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灭
“是谁？是谁，在生火？”一声大吼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不是玛母还会是谁？
这个时侯，小伙伴们烤着火，吃着烤栗子，正兴奋着，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火堆，无人分心他顾。
啊苟也很不要脸地赖过来，正掏着火下的栗子。暖暖的感觉真好，栗子也真香！众人的黑脸都被火光印得透红，舒服！
大爷的，陆展现在又感觉啊苟的名字和他的人很相符，赖在这里，怎么赶都不走。这不要脸的劲儿，好像有一点枭雄的潜质啊。要不，帮他一把？教他编草鞋？
玛母的吼声打断了他们，吓得小伙伴们一个个直立而起，小手放到背后，手中还抓着烤熟的栗子，虽烫手犹不舍得丢弃。香的！
玛母环视一周，强壮的身躯逼近，有一种猛兽般的威压扑面而来。陆展只感觉肩头一沉，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围空气好像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咋回事？以前上班，面对领导时，威严也没有这么重啊。
不容陆展多想，啊苟最先抗不住压力，眼珠略略一转，抬手指着陆展，“是，是啊啧，啊华。”是死道友的时候了！
啊专和另一个小孩啊快也怯怯地指向陆展。
他大爷的，吃着烧烤卖厨子，在陆展恶狠狠的逼视下，他们又悄悄地收回手指。
“我，我现在叫祝融！”啊华怯怯地说道，他十分喜欢这个名字。
玛母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他叫什么名字，挥起顺手捡来的树枝，就开始灭火。
陆展一看，这哪里能行？生个小火我容易么？好坏得留个火种不是？玛母那强大的威压也顾不得了，连忙跳出来阻拦，“玛母，不要，手下留情！”
他的小身板岂能阻止玛母汹汹的意志，玛母抬手轻轻一挥，一巴掌搁陆展的屁股上，将他扫开。
顿时，陆展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至少飞出有两米多远，摔在草地上。他翻身起来，想再次上前救火，至少要保留火种，这是他心中的倔强。可稚嫩的身体就是敏感，扶着疼痛欲裂的屁股，却是不敢。忍不住，忍不住，泪水就要掉下来。
火灭了，周边的温度骤降，陆展的心也巴凉巴凉的。
……
狩猎人回归，全群落里二十多口人齐聚驻地。玛母身上还粘着点点血迹，携带着狩猎的杀气，逼视着被拉到最前面的陆展和祝融。
对着他们哔哩啪啦的，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玛母粗壮的嗓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从玛母断续且错乱的话语中，陆展听出：玛母是用过火的。她还小的时侯，生活在一个大部落里，那里有很多很多的人，那里有一个火塘，有专人看管，那时侯有烤得喷香的食物，冷季也不冷。想到就不由得一阵向往。
直到有一天晚上，看火人浑身冒火，如魔鬼一般，张牙舞爪地从火塘蹿出来，到处乱滚乱撞，引燃了部落的驻地，烧毁了食物，也烧死了很多人。
那一刻，整个部落火光熊熊，烟雾遮天，没逃出来的人，带着火焰，如同群魔乱舞，张牙舞爪，哀嚎声穿越山岭。玛母现在说起还感到心悸！她舞起的双手也禁不住地颤抖。
一些年龄较大的族人听了，都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他们应该也是发火事件的经历者。
啊专和啊快有种在听鬼故事的感觉，身体不住地往后缩。
经此一劫，驻地和食物被毁，部落元气大伤，新的首领认为，是因为大家用火，得罪了天神，神发怒，降火魔来惩罚部落，于是，部落不许再生火。
长时间下来，等到有人再想用火的时候，却再也无人会生火。续而，部落里多有人生病而亡，人口锐减。又时常会有食物不足，部落也随之衰弱了，在一次大狼群袭击部落过后，生存难以为续，玛母带着一小部分人离开了部落。
其实，玛母对他们能生火也是很惊讶的。只是她怕，她们都怕火魔！任凭陆展再三劝说，解释如何做能安全用火，也无计与事。
陆展坐在洞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他们刚才还和玛母一起坚决反对用火，现在正偷偷翻找火塘余烬中的栗子，找到一个就欣喜不已。心中一阵无语，也十分地沮丧。
看来这里社会的文明程度，比他想向的还要高出一线，只不过，玛母的群落在这条文明线上，上下跳跃！
