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父子
他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依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看来游戏玩多了真的有害身体健康。
“楚凡，起床了吗？”母亲轻轻敲门问道。
“起了起了，一会就出来。”他套上T恤，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今天有贵客要来，你不要失了礼数。”母亲说完这句就下了楼。
贵客？不是来求父亲办事的就是和母亲有商业往来的，能有什么真正的贵客。
走下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危襟正坐着父亲的好友，他自小就很熟悉，一直称为“荣叔”的男人。曾荣，一个跺下脚整个网络文娱界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而他的父亲，则更为显赫，正是曾荣的顶头上司，楚天河。
荣叔都过来作陪，看来今天的客人真的来头不小哇。
楚凡和荣叔打了个招呼，却想着溜进厨房找点吃的，昨天玩游戏又搞到很晚，一会要撞见父亲少不了被骂不务正业。
父亲对他很是严苛，但自小家境优越，他实在找不到奋发图强的理由和动力。父亲退休后他或许无法顶替那个职位，但将他安排进局里不过举手之劳。当前形势之下，互联网就是人类的未来，网娱总局这艘大船稳妥地行驶在时代的风头浪尖之上，而这个人人垂涎的机遇他倒不是特别在意。因为母亲更希望他可以承接自己的衣钵，在投资领域有所建树。作为时下最具盛名的“风投女王”，沈茹的名气可谓在投资界无出其右。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和精准的行情预判，她一连投资的数家跨越多个行业的项目，纷纷爆冷，成为各自行业中的“独角兽”，市值飙升，给她本人带来了丰厚的收益回报以及业界同行们毫不吝惜的溢美。
出身于这样一个家庭，楚凡靠自身努力考上大学，在外人眼中已经算得上十分上进。大学毕业后，母亲计划将其送出国进修。出国之前，他百无聊赖地玩起那款火爆全球的元宇宙网游——“仙途”。虽然他不是特别擅长玩这种体感动作游戏，不过砸下许多真金白银之后，他还是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中有所建树，创建全服第一公会，聚拢了一帮氪金玩家又当仁不让地成为其中翘楚，在游戏世界中炙手可热，一骑绝尘。
切，什么元宇宙，噱头而已，还不是和现实一个样子，有钱人的另一个游乐场。
直到一个玩家的出现，令他从得意中惊醒，原来那个世界里真的存在某种变数，能够打破这种规则。
咸鱼真的有机会翻身？
差了一点点呀，终究不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
气运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想到这，他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小凡，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说给荣叔听听一起开心开心？”荣叔笑着望向他。
“没什么，想到昨晚一个好玩的梦而已。荣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来访？”楚凡反问道。
“大人物倒算不上，对你爸爸来说却是一个重要人物。”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呀？我认识吗？”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大门外接下他，他这人从不迟到。”荣叔扫了一眼腕表，起身走了出去。
楚凡一看时间，已经要到中午了，“贵客”既然已经到了，看来午餐马上就要开席，也省得自己再去厨房找东西充饥了。
片刻之后，荣叔陪同着那位“贵客”进入了房间。
楚凡一看，居然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的年轻人。他是谁？
看着那眉宇之间极为熟悉的气质，楚凡脑中突然灵觉一闪。
是他呀，居然比我长得还像老爸。那个传闻中的私生子，今天居然登门了？不是说他一直对老爸不冷不热，不肯认祖归宗的吗？
楚天河此时也从书房中走出，这时间拿捏的正正好，全然不用上演一直守在客厅期盼父子重逢的那幕狗血剧情。
沈茹这时也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身上系着围裙。
这又是哪一出？老妈多久没下过厨了？阿姨今天是请假了吗？还是说她是特意为了那个私生子亲自下得厨？
楚凡一时难以消化那么多内容，只是傻站在原地。
“小川，你来了，快坐下，我再去烧一个汤就可以开饭了。”沈茹面带笑意，十分热情。
楚天河神情波澜不惊地望向那个年轻人，目光中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被称作“小川”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对着沈茹微笑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却始终没有看楚天河一眼。
一旁的荣叔略显尴尬，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小川，你爸...他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一谈。对了，小凡，你带荣叔去书房，替我找下那本《人类简史》，我一直想借去看看。”
