山路,行了几步又转回身去,向后方探了探手,似是在拉携什么人。

    秦羿仔细一看,同那书生一道的还有一个女子,看穿着打扮应是一个村姑,身上不知带了什么香包,便是相隔百余米,也能嗅到其中芳香。

    那香气之中似乎还隐含了别的什么味道。

    秦羿被这沁人心脾的香气所惑,有些摇摇欲仙想要下去和那女子交欢的冲动。

    他正要翻身下去,不小心碰到身旁警戒铜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响起,使他脑中一震,暗叫:“不好!”

    秦羿急忙狠掐人中,盘膝打坐,运集灵力过脑,封住头顶穴位,方将适才的淫思打散,心中不禁骇道:“好厉害的迷魂香!”

    他此时再闻那香,因为有灵力封穴,所以没有再迷乱,对那其中隐含的另一种味道细细寻味起来,忽的脑中一闪:“妖气!”

    “那女子不是人类!”秦羿想到这里,一双眼睛如鹰隼般直勾勾射向山腹间的女子。

    此时,那女子领着书生穿过篱笆外院,进入一间茅屋,点了一盏油灯。

    接着就听里面传来一阵****的淫乱之音。透过那薄薄的窗纸,秦羿能够清晰的看到二人影子。

    那妖娆的女子将书生摁在身下,而其背后股处,书生不得见的地方,正乱舞着一条细长如鞭的尾巴。

    “妖精害人!”秦羿当下开弓搭箭,瞄准那窗户,飕的射去。

    利箭好似闪电一般,扎透窗纸,正中女子尾巴。

    女子吃痛之下,放声尖叫。

    几乎与此同时,那片茅屋消失了,变成一片坟地。

    但见一只狸猫大小的老鼠将那书生压在一块棺材板上,不停吸着他的阳气,但此时由于尾巴被射中,已然跳到一旁。

    书生被这凄厉的兽吼惊醒,当下也缓过神来,见到如此大的老鼠,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颤栗。

    此刻,秦羿已从树上下到坟间,手握佩剑,杀气腾腾向大老鼠奔来。

    那大老鼠见此情形,吓得嗖一下子窜进了密林。

    秦羿虽是没有捉住老鼠精,但见救得这书生一命也大感安慰。

    那书生见自己得救,庆幸之余,连忙向秦羿磕头拜谢。

    秦羿将其扶起,言道:“这位兄台客气了,路见有难拔刀相助乃我辈本分,何必如此?”

    书生不顾秦羿搀扶,依旧深拜三次,这才起身。他知是秦羿救他,但不知自己怎么落难至此,于是询问。

    秦羿便将他如何受老鼠精魅惑,如何深陷妖窟的事情说了一遍。

    书生听完不由遮面羞愧道:“唉,小生当真有辱斯文,竟做出如此淫乱之事,十年圣贤书岂不枉读,羞矣,悔矣。”

    秦羿见状笑道:“兄弟不必在意,也非你淫思过重,只怪那老鼠魅术太强。若不是有铜铃惊魂,我也险些着了道。”

    他当下拿出酒葫芦,对书生道:“可来一些压压惊。”

    书生忙从行李中摸出一个小碗来,双手恭恭敬敬的捧至秦羿面前,言道:“多谢恩公。”

    秦羿看了眼书生的行李,问道:“兄弟,我看你这模样是去赶考么?”

    书生点头应道:“恩公所言不错,小弟正是去海林郡赶考,不想前些日子着了风寒,在那南坳镇拖延了好些时日,如今考期将近,焦急赶路,所以才夜过山岭,不想遭到灰妖魅惑,若非遇到恩公,我就此休矣。”

    秦羿见他一个文弱书生,竟有胆量夜过深山,只可惜仅有胆量,却没本事保护自己,于是对那书生道:“这里现在是待不了了。你若是不嫌夜路难行,咱们再向前赶一段,翻过这两座山,说不定能遇上旅店。”

    书生作揖道:“一切全凭恩公吩咐。”于是背上行李,同秦羿一道而去。

    二人一边闲聊一边夜行,连翻了两座山,终是见到山脚下有一个小小村落。

    村子靠近外路的地方有一家两层小旅店。

    门口挂着一个“栈”字大红灯笼,十分醒目。

    秦羿见这书生跟着自己走了这许多路,竟是心不跳气不喘,很是佩服他的体力,当下同他一起下山,来到旅店叫门。

    不一会儿,便听见一个脚步颇重的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应声道:“来啦,谁啊?这么晚了。”说着卸了门栓,打开门。

    只见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中等身材,脸上有一道疤痕,头戴流苏扁帽,穿了件短衫,肩上搭着手巾,对二人道:“二位客官,这么晚了,是来投店的么?”

    书生道:“打扰小二哥了,我和兄长正是来投店的。”

    店小二身子一侧,将二人让进堂内,一边引他们上楼,一边说道:“这夜间投店,我们可是要多加收两成敲门费的啊。”说着又连连打起哈欠来。

    书生从怀中摸出二两银子,塞给店小二,道,“小二哥,上房还够么?”

    店小二见到银子,登时睡意全无,一改适才的不耐烦,点头哈腰道:“呦,客官,您这是哪里话?够了够了,还有的找呢。”

    书生呵呵一笑:“找就不必了,好生伺候着便是。”

    秦羿同书生一起住进上房。

    这上房有两张床铺,地方十分宽敞,陈列摆设考究精致,丝毫不亚于城里的旅店。

    秦羿走了一天路,十分困乏,夜晚虽是在树上小憩了片刻,但之后又被扰醒,如今困意正浓,向书生招呼了一声,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如此这般也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秦羿忽听耳畔传来一阵若有若无,气若游丝的呼声:“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