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执着少年
楚寅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爬到了竹筏上，摸了摸屁股咧嘴笑道：“嘿嘿，可疼死我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的！”楚五牛顿时眉头舒展，快慰笑到。
随着水面血色越来越浓，不一会儿巨鳄便已翻了白肚浮出水面。
楚五牛有些惊奇地看着楚寅，神情中满是疑惑之色，楚寅当即描述了刚才水下的惊险过程。
就在刚刚被巨鳄那巨大的尾巴拍落水中时，楚寅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险招，于是忍着剧痛潜入水中，打算悄悄从水底偷袭巨鳄。就在巨鳄滑下竹筏潜入水中时，他看准时机果断地从下方死死地抱紧巨鳄的颈子，那个位置巨鳄既无法撕咬也一时难以摆脱，只得拖着楚寅潜下水底，试图在水底挣脱开去。即是搏命，楚寅且会让其如愿，迅速拔出腰间短刃朝其颈部一阵猛刺，这个位置没有布满坚硬铠甲，短刃很快便将其刺穿，没过多久巨鳄便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听完楚寅的描述，楚五牛双目圆瞪，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得朝楚寅竖起了大拇指，直夸其胆识非凡，勇武过人……
楚寅仔细检查了受伤的屁股，在巨鳄尾巴那强大力量的拍打之下已是淤青一片，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只需三两日便可恢复无恙！
巨鳄血液染红了大片水面，那血腥味引来了无数的水兽争相啃食着巨鳄的尸体。
楚寅二人不敢在此停留，稍稍收拾后迅速撑动竹筏离去。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较为顺利，到了晌午时分，终于上岸，两人把竹筏拖离水面弄些树枝遮掩后才又休息进食，补充身体消耗。
过了沼泽之后是一片延绵起伏的无尽群山。
楚五牛似乎没有休息和吃食的欲望，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远方，神情肃然，眉头紧皱，心中忧虑一览无遗。
见楚五牛如此般心神不宁的模样，楚寅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五牛叔，即斩了林中猛虎，也杀了水中巨鳄，还有什么可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楚五牛才收回了远眺目光，正色说道：“那猛虎巨鳄只是寻常野兽，尚且弄得咱们如此狼狈，险些丢了性命……”
楚五牛说完，轻轻摇首，欲言又止。
“莫非这山中还有什么幽冥诡异不成？”楚寅口中咀嚼着山羊肉，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说完又拿起一块山羊肉塞入了口中。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建一处好宅子，再给你说一门亲事，对了，我看楚陌颜那小妮子就不错，她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呢。”
楚五牛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语气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闻言，楚寅十分意外，快速将嘴里还在咀嚼的山羊肉吞咽后望着楚五牛有些惊疑地询问道：“五牛叔，你可别给我开玩笑了，都到了这里，怎么能半途而废呢？那本月光诀我是非要不可的，另外，我只是把楚陌颜姐姐当做姐姐了，你可别再胡说八道，她爹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你又要挨揍的！”
楚五牛老脸一红，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后又有些迷茫地叹息道：“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那东西还在没在，这回咱们怕是有点仓促了？”
楚寅抬起头来，目视远处群山，眼角微微上扬，坚定地说道：“我也知道那东西未必还在，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见楚寅如此坚决，楚五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日来虽然凶险，但在楚寅的临危不惧之下已尽数化险为夷。在他看来，楚寅聪颖机灵，性格坚韧，弓射水平极高，两人在一起，对付普通威胁没有太大问题的！关于这点他有很强的信心，但也远远没有自信到那种失去理智的狂热程度，看着仅在眼前的万重山，多年的恐惧在不知不觉间又悄悄地冒出了头，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情况，那种现在看来完全是盲目的信心瞬间就又萎靡了下去，这让他深深地感到了此行的冲动和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要运气稍微差些，便是双双殒命的下场，若是自己一人倒也罢了，还要搭上楚寅性命实在是不该，楚五牛深思熟虑一阵后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再看楚寅，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楚五牛愣了愣神，随后伸手指向远处群山继续说道：“小寅子，这万重山的深处有一些可怕的存在？”