看这气候应该会越来越冷，群落中不能用火，以啊啧这小身板，肯定抗不下去。搞不好就是因为啊啧受冻，灵魂削弱到极点，才被陆展轻易融合的。他好像想通了些什么，却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附身的必要条件。
陆展一度想要离开这里，独自去生存，但环顾周围荫荫丛林，路都没一条，怎么走？他摇了摇头，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单是听小伙伴们之间交流，就知道，外面有多少凶虫猛兽，玩完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些。要知道，玛母带出来的大概有五六十人，前几年，年年损失人口，这几年，才勉强稳定住二十多人。
想远了也没用，还是得先考虑今晚怎么渡过。
他就是想不通，昨天晚上那么冷，差点把啊啧这家伙冻死，都不知道多薅点绒草，用来做窝，啊不，用来做被子，把洞穴塞满，好歹也暖和点不是？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陆展拉着祝融，直奔溪流边。
经过一翻比较，陆展发现在南方洼地边，一些干枯的水草最为适用，量多管饱，哦不，是管够！
两人来回几趟，不一会儿，就将洞中塞满了绒草，陆展从中间挤进去，在绒草中间整理出一个小窝。软软的，暖暖的，带着太阳的气息，感觉还不错，可比昨晚舒服多了。他还留了一捆放在洞外，准备睡觉前把洞口堵死，防止晚上灌冷风。
祝融看得满脸的羡慕，也想搞一个这样的窝，可是，天已经黑了。去薅绒草，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他一脸的纠结。
陆展探出头来，“祝融，要不你也进来，咱俩在一起睡，也暖和些。”一群小屁孩中，也就祝融跟他合得来。
“啊？不，不行。玛母说，我不能，和你们睡一起。”祝融连连摇头。
“啥？”陆展的脸上明显地有两个问号。
“玛母说，我还小。”
还小？几个意思？祝融该不会是女的吧？陆展上下打量一番，才发现，是自己搞错了，一开始，还以为祝融的胸肌比较发大些，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要不，我去叫啊专吧？”陆展心想，啊专小些，有点傻乎乎的，也胖乎乎的，像个暖手宝，应该比较好忽悠。
“啊专，也不行。”
“啊？”陆展傻眼了。啊啧这家伙也不知道留点记忆，搞得他现在连男女都分不清。想了想，“一个群落里的，反正都是兄妹，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祝融，你还是去把啊专也叫来吧，咱们仨挤一起，难道你们昨晚睡觉不冷吗？”
祝融犹豫了很久，才走开。
这个时侯，小伙伴们烤着火，吃着烤栗子，正兴奋着，眼神都直勾勾地盯着火堆，无人分心他顾。
啊苟也很不要脸地赖过来，正掏着火下的栗子。暖暖的感觉真好，栗子也真香！众人的黑脸都被火光印得透红，舒服！
大爷的，陆展现在又感觉啊苟的名字和他的人很相符，赖在这里，怎么赶都不走。这不要脸的劲儿，好像有一点枭雄的潜质啊。要不，帮他一把？教他编草鞋？
玛母的吼声打断了他们，吓得小伙伴们一个个直立而起，小手放到背后，手中还抓着烤熟的栗子，虽烫手犹不舍得丢弃。香的！
玛母环视一周，强壮的身躯逼近，有一种猛兽般的威压扑面而来。陆展只感觉肩头一沉，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围空气好像都有一种莫名的压力。咋回事？以前上班，面对领导时，威严也没有这么重啊。
不容陆展多想，啊苟最先抗不住压力，眼珠略略一转，抬手指着陆展，“是，是啊啧，啊华。”是死道友的时候了！
啊专和另一个小孩啊快也怯怯地指向陆展。
他大爷的，吃着烧烤卖厨子，在陆展恶狠狠的逼视下，他们又悄悄地收回手指。
“我，我现在叫祝融！”啊华怯怯地说道，他十分喜欢这个名字。
玛母现在可没有心思去管他叫什么名字，挥起顺手捡来的树枝，就开始灭火。
陆展一看，这哪里能行？生个小火我容易么？好坏得留个火种不是？玛母那强大的威压也顾不得了，连忙跳出来阻拦，“玛母，不要，手下留情！”
他的小身板岂能阻止玛母汹汹的意志，玛母抬手轻轻一挥，一巴掌搁陆展的屁股上，将他扫开。
顿时，陆展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至少飞出有两米多远，摔在草地上。他翻身起来，想再次上前救火，至少要保留火种，这是他心中的倔强。可稚嫩的身体就是敏感，扶着疼痛欲裂的屁股，却是不敢。忍不住，忍不住，泪水就要掉下来。
火灭了，周边的温度骤降，陆展的心也巴凉巴凉的。
……
狩猎人回归，全群落里二十多口人齐聚驻地。玛母身上还粘着点点血迹，携带着狩猎的杀气，逼视着被拉到最前面的陆展和祝融。
