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决定
“我看你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可不是嘛，天天尽惹麻烦让她操心得都睡不好觉了。
“言姐姐，什么是半斤八两啊？”
啊言戳着旭阳脑门：“你还好意思问我？平日里是怎么做功课的？看我不和夫子说你不上进！”
旭阳一听，赶紧摇晃着啊言手臂求饶：“不嘛言姐姐，旭阳可认真学习了，求求言姐姐别告诉夫子”
啊言见好就收，笑问：“那你以后还听言姐姐的话不？”
“听的”旭阳飞快点头。
“那以后还天天去玩不认真学习不？”啊言可得抓住这次机会让旭阳老实点，不然以后就要翻天了！
“言姐姐不是也没好好学习嘛，为什么总说我不说你自己？”旭阳低头小声反驳着，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别以为音量小就听不见了，啊言一时目瞪口呆，以前乖巧的小狗哪去了？怎么现在学会顶嘴啦。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旭阳和啊言呆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自然而然熟悉过后真实的性情就暴露出来了，不过没有了刚认识的内敛沉默多了些活泼可爱，啊言还是很开心的，可也头疼！
“嘿！你厉害了……”说着啊言就要伸手去抓旭阳，不料那小子似有千里眼，一个转身就溜走了。
这时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好像是柳夫子来蹭……咳……吃饭来了！
啊言收了收被气炸的脸，随后打开门：“柳夫子请进”
“言姑娘，老夫且打扰了！”柳建三嘴里说着客套话，然而表情行动上丝毫不见打扰，抬脚便大摇大摆地在石桌上落坐，一副等待开饭的自然而然！
自从答应了柳建三的做饭要求后，啊言就有了另一个苦不堪言，即便她有十八般武艺也难以伺候这柳夫子的魔胃呀！开始一汤二素挺好，后来说要荤素搭配，然后又换点心拌饭，最后变成满汉全席还不算完……居然要给他表演才艺助兴？搞得后来她可是跟千金小姐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就连墙外路过的大叔都说：这啊言姑娘真是勤奋又努力，纷纷回家鞭策自家娃儿。啊言真想不通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一个小村庄的夫子也过上了如此这般大户人家的日子？他妈知道嘛？
这窝囊气可算受够了，所以啊言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了，她要反抗、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任谁也不能再使唤她。
“啊言姑娘，老夫有话和你说！”柳夫子最先开口，示意啊言也坐下。
啊言此时有点忐忑，猜测不会是柳建三又想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吧？下意识地啊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不做饭，打死也不干！”
“……”柳夫子斜眼瞥向啊言，表示无所谓！
啊言瞬间悔恨自己嘴巴那么快干嘛，人家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先泄老底了，这不傻缺吗？
“老夫正要说这件事！”柳建三停顿几秒，确定啊言惊讶悲催的表情之后无比淡定地说：“啊言姑娘……以后不用再做饭了！”
哈？她没听错吧？“为什么？”本来预想的开头没有上演，啊言严重怀疑柳夫子是不是想到了新的法子来整她？
柳建三站起身来，日有所思地摸着山羊胡须：“姑娘可否还记得当初是为什么来的杏花村吗？”
一时间啊言陷入回忆，那时候当然是为找到——万罗，可是万罗没找到反而找到了旭阳这个开心果，啊言笑了，笑得很认真。
“记得，我是为了找一个人”啊言没必要欺骗任何人，她浅浅说道。
“那个人对姑娘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脑海里想起万罗那张悲悯淡然的脸：“……也许是吧！”啊言猜不透是柳夫子知道些什么了还是想打听些什么“不知夫子问这些做什么？”
“当初啊言姑娘说要老夫教你读书写字，如今过了数月有余，老夫已经没什么可再教导与你了！”柳建三长长一声叹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啊言此刻不淡定了，明明她三天晒鱼两天打网，就连七岁小儿都会的三字经她都认不全，这样还能出师不搞笑呢嘛，莫非柳夫子老年痴呆了？
“那个、夫子，是不是啊言那里做得不够好？啊言可以改”此时夫子严肃不苟言笑，啊言心沉了又沉，就像是要把她赶走似的。
最后，柳建三直到离开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喝完啊言倒的茶，放下小袋子便走了。
过后啊言打开袋子一看，心里五味杂粮，明白之前为什么夫子把池塘里的鱼给卖出去，原来是给她作盘缠用的！
……
傍晚，屋顶的寒风没有那么刺骨，啊言坐在上面眺望着远方炊烟。迷雾丛林墨如画，笑看松青是我家！
这场景美得像啊言离开桃花村和黄武大哥山间木屋的时候，有着留恋与不舍，好想知道现在的黄武大哥过得怎么样了？记得那时还是他送的啊言来杏花村的，但是可惜他在山脚的时候便走了，而啊言一句谢谢却停在了嘴巴。
