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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这是我最后的波纹疾走

    巫问看向柏原雪背后的泽兹,只见他露出白黄色的牙齿,笑起来十分丑陋,他对着柏原雪道:“这儿不方便,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吧。”

    柏原雪笑道:“不,这儿有这家伙在,你不敢赖账。”

    “价格你说了算?”巫问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不然呢?你这伤口啊,若不及时处理,早该感染了,感染后,小命可没了,小命没了,你父亲与母亲那可伤心了。”柏原雪说了一连串的话,仿佛是在劝导。

    巫问淡淡地看着她,还有背后偷笑的泽兹,他回忆起了毓鱼调查出的情报。

    柏原树房间中堆积成山的纸质文件绕着一张大桌子,他本身就坐在桌子上工作的,而他的身份也是风车村村长大西靖广的手下的一个管理,负责登记人口变化,虽然他的职位与工作与那些大中的家族不沾边,但是对一些可控,且希望得到上升途径的努力之人,他还是有管理权的,一面要面对村长赋予的职责,一面要把控好其他家族和一些出类拔萃的普通人之间的矛盾,但是自从他的妻子生病后,一切都变了,原来在这位置如鱼得水的他,急需赚钱买药材,再加上村长本人性情大变,他本人也放弃了过去的矜持与体面,逐渐从村长的派系中脱离了出来,只是他在亲近大小本地家族时,他又被抛弃了,以前还能从之中赚点油水,现在处境更加艰难,若不是女儿有些本事,他妻子的昂贵的医药费依靠他是不可能支付得起的,所以他一直谨慎地在一些渴望晋升的忍者身边周旋,与他们处理好关系,同时从中给妻子找一些医药钱。

    但是现在快入冬了,也不知妻子能否熬过这次冬日。

    那时候毓鱼偷听到柏原雪对父亲柏原树说道:“父亲,雷之国的医疗水平最高,说不定能治好母亲的咳嗽,咱们去雷之国吧。”

    柏原树绝望道:“你认为你母亲能活到我们走到雷之国吗?”

    毓鱼还补充了:柏原树胡子拉碴,双鬓已经斑白,全身萎靡不振,仿佛要死了一样,只不过那双眼睛的神色并没有脸色那样绝望。

    “我们只能从卡多那儿买药了吗?可是这些药好像都没有效果?!母亲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父亲!”柏原雪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她的心中生出了杀意,无尽的杀意,这种恐怖的戾气向四周传播开。

    “你交给父亲的钱,我都替你存着,这是你的钱,这是你的未来,不需要你插手了,如果原藤离开了,我也随她走吧。”

    因为柏原树的话,柏原雪更怒了,二人起了争执,大声小声地骂着,甚至已经出现了动手的倾向,她实在想揍一顿父亲,父亲总是这样不顾她的感受,现在好了,冬天快来了,令人绝望的冬天。

    最后在心底对父亲、母亲的爱意下,一切莫名生成的杀意压至了心底。

    这是昨夜发生的事,毓鱼对巫问说完后,巫问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只能判断出来的是柏原树掌握了一些途径,与卡多交易的筹码,卡多应该不止有钱这么简单。

    这还需要他去调查。

    巫问透过面具,看向柏原雪的眼睛,嘴巴无声嗫嚅,声音淡淡地传入柏原雪的脑海中,“我与你做交易,我或许能救你母亲。”

    柏原雪没有出声,面具之后的神态没人知道,唯一出现变化的只有她稍微停顿的一下,这才继续对巫问说道:“你想和我做交易?你有什么资格与保证能够与我做交易?这儿还有一个担保人呢,这位泽兹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情报贩子,村长都奈何不了他。”

    看来泽兹这家伙藏了很多东西,他的身份是什么呢?是仅次于风车村村长的人物吗?

    巫问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插进口袋里,弯下腰,垂着头,仿佛在沉思,眼睛却是望着前方,不到三秒钟,他双手拿了出来,抓住椅子两边把手,像木马椅一般,前后摇摆起来。

    看来巫问是不想搭理柏原雪了。

    面具背后,柏原雪的脸色并不好看,她知道巫问这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可是她有得选吗?没得选啊,就卡多的那些破药材,吃了半年不见好转,眼看母亲身体每况愈下,整日惦记着母亲何时要离开,伤人神经,耗人心思,可是那是很重要的人,只能用上所有机会,倾尽全力!

    只是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这小孩是怎么知道我的母亲生病了?

