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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他生下来只有母亲,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他的母亲身体不是很好,精神状态也不稳定,所以他一直很孤僻,没有朋友。同学也都喜欢欺负他,嘲笑他,谩骂他,说他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说他的妈妈是个疯子。

    但自小,每个月都会有一位叔叔来看他和妈妈,给他们送来生活费,还会给他带来一些零食和书本。

    有一次他忍不住地问那位叔叔:“你是我的爸爸吗?”

    叔叔告诉他:“我不是,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你爸爸...他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所以现在没法亲自过来。等你再长大一点,他一定会来看望你们。”

    他幼小的心有了希望。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却还是没能见到自己的爸爸。

    直到他的母亲病重去世,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了葬礼上。那位叔叔也在,对他说:“这是你的爸爸。”

    他冷漠地望着男人,那句“爸爸”却始终无法叫出口。

    后来,那个男人把他带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家庭。

    他开始抗拒,开始逃跑。

    被公安送回之后,又再一次逃跑。

    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将他锁在了楼上,他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跳了下来,摔断了双腿。

    男人选择了妥协。

    他胜利了。

    伤好了以后,他不再与男人住在一块,而是回到了与母亲一起生活的故地,进了那里的儿童福利机构。

    又换了一个学校,继续读书。

    在新学校,他遇见了除了母亲与那位叔叔外,自己唯一信任和喜欢的人,他的班主任老师。

    那一年学校组织春游,全班只有他不愿意参加。班主任老师就来劝他,说希望他可以多参加集体活动,还答应他会带他去抓野兔,他很开心地答应了。

    春游那天却下起了大雨。他看着窗外,面无表情,无非是又一次失望而已。他早已经习惯了不对美好的事物抱有期待。但那天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师来了,他带了一大一小两件雨衣,对他说道:“这点雨算什么,春游虽然取消了,但老师说话算话,走,我们抓野兔去。”

    那天雨却越下越大,他们在野外遭遇到山洪。男孩一个不留心被水冲下了山崖,危急时刻,老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虽然只是个幼小的孩子,但是水势凶猛,岩壁湿滑,老师硬是无法将他拉上来,只能一手紧紧拉住他,另一只手攀着一旁的山石,这么僵持着。

    风雨声水流声淹没了两人的呼救。山洪无情地冲击着这一大一小两个身体。男孩瑟瑟发抖,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老师突然笑了,他说:“我知道你的一个小秘密哦。其实你每次测验的题目都答得出来,但你却故意避开正确答案。”

    “老师还知道,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老师生气通知你家长,联系到你的爸爸,你希望他能来,让同学们看看,你也是有爸爸的。对吗?”

    “孩子,你还太小,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是你的责任,你也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你可以选择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懂吗?”

    那时的男孩听不懂这些道理,但他却感觉莫名安心了许多。可能是老师的笑容感染了他。

    一直以来,老师对他都满怀关爱,不离不弃,不断地尝试用自己的温暖去融化男孩心中的那座冰川。

    这时,一块岩石滚落下来,击中了老师的头部,鲜血直流。

    男孩吓坏了:“老师老师,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老师咬着牙,握紧了他的手,艰难地维持着笑意:“老师没事...是老师不好,这种天气还带你出来。不管发生了什么,老师都会保护你的,你...不要怕...”

    男孩看见老师血流不止,开始茫然失措,拼命地点头,又不住地哭喊:“来人啊,救命啊,老师,你不要死...”

    老师望向他,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孩子,你还小,偶尔遇到的某些人某些事会令你迷惘,令你觉得这个世界不像你想象中那般美好。世界本来的面目就是善恶美丑交错,需要我们去甄别,去体会,去克服。最终选择与这个世界和解,与自己和解。”

    老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得几不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搜救队找到了男孩。虽然昏厥,但却躺在两块岩石的夹角之中,幸免遇难。而他的班主任老师,却再也没能搜寻到。

    老师用自己年轻的生命,教会了男孩对人生应该心怀宽仁与释怀。

    “这个男孩,就是师父你吗?”小天使问道。

    独孤乱不置可否,继续说道:“其实,我小的时候,也对生活深深失望过。我曾经偷过妈妈的药,每次偷拿一粒,我不清楚那药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只要攒齐足够的数量,一起吃下去,可能就会死。那种死法也不会太痛苦。”