楚五牛平静地注视着楚寅，不等其回答又补充道：“那深处的一些野兽已经异变成为了妖兽！那样的存在就像我们人类的寻常人和玄武者之间，巨大的鸿沟是无法跨域的，那些妖兽并非你我之力所能抗衡啊！”
闻言，楚寅眉毛微皱，疑惑道：“那种妖兽不是一直在万重山深处么？你也说那本月光诀并不是在那些地方啊？”
“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那些妖兽这些年活动范围扩大了许多！那次我所在的狩猎队也是因为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他们才会葬身在那里。”
楚五牛说完后静静地看着楚寅，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楚寅。
“即便遇到妖兽又如何！那次你不也逃出来了吗！所以，也不是必死之局嘛！”
楚寅豪气笑道。
还不等楚五牛回答，楚寅又说道：“五牛叔，干脆你把位置告诉我，我一人前去便可！”
楚寅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是一时冲动，是仔细思考后的想法，进入万重山属实凶险无比，一个人行动或许成功的机会更多，多一个人只会多一个目标，也不容易藏匿。
随后楚寅把他的这些顾虑和想法一一和楚五牛说了。
听完，楚五牛沉默不语，楚寅的这些想法让他万分纠结。一方面，他也比较认同楚寅的这些顾虑，若是两人同行，自己大概率会成为累赘，只会增加失败的风险。另一方面，若是让楚寅独自前去，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这让他进退两难。楚五牛感觉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艰难的选择。
纠结许久，楚五牛还是在心中做出了理智的选择。
良久，楚五牛才又开口说道：“小寅子，我是不是真的没用了？再也帮不到你了？”说完，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楚五牛突然的情绪变化，让楚寅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这些年来他在楚五牛身上不曾见到过的，哪怕受到别人欺负他也没有像这样沮丧过，这一瞬间看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楚寅顿时鼻子有些酸，心里也特别难受，眼角处有晶莹液体在溢动。
楚寅努力控制好情绪，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楚五牛的肩膀，故作轻快地笑道：“嘿嘿，五牛叔，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我的亲事你就不管了吗？
楚寅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五牛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只需在这里寻个安全之所等我便是！”
楚寅说完，便着手准备起来，短刃一直别在腰间野牛皮套里，自然是要随声携带的，弓箭也是必带的，再从装着箭矢的野牛皮背套中取出了剩下的烟熏山羊肉，用刀将其分割成了两份，随后找了些草叶把其中份量较多的部分包裹好后留了下来，再把份量少的那块又装入野牛皮背套。
见楚寅收拾完，楚五牛便向其描述了当年他所在的那支狩猎队遭遇妖兽袭击的那个位置，虽然具体路线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大致方向和那些可以用作参照物的山脉河流还是印象深刻的。按照楚五牛所言，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左右便能到达那座山峰。
“五牛叔，那我去了，你注意安全，等我归来！”
就像是一次寻常的外出，没有那些沉重冗长的道别之言，甚至没有挥手告别这些拖泥带水的动作，楚寅只是很简单的交代了一句，说完便转身而去。
楚五牛神色平静，轻轻颔首，并没有说话，目送着楚寅离去。
看着楚寅渐行渐远的孤单背影，楚五牛不由得心生感慨。转眼间，这个几年前收养的孤儿已经长大，早已不是那个满身污泥被自己追着屁股打的小屁孩了。那种倔强和执着仿佛让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身闯入万重山中，只为了那个和凤栖村多少人一样不甘平凡而又虚无缥缈的梦想，可最终他依旧没有摆脱命运的束缚，他失败了！如今老矣，可能再也离不开这个地方了吧！和当年的自己相比，楚寅这孩子又有许多的不同，坚韧不拔，执着顽强，机敏过人，胆识不凡，勇武果断，还生得一副好皮囊，仅仅十六少年，便射猛虎、斩巨鳄，放眼望去，凤栖村中又有谁能做到？比起当初的自己胜出了何止一星半点！既是如此心性和魄力之人，若是真和自己一样在凤栖村蹉跎了这一生，那将是多么的可悲、可伶。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许此行改天换命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楚五牛释然了，心中的忧虑也少了许多。
