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两全其美
苏教授笑着点了点头，将他引入豪宅内。
陈然猜测的没错，所谓的华夏能源部星际能源司司长，正是苏理的父亲，苏远山教授。
“咦，杨院长？”
陈然刚走进客厅，就发现沙发上坐着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华夏生科院脑意识研究分院的杨院长。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外面停着的生科院的车辆，但并没想到会是他亲自过来。
对方点了点头，接着一脸无奈地看向他身后的苏教授，“你叫他来也没用啊。”
陈然正疑惑间，又猛地发现坐在沙发另一侧、正对着杨院长的居然是世纪东龙的某名负责人。
他也和陈然在生科院因苏理的事情见过一面，和陈然打了个招呼后，他的脸上显露出同样无奈的表情：“苏司长，这件事真的不行。”
“怎么不行了，她是我的女儿！”
“就算是您的女儿，她也拥有自己的隐私权。世纪东龙有责任保护每一名玩家的权利。”
两人言语交锋不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杨院长在一旁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喝茶，陈然则是尴尬地站在一旁。不过听了一会儿，又悄声和杨院长打听了几句后，他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从苏理重新连接进《真理》，以自己的意识接管梅朵的身体后，名义和实际上都成为了一名冒险者，也就是玩家，而原本为实验者家属定制的脑意识活动具象化观察终端也就此失效。年关将近，本来是家人团聚的时刻，但苏理此时还躺在青湖水下的实验室里，苏远山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恢复继续观察权力的事情。
只不过出于玩家隐私权的考虑，世纪东龙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苏理小姐现在是以自己的意志在享受我司的游戏，而且因为她目前的特殊性，将游戏说是她全部的生活也不为过。我们断然不会做出将玩家的游戏生活暴露在他人面前的行为，即便对方是她的父母。”
苏远山说不过他们，一个电话把负责苏理参与的实验的杨院长叫过来了。结果杨院长和对方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我也不同意。苏教授，我想你不会理解不了‘隐私权’这三个字吧？”
“她是我的女儿！要过年了，我和爱人想看看孩子都不行吗？！”苏远山怒道。
陈然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苏远山的自作主张。他打算谈判失败后，让陈然直接修改终端，绕过世纪东龙的屏蔽程序，达到继续观察的目的。
“您太看得起我了......”陈然暴汗。
绕过世纪东龙的屏蔽程序？且不说这种行为带来的法律问题，光是技术上陈然也不觉得自己有破解的能力。
“说起来，您不是已经买了游戏舱吗？”陈然在客厅里随意地看了几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两台排列在一起的高端游戏舱，“在游戏里，您可以面对面地见到苏理，那就是真实的她。”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沉浸在游戏里？”苏远山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现在还在上城区的能源部办公室里。”
“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恢复终端，让我能随时随地地看到女儿的动态。”
陈然一想也是，堂堂华夏能源部星际能源司的司长，总不能成天待在游戏舱里吧？就算在办公室里戴着游戏头盔也是不允许的。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他心底叹了口气，“但是这确实是涉及到了苏理的隐私权问题......”
苏远山一听他原来也是对方阵营的，立刻不再搭理他，目光又落在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身上，后者顿时头皮一麻。
“这样吧，”眼见他们又要围绕“隐私权”这一点争论起来，陈然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如让我亲自去问问苏理的意见？”
几人都是一愣，陈然又继续说道：“如果苏理自己同意了，那也就无关隐私权的问题了吧？”
苏远山两眼一亮，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则是张了张嘴。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同样的，如果她拒绝了，苏教授您应该不会再强求了吧？”
苏远山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了。”陈然穿过客厅，走到其中一架游戏舱前。
“最多十分钟，就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说完，他躺进了游戏舱内。以视网膜验证了自己的账号后，陈然登录进了游戏里。
队伍里的两名少女齐齐发出惊讶的声音，“咦？”
尤其是袭人，她就躺在陈然家里的游戏舱边上呢！
“下班了？才几点啊？”苏理看了一眼时间，“两点不到就下班？”
“你在哪呢？”袭人的语气突然变得警惕，“怎么没回家？”
陈然则是更加惊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此时三人都待在他早上下线时所在的炎狱山的某个角落里。
“没事情做，懒得回去。”苏理突然十分兴奋，“别管这个了，你真没回家啊？”
“嗯，没回家。”
两名少女都凑了过来，一个警惕一个兴奋，“去哪了？”
“是不是哪个野女人的家里？”苏理挑眉问道。
袭人则是紧紧地盯着他，她知道陈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她也想立刻就得到他的答复。
陈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也算不上野女人吧......”