借机拉走了楚凡，留下空间给这对父子独处。
对于这个私生子哥哥，楚凡倒是没有存在过多的情绪，隐约听母亲提过，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前，曾与一个农村女人在一起过，后来没有娶那个女人，但那女人却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后来那个女人因病去世，父亲曾将那个男孩带回家中抚养，但男孩极为叛逆，为了逃离这个家甚至不惜摔断了双腿。父亲只好由得他进了儿童福利机构。之后也是让荣叔从中照看，直到他长大成人。
据说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直不肯随父亲姓楚，而是随了母姓，名叫秦川。秦川勤奋上进且聪慧过人，毕业于名牌大学计算机系之后，断然拒绝了父亲委托熟人介绍的网络犯罪调查科的肥差，跑去什么贫困山区支教。回来以后进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当了安全工程师，真是相当有个性啊。
既然有这般“风骨”，又何必现在跑来这里？是打算修复父子关系？之前的冷漠都是欲擒故纵，让父亲产生愧疚感以做出更大的补偿？
看来我的地位不保，他是想来争家产呐。
楚凡脑中闪过诸般念想，被曾容拽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沈茹继续回到厨房忙碌，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相顾无言的二人。
楚天河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和火机，想点上一根，却又放了下来，说道：“我听曾荣说，你烟酒不沾，唯一的爱好，和你弟弟一样，喜欢打游戏？”
秦川还是一言不发，立于原地。
楚天河早已习惯了他的倔强，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你弟弟成日游手好闲，没做过什么正事，我本来很反感他折腾什么元宇宙，胡乱花钱。不过知道你也有这样的爱好，我也就随他去了。”
秦川望向这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是想向你举报一个情况？”
楚天河显然未料到他会有此一言，愕然望去：“你说什么？举报？”
秦川从容地道：“游戏公司发生设备事故，贿赂医疗机构与媒体，隐瞒不报，这种恶意行为是不是归网娱总局管？”
楚天河肃容道：“如果情况属实，首先应该属于商业犯罪调查部门处理。当然，网娱总局也有审查的权力和职责。你说的是哪家公司，有证据吗？”
“Alpha集团。证据我还在搜集。”
“Alpha集团？那可是世界最大的跨国科技公司，原则上国*家网娱总局对它并没有完全的审查权力，不过可以对它在我国的运营行为予以监督。这个情况你有通过常规渠道反映过吗？”
“没有，我不想打草惊蛇，目前还是秘密调查中。他们可以买通医院与媒体，网娱总局中可能也存在他们的关系网。”
“所以，你就想着直接举报到我这里？”
秦川未置可否。
“如果的确属实，我接受你的举报，这件事情后面你直接和你荣叔对接，我会安排下去。你可以继续你的调查。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Alpha集团财势通天，绝不好惹。”
秦川年轻人点了点头，沉默少许，吐出了一句：“谢谢。”
楚天河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僵局被沈茹的一句“你们爷俩聊好了吗，可以吃饭了”打破。
楚天河顺势说道：“对，先吃饭，先吃饭。”
“小凡，和你荣叔一起出来吃饭了。”沈茹高声叫道。
众人入座在餐厅内。
气氛却依然有些冷。
楚天河望了曾荣一眼，对方忙干咳了一声：“哦，大家动筷子啊，小川，我告诉你沈姨你最爱吃番茄炒蛋，你沈姨今天就特意做了这道菜，来尝尝。”
秦川居然对着沈茹微笑道：“多谢...沈姨。”
沈茹微微错愕，望向楚天河，对方也一脸惊讶，又瞬即掩去，说道：“那个...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你沈姨很少亲自下厨。”
秦川不再言语，当真只夹了几块番茄，埋头吃饭。
楚凡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可能危及到他家庭地位的哥哥毫无反感之意，反倒是有些想结交的意图，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亲和力？还是说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原因？他在尴尬的气氛中抛出一个话题：“那个...哥...，听说你也喜欢玩“仙途”？你在哪个服务器啊？”
秦川显然没能立刻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谓，生生地被米饭呛了一口。
“你看你，我说过吃饭的时候别说废话。给你哥倒杯水去。”沈茹白了楚凡一眼。
楚凡此时也有顺势讨好父亲的意图，毕竟他对这种兄弟之间情同手足的戏码喜闻乐见。连忙跑去端了一杯水递给秦川：“不好意思啊，哥。”
秦川接过水，大口喝下，摆手示意没事，片刻之后说道：“我是工作之余，随便玩玩。是在“传说”服。”
“不会这么巧吧，我也在“传说”服。你ID是什么，告诉我，今后我罩着你。我强力的很。”
“哦，我的ID叫独孤乱。”
“咳...咳...”
