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有日月的世界］
左子渊红着脸，虽然他连仰慕和爱慕都分不清，但他知道老赵师叔说的“嫁”是什么意思。
“嫁”和“娶”就是成亲；就是“娘子”和“相公”；就是“娘”和“爹”；就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
他只想和大师姐成为一家人，不想和小师姐成为一家人。但不知道师叔口中的“小姐”是哪一个。
“是大师姐吗？”他好奇的问道。
老赵师叔被他的问话整笑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跟着老赵师叔穿过平时用饭的地方，再穿过两个小院，便来到了师兄一家人居住的内院。
“师父！师娘！师姐！小师姐！”
挨个拱手作礼后，师娘拿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他，说是他娘委托师娘带给他的，又拿了几双新鞋子和两套合身的衣服给他。
而后师父又招呼他到饭桌前坐下，一家人便开始用饭。
“子渊啊！你来玄天峰有两年了吧！”，饭桌上师父开口问道。
“嗯，有两年零三个月”
“记得这么清楚啊！哈哈哈！”
师父笑完又给他夹了些菜食。
左子渊有些受宠若惊，他来玄天峰的这两年多，这是师父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好。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子渊，你喜欢玄天峰吗？你想不想跟师父成为一家人？”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自己喜欢玄天峰，那肯定是假的。
自己是“走投无路”才来的玄一派，可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他看了看师姐，对师父说道：“我想跟师姐成为一家人”
师姐的脸顿时就红了，师父和师娘则四目相对的笑了起来。小师姐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他。
“师父是说，从今天开始师父正式收你为入门弟子”
一听到师父要收自己为入门弟子，左子渊当场就跪下给师父师娘磕头。
师父把他扶了起来，又跟他说以后不用再给师兄们洗衣服了，以后每天跟着大师兄去后山学习法术。
左子渊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又不停的谢过师父，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
又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随意下山吗？”
师父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便扶他起来，继续吃饭。
饭后，师父没有再谈别的事，只是让他早点跟着师兄们去练体术。
不过从那以后，每天中午用饭，他都是和师父一家人吃。睡觉的地方也从通铺，搬进了单人厢房。
吃过饭，他提着食盒，独自回了前山大殿，一路上都在回想着饭桌上发生的事。
“师兄，师兄......，等一下师兄......”
是小胖子在喊，而后又朝他大步冲了过来。
“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看到小胖子没死，左子渊心里有种异样的成就感。可又见他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比你大，你不用叫我师兄。我叫左子渊，你叫我子渊就好了”
“你比我先入师门，那你当然是我师兄了”小胖子不停的介绍着自己，眼神又有些闪躲，不敢直视。
“师兄，我叫丁一虎，你叫我虎子就行，我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小胖子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只是左子渊有些好奇他是怎么长得这副身材的。
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提着食盒往灶房里去了。
小胖子则一路跟着他，不停的问他各种问题。
先是问他多大了，又问他上山多久了，学了些什么法术了......