都说想什么来什么，次日清晨，贵人就登门了。
雪花飘飘洒洒，包裹了整片银白大地，像是来年丰收的赞歌，欢迎着每一个勤劳的小蜜蜂。当阿言看到黄武那张憨厚的脸时，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黄武大哥”一声称谓便包含了一切。
“啊言姑娘，冬日寒冷，我来看看你！”黄武搓了搓冻僵的手拿出随身的包裹，居然全都是给啊言御寒之物。
啊言觉得一丝温暖浮上心头，赶紧转身倒杯热茶放在黄武手中：“谢谢黄武大哥！”
黄武呵呵一笑不甚在意：“啊言姑娘，我还有个东西给你”跃于啊言眼底的，是一本白皮金字的佛经。
这正是万罗当初留下的那本！啊言那时离开本来是想向黄武讨要的，可左右想想自己没立场后来就不了了知了，没想到如今这佛经就在眼前。
虽然啊言很开心，可还是问黄武为什么把佛经要送给自己？
“啊言姑娘有了这本佛经会开心，所以送给你！”多么简单的理由，说得又是多么轻描淡写，只有黄武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想多看看啊言而已！
啊言由衷地笑了：“真的？那谢谢黄武大哥了。”啊言双手接了过来，小心地抚摸着经书，眼里看见的是左下角漂亮的‘万罗’二字。
“黄武大哥，啊言再次谢谢你……也许这是最后的相见了……”她屈膝行李，表达的也只不过万分之一的感谢！
黄武扶起啊言：“最后的？你……怎么了？”
“我已决定待冰雪消融便去往瑶城，以后怕是后会无期。”如今柳夫子教学已毕，她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黄武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与啊言姑娘一同前往吧？”她一个女子要如何去到千里之外的瑶城，举目无亲的他还是一起去有个照应才好！
“黄武大哥，我不是在开玩笑！”
“啊言从不开玩笑！”黄武满脸肯定地回答。
事情发展到这样是啊言没想到的：“那你的家中……”本来安逸的生活自由自在，黄武又何必陪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不碍事，我独自一人无牵无挂。”豪迈的空气让啊言忍不住为黄武鼓掌，可她最终没有这么做。
“可是黄武大哥……”啊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听说去往瑶城的路上常有流寇山匪出没，专抢老残妇孺”
啊言不禁深思起来，她……没钱雇佣保镖的，不如凑合凑合？
当下啊言就同意了黄武一同前往，而这段时间也就留在柳芳斋做做劳力等待出发了。
不过旭阳得知啊言要离开时哭了好久，无奈啊言怎么也哄不好，索性就不哄了。
而殊不知旭阳心里想的却是：言姐姐嫌他年纪小不带他一起走，却是要和那个魁梧的凶哥哥一起去，他讨厌那个坏哥哥，才不要吃那个坏哥哥带来的芙蓉糕！
“言姐姐，什么是半斤八两啊？”
啊言戳着旭阳脑门：“你还好意思问我？平日里是怎么做功课的？看我不和夫子说你不上进！”
旭阳一听，赶紧摇晃着啊言手臂求饶：“不嘛言姐姐，旭阳可认真学习了，求求言姐姐别告诉夫子”
啊言见好就收，笑问：“那你以后还听言姐姐的话不？”
“听的”旭阳飞快点头。
“那以后还天天去玩不认真学习不？”啊言可得抓住这次机会让旭阳老实点，不然以后就要翻天了！
“言姐姐不是也没好好学习嘛，为什么总说我不说你自己？”旭阳低头小声反驳着，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别以为音量小就听不见了，啊言一时目瞪口呆，以前乖巧的小狗哪去了？怎么现在学会顶嘴啦。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旭阳和啊言呆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自然而然熟悉过后真实的性情就暴露出来了，不过没有了刚认识的内敛沉默多了些活泼可爱，啊言还是很开心的，可也头疼！
“嘿！你厉害了……”说着啊言就要伸手去抓旭阳，不料那小子似有千里眼，一个转身就溜走了。
这时院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好像是柳夫子来蹭……咳……吃饭来了！
啊言收了收被气炸的脸，随后打开门：“柳夫子请进”
“言姑娘，老夫且打扰了！”柳建三嘴里说着客套话，然而表情行动上丝毫不见打扰，抬脚便大摇大摆地在石桌上落坐，一副等待开饭的自然而然！
自从答应了柳建三的做饭要求后，啊言就有了另一个苦不堪言，即便她有十八般武艺也难以伺候这柳夫子的魔胃呀！开始一汤二素挺好，后来说要荤素搭配，然后又换点心拌饭，最后变成满汉全席还不算完……居然要给他表演才艺助兴？搞得后来她可是跟千金小姐似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就连墙外路过的大叔都说：这啊言姑娘真是勤奋又努力，纷纷回家鞭策自家娃儿。啊言真想不通这个世道是怎么了，一个小村庄的夫子也过上了如此这般大户人家的日子？他妈知道嘛？
这窝囊气可算受够了，所以啊言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妥协了，她要反抗、她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任谁也不能再使唤她。
“啊言姑娘，老夫有话和你说！”柳夫子最先开口，示意啊言也坐下。
