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同归于尽
噗...
二人虽是两魂，水火不容，可肉体受伤时却是一同被牵连在内。
流光剑刺入胸膛后直插心脉，柳千序控制的半边身子愤怒的大喊着。
“你疯啦，就算为师传你功法是另有所图，可待为师平安后自会为你寻得一处完好肉身，让你还阳，且绝对会好好补偿于你，荣华富贵，甚至是长生不老，只要你想，为师都可以满足你，你如今这般决绝，实在太过莽撞，太过蠢笨了...”
柳千序边说着边用左手强撑，就要将木剑顶出。
可韩路却不为所动，他此刻已完全不再信任这个满嘴谎言的师傅了。
当下将木剑又刺进了几分。
与此同时，天边忽然传来一声悠扬的马啸声，二人眼眸向上看去。
只见漆黑的天边慢慢浮现一道幽蓝的火光，在极远处垂直而下，片刻间便来到了上空百米处。
那是一匹长着翅膀，浑身洁白的天马，四蹄冒着幽蓝的火焰，十分圣洁。
马匹临近后忽然抬起前蹄，在半空停顿了许久，同时一股股光芒朝马蹄聚拢，待光芒凝聚到一定程度后，忽然重重踏下。
砰，一声巨响随之传来。
只见马蹄踏空处，凭空浮现出了一道方形红芒，似结界般与马蹄相互抗衡着。
这两股力量初时相当，可僵持了几息后马儿忽然再次抬蹄长啸，随后又重重落下。
只听咔嚓一声，那方形结界顿时布满了一道道蛛网裂纹，片刻后再承受不住，化作一道道碎片跌落而下。
柳千序面含惊怒的看着马儿，咬牙啐了声“短毛畜生。”
目光却是看向前方，一片空旷的场地。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这七天你暗中观察着一切却迟迟不肯动手，不就是在等现在这个机会吗？”
“千序师兄严重了，你无论是道法还是心机都远胜小妹，若是小妹不慎重点，又怎能完成宗门长者的交代呢？”
柳千序说完后，那片空地忽然传来一道女声，随后其上的空间处出现龟裂，似被敲碎的镜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待碎块散落完后，一道窈窕倩影向前微踏一步，正是那被韩路胸前寄生的肉块杀死的女子。
“是你？”韩路震惊的看着女子，开口道，“你不是死了？”
“你说的是她？”那女子右手抬起，不知何时竟提着一具尸体，面容与女子生的一样，胸口处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看起来极为渗人。
“木须人偶，你连这宝贝都有，柳千言为了杀我，确实是舍得下本钱啊，”柳千序阴沉着脸。
这时天边的马儿也飞到了女子身前，女子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马儿的长脸，随后马儿与已死的女子身上散发出一阵光亮，慢慢缩小到女子手中，那马儿化作了一块马形玉雕，死去的女子则化作一道手掌大的木头人偶。
“千序师兄，你犯下宗门大罪，到如今还不悔改，你若是肯就此束手，宗门念在你家族功劳的份上，或许会饶恕你的死罪。”
柳千序听后不住狂笑，看着女子玩味的说着。
“饶恕我的死罪？我所做的又有何罪？说我杀人，你们一个个谁敢说杀的人比我少，做的恶比我轻？所谓罪过，无非就是我手里的天宇手书，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天宇手书的玄机我已悟透了十之八九，此时的境地如何，我全了然于心。”
女子抬手将鬓角长发挽于耳后，闭目感受着微风的轻柔，她模样虽然普通，举止却有一股秀美的气质，轻声讽刺道。
“满口胡言这事小妹始终是不及你的万一，若你真如你所言，对现状早已了然于心，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险地，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不人不鬼，一体二魂，连个邪魔外道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个诡计不成反被其害的下三滥而已。”
话到此时，二人忽然同时出手，原来他们之前这番言语互讥不过是为了如今的施法而拖延的时间。
此刻柳千序已将韩路的灵魂压下，就要乘此机会速战速决，他灵力包裹着腰间的储物袋，其内顿时飞出六七道光点，悬浮在他周身，一声轻呵下那些光点顿时朝女子飞去。
相比起柳千序的多样法宝，她的术法就要单一许多，只见她双手掐诀下身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凶兽虚影，这凶兽有三个头颅，外形像是传说中的凤凰，燃着烈火，在女子的控制下三个鸟首口中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随后同时朝柳千序喷出。
轰...
