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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主

    伏漫前脚刚到江南,京城里便出现动乱,她被困在了江南,雨若和胥砚易的部队往京城去时路过了江南,那时伏漫不知是最后一面,后来部队似乎在中途遭遇敌国埋伏。

    伏漫心里有根线出现,她隐约察觉到这里面是偌大的阴谋,江南到京城都是国都怎么会遇到敌国呢。

    全军覆没。

    伏漫心里悲哀,这都是人世间常有的事,可她依旧被不知名的情愫萦绕心头,如果苦难,不平是常有,那么世人信奉天神到底是为了什么。

    保不得太平盛世,保不得三餐温饱,保不得病痛缠绕,什么都保不得,天神白得信仰祈愿。

    这虚假的幻境仿佛在让她看疾苦人间。

    她一直都是想离开这里的,这里的人与事与她并无关联,不论是时间的推动,历史的长河,更新换主都是必然的。

    江南比之并未受到重创,可百姓流离失所,家园被毁是真的,两国交战,国内动乱。

    “郡主……”白舟看着伏漫的背影。

    温召行赢了,夺嫡之争从她离开京城开始,皇上驾崩,宣王与丞相府意图谋反,太子温祯死在战中,三皇子温召行一举歼灭叛军,念及功德,丞相府并未株连九族。

    听到这个消息,伏漫大概觉得悲切的很,宣王真假不论,可丞相父亲心心念念和平安康,他怎会去和宣王谋反呢。

    这一切真相,直指如今太后之位上那个人,前詹贵妃如今的詹太后,亲子温祯身死,她转而扶持了温召行。

    她需要回去京城,她被困在江南两年,终于能回去。

    京城之内大多重新建设起来,伏漫回了京,丞相府已经没了,她紧握着拳头,竭力控制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感。

    时至今日,距离丞相府抄家一事已经过去了半年。

    她离开时,有父亲,有长姐,有雨若,有丞相府,可回来时竟然一样也没有了。

    “姐姐。”温召行向她走来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他想她想的快疯了,伏漫低声俨然一副失魂落魄不敢相信的模样,伏漫觉得自己可以去戏台子来一段。

    “父亲他不会反的。”她低声啜泣,泪水慢慢流出来,伏漫低头看着自己落下的泪水打湿温召行的衣裳,可他并不在意。

    “我知道,丞相他一生为国,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姐姐,进宫住吧,丞相府回不去了。”

    “进宫?住在哪里?”她抬头看着温召行,失了神。

    温召行神情微动:“未央宫。”

    未央宫啊,那是皇后之宫,先帝在时温召行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住进去,他这是想让自己入宫。

    “可……”

    似乎知道她会拒绝,温召行小声道:“我知你现在伤心,只是暂时住进去的,那些大臣你不必担心,姐姐,我是你永远的支撑。”

    伏漫察觉温召行的异样,但没有出声,只是摇头:“陛下不要因为我去被为难,哪里都一样。”

    最后温召行还是让伏漫进了未央宫,她现在是罪臣之女,入住皇后宫,朝中大臣反对之声比比皆是,温召行却一意孤行。

    “陛下。”伏漫轻叹一声:“你真的不必如此的。”

    温召行这样只会加快亡国速度,国都气运不足,盘旋的金龙也渐渐透明,隐隐有看不清的试图,她不知道温召行到底为何如此。

    “姐姐,我说过的,没有关系,你陪着我就好了。”他低着头轻轻按着伏漫的胳膊,詹太后她至今没有见到,不知特意如此还是凑巧所为。

    她偏过头看着温召行,似是不经意问道:“自我回来一直没见到詹太后。”

    这话一出,温召行停住了,他慢慢抬头眼里带着打量探究,那双眸子里似是有些怒意,他道:“你想打听温祯?”

    伏漫:“?”

    她微皱眉头,摸不清温召行心里所想,不知何来怒意,她道:“我打听他做什么?”

    见她不在意的神情不似作假,温召行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低头按着她的胳膊,语气平缓道:“詹太后闭宫了,懒得见我们。”

    自她回京至今都是如此,宣王一案似乎所有证据都指向就是丞相府和他一起谋逆,可伏漫心里总是不太平,她见过伏缕也见过宣王,宣王是个爱读书的性子,和和气气,伏缕也是温柔之人,这二人完全不像有野心的样子。

    她前些日子出去才发现,宫里大部分人都换了新,留下的也只是些面熟点的人,路过太后宫时里面没有动静,她觉得是时候进去看一看了。

    “想什么呢?”温召行凑过来看着她,一张俊脸,无难怪如今京城都在传皇上天颜,唯一缺点大概就是她了吧,想入宫的人多到似海一般,真是妖孽。

    伏漫摸摸鼻子,她小声道:“我想出宫玩,可以吗?”

