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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我的朋友居然是隐藏星二代?

    “共鸣?”

    “这个能力与掠夺、能力偷取、能力拷贝类似,属于念力系的超能分类。但与它们不同的是共鸣属于被动型异能。”

    “被动型……类似于不死,超能自愈这种身体自动生效的异能吗?”

    “没错。但触发它的条件……很苛刻,但又很简单。”

    “?”默默自相矛盾的话让江城有些迷惑。

    “首先你得看到,听到,感觉到有饱含极端情绪的能力释放。这个条件苛刻是因为几乎九成九的能力者都不会被极端情绪支配;简单是任何一个阴鬼都能满足这个条件。其次,你的情绪也得往极端那边靠。像是恐惧、悲伤、愤怒、痛苦、悔恨之类的。只有这些情绪与能力释放者主体的情绪相似时,你便会与其产生一瞬间的【错位】,并成功获取对方全额的能力!且这个能力永久存在。”

    江城怔了一瞬,旋即问道:“有几个空余能力槽?”

    “无穷。”

    “无穷?!”江城有些愣神,他的这个新能力虽然触发条件苛刻,一旦情绪不匹配,共鸣失败,极端情绪影响战斗,保不齐就被阴鬼给反狩猎了。

    但比起收益,这点风险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永久的能力获取,无穷的能力槽!

    这是比掠夺还要不要脸的能力。毕竟大夏的战神风吹雪也仅仅有六个能力槽而已。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下一个不可视神明的诞生!

    江城终于明白默默为什么要那么问他了。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能配上她了?

    门当户对,可不就是这样的吗?

    想到此,他看默默的眼神都变得热切了起来。

    “先别急着乐,据我判断你在共鸣后获取的“完全拷贝能力”使用时间只有30秒,时间一结束,元力归零。”

    “?”

    “而且不管对方使用的能力多么强大,除了完全状态下,平日里你只能使用初始状态的能力。也就是说你要从零开始训练,而且它们吃的可是你本身的元素亲和。”

    “……”除了沉默江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过这么看来这能力确实挺适合他的,看这不才从云端摔到地底嘛。

    一开始:掠夺!好耶!

    这会儿:被掠夺!妈耶!

    光一个“线”就练得他身心俱疲,这会还得练新能力,就靠着他的“线亲和”?这不开玩笑吗?

    一见江城的生无可恋的表情,默默就不觉得想发笑。全然像个幸灾乐祸的小恶魔。

    “还没说完呢,这就苦丧个脸。完全状态的能力你平日里也是可以用的。”

    “但是?”

    “但是需要你满元力或是500华以上的元力才能用,而且依旧是持续30秒,结束元力归零。还可能会有点饿。”

    “……”

    一周前江城体检报告的元海储量是57华。

    “……”

    两人面面相觑。默默被看得都有些心虚了,别开目光,“其实这个能力真的很厉害的……”

    “厉害在哪儿呢?”

    “你看啊你要是能共鸣到那些觉醒等级的能力,嚯,直接觉醒能力到手,多牛啊。”默默循循善诱。

    “默默大小姐啊,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啊,这觉醒等级的阴鬼,会不会随便一巴掌都能拍死我啊?”

    “……”默默欲言又止。

    共鸣强吗?

    强!

    只要运用得当,说是最强异能之一都不为过。

    但这一落到江城身上,就真用处不大了。他可不是那种一天天把元力攒满就等着大吼一声“我要开大了”血战上半分钟躺尸的家伙。他是要成为猎人的,是要狩猎恶物,保护人民的。

    这种杂耍似的能力实是聊胜于无。

    加上那奇怪的记忆闪回,补完性质似的梦境。

    江城突然觉得他在厌恶这个能力。

    造就它的是不是那栩栩如生的异世记忆?他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他盯着默默,顿了一下后坚定地说道:“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

    “平白多了一段人生记忆?”默默蹙眉思虑着,“那人和你同名同姓,性格也有些相似,但所处的环境却截然不同……平行世界,真的存在吗?”

    见默默也无法得知那记忆来源,江城心中一沉。

    未知,往往代表着绝对的不可控的危机。

    在不清楚它的本质前,那便是薛定谔的猫!在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好是坏。

    什么薛定谔的猫,潘多拉的魔盒,这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物!

    他惊悚地发现,这记忆的影响已经侵入到他的日常甚至思维了。

    如若一直这样下去,那未来的那个江城还会是他吗?

    “哗啦!”

    大半梦境开始崩毁!他觉得脑中又多了一块线团,在疯狂纠缠。

    “江城!平息情绪!平息啊笨蛋!”默默大惊失色。

    在这里的只是她的分身,而江城又是梦境主,以如今的她是无法对他造成伤害的!这也就说明,他无法在梦中“坠醒”!

    “笨蛋,你共鸣发动了!对象是我!你会被撑爆的,停下,停下!!”

    此刻的江城对默默的话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死了呢?