二人术法撞击的瞬间，一股巨响随之传来，初时二者法术威能相当，可坚持了不到三息后，女子忽然面色一白，嘴角处更流出一丝鲜血。
柳千序见此忽然狞笑道，“原来你伤势还未恢复，可惜了，若是你肯放下顾虑，提早与我对战，或许还有一丝赢的机会，现在我伤势已恢复七八，你拿什么跟我拼？”
柳千序说完后忽然加大了灵力输出，他的法宝不断的朝女子靠近，反观女子，此刻身后虚影已萎靡了大半，身形暗淡，似随时都可能隐去。
“陈清师妹，如此下去，你必定身死道消，若是你肯与为兄结下道约，回宗门复命时说为兄已伏诛，伪造为兄的死讯，为兄可以放过你，如何？”
对柳千序所言，陈清并未回应，她阴寒着脸，此刻忽然开口道。
“韩路，如今柳千序一身修为皆用在了与我对抗上，他无法禁锢你太久，你可以挣脱束缚助我伏魔。”
陈清话说完后，柳千序施法的双手忽然放下一只，同时右眼内弥漫的黑雾再度出现消散迹象，他心中一惊，赶忙控制心神，与韩路的神魂对抗，可分心之下，法术威能顿时减弱许多，陈清趁此机会加大法术威能，将柳千序术法压制了下来。
柳千序心中愤怒，同时开口道，“韩路，为师不知道陈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此时能救你的只有为师，没错，为师是夺舍了你的肉身，却可保你神魂不灭，只要你乖乖听话，为师可以发下道誓，待此次危机解除，为师定为你寻到一处新的肉身，到时候为师还可实现你的愿望，财富权利，甚至是皇帝，为师也可轻易帮你实现。”
眼见柳千序又要将韩路神魂压下，陈清顿时急忙开口道，“别信他的，柳千序为人诡计多端，所说之话绝不能信，此刻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存在了危机，他才出言安抚于你，若是他杀了我，巩固了肉身之后，定会将你神魂抽离炼化，到时你必定魂飞魄散。”
二人争论之际，此时陈清术法已彻底压制住了柳千序，若是斗法失败，只怕自己顷刻间就会覆灭，见此他怒吼一声，顾不上压制韩路神魂，只得将更多心里放在斗法之上。
这时韩路又重新夺回了半边身子的掌控，他从怀中拿出那颗丹药就要吞下，柳千序见此面色大变，开口道。
“住手，你知道自己现在要吃的丹药是什么吗？这是三劫丹，乃是修行时度三灾所服丹药，若是境界不够之人吞服了，会被劫火焚烧，最终灰飞烟灭。
为师不知陈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有如此决心，但若是你真吞服了，不但为师要死，你也绝无生还可能。”
韩路听罢愣在当场，心底深处涌现出浓浓的寒意，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陈清，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陈清见此忽然大声道，“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但自从柳千序施展了夺舍之法后，你就已无生还的可能了，之所以不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怕你接受不了，不管你吞不吞这三劫丹，你都已无生还的可能了，若是吞下，与柳千序同归于尽，也算是为自己报了夺舍之仇了，话到此处，你意如何全凭自己抉择了。”
韩路听后还未言语，柳千序却忽然狂笑道，“哈哈哈...你说我残害同门，为达目的不惜杀兄弑父，可如今你不同样为达目的，牵连一个无辜的凡人？什么同归于尽也算为自己报了仇，我问你，这话，你自己可信？”
陈清闻言面带寒霜，冷哼一声，道，“哼，诡辩如此，牵连韩路进你我之争的，从一开始就是你，若不是你受了我的凰炎劫火，肉身注定陨灭，为了疗伤不惜夺舍凡俗肉身，韩路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清说完后话锋一转，大喊道，“韩路，他若不死，将来还会有更多如你这样的无辜人被他谋害，我现在实话告诉你，你的神魂已被柳千序吞噬融合，神形俱灭也不过早晚而已。”
二人还在互相言语争论，韩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三劫丹，目光闪烁，想起自己沿街乞讨，本就活的苦累，逃到这片山林后又被无端卷入仙人之间的斗争，且不断被人当做棋子利用，心下满是哀伤的闭上了眼。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幻境的一切，耳边再次想起了那种种带着关切的声音。
“孩子...一切...都要靠自己...”