    温召行一双眸子蕴含着什么,她看不透,只见温召行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笑的弯了起来,作为皇上的温召行,一身素衣长袍,俊朗贵气,衬得他翩翩公子一样。

    他不喜欢圣服,早朝之时也是这般。

    “那我陪姐姐去吧。”

    胡闹二字未出口,温召行便欺身而来,她下意识往后倒,后背抵住桌子,温召行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按住伏漫的肩膀。

    “姐姐,我陪你去,和你一起,好不好啊?”

    伏漫舔了舔唇,又露出这般稚子模样,伏漫牙痒痒这不是犯规吗,她想开口时,温召行又说:“我知姐姐觉得我脏,觉得我那些过往配不上姐姐,我手上有太多人的血了,可那种场景,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我也险些看不到姐姐了。”

    说着,温召行低眸,一双眸子快溢出水,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等温召行醒了以后指不定像鸵鸟一样找个地方蹲着,掩耳盗铃去。

    伏漫脑子比手快,她说:“怎么会呢,阿温陪我去更好了。”

    如此在她肩膀上的手更紧了,她看不到温召行的表情,只觉得那只手渐渐往她后背去,慢慢缩进,她被迫埋在温召行怀里。

    她听见温召行说:“姐姐,阿温是我吗?”

    这话说的奇怪,她对着他叫阿温,不是叫他还能是叫谁,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可笑道:“自然是叫你啊。”

    温召行阴郁的目光慢慢恢复清明,他满意的用脸蹭了蹭伏漫的头发,他呼吸越来越重,他想把怀里的人一辈子放在自己身边。

    “那就好。”

    京城外表华丽内里腐烂,她能看到百姓眼里并不欢愉,伏漫未来得及深究,温召行便拉过她的手把她更加靠近自己。

    “姐姐在看什么?”他偏过头,嘴角带笑似乎很开心,伏漫吸了吸鼻子:“在看那家酒酿圆子在哪。”

    “唔,姐姐不知道吗?”温召行撅起嘴,伏漫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可被外表迷惑,不可有私心。

    “知道什么啊?”

    温召行似乎想起什么:“姐姐,怪我,那人已经被我带到宫里,你想吃就告诉白舟去御膳房即可。”

    伏漫道:“把人带到宫里?”

    温召行重重点头:“他是心甘情愿进宫的,我可给他好多好东西了。”

    也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了。

    “这街上看着人多,可却能感觉到清冷。”伏漫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气数将尽,温召行一意孤行。

    她本想匡扶温召行一人护着他,可最后人也没护好,国也要丢,也许天神不插手人间事是正确的。

    “战事刚完,总需要时间的。”温召行不经意说着,他握着伏漫的手慢慢加紧。

    伏漫点点头,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群人围住二人,一人嘴里喊着:“狗皇帝拿命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冲出来,温召行一手护着伏漫一手躲避攻击,他右手一转抢过来一把剑,长剑于手,他的动作极其灵活,伏漫也跟着一会弯腰躲避一会偏过头。

    这身子是个娇滴滴的郡主,哪里有这么多运动,不一会她便喘了起来,温召行把她护的严严实实,暗卫出现后温召行把长剑一扔看向伏漫:“受伤了吗?”

    伏漫摇着头:“就是,累着了。”

    闻言,温召行失笑:“姐姐这么容易累到,可不好啊。”

    “我……”伏漫话音刚落便看到温召行身后有漏网之鱼,她睁大眼睛拉着温召行往一边倒去,身边暗卫已然出手,而伏漫在温召行怀里全然没看到他眼里的打算。

    温召行拍了拍伏漫的后背:“姐姐,没事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的想坐在地上,温召行半路接住她,拦腰抱起,她好久没这么累了,看着她似睡非睡的模样,温召行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查,查到后,格杀勿论。”

    接到指示后暗卫纷纷散开,伏漫在温召行怀里安静的躺着,似乎很是舒适一般,她蹭了蹭。

    出宫回去后第三日,伏漫还是没有见到温召行,往日温召行是整日来,恨不得把伏漫放在身边,如今人不怎么来,她松了一口气,决定今晚去太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