“哎，你这孩子，怎么也呛着了，快，自己去倒杯水去。”
“楚凡，起床了吗？”母亲轻轻敲门问道。
“起了起了，一会就出来。”他套上T恤，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今天有贵客要来，你不要失了礼数。”母亲说完这句就下了楼。
贵客？不是来求父亲办事的就是和母亲有商业往来的，能有什么真正的贵客。
走下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居然危襟正坐着父亲的好友，他自小就很熟悉，一直称为“荣叔”的男人。曾荣，一个跺下脚整个网络文娱界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而他的父亲，则更为显赫，正是曾荣的顶头上司，楚天河。
荣叔都过来作陪，看来今天的客人真的来头不小哇。
楚凡和荣叔打了个招呼，却想着溜进厨房找点吃的，昨天玩游戏又搞到很晚，一会要撞见父亲少不了被骂不务正业。
父亲对他很是严苛，但自小家境优越，他实在找不到奋发图强的理由和动力。父亲退休后他或许无法顶替那个职位，但将他安排进局里不过举手之劳。当前形势之下，互联网就是人类的未来，网娱总局这艘大船稳妥地行驶在时代的风头浪尖之上，而这个人人垂涎的机遇他倒不是特别在意。因为母亲更希望他可以承接自己的衣钵，在投资领域有所建树。作为时下最具盛名的“风投女王”，沈茹的名气可谓在投资界无出其右。凭借敏锐的商业嗅觉和精准的行情预判，她一连投资的数家跨越多个行业的项目，纷纷爆冷，成为各自行业中的“独角兽”，市值飙升，给她本人带来了丰厚的收益回报以及业界同行们毫不吝惜的溢美。
出身于这样一个家庭，楚凡靠自身努力考上大学，在外人眼中已经算得上十分上进。大学毕业后，母亲计划将其送出国进修。出国之前，他百无聊赖地玩起那款火爆全球的元宇宙网游——“仙途”。虽然他不是特别擅长玩这种体感动作游戏，不过砸下许多真金白银之后，他还是在那个虚拟的世界中有所建树，创建全服第一公会，聚拢了一帮氪金玩家又当仁不让地成为其中翘楚，在游戏世界中炙手可热，一骑绝尘。
切，什么元宇宙，噱头而已，还不是和现实一个样子，有钱人的另一个游乐场。
直到一个玩家的出现，令他从得意中惊醒，原来那个世界里真的存在某种变数，能够打破这种规则。
咸鱼真的有机会翻身？
差了一点点呀，终究不还是败在了我的手里？
气运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想到这，他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小凡，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说给荣叔听听一起开心开心？”荣叔笑着望向他。
“没什么，想到昨晚一个好玩的梦而已。荣叔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来访？”楚凡反问道。
“大人物倒算不上，对你爸爸来说却是一个重要人物。”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呀？我认识吗？”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大门外接下他，他这人从不迟到。”荣叔扫了一眼腕表，起身走了出去。
楚凡一看时间，已经要到中午了，“贵客”既然已经到了，看来午餐马上就要开席，也省得自己再去厨房找东西充饥了。
片刻之后，荣叔陪同着那位“贵客”进入了房间。
楚凡一看，居然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太多的年轻人。他是谁？
看着那眉宇之间极为熟悉的气质，楚凡脑中突然灵觉一闪。
是他呀，居然比我长得还像老爸。那个传闻中的私生子，今天居然登门了？不是说他一直对老爸不冷不热，不肯认祖归宗的吗？
楚天河此时也从书房中走出，这时间拿捏的正正好，全然不用上演一直守在客厅期盼父子重逢的那幕狗血剧情。
沈茹这时也从厨房端着两盘菜出来，身上系着围裙。
这又是哪一出？老妈多久没下过厨了？阿姨今天是请假了吗？还是说她是特意为了那个私生子亲自下得厨？
楚凡一时难以消化那么多内容，只是傻站在原地。
“小川，你来了，快坐下，我再去烧一个汤就可以开饭了。”沈茹面带笑意，十分热情。
楚天河神情波澜不惊地望向那个年轻人，目光中透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感。
被称作“小川”的年轻人，没有说话，对着沈茹微笑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却始终没有看楚天河一眼。
一旁的荣叔略显尴尬，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小川，你爸...他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谈一谈。对了，小凡，你带荣叔去书房，替我找下那本《人类简史》，我一直想借去看看。”
借机拉走了楚凡，留下空间给这对父子独处。
对于这个私生子哥哥，楚凡倒是没有存在过多的情绪，隐约听母亲提过，父亲和母亲结婚之前，曾与一个农村女人在一起过，后来没有娶那个女人，但那女人却替他生了一个儿子。后来那个女人因病去世，父亲曾将那个男孩带回家中抚养，但男孩极为叛逆，为了逃离这个家甚至不惜摔断了双腿。父亲只好由得他进了儿童福利机构。之后也是让荣叔从中照看，直到他长大成人。