    柏原雪思绪混乱,每当她想不出答案的时候,她忽然猛地转头,一张白色的面具对着泽兹。

    “诶!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好玩的吗?要和我说说?别把我当外人啊,都多大的事儿,我也没少帮你们,你看看,我替你找你需要的东西的情报,你替我干活,还有我给你这小孩工作,给你饭钱,你看我多好,呐,呐,你看我对你们多好~”泽兹语无伦次,先是数落了一顿柏原雪,再对着巫问说了一通话,仿佛自己对二人做出了巨大贡献一样。

    当他说出此话的时候,柏原雪知道了,绝对是这家伙在搞鬼,也不知道他在熊之国有多少眼线,昨日发生的事,今日就能得到一个情报消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柏原雪想不明白。

    巫问冷着眼看着泽兹,抓着椅子两边的手向下抓得更深了,他不禁想着,昨夜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在场,如果当时他或者他的眼线在场的话,自己在风车村做的全部事他也许都清楚,这么不是好消息,必须弄明白这家伙背后的势力,藏得比前几日知道的妖鼠势力还要深,问题是该怎么引出来呢?

    巫问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不能让这家伙牵着他的鼻子走,而且今日这家伙的态度已经让巫问感到一种说不清的恶心,这是在小瞧着自己吗?

    该吃屎了,泽兹。

    就这样,场面僵持住了,泽兹在一旁自说自话,巫问始终看着这位面具女子,希望能够得到她的答复。

    柏原雪心里一狠:我有得选吗?我没得选啊!母亲,我必须想尽一切方法救你!

    “你随我来。”柏原雪朝巫问道。

    正当柏原雪要带着巫问离开时,泽兹跟在巫问背后,喋喋不休地问:“诶!你那传话的本事也教我啊,那个叫啥来着,什么仙法啦,什么忍术啊,这东西可有趣多了,比起在这里守门,看一些傻子发疯要有趣多了。”

    他说话的同时,手慢慢探向了巫问的鹿皮背包。

    在他手掌即将触碰到巫问的背包时,巫问回过身子,他便举起手,仿佛在道别一般,快快乐乐的神态:“慢走~慢走~下次还想做什么委托来寻我。”

    (“巫问,他想印下封印阵纹。”毓鱼冷声道。)

    巫问也伪装出热情的态度,开朗地大笑道:“泽兹先生,保重啊!”

    “你这什么话!咱认识多久了,说出这样的话来,唉,真是伤我的心。”泽兹的神色瞬间转化成哀伤的苦脸。

    “我和大姐走了。”

    巫问二人一离开了小赌场,泽兹的嘴角又勾了起来,今日他的心情颇好,就在走回自己的柜台时,还不忘吹起几声口哨,一种清晰的民谣怪调从他的嘟嘴中吹出,直到回到柜台后,坐下的同时,双脚翘到了桌子上,做出一个交叉型,然后对着抽屉中的老鼠道:“他没给机会,哎呀,等冬天过去,又要死一大片的人咯,你们喝人血倒是不会饿。”

    “昨夜你跟踪他时,为何不出手杀了他?我们会给你报酬,或许还能延长一下你老爹的性命,也许有机会再去涡之国寻灵感报仇。”老二道。

    “灵感的声势日渐强大,恐怕你们不就也压不住了,他的信徒越来越多,即使是靠信徒堆积的修为,也不是你们这些野鼠能够撼动的。”泽兹说着说着,便开始扣起了自己的指甲。

    “呵呵,总比你们这些丧家之犬要正太多了。”老二道。

    “哼哼,话不多说,我要的东西,你们无论如何必须替我寻来,我替你们除掉那只猫,如果你们的筹码再多一些,在你们对灵感动手时,我也能派人出手,说不定还能捞你们几个的小命,让你们的大王不会这般辛苦。”泽兹吹了吹指甲上的白色粉末,然后伸出双手端详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嗯,修整得还能过眼。”

    “到时候再说,我们先去追踪巫问了。”老二话音刚落,便带着自己的几位手下遁入了暗影之中。

    泽兹依然淡笑着,就在老鼠离开时,他也双手背在后脑处,看着天花板,仿佛在思考一样,在视野不断转动下,看到了柜台前仍然横放着的椅子,这张椅子巫问刚才还坐着。

    泽兹不禁发了个牢骚:哎哟,这家伙拿了椅子,也不放回去,又得我来。

    他一蹦,从柜台后翻了过来,走向了椅子处,一手提起了椅背。

    正当他抓起椅子,摇摇摆摆地向堆放椅子处走去时,他依然哼着歌,怪声怪调,就像怨妇在抱怨一样。

    他的随着节奏甩着甩着,椅子底下就飞出了一点红色冰屑。

    正当他疑惑时。

    一公里外,巫问回头看向黑原的方向,嘴角勾了起来。

    他哼出了一声:“爆!——”

    一声恐怖的爆炸声从小赌场处传出,顷刻间毁灭了那栋矮房。

    巫问笑道:“这是我最后的波纹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