    “我想要是我死了,那人说不定就会难过。一想到他会难过,我反而很开心。我恨他,恨他抛弃了妈妈和我,恨他不像其他的父亲那样爱着自己的孩子,我也恨周围欺负我的人,恨这个满怀恶意的世界。”

    “但这个故事,却令我学会了释怀,学会了与自己和解,学会了对生命心存敬畏。”

    两人沉默无言。许久。

    “师父...”

    “嗯?”

    “我想继续玩游戏,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啊?哦,当然会。游戏可以玩,身体健康更要紧。”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小天,你这语调有点...”

    “反正你已经知道我是个女生了,只是不想再装了,我平时说话就这样。”

    “呃,也是,但你一个男性角色,总觉得...”

    “要不我干脆买个变性道具转换一下?”

    “算了算了,那样估计我更难接受。就这样吧,给我点时间适应一下就好。”

    “哦...咦,师父,你怎么有公会了?“孤月轩”?不就是全服第二大公会吗?”

    “这个说来话长,我正打算退会呢。”

    “别啊,“孤月轩”挺好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对了,师父,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游戏而已,被疯狗咬了,没必要再咬回去,我已经释怀了,与自己和解了。”

    “为时已晚,大幕早已经拉开,复仇大戏还得继续唱下去。放心吧,在游戏里,我绝对不允许你被任何人欺负。”

    “不愧是“暗榜”第一,霸道。那我们一起去偷袭“天道盟”的小号吧。”

    “...”

    ***

    “那个玩家上线了吗?现实中的位置锁定了吗?”郑总焦虑地问道。

    樊纲双手离开键盘,满脸不可思议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个IP地址...”

    “怎么了?IP有什么问题吗?”郑总凑了过来,望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个IP,却不明白樊纲因何如此诧异。

    “那个叫“独孤乱”的玩家不久前上线,我们立刻锁定了他的IP地址,这种高手一定是使用了跳板机做登录终端映射,可能还不止一台,只是这个跳板机的IP...”

    “IP怎么了?你别吞吞吐吐的。”

    樊纲一咬牙道:“这个IP根本不用去查,我太熟悉了,分明就是我们内网的IP地址。”

    “什么?”郑总圆瞪双目,“你是说,这个玩家藏在我们内部?”

    “不一定,我刚才不是说了,他一定是使用了跳板机,所以...只能说明这台跳板机存在于我们的内网之中。”

    “查,赶紧查啊。”

    “这...难度有点大,内网有太多的研发、测试机器,还有那么多终端,任何一台都有可能被侵入作为登录跳板。”

    “那怎么办?”

    “我们的企业防火墙是军工级别的,想从外部突破难度简直堪比登天,这人是如何侵入的?我觉得拿这里做突破口反而会更快一些。”

    “那就快去突破呀。你知道董事会的那帮人已经盯上这件事情了,一个不小心,我的饭碗就丢了。我饭碗一丢,技术部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头,你先别急,我现在就开始查。”

    “对,你上次求助的那个什么外部专家呢?再把他请来一起帮忙查呀。”

    “头,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专家,外部的专家。”

    “我靠,对呀,这是一个极大的可能性啊。头,你真聪明。”

    “我说什么了吗?”

    “头,我现在去安保部门查看监控录像,一会可能需要你授予下权限。”

    “啊?监控录像?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啊。”

    “我怀疑,是外部到访人员通过肉身翻墙,侵入了我们的系统。所以我要去查看近日以来所有外来者的监控录像,有无可疑之处。”

    “也包括那个专家?”

    “那当然,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疑点都不能放过。”

    “小樊,你是不是谍战片看多了?还是侦探片?这事有那么夸张吗?”

    “头啊,商场如战场。你混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现在“仙途”火成什么样了?只要有利可图,再夸张的事情也会发生。”

    “好好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尽快给出一个合理的结论,我好向上交待。”

    “放心吧,我多带几个人手,立刻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