“你好不容易才能离开，可不能再回来了...”
“啊...他们回来了，你快走...”
“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留恋，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韩路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丹药，又看向前方的陈清，看着这个站在寒风中，嘴角流着鲜血，面带病态却十分坚强的女子，他目光坚定，不再有片刻迟疑的将丹药放入口中。
“既然命中注定我要遭受此劫，那你也别想好过。”
柳千序见此愤怒的大喊，他放下了对抗的左手，想要拦截，却慢了半拍。
丹药入体后韩路的身躯渐渐散发出阵阵黑雾，慢慢的小腹处发出强烈的红芒。
轰。
一声巨响后韩路身躯被劫火覆盖，同时陈清的术法也击在了二人身上。
“啊...”韩路的口中同时发出两道不同的嘶吼，那是两道灵魂带着痛苦咆哮。
他们肉身燃烧着，皮肤慢慢出现裂痕，裂痕里亮着火光，柳千序的灵魂想要逃离，却被韩路的魂魄死死拖住，他二人灵魂互相扭打，缠绕在一团，慢慢的被劫火焚烧的化作黑烟，身躯也化作块块黑炭，跌落在地。
微风轻拂着大地，带动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声，充满了孤寂落寞之感。
女子捂着心口疲惫的单膝跪地，不住的咳出污血，在她的身前，有一堆焦炭与一具尸身，尸身也被焦炭上的烈火烘烤的冒出黑烟。
女子看着天空，月光轻洒在她的脸颊，她微闭上双眼，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苍白了，她眼角处忽然流出了一滴泪水，似为无辜受累的灵魂默哀...
二人虽是两魂，水火不容，可肉体受伤时却是一同被牵连在内。
流光剑刺入胸膛后直插心脉，柳千序控制的半边身子愤怒的大喊着。
“你疯啦，就算为师传你功法是另有所图，可待为师平安后自会为你寻得一处完好肉身，让你还阳，且绝对会好好补偿于你，荣华富贵，甚至是长生不老，只要你想，为师都可以满足你，你如今这般决绝，实在太过莽撞，太过蠢笨了...”
柳千序边说着边用左手强撑，就要将木剑顶出。
可韩路却不为所动，他此刻已完全不再信任这个满嘴谎言的师傅了。
当下将木剑又刺进了几分。
与此同时，天边忽然传来一声悠扬的马啸声，二人眼眸向上看去。
只见漆黑的天边慢慢浮现一道幽蓝的火光，在极远处垂直而下，片刻间便来到了上空百米处。
那是一匹长着翅膀，浑身洁白的天马，四蹄冒着幽蓝的火焰，十分圣洁。
马匹临近后忽然抬起前蹄，在半空停顿了许久，同时一股股光芒朝马蹄聚拢，待光芒凝聚到一定程度后，忽然重重踏下。
砰，一声巨响随之传来。
只见马蹄踏空处，凭空浮现出了一道方形红芒，似结界般与马蹄相互抗衡着。
这两股力量初时相当，可僵持了几息后马儿忽然再次抬蹄长啸，随后又重重落下。
只听咔嚓一声，那方形结界顿时布满了一道道蛛网裂纹，片刻后再承受不住，化作一道道碎片跌落而下。
柳千序面含惊怒的看着马儿，咬牙啐了声“短毛畜生。”
目光却是看向前方，一片空旷的场地。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这七天你暗中观察着一切却迟迟不肯动手，不就是在等现在这个机会吗？”
“千序师兄严重了，你无论是道法还是心机都远胜小妹，若是小妹不慎重点，又怎能完成宗门长者的交代呢？”
柳千序说完后，那片空地忽然传来一道女声，随后其上的空间处出现龟裂，似被敲碎的镜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待碎块散落完后，一道窈窕倩影向前微踏一步，正是那被韩路胸前寄生的肉块杀死的女子。
“是你？”韩路震惊的看着女子，开口道，“你不是死了？”
“你说的是她？”那女子右手抬起，不知何时竟提着一具尸体，面容与女子生的一样，胸口处有个拳头大小的血洞，看起来极为渗人。
“木须人偶，你连这宝贝都有，柳千言为了杀我，确实是舍得下本钱啊，”柳千序阴沉着脸。
