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身不由己
奥格斯特转头看向那个房间，正好看到窗户被关上，想来是莱莎·汉斯已经发现奥格斯特察觉到她了。
奥格斯特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是上一次为了完成毕业任务，在自己的学生生涯最后奢侈了一把。而这一次不同，奥格斯特跟着大队伍同行，他只是一个佣兵，只能跟在苏维亚身后有样学样。
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回到旅馆的时候难免会感觉到遗憾。
苏维亚看得出奥格斯特不安分的心：“当佣兵本身就是一种出卖劳力的工作，没有自由可言，如果你想了解这个小镇的风俗，那也要等到任务结束之后再回来。自由只属于有钱人。”
其实苏维亚还想说“你就是有钱人，你有这样的自由”，但是她必须装作不知道才行，这是她答应了芭芭拉的条件，也在委托的内容里面。
奥格斯特没想到苏维亚居然可以看出他的骚动，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想去亲眼看一次通天之塔。”
在市场购买物质的时候，好几次听到了有旅行者准备前往通天之塔。作为一个传承已久的家族成员，奥格斯特对通天之塔也是向往已久，然而明明就在同一个镇里却不得靠近，这让奥格斯特十分难受。
“你可以在返程的时候去看看。”
“嗯，我正有这个打算，到时候一定亲自去通天之塔的遗址。”
苏维亚顿时感觉到头疼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奥格斯特跟着送嫁队伍送到山羊镇之后就完成任务了，但是苏维亚不一样，她要把奥格斯特送回皇都才算是完成芭芭拉的委托，建议奥格斯特去通天之塔根本就是给自己找多余的事去做。
晚餐是旅馆提供的饭菜，住客的收费要低一些，想到接下来就有一段艰难的行程了，奥格斯特和苏维亚就好好地享受这一餐。
只不过到了夜晚，奥格斯特的心情就越是烦躁。每当他想要入睡的时候，都会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情形，脑海中出现了莱莎·汉娜和莉莉在他面前哀求他放她们离开的一幕，然后是莱莎·汉娜哀求柯林先生放过莉莉，最后却是莉莉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去。
眼看着就要入睡了，最后的血肉模糊就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就算强硬睡着了也会做噩梦吧。
全身出汗的奥格斯特已经明白自己今晚不可能睡着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了。相比起怎么样完成这一次毕业任务，他现在思考的是到底要不要去做，自己应不应该去做。
诚然，作为家族的一员，莱莎·汉娜享受了家族带来的福利，自然也应该为自己的家族付出，这个世界不存在只享受权利而不付出义务的存在，就算是国王也有逼不得已的时候。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在面前，而奥格斯特又充当了“逼不得已”的帮凶的时候，他开始迟疑了。
他到底应不应该去做这个“帮凶”？在这个问题出现的瞬间，其实奥格斯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自己内心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他就不会难受到睡不着了。
坐在床上的奥格斯特扭过头看向门外，在他的斜对面是莱莎·汉斯的房间，此刻的他真想去找莱莎·汉斯好好地谈一谈。他想知道莱莎·汉斯自己的想法，即便他已经知道了，他依然想要知道那位新娘子是不是依然怨恨他。
或许他找上门之后，奥格斯特说不定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我应该怎么办？”奥格斯特在叹气，“奥菲利亚，你睡着了吗？”
“我不需要睡眠。”唯有奥菲利亚可以在任何时候回应他，无论再什么时候都那么可靠，让奥格斯特去依赖。
“奥菲利亚，我应该怎么做？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
“连你也不知道？”在奥格斯特的印象中，奥菲利亚总是可以给她带来建议。虽然不至于无所不能，但是她总是那么可靠，值得让奥格斯特去以来。或许是平时的一点小忙，也有可能是曾经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奥菲利亚是两人独有的秘密，所以奥格斯特完全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就是奥菲利亚。
“这件事的选择最重要是你自己。你想要怎么做？你能不能这样做？你有这个能力吗？你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的想法付出代价了吗？”奥菲利亚停了一下又问道，“或许我可以换一个说法。奥格斯特，这一次的毕业任务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毕业任务的评价是不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你破坏了那个女人的婚姻，你能不能为此付出代价，能不能接受那个后果。”
“……奥菲利亚，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教坏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格斯特觉得奥菲利亚在引诱他去做坏事，作出不道德的选择，但是他没有证据，甚至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做的。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就算你在犹豫，那也是你的倾向。”
奥菲利亚的建议确实让奥格斯特冷静下来，犹豫的心情也消失，他开始思考。
奥格斯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其实他自己已经一目了然。他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毕业任务失败？其实在奥格斯特选择回去学术研究之后，毕业任务评价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不需要凭借这个评价去求职。至于说后果……如果只是奥格斯特的话，他当然承担不起破坏这一起联姻的后果，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人，站在他背后的一家人一定会支持他。
然而，奥格斯特不愿意成为弗斯家的累赘，他更希望自己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做些什么，而不是给家里带来麻烦。