左子渊有些烦他，觉得他有些唠叨。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便闷着不说话。
两人一同来到灶房，左子渊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在灶房里找吃的。
刚刚在饭桌上，虽然师父一直给他夹菜，但他没心思吃饭。
而且师父给的碗实在是太小了，加上又只吃了些菜食，这才没过一会左子渊便感觉到有些饿了。
幸好老赵师叔在锅里给他留了饭，还留了两个馒头。
“师兄，你还没有吃饭吗？”
虎子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咽了咽口水，又凑近了些。左子渊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把馒头递给了他。
虎子倒也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就啃食了起来。
“师兄，咱们在这里偷吃，抓到了不会受罚吧！”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不吃就还给我”
虎子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子渊师兄有点厉害。竟敢光明正大的跑到灶房里偷吃，且神色自若，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但可以断定的是，这小子肯定不是这里的主人，因为没有哪个主人家的孩子，会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和有破洞的布鞋。
虎子最好奇的还是这位子渊师兄的眼睛。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金色瞳孔是为不详，只有穷奇才会长着这样的眼睛。
能夺人魂，摄人魄，即便是鬼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就连阴曹地府都不敢收有金瞳眼的人。
可越是神秘的东西，便越是吸引人。虎子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子渊师兄，关于他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左子渊倒也不吝啬，一五一十的跟虎子讲了个明白。
因为这眼睛，左子渊从小可没少吃亏，他那几个叔父以及跟他爹不对付的人，都纷纷表示要把他祭去练丹。
即使是上了这玄天峰，师兄们也曾拿这眼睛嘲笑过他。
不过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但这眼睛的确跟常人的不同，一开始左子渊分不清什么是白天，什么是夜晚。
因为他所看见的世界，白天和晚上是一样的。在他的视线里，这个世界一直都是明亮的。
他看不见太阳和月亮，也从来没有见过它们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月亮是白色的盘子，太阳是赤色的盘子。
虎子听完师兄讲述的，不由的有些羡慕，想着自己要是有这样一双眼睛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即使是到了晚上自己也可以下地干活。也就不会因为吃得多，而被爹卖给师父了。
“师兄，那你能看见鬼吗？”
“鬼？什么样的鬼？”
左子渊搞不懂，书上写的鬼都是在黑夜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可他只有闭上眼睛才能感受黑，可闭上眼睛又怎么去看哪有鬼。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书上描述的那种鬼。但有时起床尿尿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看见有人在下棋。他们会主动跟我聊天，偶尔还教我一些学识”
“但每次公鸡打第三次鸣的时候，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们应该就是你说的鬼吧！”
虎子神色不安的指了指门外院子的石桌，问道：“他们是在那里下的棋吗？”
“不是这个院子，是现在你们睡觉的那个厢房门外的院子，而且他们也不坐在石桌上，而是蹲在地上”
左子渊说着像是在描述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对他而言确实是如此。
但对虎子而言，他说话的语气越是淡然，则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下午，等到练完体术，两人照常跟着师父学起了修心。
只是这些刚上山的弟子们，大多都不识字，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
左子渊虽然年龄比他们小，但认识的字却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
他每天上午跟着老赵师叔学，下午跟着师父学，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跟院子里的下棋老伯们学。
两年下来，已识得两千多字，只是看不懂书法字。
晚上，按照师父的吩咐。左子渊从前院搬到了客房。等到打水洗澡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娘还给他写了封信。
于是赶紧清洗干净，换上了师娘给的新衣服，朝师姐的闺房走去。
他刚上山的时候还不识字，都是师姐给他念信，长此以往他都习惯了。
他觉得听师姐念娘写的信，就像是听娘亲口对自己说的一样。
每次想家的时候，他都把娘写给他的信拿给师姐，让师姐念给他听。
来到师姐的闺房门前，左子渊只是敲门，没敢推门进去。
以前他都是推门就进了，可自从过完年以后，师姐就再也没有让他进去过。
“子渊，有什么事吗？”师姐躲在门后，轻声问道。
“师姐，你能给我看一下娘写的信吗？我娘写的信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只要是念信，师姐就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师姐推开门，看了看了左子渊的新衣服，还挺合身，便夸奖了他两句。
左子渊则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娶”师姐，和师姐成为一家人，这样她就能天天夸自己了。
“你娘写的是行书，你当然看不懂了！”师姐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你娘说你伯父去世了，叫你赶紧回家一趟，还叫你什么都不用带，这信上还说.....还说......”
“师姐，我娘还说什么？”
“你娘她.....说你可以不用留在玄天峰了...”