这时天边的马儿也飞到了女子身前，女子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马儿的长脸，随后马儿与已死的女子身上散发出一阵光亮，慢慢缩小到女子手中，那马儿化作了一块马形玉雕，死去的女子则化作一道手掌大的木头人偶。
“千序师兄，你犯下宗门大罪，到如今还不悔改，你若是肯就此束手，宗门念在你家族功劳的份上，或许会饶恕你的死罪。”
柳千序听后不住狂笑，看着女子玩味的说着。
“饶恕我的死罪？我所做的又有何罪？说我杀人，你们一个个谁敢说杀的人比我少，做的恶比我轻？所谓罪过，无非就是我手里的天宇手书，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天宇手书的玄机我已悟透了十之八九，此时的境地如何，我全了然于心。”
女子抬手将鬓角长发挽于耳后，闭目感受着微风的轻柔，她模样虽然普通，举止却有一股秀美的气质，轻声讽刺道。
“满口胡言这事小妹始终是不及你的万一，若你真如你所言，对现状早已了然于心，又怎会将自己置于险地，瞧瞧你现在的模样，不人不鬼，一体二魂，连个邪魔外道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个诡计不成反被其害的下三滥而已。”
话到此时，二人忽然同时出手，原来他们之前这番言语互讥不过是为了如今的施法而拖延的时间。
此刻柳千序已将韩路的灵魂压下，就要乘此机会速战速决，他灵力包裹着腰间的储物袋，其内顿时飞出六七道光点，悬浮在他周身，一声轻呵下那些光点顿时朝女子飞去。
相比起柳千序的多样法宝，她的术法就要单一许多，只见她双手掐诀下身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凶兽虚影，这凶兽有三个头颅，外形像是传说中的凤凰，燃着烈火，在女子的控制下三个鸟首口中散发出强烈的光芒，随后同时朝柳千序喷出。
轰...
二人术法撞击的瞬间，一股巨响随之传来，初时二者法术威能相当，可坚持了不到三息后，女子忽然面色一白，嘴角处更流出一丝鲜血。
柳千序见此忽然狞笑道，“原来你伤势还未恢复，可惜了，若是你肯放下顾虑，提早与我对战，或许还有一丝赢的机会，现在我伤势已恢复七八，你拿什么跟我拼？”
柳千序说完后忽然加大了灵力输出，他的法宝不断的朝女子靠近，反观女子，此刻身后虚影已萎靡了大半，身形暗淡，似随时都可能隐去。
“陈清师妹，如此下去，你必定身死道消，若是你肯与为兄结下道约，回宗门复命时说为兄已伏诛，伪造为兄的死讯，为兄可以放过你，如何？”
对柳千序所言，陈清并未回应，她阴寒着脸，此刻忽然开口道。
“韩路，如今柳千序一身修为皆用在了与我对抗上，他无法禁锢你太久，你可以挣脱束缚助我伏魔。”
陈清话说完后，柳千序施法的双手忽然放下一只，同时右眼内弥漫的黑雾再度出现消散迹象，他心中一惊，赶忙控制心神，与韩路的神魂对抗，可分心之下，法术威能顿时减弱许多，陈清趁此机会加大法术威能，将柳千序术法压制了下来。
柳千序心中愤怒，同时开口道，“韩路，为师不知道陈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但此时能救你的只有为师，没错，为师是夺舍了你的肉身，却可保你神魂不灭，只要你乖乖听话，为师可以发下道誓，待此次危机解除，为师定为你寻到一处新的肉身，到时候为师还可实现你的愿望，财富权利，甚至是皇帝，为师也可轻易帮你实现。”
眼见柳千序又要将韩路神魂压下，陈清顿时急忙开口道，“别信他的，柳千序为人诡计多端，所说之话绝不能信，此刻你的存在对他而言存在了危机，他才出言安抚于你，若是他杀了我，巩固了肉身之后，定会将你神魂抽离炼化，到时你必定魂飞魄散。”
二人争论之际，此时陈清术法已彻底压制住了柳千序，若是斗法失败，只怕自己顷刻间就会覆灭，见此他怒吼一声，顾不上压制韩路神魂，只得将更多心里放在斗法之上。
这时韩路又重新夺回了半边身子的掌控，他从怀中拿出那颗丹药就要吞下，柳千序见此面色大变，开口道。