就在楚寅的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霎那，楚五牛凭空生出一种感觉，这个执着的少年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实现他蹉跎了大半生也没能实现的梦想吧！
“吉人自有天佑…”
看到楚寅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楚五牛低声呢喃道，像是在自我慰籍，更像是在为那道孤独的背影祈祷。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容易死的！”楚五牛顿时眉头舒展，快慰笑到。
随着水面血色越来越浓，不一会儿巨鳄便已翻了白肚浮出水面。
楚五牛有些惊奇地看着楚寅，神情中满是疑惑之色，楚寅当即描述了刚才水下的惊险过程。
就在刚刚被巨鳄那巨大的尾巴拍落水中时，楚寅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险招，于是忍着剧痛潜入水中，打算悄悄从水底偷袭巨鳄。就在巨鳄滑下竹筏潜入水中时，他看准时机果断地从下方死死地抱紧巨鳄的颈子，那个位置巨鳄既无法撕咬也一时难以摆脱，只得拖着楚寅潜下水底，试图在水底挣脱开去。即是搏命，楚寅且会让其如愿，迅速拔出腰间短刃朝其颈部一阵猛刺，这个位置没有布满坚硬铠甲，短刃很快便将其刺穿，没过多久巨鳄便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
听完楚寅的描述，楚五牛双目圆瞪，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由得朝楚寅竖起了大拇指，直夸其胆识非凡，勇武过人……
楚寅仔细检查了受伤的屁股，在巨鳄尾巴那强大力量的拍打之下已是淤青一片，不过也没什么要紧，只需三两日便可恢复无恙！
巨鳄血液染红了大片水面，那血腥味引来了无数的水兽争相啃食着巨鳄的尸体。
楚寅二人不敢在此停留，稍稍收拾后迅速撑动竹筏离去。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较为顺利，到了晌午时分，终于上岸，两人把竹筏拖离水面弄些树枝遮掩后才又休息进食，补充身体消耗。
过了沼泽之后是一片延绵起伏的无尽群山。
楚五牛似乎没有休息和吃食的欲望，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远方，神情肃然，眉头紧皱，心中忧虑一览无遗。
见楚五牛如此般心神不宁的模样，楚寅有些不解，于是问道：“五牛叔，即斩了林中猛虎，也杀了水中巨鳄，还有什么可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楚五牛才收回了远眺目光，正色说道：“那猛虎巨鳄只是寻常野兽，尚且弄得咱们如此狼狈，险些丢了性命……”
楚五牛说完，轻轻摇首，欲言又止。
“莫非这山中还有什么幽冥诡异不成？”楚寅口中咀嚼着山羊肉，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说完又拿起一块山羊肉塞入了口中。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我们建一处好宅子，再给你说一门亲事，对了，我看楚陌颜那小妮子就不错，她对你似乎也挺有意思呢。”
楚五牛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语气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闻言，楚寅十分意外，快速将嘴里还在咀嚼的山羊肉吞咽后望着楚五牛有些惊疑地询问道：“五牛叔，你可别给我开玩笑了，都到了这里，怎么能半途而废呢？那本月光诀我是非要不可的，另外，我只是把楚陌颜姐姐当做姐姐了，你可别再胡说八道，她爹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你又要挨揍的！”
楚五牛老脸一红，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随后又有些迷茫地叹息道：“唉！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那东西还在没在，这回咱们怕是有点仓促了？”
楚寅抬起头来，目视远处群山，眼角微微上扬，坚定地说道：“我也知道那东西未必还在，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的！”
见楚寅如此坚决，楚五牛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两日来虽然凶险，但在楚寅的临危不惧之下已尽数化险为夷。在他看来，楚寅聪颖机灵，性格坚韧，弓射水平极高，两人在一起，对付普通威胁没有太大问题的！关于这点他有很强的信心，但也远远没有自信到那种失去理智的狂热程度，看着仅在眼前的万重山，多年的恐惧在不知不觉间又悄悄地冒出了头，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情况，那种现在看来完全是盲目的信心瞬间就又萎靡了下去，这让他深深地感到了此行的冲动和自己的一厢情愿！只要运气稍微差些，便是双双殒命的下场，若是自己一人倒也罢了，还要搭上楚寅性命实在是不该，楚五牛深思熟虑一阵后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再看楚寅，依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楚五牛愣了愣神，随后伸手指向远处群山继续说道：“小寅子，这万重山的深处有一些可怕的存在？”