对着他们哔哩啪啦的，就是一阵狂轰乱炸，玛母粗壮的嗓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从玛母断续且错乱的话语中，陆展听出：玛母是用过火的。她还小的时侯，生活在一个大部落里，那里有很多很多的人，那里有一个火塘，有专人看管，那时侯有烤得喷香的食物，冷季也不冷。想到就不由得一阵向往。
直到有一天晚上，看火人浑身冒火，如魔鬼一般，张牙舞爪地从火塘蹿出来，到处乱滚乱撞，引燃了部落的驻地，烧毁了食物，也烧死了很多人。
那一刻，整个部落火光熊熊，烟雾遮天，没逃出来的人，带着火焰，如同群魔乱舞，张牙舞爪，哀嚎声穿越山岭。玛母现在说起还感到心悸！她舞起的双手也禁不住地颤抖。
一些年龄较大的族人听了，都忍不住抬手擦擦眼睛，他们应该也是发火事件的经历者。
啊专和啊快有种在听鬼故事的感觉，身体不住地往后缩。
经此一劫，驻地和食物被毁，部落元气大伤，新的首领认为，是因为大家用火，得罪了天神，神发怒，降火魔来惩罚部落，于是，部落不许再生火。
长时间下来，等到有人再想用火的时候，却再也无人会生火。续而，部落里多有人生病而亡，人口锐减。又时常会有食物不足，部落也随之衰弱了，在一次大狼群袭击部落过后，生存难以为续，玛母带着一小部分人离开了部落。
其实，玛母对他们能生火也是很惊讶的。只是她怕，她们都怕火魔！任凭陆展再三劝说，解释如何做能安全用火，也无计与事。
陆展坐在洞口，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他们刚才还和玛母一起坚决反对用火，现在正偷偷翻找火塘余烬中的栗子，找到一个就欣喜不已。心中一阵无语，也十分地沮丧。
看来这里社会的文明程度，比他想向的还要高出一线，只不过，玛母的群落在这条文明线上，上下跳跃！
看这气候应该会越来越冷，群落中不能用火，以啊啧这小身板，肯定抗不下去。搞不好就是因为啊啧受冻，灵魂削弱到极点，才被陆展轻易融合的。他好像想通了些什么，却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附身的必要条件。
陆展一度想要离开这里，独自去生存，但环顾周围荫荫丛林，路都没一条，怎么走？他摇了摇头，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单是听小伙伴们之间交流，就知道，外面有多少凶虫猛兽，玩完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些。要知道，玛母带出来的大概有五六十人，前几年，年年损失人口，这几年，才勉强稳定住二十多人。
想远了也没用，还是得先考虑今晚怎么渡过。
他就是想不通，昨天晚上那么冷，差点把啊啧这家伙冻死，都不知道多薅点绒草，用来做窝，啊不，用来做被子，把洞穴塞满，好歹也暖和点不是？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陆展拉着祝融，直奔溪流边。
经过一翻比较，陆展发现在南方洼地边，一些干枯的水草最为适用，量多管饱，哦不，是管够！
两人来回几趟，不一会儿，就将洞中塞满了绒草，陆展从中间挤进去，在绒草中间整理出一个小窝。软软的，暖暖的，带着太阳的气息，感觉还不错，可比昨晚舒服多了。他还留了一捆放在洞外，准备睡觉前把洞口堵死，防止晚上灌冷风。
祝融看得满脸的羡慕，也想搞一个这样的窝，可是，天已经黑了。去薅绒草，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他一脸的纠结。
陆展探出头来，“祝融，要不你也进来，咱俩在一起睡，也暖和些。”一群小屁孩中，也就祝融跟他合得来。
“啊？不，不行。玛母说，我不能，和你们睡一起。”祝融连连摇头。
“啥？”陆展的脸上明显地有两个问号。
“玛母说，我还小。”
还小？几个意思？祝融该不会是女的吧？陆展上下打量一番，才发现，是自己搞错了，一开始，还以为祝融的胸肌比较发大些，他忍不住老脸一红。
“要不，我去叫啊专吧？”陆展心想，啊专小些，有点傻乎乎的，也胖乎乎的，像个暖手宝，应该比较好忽悠。
“啊专，也不行。”
“啊？”陆展傻眼了。啊啧这家伙也不知道留点记忆，搞得他现在连男女都分不清。想了想，“一个群落里的，反正都是兄妹，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祝融，你还是去把啊专也叫来吧，咱们仨挤一起，难道你们昨晚睡觉不冷吗？”
祝融犹豫了很久，才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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