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合二为一的代价
奥莉薇学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厉害，不是用魔杖就可以施法的技巧，就算是在皇家学院中，也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导师可以做到，还是说学弟你对【灵魂冲击】的了解那么透彻了。”
“我想这跟我对魔法的了解多少并没有直接关系，或许这只是灵魂的强大给我带来了一点便利。”
“这个便利可不只是一点。”
奥莉薇学姐看向他的目光让奥格斯特有些不舒服，虽然奥格斯特觉得奥莉薇学姐不会不怀好意，但一定是另有所图。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学弟你又不是犯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让你走呢？”
奥格斯特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闲聊，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当关上身后的门的时候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奥莉薇和皇家骑士R看着他的目光都给他带来不少压力。
即便是奥格斯特自认自己问心无愧。
蓦然间，奥格斯特感觉自己的头受到了重击，疼痛开始蔓延到了全身，视野出现了重影最后变得一片模糊，无力站稳的身体就在房间门前倒下。
——发生了什么？
强忍着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痛苦，奥格斯特最后的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奥格斯特第一反应是自己遭到暗算了，嫌疑人当然就是奥莉薇学姐和皇家骑士R。
——奥莉薇学姐，为什么？
奥格斯特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意识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就醒来，但是醒来看到的景象和清醒不太一样。
“不要想太多，你没有被暗算。”
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光的形状很快就变成了人影，是奥菲利亚。
奥格斯特自然知道是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像这样不同寻常的光影出现的人目前就只有她一个。
“奥菲利亚……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奥格斯特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奥菲利亚，他才发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这是他上一次来过的灵魂空间。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远近，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那是灵魂分离带来的后遗症。”奥菲利亚身上的银色光芒似乎比第一次看暗淡了一些，“虽然我们是一体，但是从结合都分离总会带来不适，你学习的知识中根本也无法解释我们的情况，毕竟这本来就是前所未有的特例。灵魂融合会让你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当我脱离的时候只是让你晕倒，这是并非无法接受的结果。”
确实是这样。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让奥格斯特变得十分强大，甚至做到了皇家学院中仅有几人才能做到的“无杖施法“，而代价仅仅是晕倒，这是非常划算的一笔交易。
不过奥菲利亚有一件事说错了，其实曾经有人将自己的灵魂分离，然后将灵魂寄宿在刚死不久的尸体里。那个魔法师以自己的灵魂为实验，希望自己死了以后让一部分灵魂回归到另一个身体，以此到达永生不死的目的。
但是那个魔法师最后失败了，灵魂的分离本来就是禁忌之一，从前所有被分离灵魂最后都会消散，就算有存活的个体，很快也会走向终点。那个魔法师成功让自己分化成为两个个体，然而只有一半灵魂的个体都是痴呆儿，两个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其中一个个体死了以后，灵魂确实是和另一半融合，但是仅仅是恢复正常片刻之后就消失了。
灵魂向来是禁忌，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那么多的魔法师依然在研究人类的灵魂，却依然没有在灵魂方面有太大的进展。
奥格斯特不由回忆起灵魂合二为一的情形，那种感觉可真是美妙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不倒他，当然，奥格斯特也知道那是灵魂的强大给他带来的错觉。但是“无杖施法”确实可以证明，奥格斯特比独自一人时强大，而且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一般来说，使用无杖施法的魔法师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魔法，或者是自己所开创的某个独有魔法。众所周知，魔杖是通过魔力驱使辅助魔法成型的媒介，是连接人与自然的重要纽带。因为太熟练，因为太了解，这样的魔法师多半是长年以来使用魔法的技术派，就算扔下魔杖也可以释放自己熟练的魔法，所以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使用某个魔法太频繁，导致身体变成了那个魔法的形状。
但那也是某些个魔法而已，像奥格斯特这样使用强大的灵魂强硬使用魔法的魔法师还没有出现过，奥格斯特可能会成为破天荒的独一例。奥格斯特甚至猜测，因为他并非对某个魔法熟练而是因为灵魂强大而使用的无杖施法，他很有可能在那个状态时使用任何一个自己可以使用的魔法。
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我不建议你这样尝试。”奥菲利亚劝阻他，“我们现在还无法弄清楚你晕倒的原因，究竟是因为灵魂一分为二，还是因为强行使用无杖施法。这样做到底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出现永久性的损伤，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
奥菲利亚的话给奥格斯特浇了一盆冷水，打消了他跃跃欲试的想法。
是的，那是涉及到灵魂领域的难题，并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世界。