据说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一直不肯随父亲姓楚，而是随了母姓，名叫秦川。秦川勤奋上进且聪慧过人，毕业于名牌大学计算机系之后，断然拒绝了父亲委托熟人介绍的网络犯罪调查科的肥差，跑去什么贫困山区支教。回来以后进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当了安全工程师，真是相当有个性啊。
既然有这般“风骨”，又何必现在跑来这里？是打算修复父子关系？之前的冷漠都是欲擒故纵，让父亲产生愧疚感以做出更大的补偿？
看来我的地位不保，他是想来争家产呐。
楚凡脑中闪过诸般念想，被曾容拽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沈茹继续回到厨房忙碌，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下相顾无言的二人。
楚天河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和火机，想点上一根，却又放了下来，说道：“我听曾荣说，你烟酒不沾，唯一的爱好，和你弟弟一样，喜欢打游戏？”
秦川还是一言不发，立于原地。
楚天河早已习惯了他的倔强，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你弟弟成日游手好闲，没做过什么正事，我本来很反感他折腾什么元宇宙，胡乱花钱。不过知道你也有这样的爱好，我也就随他去了。”
秦川望向这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我今天过来的目的，是想向你举报一个情况？”
楚天河显然未料到他会有此一言，愕然望去：“你说什么？举报？”
秦川从容地道：“游戏公司发生设备事故，贿赂医疗机构与媒体，隐瞒不报，这种恶意行为是不是归网娱总局管？”
楚天河肃容道：“如果情况属实，首先应该属于商业犯罪调查部门处理。当然，网娱总局也有审查的权力和职责。你说的是哪家公司，有证据吗？”
“Alpha集团。证据我还在搜集。”
“Alpha集团？那可是世界最大的跨国科技公司，原则上国*家网娱总局对它并没有完全的审查权力，不过可以对它在我国的运营行为予以监督。这个情况你有通过常规渠道反映过吗？”
“没有，我不想打草惊蛇，目前还是秘密调查中。他们可以买通医院与媒体，网娱总局中可能也存在他们的关系网。”
“所以，你就想着直接举报到我这里？”
秦川未置可否。
“如果的确属实，我接受你的举报，这件事情后面你直接和你荣叔对接，我会安排下去。你可以继续你的调查。不过，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Alpha集团财势通天，绝不好惹。”
秦川年轻人点了点头，沉默少许，吐出了一句：“谢谢。”
楚天河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两个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僵局被沈茹的一句“你们爷俩聊好了吗，可以吃饭了”打破。
楚天河顺势说道：“对，先吃饭，先吃饭。”
“小凡，和你荣叔一起出来吃饭了。”沈茹高声叫道。
众人入座在餐厅内。
气氛却依然有些冷。
楚天河望了曾荣一眼，对方忙干咳了一声：“哦，大家动筷子啊，小川，我告诉你沈姨你最爱吃番茄炒蛋，你沈姨今天就特意做了这道菜，来尝尝。”
秦川居然对着沈茹微笑道：“多谢...沈姨。”
沈茹微微错愕，望向楚天河，对方也一脸惊讶，又瞬即掩去，说道：“那个...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你沈姨很少亲自下厨。”
秦川不再言语，当真只夹了几块番茄，埋头吃饭。
楚凡不知道为何对这个可能危及到他家庭地位的哥哥毫无反感之意，反倒是有些想结交的意图，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亲和力？还是说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原因？他在尴尬的气氛中抛出一个话题：“那个...哥...，听说你也喜欢玩“仙途”？你在哪个服务器啊？”
秦川显然没能立刻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谓，生生地被米饭呛了一口。
“你看你，我说过吃饭的时候别说废话。给你哥倒杯水去。”沈茹白了楚凡一眼。
楚凡此时也有顺势讨好父亲的意图，毕竟他对这种兄弟之间情同手足的戏码喜闻乐见。连忙跑去端了一杯水递给秦川：“不好意思啊，哥。”
秦川接过水，大口喝下，摆手示意没事，片刻之后说道：“我是工作之余，随便玩玩。是在“传说”服。”
“不会这么巧吧，我也在“传说”服。你ID是什么，告诉我，今后我罩着你。我强力的很。”
“哦，我的ID叫独孤乱。”
“咳...咳...”
“哎，你这孩子，怎么也呛着了，快，自己去倒杯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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