“啊？为什么”
“你自己看吧！”，师姐把信塞到了他手里，随后便关上了门。
左子渊的爷爷是玄天城的城主。
他娘信中的大伯是他爷爷的嫡子，也是未来城主的接班人。
他大伯有不小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左子渊的爹在家中排行老二，也有不少女儿，但儿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他若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他刚生下来不久就要因为这双金瞳眼，而被练成丹药。
正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爹才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他保了下来。
如今这个大伯没了，他爹自然也就顺位成了城主的接班人。
只是左子渊是庶出，即使他爹当了城主，后面也很难轮到他。
那他娘信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嫁”和“娶”就是成亲；就是“娘子”和“相公”；就是“娘”和“爹”；就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
他只想和大师姐成为一家人，不想和小师姐成为一家人。但不知道师叔口中的“小姐”是哪一个。
“是大师姐吗？”他好奇的问道。
老赵师叔被他的问话整笑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跟着老赵师叔穿过平时用饭的地方，再穿过两个小院，便来到了师兄一家人居住的内院。
“师父！师娘！师姐！小师姐！”
挨个拱手作礼后，师娘拿出一封信来交给了他，说是他娘委托师娘带给他的，又拿了几双新鞋子和两套合身的衣服给他。
而后师父又招呼他到饭桌前坐下，一家人便开始用饭。
“子渊啊！你来玄天峰有两年了吧！”，饭桌上师父开口问道。
“嗯，有两年零三个月”
“记得这么清楚啊！哈哈哈！”
师父笑完又给他夹了些菜食。
左子渊有些受宠若惊，他来玄天峰的这两年多，这是师父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好。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子渊，你喜欢玄天峰吗？你想不想跟师父成为一家人？”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自己喜欢玄天峰，那肯定是假的。
自己是“走投无路”才来的玄一派，可总不能说不喜欢吧！
他看了看师姐，对师父说道：“我想跟师姐成为一家人”
师姐的脸顿时就红了，师父和师娘则四目相对的笑了起来。小师姐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他。
“师父是说，从今天开始师父正式收你为入门弟子”
一听到师父要收自己为入门弟子，左子渊当场就跪下给师父师娘磕头。
师父把他扶了起来，又跟他说以后不用再给师兄们洗衣服了，以后每天跟着大师兄去后山学习法术。
左子渊自然是满口的答应，又不停的谢过师父，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
又问道：“那我以后还可以随意下山吗？”
师父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便扶他起来，继续吃饭。
饭后，师父没有再谈别的事，只是让他早点跟着师兄们去练体术。
不过从那以后，每天中午用饭，他都是和师父一家人吃。睡觉的地方也从通铺，搬进了单人厢房。
吃过饭，他提着食盒，独自回了前山大殿，一路上都在回想着饭桌上发生的事。
“师兄，师兄......，等一下师兄......”
是小胖子在喊，而后又朝他大步冲了过来。
“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看到小胖子没死，左子渊心里有种异样的成就感。可又见他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比你大，你不用叫我师兄。我叫左子渊，你叫我子渊就好了”
“你比我先入师门，那你当然是我师兄了”小胖子不停的介绍着自己，眼神又有些闪躲，不敢直视。
“师兄，我叫丁一虎，你叫我虎子就行，我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小胖子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只是左子渊有些好奇他是怎么长得这副身材的。
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提着食盒往灶房里去了。
小胖子则一路跟着他，不停的问他各种问题。
先是问他多大了，又问他上山多久了，学了些什么法术了......
左子渊有些烦他，觉得他有些唠叨。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便闷着不说话。
两人一同来到灶房，左子渊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在灶房里找吃的。
刚刚在饭桌上，虽然师父一直给他夹菜，但他没心思吃饭。
而且师父给的碗实在是太小了，加上又只吃了些菜食，这才没过一会左子渊便感觉到有些饿了。
幸好老赵师叔在锅里给他留了饭，还留了两个馒头。
“师兄，你还没有吃饭吗？”
虎子看着他手里的馒头，咽了咽口水，又凑近了些。左子渊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把馒头递给了他。
虎子倒也不客气，接过他手中的馒头就啃食了起来。
“师兄，咱们在这里偷吃，抓到了不会受罚吧！”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不吃就还给我”