两名少女早就惊得魂飞天外了，“居然真的是女人！”
还没等苏理和袭人发作，陈然主动揭晓了答案：“我在你家。”
苏理张了张嘴，和袭人对视了一眼。
“啊？”
......
“我不同意。”
果然，在陈然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苏理后，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爸爸真是的......”苏理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脸上全是无奈，“都跟他说了想见我进游戏里就行......妈妈肯定也瞎出主意了！”
“你也别管是谁出的主意了。”陈然叹了口气，“反正你爸现在坚持要做这件事。”
“就算你拒绝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固执下去......”
“不会的。”苏理对此倒是十分肯定，“他很听我的话的。”
陈然笑了笑，“那他怎么没听你的，只是在游戏里见你？”
苏理瞪了他一眼，“总而言之，你先告诉他。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真的拒绝的话，你就让他进游戏里，我亲自告诉他！”
她拉住袭人的手，“为防万一，我们现在先回城里吧。”
“你看，你自己都没信心。”陈然笑着摇了摇头。他正准备下线，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将这个主意一说后，苏理和袭人都拍手叫好。
“加油，我的幸福就靠你了！”苏理握起拳头为他打气。
陈然扯了扯嘴角，离开了游戏。
“怎么样？”
他一睁开眼，就见到苏远山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围在游戏舱边，一脸急切地看着他。就连事不关己高挂起的杨院长，此时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她拒绝了。”
苏远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就和苏理说的那样，他没再继续坚持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则是殷勤地将陈然从游戏舱里拉了出来，“多亏你了。”
“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苏老的心情，但这确实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陈然微笑道。
游戏舱边的另外两人同时一愣，“什么办法？”
“在除夕夜当天，短暂地开放终端观察的权限，并且改造成双向观察的通道。”
见苏父和世纪东龙负责人似乎没听明白的样子，陈然解释道：“也就是说，在除夕夜当天，让苏理和苏老夫妇打一个跨世界的视频。”
“苏教授可以通过终端看到游戏世界的苏理，苏理也可以在游戏内看到现实世界里父母吃年夜饭的样子。”
“吃完年夜饭，您和夫人还可以再进入游戏和苏理团聚。除夕夜您总不会还要回到能源部上班吧？”
“好，好！”
苏远山立刻同意了，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想了想后问道，“这件事苏理小姐知道吗？”
“当然，她知道得很清楚。”陈然说道。
“好的，那我们也同意。”
“好！”坐在沙发上的杨院长突然鼓起了掌，“皆大欢喜，我可以回去了吗？”
苏远山大笑一声，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陈然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也回到了沙发上，他取出笔记本电脑，“既然确定了，那我现在先将终端程序的代码修改一下吧......”