或许这才是他的顾虑吧。人是群居动物，生活在一个一个地关系之中，所以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出现顾虑。
“没想到仅仅是一天的时间，我就成了那个身不由己的人了。”
奥格斯特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是上一次为了完成毕业任务，在自己的学生生涯最后奢侈了一把。而这一次不同，奥格斯特跟着大队伍同行，他只是一个佣兵，只能跟在苏维亚身后有样学样。
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回到旅馆的时候难免会感觉到遗憾。
苏维亚看得出奥格斯特不安分的心：“当佣兵本身就是一种出卖劳力的工作，没有自由可言，如果你想了解这个小镇的风俗，那也要等到任务结束之后再回来。自由只属于有钱人。”
其实苏维亚还想说“你就是有钱人，你有这样的自由”，但是她必须装作不知道才行，这是她答应了芭芭拉的条件，也在委托的内容里面。
奥格斯特没想到苏维亚居然可以看出他的骚动，他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想去亲眼看一次通天之塔。”
在市场购买物质的时候，好几次听到了有旅行者准备前往通天之塔。作为一个传承已久的家族成员，奥格斯特对通天之塔也是向往已久，然而明明就在同一个镇里却不得靠近，这让奥格斯特十分难受。
“你可以在返程的时候去看看。”
“嗯，我正有这个打算，到时候一定亲自去通天之塔的遗址。”
苏维亚顿时感觉到头疼了，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奥格斯特跟着送嫁队伍送到山羊镇之后就完成任务了，但是苏维亚不一样，她要把奥格斯特送回皇都才算是完成芭芭拉的委托，建议奥格斯特去通天之塔根本就是给自己找多余的事去做。
晚餐是旅馆提供的饭菜，住客的收费要低一些，想到接下来就有一段艰难的行程了，奥格斯特和苏维亚就好好地享受这一餐。
只不过到了夜晚，奥格斯特的心情就越是烦躁。每当他想要入睡的时候，都会想起了前一天晚上的情形，脑海中出现了莱莎·汉娜和莉莉在他面前哀求他放她们离开的一幕，然后是莱莎·汉娜哀求柯林先生放过莉莉，最后却是莉莉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去。
眼看着就要入睡了，最后的血肉模糊就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就算强硬睡着了也会做噩梦吧。
全身出汗的奥格斯特已经明白自己今晚不可能睡着了，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了。相比起怎么样完成这一次毕业任务，他现在思考的是到底要不要去做，自己应不应该去做。
诚然，作为家族的一员，莱莎·汉娜享受了家族带来的福利，自然也应该为自己的家族付出，这个世界不存在只享受权利而不付出义务的存在，就算是国王也有逼不得已的时候。道理是这个道理，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在面前，而奥格斯特又充当了“逼不得已”的帮凶的时候，他开始迟疑了。
他到底应不应该去做这个“帮凶”？在这个问题出现的瞬间，其实奥格斯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如果自己内心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他就不会难受到睡不着了。
坐在床上的奥格斯特扭过头看向门外，在他的斜对面是莱莎·汉斯的房间，此刻的他真想去找莱莎·汉斯好好地谈一谈。他想知道莱莎·汉斯自己的想法，即便他已经知道了，他依然想要知道那位新娘子是不是依然怨恨他。
或许他找上门之后，奥格斯特说不定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我应该怎么办？”奥格斯特在叹气，“奥菲利亚，你睡着了吗？”
“我不需要睡眠。”唯有奥菲利亚可以在任何时候回应他，无论再什么时候都那么可靠，让奥格斯特去依赖。
“奥菲利亚，我应该怎么做？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
“连你也不知道？”在奥格斯特的印象中，奥菲利亚总是可以给她带来建议。虽然不至于无所不能，但是她总是那么可靠，值得让奥格斯特去以来。或许是平时的一点小忙，也有可能是曾经的救命之恩，再加上奥菲利亚是两人独有的秘密，所以奥格斯特完全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就是奥菲利亚。
“这件事的选择最重要是你自己。你想要怎么做？你能不能这样做？你有这个能力吗？你已经做好了为自己的想法付出代价了吗？”奥菲利亚停了一下又问道，“或许我可以换一个说法。奥格斯特，这一次的毕业任务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毕业任务的评价是不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你破坏了那个女人的婚姻，你能不能为此付出代价，能不能接受那个后果。”
“……奥菲利亚，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教坏我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奥格斯特觉得奥菲利亚在引诱他去做坏事，作出不道德的选择，但是他没有证据，甚至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做的。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就算你在犹豫，那也是你的倾向。”
奥菲利亚的建议确实让奥格斯特冷静下来，犹豫的心情也消失，他开始思考。
奥格斯特的想法到底是什么，其实他自己已经一目了然。他能不能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毕业任务失败？其实在奥格斯特选择回去学术研究之后，毕业任务评价似乎就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不需要凭借这个评价去求职。至于说后果……如果只是奥格斯特的话，他当然承担不起破坏这一起联姻的后果，但是他也不是一个人，站在他背后的一家人一定会支持他。
然而，奥格斯特不愿意成为弗斯家的累赘，他更希望自己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做些什么，而不是给家里带来麻烦。
或许这才是他的顾虑吧。人是群居动物，生活在一个一个地关系之中，所以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出现顾虑。
“没想到仅仅是一天的时间，我就成了那个身不由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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