啊言此时有点忐忑，猜测不会是柳建三又想吃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吧？下意识地啊言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不做饭，打死也不干！”
“……”柳夫子斜眼瞥向啊言，表示无所谓！
啊言瞬间悔恨自己嘴巴那么快干嘛，人家还没说是什么事呢你就先泄老底了，这不傻缺吗？
“老夫正要说这件事！”柳建三停顿几秒，确定啊言惊讶悲催的表情之后无比淡定地说：“啊言姑娘……以后不用再做饭了！”
哈？她没听错吧？“为什么？”本来预想的开头没有上演，啊言严重怀疑柳夫子是不是想到了新的法子来整她？
柳建三站起身来，日有所思地摸着山羊胡须：“姑娘可否还记得当初是为什么来的杏花村吗？”
一时间啊言陷入回忆，那时候当然是为找到——万罗，可是万罗没找到反而找到了旭阳这个开心果，啊言笑了，笑得很认真。
“记得，我是为了找一个人”啊言没必要欺骗任何人，她浅浅说道。
“那个人对姑娘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脑海里想起万罗那张悲悯淡然的脸：“……也许是吧！”啊言猜不透是柳夫子知道些什么了还是想打听些什么“不知夫子问这些做什么？”
“当初啊言姑娘说要老夫教你读书写字，如今过了数月有余，老夫已经没什么可再教导与你了！”柳建三长长一声叹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啊言此刻不淡定了，明明她三天晒鱼两天打网，就连七岁小儿都会的三字经她都认不全，这样还能出师不搞笑呢嘛，莫非柳夫子老年痴呆了？
“那个、夫子，是不是啊言那里做得不够好？啊言可以改”此时夫子严肃不苟言笑，啊言心沉了又沉，就像是要把她赶走似的。
最后，柳建三直到离开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喝完啊言倒的茶，放下小袋子便走了。
过后啊言打开袋子一看，心里五味杂粮，明白之前为什么夫子把池塘里的鱼给卖出去，原来是给她作盘缠用的！
……
傍晚，屋顶的寒风没有那么刺骨，啊言坐在上面眺望着远方炊烟。迷雾丛林墨如画，笑看松青是我家！
这场景美得像啊言离开桃花村和黄武大哥山间木屋的时候，有着留恋与不舍，好想知道现在的黄武大哥过得怎么样了？记得那时还是他送的啊言来杏花村的，但是可惜他在山脚的时候便走了，而啊言一句谢谢却停在了嘴巴。
都说想什么来什么，次日清晨，贵人就登门了。
雪花飘飘洒洒，包裹了整片银白大地，像是来年丰收的赞歌，欢迎着每一个勤劳的小蜜蜂。当阿言看到黄武那张憨厚的脸时，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黄武大哥”一声称谓便包含了一切。
“啊言姑娘，冬日寒冷，我来看看你！”黄武搓了搓冻僵的手拿出随身的包裹，居然全都是给啊言御寒之物。
啊言觉得一丝温暖浮上心头，赶紧转身倒杯热茶放在黄武手中：“谢谢黄武大哥！”
黄武呵呵一笑不甚在意：“啊言姑娘，我还有个东西给你”跃于啊言眼底的，是一本白皮金字的佛经。
这正是万罗当初留下的那本！啊言那时离开本来是想向黄武讨要的，可左右想想自己没立场后来就不了了知了，没想到如今这佛经就在眼前。
虽然啊言很开心，可还是问黄武为什么把佛经要送给自己？
“啊言姑娘有了这本佛经会开心，所以送给你！”多么简单的理由，说得又是多么轻描淡写，只有黄武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想多看看啊言而已！
啊言由衷地笑了：“真的？那谢谢黄武大哥了。”啊言双手接了过来，小心地抚摸着经书，眼里看见的是左下角漂亮的‘万罗’二字。
“黄武大哥，啊言再次谢谢你……也许这是最后的相见了……”她屈膝行李，表达的也只不过万分之一的感谢！
黄武扶起啊言：“最后的？你……怎么了？”
“我已决定待冰雪消融便去往瑶城，以后怕是后会无期。”如今柳夫子教学已毕，她也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黄武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与啊言姑娘一同前往吧？”她一个女子要如何去到千里之外的瑶城，举目无亲的他还是一起去有个照应才好！
“黄武大哥，我不是在开玩笑！”
“啊言从不开玩笑！”黄武满脸肯定地回答。
事情发展到这样是啊言没想到的：“那你的家中……”本来安逸的生活自由自在，黄武又何必陪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不碍事，我独自一人无牵无挂。”豪迈的空气让啊言忍不住为黄武鼓掌，可她最终没有这么做。
“可是黄武大哥……”啊言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听说去往瑶城的路上常有流寇山匪出没，专抢老残妇孺”
啊言不禁深思起来，她……没钱雇佣保镖的，不如凑合凑合？
当下啊言就同意了黄武一同前往，而这段时间也就留在柳芳斋做做劳力等待出发了。
不过旭阳得知啊言要离开时哭了好久，无奈啊言怎么也哄不好，索性就不哄了。
而殊不知旭阳心里想的却是：言姐姐嫌他年纪小不带他一起走，却是要和那个魁梧的凶哥哥一起去，他讨厌那个坏哥哥，才不要吃那个坏哥哥带来的芙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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