    那个江城早就占据了我的身体,就连我如今的思考会不会也是他伪装的结果?

    这一切会不会都只是我死前那漫长得看不到结局的走马灯?

    我,到底是谁?

    越是想,他脑袋便愈加沉闷,那纠缠的线团也已变得眼花缭乱起来!

    江城,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噌!

    纠缠被理清,一根线贯穿了他的大脑,与默默连接了起来。

    共鸣,发动了!

    但就在这一瞬,那根线却又寸寸断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清醒过来的江城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感受着双唇传来的柔软与甘甜。

    那长长的睫毛,拉开眼帘,露出勾人摄魄的黄金瞳。她别开目光,轻轻一推,使得江城的唇上仅剩余韵。

    “这,这只是情急所为,做不得数的,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为了救你……”默默慌忙解释着。

    江城则傻乎乎地笑着。心中雀跃得想要飞出天际。

    默默吻了他!!!

    亲吻原来是如此美妙的事吗?

    他抬手轻轻触着嘴唇。

    默默看到此,羞得再也无法停留,说了句“傻狗!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为了救人,为了救人而已。”便消失得无影无迹。

    “对了,别担心共鸣,这个能力不是那段记忆带来的,而是你的初始异能。而且线大概率也是共鸣发动的产物。”

    “猎考的时候注意保护自己,就这样!”

    最后的叮嘱说完后,江城知道她真的离去了。

    他临空而立,看着恢宏却又破败的灰色梦境,觉得一切又明晰了起来。

    只是那欢喜的情绪已经消隐,剩下只是浓郁的忧愁——共鸣在默默身上成功发动了。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还是看到了一张相片。

    粘稠的黑球。

    ……

    病房里,王震和钱毅唇枪舌剑,互揭老底,从初中打到了幼儿园,头发都直蹭蹭地竖着。

    “禁言!”

    病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三人。一人穿着白大褂,另外两人则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病房里不准大声喧哗!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白大褂中年说道。

    王震两人被能力束缚,发不出一丝声音。但在看到那两个黑西装时,都是激动异常。

    猎协第四大队,特种猎人。全员由B级以上的精英组成,一身超强元力抗性的黑西装是他们的独特标志。

    王震和钱毅的梦想就是成为其中一员。但激动过后,他们又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

    江城觉醒了第二异能,档案内容要变更,猎协自然会派人来实地考察,然后再进行档案变更。

    但一般来的都应该是一些文职猎人,稍微问询两句确认身份后就回了。哪像这次这么大阵仗,居然来了两位黑西装!

    “许医生,检查一下吧。”络腮胡的黑西装说道。

    “好。”许医生应下后,指着江城道,“禁,解!”

    江城只觉得虚弱感锐减,脑袋也清明了许多,最主要是他能感受到元海,使用元力了!

    他马上探查了一波元海,发现破裂的大洞并未被修复,在大洞之外还是一块元海,而且比之前大了数倍!

    见江城状态平稳,许医生点头道:“已无大碍。”

    “很好,”络腮胡走向江城,“你是江城,没错吧?”

    江城点头。

    “好,猎协查案!江城涉嫌参与613特大妖魔入侵案,现批准逮捕,协助查案!”络腮胡和一旁的青年拿出了猎协搜查司的证件,证明他们的合法性。

    在场众人都是愣住了,昨晚的妖魔入侵案,怎么莫名其妙扯到江城身上了?而且听他们这话,江城要么是人类中的内奸,要么便是妖魔!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王震焦急地想要为江城辩解,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钱毅脸色阴沉,猛盯着俩黑西装的面容和证件。

    郑晴璇则说道:“两位要在猎考前夕将一位准考生以查案的原因带走?这好像不符合秦律吧。”

    络腮胡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严重损坏社会治安的特殊条例,任何身份都无法避免。你们应该都是江城的朋友吧,也要参加猎考?那你们就该明白,民族安危面前,律法面前,你们的责任,就是服从!”

    噗!

    一声清响,钱毅居然挣脱了禁言的束缚,一旁的王震惊得瞪大了双眼。

    施加能力的许医生也是一惊,却并未再续一个禁言。

    “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的证件是伪造的!”钱毅话落,几人都是蓄起元力。

    见到元力酝酿,青年的神色变得更加冰冷,近乎实质化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出,“你们是想袭击督察,反抗执法吗?”

    寒风袭过,整个病房的温度骤降到了零下!他们蕴出的元力都在不稳定地闪烁着。

    事情发展到这种状况,江城只得连忙道:“我跟你们走!请收起能力吧!”

    “江城!”

    “闭嘴!他们的证件是真的,上面的元力刻印很明显!”

    “别吓唬他们了。”络腮胡对青年说道。

    青年点头撤去寒气,整个病房适才像活过来了一般,听到了窗外的蝉鸣。

    这就是B级甚至A级的猎人!仅仅是放出些许气势,就能让他们这些应考生感受这鸿沟般的力量差距!