“啊，不用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笑道，“陈先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点小事自然不能再麻烦你。”
“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会做出一个令苏理小姐和苏司长都满意的终端。”
陈然笑了笑，又合上电脑，“那就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
在苏远山送走杨院长回来后，陈然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也先后告辞。
苏远山想留陈然吃个晚饭，被他婉拒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
不过他没有拒绝送他回家的专车。坐在司长专属的轿车内，陈然一边感慨，一边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咦，世纪东龙负责人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我做的终端太烂了，他们要做个新的？”
陈然猜测的没错，所谓的华夏能源部星际能源司司长，正是苏理的父亲，苏远山教授。
“咦，杨院长？”
陈然刚走进客厅，就发现沙发上坐着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华夏生科院脑意识研究分院的杨院长。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外面停着的生科院的车辆，但并没想到会是他亲自过来。
对方点了点头，接着一脸无奈地看向他身后的苏教授，“你叫他来也没用啊。”
陈然正疑惑间，又猛地发现坐在沙发另一侧、正对着杨院长的居然是世纪东龙的某名负责人。
他也和陈然在生科院因苏理的事情见过一面，和陈然打了个招呼后，他的脸上显露出同样无奈的表情：“苏司长，这件事真的不行。”
“怎么不行了，她是我的女儿！”
“就算是您的女儿，她也拥有自己的隐私权。世纪东龙有责任保护每一名玩家的权利。”
两人言语交锋不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杨院长在一旁默不作声，自顾自地喝茶，陈然则是尴尬地站在一旁。不过听了一会儿，又悄声和杨院长打听了几句后，他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自从苏理重新连接进《真理》，以自己的意识接管梅朵的身体后，名义和实际上都成为了一名冒险者，也就是玩家，而原本为实验者家属定制的脑意识活动具象化观察终端也就此失效。年关将近，本来是家人团聚的时刻，但苏理此时还躺在青湖水下的实验室里，苏远山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恢复继续观察权力的事情。
只不过出于玩家隐私权的考虑，世纪东龙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苏理小姐现在是以自己的意志在享受我司的游戏，而且因为她目前的特殊性，将游戏说是她全部的生活也不为过。我们断然不会做出将玩家的游戏生活暴露在他人面前的行为，即便对方是她的父母。”
苏远山说不过他们，一个电话把负责苏理参与的实验的杨院长叫过来了。结果杨院长和对方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我也不同意。苏教授，我想你不会理解不了‘隐私权’这三个字吧？”
“她是我的女儿！要过年了，我和爱人想看看孩子都不行吗？！”苏远山怒道。
陈然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苏远山的自作主张。他打算谈判失败后，让陈然直接修改终端，绕过世纪东龙的屏蔽程序，达到继续观察的目的。
“您太看得起我了......”陈然暴汗。
绕过世纪东龙的屏蔽程序？且不说这种行为带来的法律问题，光是技术上陈然也不觉得自己有破解的能力。
“说起来，您不是已经买了游戏舱吗？”陈然在客厅里随意地看了几眼，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两台排列在一起的高端游戏舱，“在游戏里，您可以面对面地见到苏理，那就是真实的她。”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沉浸在游戏里？”苏远山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这件事，我现在还在上城区的能源部办公室里。”
“所以我才希望你们能恢复终端，让我能随时随地地看到女儿的动态。”
陈然一想也是，堂堂华夏能源部星际能源司的司长，总不能成天待在游戏舱里吧？就算在办公室里戴着游戏头盔也是不允许的。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他心底叹了口气，“但是这确实是涉及到了苏理的隐私权问题......”
苏远山一听他原来也是对方阵营的，立刻不再搭理他，目光又落在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身上，后者顿时头皮一麻。
“这样吧，”眼见他们又要围绕“隐私权”这一点争论起来，陈然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不如让我亲自去问问苏理的意见？”
几人都是一愣，陈然又继续说道：“如果苏理自己同意了，那也就无关隐私权的问题了吧？”
苏远山两眼一亮，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则是张了张嘴。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同样的，如果她拒绝了，苏教授您应该不会再强求了吧？”
苏远山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打扰了。”陈然穿过客厅，走到其中一架游戏舱前。
“最多十分钟，就会给你们一个答案。”
说完，他躺进了游戏舱内。以视网膜验证了自己的账号后，陈然登录进了游戏里。
队伍里的两名少女齐齐发出惊讶的声音，“咦？”
尤其是袭人，她就躺在陈然家里的游戏舱边上呢！
“下班了？才几点啊？”苏理看了一眼时间，“两点不到就下班？”
“你在哪呢？”袭人的语气突然变得警惕，“怎么没回家？”
陈然则是更加惊讶，“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此时三人都待在他早上下线时所在的炎狱山的某个角落里。
“没事情做，懒得回去。”苏理突然十分兴奋，“别管这个了，你真没回家啊？”
“嗯，没回家。”
两名少女都凑了过来，一个警惕一个兴奋，“去哪了？”
“是不是哪个野女人的家里？”苏理挑眉问道。
袭人则是紧紧地盯着他，她知道陈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她也想立刻就得到他的答复。
陈然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也算不上野女人吧......”