不过，我一定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变化，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奥格斯特充满了担忧，他似乎面对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给他建议。
“我会帮你的。”
“因为我们已经是一体……”
奥菲利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若不可闻。眼前的光渐渐暗淡，奥格斯特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那个让人安心的银色身影也消失不见。
……
……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同样，所有人都希望有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而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内心之中就会开始否定，开始抗拒，甚至发自内心地不希望这个人出现。
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有只应该自己知道的阴暗之处，决不允许有第二个人触碰。希望有人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大概是不韵世事的纯洁孩童了。
但是，如果两个人的灵魂是共通的呢？
他们的灵魂互相连通，能够看到过去的记忆，能够知晓彼此的想法。最后，他们拥有同样的记忆，他们看到同样的画像、听到同样的声音，可以互相了解对方的想法，拥有共同的秘密，愿意互相为对方的愿望而行动。
研究傀儡的魔法师都会有研究自己的复制体的想法，但是又会把这个复制体紧紧地掌握住，不愿意让这个复制体脱离自己的掌控。复制体知道太多秘密了，但是一个了解自己的人又太难得了，一边担忧一边松懈，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感觉让每一个拥有活体傀儡的魔法师欲罢不能。
唯一可惜的是，奥格斯特只是遇到了一个了解他所有的灵魂，而他对这个灵魂的来历却一无所知。
这种神秘让奥格斯特产生好奇，被人窥视的他除了感觉到害羞之后却没有多少抗拒。年纪还小的他并没有多少秘密，也看不到多少阴暗的想法。
也就只有这样，奥格斯特才可以接纳奥菲利亚，两人可以共处一体。
……
……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黯淡的光线，看来已经不是夜晚了，但是认真看一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某个房间里。
奥格斯特感觉全身疲惫，一身的酸痛不知道从何而来，而且还伴随着让人迟钝的僵硬。
——咦？这是什么？
奥格斯特的视觉恢复之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方放着陌生的东西。精致的红色绸缎绣着金边，在黯淡的房间里也是熠熠生辉，这份布料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了。
奥格斯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是什么呢？”
奥格斯特发出了疑惑。
唉？别走啊！
“糟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令人动心的脸，只不过这张曾经让奥格斯特曾经日思夜想的脸上布满了愤怒。
“学弟，三年没见，没想到你的变化会这么大，难道你就是这样粗鲁地对待淑女吗？”
“学姐？你是什么意思？”
奥格斯特想不明白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奥莉薇学姐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且还会以“粗鲁”这个词语来评价他。
不是奥格斯特自夸，他自觉自己是文质彬彬的学生，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保持礼貌和距离，从来没有逾越的语言和举动。
不过奥莉薇学姐显然没有给奥格斯特解释的想法，她伸出手一巴掌甩在奥格斯特抬起来的手臂上，手臂的摆动连带着奥格斯特从“床上”掉到“地板”上了。
“好痛！”
“我想这跟我对魔法的了解多少并没有直接关系，或许这只是灵魂的强大给我带来了一点便利。”
“这个便利可不只是一点。”
奥莉薇学姐看向他的目光让奥格斯特有些不舒服，虽然奥格斯特觉得奥莉薇学姐不会不怀好意，但一定是另有所图。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学弟你又不是犯人，我怎么可能会不让你走呢？”
奥格斯特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闲聊，他离开了这个房间，当关上身后的门的时候整个人就松了一口气，奥莉薇和皇家骑士R看着他的目光都给他带来不少压力。
即便是奥格斯特自认自己问心无愧。
蓦然间，奥格斯特感觉自己的头受到了重击，疼痛开始蔓延到了全身，视野出现了重影最后变得一片模糊，无力站稳的身体就在房间门前倒下。
——发生了什么？
强忍着身体被撕成两半的痛苦，奥格斯特最后的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奥格斯特第一反应是自己遭到暗算了，嫌疑人当然就是奥莉薇学姐和皇家骑士R。
——奥莉薇学姐，为什么？
奥格斯特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意识就消失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就醒来，但是醒来看到的景象和清醒不太一样。
“不要想太多，你没有被暗算。”
眼前出现了一团光，光的形状很快就变成了人影，是奥菲利亚。
奥格斯特自然知道是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像这样不同寻常的光影出现的人目前就只有她一个。
“奥菲利亚……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奥格斯特看着出现在面前的奥菲利亚，他才发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这是他上一次来过的灵魂空间。这里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都是漆黑一片，没有上下，没有左右，没有远近，有的只是一片黑暗。
“那是灵魂分离带来的后遗症。”奥菲利亚身上的银色光芒似乎比第一次看暗淡了一些，“虽然我们是一体，但是从结合都分离总会带来不适，你学习的知识中根本也无法解释我们的情况，毕竟这本来就是前所未有的特例。灵魂融合会让你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当我脱离的时候只是让你晕倒，这是并非无法接受的结果。”