“住手，你知道自己现在要吃的丹药是什么吗？这是三劫丹，乃是修行时度三灾所服丹药，若是境界不够之人吞服了，会被劫火焚烧，最终灰飞烟灭。
为师不知陈清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有如此决心，但若是你真吞服了，不但为师要死，你也绝无生还可能。”
韩路听罢愣在当场，心底深处涌现出浓浓的寒意，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陈清，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那陈清见此忽然大声道，“没错，我确实利用了你，但自从柳千序施展了夺舍之法后，你就已无生还的可能了，之所以不告诉你实情，是因为怕你接受不了，不管你吞不吞这三劫丹，你都已无生还的可能了，若是吞下，与柳千序同归于尽，也算是为自己报了夺舍之仇了，话到此处，你意如何全凭自己抉择了。”
韩路听后还未言语，柳千序却忽然狂笑道，“哈哈哈...你说我残害同门，为达目的不惜杀兄弑父，可如今你不同样为达目的，牵连一个无辜的凡人？什么同归于尽也算为自己报了仇，我问你，这话，你自己可信？”
陈清闻言面带寒霜，冷哼一声，道，“哼，诡辩如此，牵连韩路进你我之争的，从一开始就是你，若不是你受了我的凰炎劫火，肉身注定陨灭，为了疗伤不惜夺舍凡俗肉身，韩路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清说完后话锋一转，大喊道，“韩路，他若不死，将来还会有更多如你这样的无辜人被他谋害，我现在实话告诉你，你的神魂已被柳千序吞噬融合，神形俱灭也不过早晚而已。”
二人还在互相言语争论，韩路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三劫丹，目光闪烁，想起自己沿街乞讨，本就活的苦累，逃到这片山林后又被无端卷入仙人之间的斗争，且不断被人当做棋子利用，心下满是哀伤的闭上了眼。
脑海中忽然回忆起幻境的一切，耳边再次想起了那种种带着关切的声音。
“孩子...一切...都要靠自己...”
“你好不容易才能离开，可不能再回来了...”
“啊...他们回来了，你快走...”
“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留恋，你...要努力的活下去...”
韩路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丹药，又看向前方的陈清，看着这个站在寒风中，嘴角流着鲜血，面带病态却十分坚强的女子，他目光坚定，不再有片刻迟疑的将丹药放入口中。
“既然命中注定我要遭受此劫，那你也别想好过。”
柳千序见此愤怒的大喊，他放下了对抗的左手，想要拦截，却慢了半拍。
丹药入体后韩路的身躯渐渐散发出阵阵黑雾，慢慢的小腹处发出强烈的红芒。
轰。
一声巨响后韩路身躯被劫火覆盖，同时陈清的术法也击在了二人身上。
“啊...”韩路的口中同时发出两道不同的嘶吼，那是两道灵魂带着痛苦咆哮。
他们肉身燃烧着，皮肤慢慢出现裂痕，裂痕里亮着火光，柳千序的灵魂想要逃离，却被韩路的魂魄死死拖住，他二人灵魂互相扭打，缠绕在一团，慢慢的被劫火焚烧的化作黑烟，身躯也化作块块黑炭，跌落在地。
微风轻拂着大地，带动树叶发出阵阵沙沙声，充满了孤寂落寞之感。
女子捂着心口疲惫的单膝跪地，不住的咳出污血，在她的身前，有一堆焦炭与一具尸身，尸身也被焦炭上的烈火烘烤的冒出黑烟。
女子看着天空，月光轻洒在她的脸颊，她微闭上双眼，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苍白了，她眼角处忽然流出了一滴泪水，似为无辜受累的灵魂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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