    “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啥事的。”江城笑着说完,下床穿鞋,准备跟两人走。

    “有个问题,”这时郑晴璇沉着脸问,“那他还能参加猎考吗?”

    络腮胡思虑片刻道:“即使他真的清白,也至少得24小时才能出来。如果排位靠后的话,也许能赶上。”

    “很可惜,他排位很靠前。因为他是他们学校的文考第一。”李芊芊淡然道。

    “没事的,回家等我。”江城拍了拍李芊芊的肩膀,就要越过她前去。

    但是她却拉住了他的袖口,“阿城,你忘了些东西。”

    “东西?”

    她张开手,里面躺着两颗晶莹剔透的晶石,一颗表面印着三星星,一颗则印着两颗星。

    “不知两位可知道这是何物?”李芊芊上前说道。

    络腮胡与青年一见到晶石,便神色剧变。

    络腮胡更是失态地问道:“为什么朔月和繁星的星晶标在你手里?!”

    “星晶标!是真的星晶标!”钱毅跟狒狒似的吼起来了。

    王震和郑晴璇也是满脸的震惊。

    星晶标是什么?那可是星级猎人才有的荣誉象征!而此刻,李芊芊随手便拿出了两颗!

    一颗二星标,一颗三星标!

    猎协所有星级猎人的元力刻印都有所收录,因而只要稍加感应,两人便知晓星晶标的主人!

    繁星,朔月,那可是四年前“妖魔歼灭战”里的主力猎人,是大秦的英雄!

    两位英雄可是健在的,从他们身上夺取星晶标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么这个小姑娘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黑西装牛吗?

    牛。

    但星级猎人可以说是他们的直系领导。

    暴力执法执到两位大人子嗣的朋友身上,这不是嫌他这位置坐太安稳了吗?

    络腮胡脑袋都冒汗了,“难道你是那两位大人的女……”

    他话说到中途,便被皱着眉头的江城打断了。

    “芊芊,你怎么拿着他俩的星晶标,他俩回来了?唉?老爹多了一颗星。”

    江城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王震,他嘴张得下巴都要掉了。

    原本跟狒狒一般嗷嗷叫着的钱毅,此刻也是静得可怕。他颤巍巍地问江城:“你的父亲是星级猎人?”

    “嗯。”

    这时禁言的时效终于消失,王震也挣脱桎梏,忙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你们也没问过啊。”江城无奈。

    王震与钱毅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尴尬。毕竟曾经他俩就对江城的身份做过猜测,结果得出的结论是某富家的私生子。

    毕竟家长会江城父母一次都没来过,每次的借口都是事物繁忙。再加上他学习努力,性格阴郁,加个超弱能力线,身上穿的用的又都不差,于是一个弱鸡异能却努力拼搏的大户人家庶出子的身份跃然纸上。

    在一夫一妻的大秦,这庶出,不就是私生子嘛。

    络腮胡已经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退走了。但他身旁的青年还是头铁地说道:“大秦是律令的国度,是人民的国家!就算你是皇帝之子,也得按律行事!江城,我最后再通知你一次,请协助我们调查!”

    络腮胡整个人傻眼了。这不是头铁,这是找死啊!

    大秦是律法的国度不错,但更是实力至上的国度。以星级猎人的能力与人脉,想处理他这么个小督察,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不说江城目前只是个嫌疑人,就算罪行成立,他的父母也有办法把他撇清。除非他真的成了妖魔,否则什么内奸只说就真成莫须有了。到时候再一个诬告反坐,呵,有他好受的。

    叮咚!

    正在气氛紧张的当下,俩黑西装的手机同时响了。

    两人拿出手机一看,络腮胡舒了口气,青年则蹙起了眉头。

    络腮胡表情一下变得谄媚起来,他笑着一拍脑袋:“哎呀你看这事儿闹得,上面给了指示,说是我们找错人了。江城同学,真是抱歉啊。”

    “没事儿。意思是我不用跟你们走了?”比起他爸妈动用星猎权限给他们施压,江城更觉得应该是默默帮他处理了这事儿。

    “当然……”

    “我不服!”青年猛地一声。

    络腮胡连忙把他拉开,“你不服个毛,赶紧回协会,事儿还多着呢!”

    说罢又笑眯眯地对众人一点头。随后他悄悄对青年说道:“小崽子,你可别在这时候犯浑。单是怀疑星猎子女与妖魔有染这一条,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暴力执法,诬告反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可他,他真的很不对劲!”

    “不对劲又能怎样,靠你一人的力量又能做到什么?”

    “可……”青年神色满是不忿,似要将江城生吞活剥一般。

    “先不急,”李芊芊突然开口,“你既然想要问阿城些东西,那就问。如果你问出的东西,有丝毫无聊,有只言片语带着个人情绪……你明白的,一切皆有代价,律法,只是确保这份代价罢了!所以,你敢问吗?”

    她神色冰冷,带着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