确实是这样。两人的灵魂融为一体让奥格斯特变得十分强大，甚至做到了皇家学院中仅有几人才能做到的“无杖施法“，而代价仅仅是晕倒，这是非常划算的一笔交易。
不过奥菲利亚有一件事说错了，其实曾经有人将自己的灵魂分离，然后将灵魂寄宿在刚死不久的尸体里。那个魔法师以自己的灵魂为实验，希望自己死了以后让一部分灵魂回归到另一个身体，以此到达永生不死的目的。
但是那个魔法师最后失败了，灵魂的分离本来就是禁忌之一，从前所有被分离灵魂最后都会消散，就算有存活的个体，很快也会走向终点。那个魔法师成功让自己分化成为两个个体，然而只有一半灵魂的个体都是痴呆儿，两个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其中一个个体死了以后，灵魂确实是和另一半融合，但是仅仅是恢复正常片刻之后就消失了。
灵魂向来是禁忌，一个世纪的时间过去了，那么多的魔法师依然在研究人类的灵魂，却依然没有在灵魂方面有太大的进展。
奥格斯特不由回忆起灵魂合二为一的情形，那种感觉可真是美妙啊。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不倒他，当然，奥格斯特也知道那是灵魂的强大给他带来的错觉。但是“无杖施法”确实可以证明，奥格斯特比独自一人时强大，而且强大不知道多少倍。
一般来说，使用无杖施法的魔法师是对自己了如指掌的魔法，或者是自己所开创的某个独有魔法。众所周知，魔杖是通过魔力驱使辅助魔法成型的媒介，是连接人与自然的重要纽带。因为太熟练，因为太了解，这样的魔法师多半是长年以来使用魔法的技术派，就算扔下魔杖也可以释放自己熟练的魔法，所以也有人猜测是不是因为使用某个魔法太频繁，导致身体变成了那个魔法的形状。
但那也是某些个魔法而已，像奥格斯特这样使用强大的灵魂强硬使用魔法的魔法师还没有出现过，奥格斯特可能会成为破天荒的独一例。奥格斯特甚至猜测，因为他并非对某个魔法熟练而是因为灵魂强大而使用的无杖施法，他很有可能在那个状态时使用任何一个自己可以使用的魔法。
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我不建议你这样尝试。”奥菲利亚劝阻他，“我们现在还无法弄清楚你晕倒的原因，究竟是因为灵魂一分为二，还是因为强行使用无杖施法。这样做到底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出现永久性的损伤，一切都还没有弄清楚。”
奥菲利亚的话给奥格斯特浇了一盆冷水，打消了他跃跃欲试的想法。
是的，那是涉及到灵魂领域的难题，并不是可以随意触碰的世界。
不过，我一定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变化，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奥格斯特充满了担忧，他似乎面对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问题，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给他建议。
“我会帮你的。”
“因为我们已经是一体……”
奥菲利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经若不可闻。眼前的光渐渐暗淡，奥格斯特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那个让人安心的银色身影也消失不见。
……
……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同样，所有人都希望有一个可以理解自己的人。而当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内心之中就会开始否定，开始抗拒，甚至发自内心地不希望这个人出现。
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有只应该自己知道的阴暗之处，决不允许有第二个人触碰。希望有人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大概是不韵世事的纯洁孩童了。
但是，如果两个人的灵魂是共通的呢？
他们的灵魂互相连通，能够看到过去的记忆，能够知晓彼此的想法。最后，他们拥有同样的记忆，他们看到同样的画像、听到同样的声音，可以互相了解对方的想法，拥有共同的秘密，愿意互相为对方的愿望而行动。
研究傀儡的魔法师都会有研究自己的复制体的想法，但是又会把这个复制体紧紧地掌握住，不愿意让这个复制体脱离自己的掌控。复制体知道太多秘密了，但是一个了解自己的人又太难得了，一边担忧一边松懈，这种复杂又矛盾的感觉让每一个拥有活体傀儡的魔法师欲罢不能。
唯一可惜的是，奥格斯特只是遇到了一个了解他所有的灵魂，而他对这个灵魂的来历却一无所知。
这种神秘让奥格斯特产生好奇，被人窥视的他除了感觉到害羞之后却没有多少抗拒。年纪还小的他并没有多少秘密，也看不到多少阴暗的想法。
也就只有这样，奥格斯特才可以接纳奥菲利亚，两人可以共处一体。
……
……
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黯淡的光线，看来已经不是夜晚了，但是认真看一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某个房间里。
奥格斯特感觉全身疲惫，一身的酸痛不知道从何而来，而且还伴随着让人迟钝的僵硬。
——咦？这是什么？
奥格斯特的视觉恢复之后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方放着陌生的东西。精致的红色绸缎绣着金边，在黯淡的房间里也是熠熠生辉，这份布料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艺术品了。
奥格斯特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是什么呢？”
奥格斯特发出了疑惑。
唉？别走啊！
“糟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令人动心的脸，只不过这张曾经让奥格斯特曾经日思夜想的脸上布满了愤怒。
“学弟，三年没见，没想到你的变化会这么大，难道你就是这样粗鲁地对待淑女吗？”
“学姐？你是什么意思？”
奥格斯特想不明白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奥莉薇学姐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而且还会以“粗鲁”这个词语来评价他。
不是奥格斯特自夸，他自觉自己是文质彬彬的学生，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保持礼貌和距离，从来没有逾越的语言和举动。
不过奥莉薇学姐显然没有给奥格斯特解释的想法，她伸出手一巴掌甩在奥格斯特抬起来的手臂上，手臂的摆动连带着奥格斯特从“床上”掉到“地板”上了。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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