虎子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子渊师兄有点厉害。竟敢光明正大的跑到灶房里偷吃，且神色自若，就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但可以断定的是，这小子肯定不是这里的主人，因为没有哪个主人家的孩子，会穿着不合身的衣裳和有破洞的布鞋。
虎子最好奇的还是这位子渊师兄的眼睛。他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金色瞳孔是为不详，只有穷奇才会长着这样的眼睛。
能夺人魂，摄人魄，即便是鬼见了也要退避三舍，就连阴曹地府都不敢收有金瞳眼的人。
可越是神秘的东西，便越是吸引人。虎子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子渊师兄，关于他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左子渊倒也不吝啬，一五一十的跟虎子讲了个明白。
因为这眼睛，左子渊从小可没少吃亏，他那几个叔父以及跟他爹不对付的人，都纷纷表示要把他祭去练丹。
即使是上了这玄天峰，师兄们也曾拿这眼睛嘲笑过他。
不过听得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但这眼睛的确跟常人的不同，一开始左子渊分不清什么是白天，什么是夜晚。
因为他所看见的世界，白天和晚上是一样的。在他的视线里，这个世界一直都是明亮的。
他看不见太阳和月亮，也从来没有见过它们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月亮是白色的盘子，太阳是赤色的盘子。
虎子听完师兄讲述的，不由的有些羡慕，想着自己要是有这样一双眼睛该有多好。
这样的话，即使是到了晚上自己也可以下地干活。也就不会因为吃得多，而被爹卖给师父了。
“师兄，那你能看见鬼吗？”
“鬼？什么样的鬼？”
左子渊搞不懂，书上写的鬼都是在黑夜里才会出现的东西。可他只有闭上眼睛才能感受黑，可闭上眼睛又怎么去看哪有鬼。
“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书上描述的那种鬼。但有时起床尿尿的时候，会在院子里看见有人在下棋。他们会主动跟我聊天，偶尔还教我一些学识”
“但每次公鸡打第三次鸣的时候，他们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们应该就是你说的鬼吧！”
虎子神色不安的指了指门外院子的石桌，问道：“他们是在那里下的棋吗？”
“不是这个院子，是现在你们睡觉的那个厢房门外的院子，而且他们也不坐在石桌上，而是蹲在地上”
左子渊说着像是在描述一个极为平常的事情，对他而言确实是如此。
但对虎子而言，他说话的语气越是淡然，则越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下午，等到练完体术，两人照常跟着师父学起了修心。
只是这些刚上山的弟子们，大多都不识字，有的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
左子渊虽然年龄比他们小，但认识的字却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都多。
他每天上午跟着老赵师叔学，下午跟着师父学，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跟院子里的下棋老伯们学。
两年下来，已识得两千多字，只是看不懂书法字。
晚上，按照师父的吩咐。左子渊从前院搬到了客房。等到打水洗澡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娘还给他写了封信。
于是赶紧清洗干净，换上了师娘给的新衣服，朝师姐的闺房走去。
他刚上山的时候还不识字，都是师姐给他念信，长此以往他都习惯了。
他觉得听师姐念娘写的信，就像是听娘亲口对自己说的一样。
每次想家的时候，他都把娘写给他的信拿给师姐，让师姐念给他听。
来到师姐的闺房门前，左子渊只是敲门，没敢推门进去。
以前他都是推门就进了，可自从过完年以后，师姐就再也没有让他进去过。
“子渊，有什么事吗？”师姐躲在门后，轻声问道。
“师姐，你能给我看一下娘写的信吗？我娘写的信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只要是念信，师姐就从来没有拒绝过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师姐推开门，看了看了左子渊的新衣服，还挺合身，便夸奖了他两句。
左子渊则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娶”师姐，和师姐成为一家人，这样她就能天天夸自己了。
“你娘写的是行书，你当然看不懂了！”师姐有些不解的说道。
“那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你娘说你伯父去世了，叫你赶紧回家一趟，还叫你什么都不用带，这信上还说.....还说......”
“师姐，我娘还说什么？”
“你娘她.....说你可以不用留在玄天峰了...”
“啊？为什么”
“你自己看吧！”，师姐把信塞到了他手里，随后便关上了门。
左子渊的爷爷是玄天城的城主。
他娘信中的大伯是他爷爷的嫡子，也是未来城主的接班人。
他大伯有不小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
左子渊的爹在家中排行老二，也有不少女儿，但儿子就只有他这么一个。
他若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他刚生下来不久就要因为这双金瞳眼，而被练成丹药。
正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爹才顶着巨大的压力把他保了下来。
如今这个大伯没了，他爹自然也就顺位成了城主的接班人。
只是左子渊是庶出，即使他爹当了城主，后面也很难轮到他。
那他娘信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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