楚五牛平静地注视着楚寅，不等其回答又补充道：“那深处的一些野兽已经异变成为了妖兽！那样的存在就像我们人类的寻常人和玄武者之间，巨大的鸿沟是无法跨域的，那些妖兽并非你我之力所能抗衡啊！”
闻言，楚寅眉毛微皱，疑惑道：“那种妖兽不是一直在万重山深处么？你也说那本月光诀并不是在那些地方啊？”
“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那些妖兽这些年活动范围扩大了许多！那次我所在的狩猎队也是因为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他们才会葬身在那里。”
楚五牛说完后静静地看着楚寅，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了楚寅。
“即便遇到妖兽又如何！那次你不也逃出来了吗！所以，也不是必死之局嘛！”
楚寅豪气笑道。
还不等楚五牛回答，楚寅又说道：“五牛叔，干脆你把位置告诉我，我一人前去便可！”
楚寅之所以这样说并非是一时冲动，是仔细思考后的想法，进入万重山属实凶险无比，一个人行动或许成功的机会更多，多一个人只会多一个目标，也不容易藏匿。
随后楚寅把他的这些顾虑和想法一一和楚五牛说了。
听完，楚五牛沉默不语，楚寅的这些想法让他万分纠结。一方面，他也比较认同楚寅的这些顾虑，若是两人同行，自己大概率会成为累赘，只会增加失败的风险。另一方面，若是让楚寅独自前去，他又实在是放心不下，这让他进退两难。楚五牛感觉这是他这辈子遇到的最艰难的选择。
纠结许久，楚五牛还是在心中做出了理智的选择。
良久，楚五牛才又开口说道：“小寅子，我是不是真的没用了？再也帮不到你了？”说完，神情也变得落寞起来。
楚五牛突然的情绪变化，让楚寅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这些年来他在楚五牛身上不曾见到过的，哪怕受到别人欺负他也没有像这样沮丧过，这一瞬间看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楚寅顿时鼻子有些酸，心里也特别难受，眼角处有晶莹液体在溢动。
楚寅努力控制好情绪，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楚五牛的肩膀，故作轻快地笑道：“嘿嘿，五牛叔，怎么能这样说呢，难道我的亲事你就不管了吗？
楚寅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五牛叔，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只需在这里寻个安全之所等我便是！”
楚寅说完，便着手准备起来，短刃一直别在腰间野牛皮套里，自然是要随声携带的，弓箭也是必带的，再从装着箭矢的野牛皮背套中取出了剩下的烟熏山羊肉，用刀将其分割成了两份，随后找了些草叶把其中份量较多的部分包裹好后留了下来，再把份量少的那块又装入野牛皮背套。
见楚寅收拾完，楚五牛便向其描述了当年他所在的那支狩猎队遭遇妖兽袭击的那个位置，虽然具体路线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大致方向和那些可以用作参照物的山脉河流还是印象深刻的。按照楚五牛所言，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左右便能到达那座山峰。
“五牛叔，那我去了，你注意安全，等我归来！”
就像是一次寻常的外出，没有那些沉重冗长的道别之言，甚至没有挥手告别这些拖泥带水的动作，楚寅只是很简单的交代了一句，说完便转身而去。
楚五牛神色平静，轻轻颔首，并没有说话，目送着楚寅离去。
看着楚寅渐行渐远的孤单背影，楚五牛不由得心生感慨。转眼间，这个几年前收养的孤儿已经长大，早已不是那个满身污泥被自己追着屁股打的小屁孩了。那种倔强和执着仿佛让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只身闯入万重山中，只为了那个和凤栖村多少人一样不甘平凡而又虚无缥缈的梦想，可最终他依旧没有摆脱命运的束缚，他失败了！如今老矣，可能再也离不开这个地方了吧！和当年的自己相比，楚寅这孩子又有许多的不同，坚韧不拔，执着顽强，机敏过人，胆识不凡，勇武果断，还生得一副好皮囊，仅仅十六少年，便射猛虎、斩巨鳄，放眼望去，凤栖村中又有谁能做到？比起当初的自己胜出了何止一星半点！既是如此心性和魄力之人，若是真和自己一样在凤栖村蹉跎了这一生，那将是多么的可悲、可伶。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也许此行改天换命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楚五牛释然了，心中的忧虑也少了许多。
就在楚寅的身影即将消失的那一霎那，楚五牛凭空生出一种感觉，这个执着的少年或许会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实现他蹉跎了大半生也没能实现的梦想吧！
“吉人自有天佑…”
看到楚寅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楚五牛低声呢喃道，像是在自我慰籍，更像是在为那道孤独的背影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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