两名少女早就惊得魂飞天外了，“居然真的是女人！”
还没等苏理和袭人发作，陈然主动揭晓了答案：“我在你家。”
苏理张了张嘴，和袭人对视了一眼。
“啊？”
......
“我不同意。”
果然，在陈然将事情的原委告诉苏理后，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爸爸真是的......”苏理怎么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脸上全是无奈，“都跟他说了想见我进游戏里就行......妈妈肯定也瞎出主意了！”
“你也别管是谁出的主意了。”陈然叹了口气，“反正你爸现在坚持要做这件事。”
“就算你拒绝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继续固执下去......”
“不会的。”苏理对此倒是十分肯定，“他很听我的话的。”
陈然笑了笑，“那他怎么没听你的，只是在游戏里见你？”
苏理瞪了他一眼，“总而言之，你先告诉他。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真的拒绝的话，你就让他进游戏里，我亲自告诉他！”
她拉住袭人的手，“为防万一，我们现在先回城里吧。”
“你看，你自己都没信心。”陈然笑着摇了摇头。他正准备下线，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主意。
将这个主意一说后，苏理和袭人都拍手叫好。
“加油，我的幸福就靠你了！”苏理握起拳头为他打气。
陈然扯了扯嘴角，离开了游戏。
“怎么样？”
他一睁开眼，就见到苏远山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围在游戏舱边，一脸急切地看着他。就连事不关己高挂起的杨院长，此时也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她拒绝了。”
苏远山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出来。就和苏理说的那样，他没再继续坚持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则是殷勤地将陈然从游戏舱里拉了出来，“多亏你了。”
“我们也不是不能理解苏老的心情，但这确实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陈然微笑道。
游戏舱边的另外两人同时一愣，“什么办法？”
“在除夕夜当天，短暂地开放终端观察的权限，并且改造成双向观察的通道。”
见苏父和世纪东龙负责人似乎没听明白的样子，陈然解释道：“也就是说，在除夕夜当天，让苏理和苏老夫妇打一个跨世界的视频。”
“苏教授可以通过终端看到游戏世界的苏理，苏理也可以在游戏内看到现实世界里父母吃年夜饭的样子。”
“吃完年夜饭，您和夫人还可以再进入游戏和苏理团聚。除夕夜您总不会还要回到能源部上班吧？”
“好，好！”
苏远山立刻同意了，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想了想后问道，“这件事苏理小姐知道吗？”
“当然，她知道得很清楚。”陈然说道。
“好的，那我们也同意。”
“好！”坐在沙发上的杨院长突然鼓起了掌，“皆大欢喜，我可以回去了吗？”
苏远山大笑一声，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陈然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也回到了沙发上，他取出笔记本电脑，“既然确定了，那我现在先将终端程序的代码修改一下吧......”
“啊，不用了。”世纪东龙的负责人笑道，“陈先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这点小事自然不能再麻烦你。”
“你放心，我们到时候会做出一个令苏理小姐和苏司长都满意的终端。”
陈然笑了笑，又合上电脑，“那就麻烦你们了。”
“哪里哪里......”
在苏远山送走杨院长回来后，陈然和世纪东龙的负责人也先后告辞。
苏远山想留陈然吃个晚饭，被他婉拒了：“家里还有人在等着呢......”
不过他没有拒绝送他回家的专车。坐在司长专属的轿车内，陈然一边感慨，一边回想着刚才的事情。
“咦，世纪东龙负责人真正的意思其实是我做的终端太烂了，他们要做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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