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漏洞
秦川打开手机，几条wx消息，几通未接来电。
wx消息都是来自林若。
“在吗？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于林浩的。看到消息尽快回复。”
“最好可以见面聊，还是上次那家咖啡馆，中午到傍晚我都在。十万火急，等你。”
“到底在干嘛？一直不回消息，我还在这等你，快点来。”
而未接来电则是同一个陌生号码，间隔很短，可见来电之人颇为急促。
秦川看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多。
他沉思片刻，用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那家咖啡馆，林若果然等候在那里。
还是上次的卡座，只是她这次并没有穿营业员的服饰，而是换了一身干练的OL女装。
秦川在她对面坐下。
林若抬头白了他一眼，极其不满地说道：“我等了你一下午，有那么忙吗？”
秦川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有些事情在忙，手机没开机。”
“美式还是拿铁？”
“不用，你wx上说有很重要的事？”
“既然你人都到了，也不急于一时了，我给你做一杯拿铁吧。”林若不容分说起身走向吧台。
秦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手机又震动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秦川按下接听键。
“哥啊，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找了你老半天了，游戏里不见你，就向荣叔死缠烂打，才要来了你的号码...”居然是楚凡。
“呃，找我有什么事吗？”
“非常重要，十万火急啊，你现在在哪？要不我们见面说吧。”
——怎么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
秦川沉吟道：“那我给你发个定位，你现在过来吧。”
“好咧，哥，待会见。”楚凡这一声声“哥”叫得浑然天成，秦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默许了这个称呼。
林若这时端了一杯拿铁走了过来。
醇香的咖啡摆在了秦川的面前，果然还液面上还有一朵美丽的郁金香。
“怎么样，本小姐的拉花技术还行吧？”林若得意的问道。
“呃，不错，谢谢。可以聊正事了吗？”
“你这人真没劲。”林若坐回对面，“今天那家医院找到我，是关于林浩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我偷拍诊断报告的事，严正要求我删除照片。还威胁要通过法律途径追究我造谣的责任。”
“造谣？你造什么谣了？”
“他们说林浩从医学角度上并不算真正死亡，至今还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
“什么？林浩没有死？”
“鬼才信他们。我亲眼所见，林浩的脑电图都呈一条直线了，主治医师也确定他没有了自主呼吸，这还不叫死亡？”
“所以医院并没有宣告死亡结论？”
“医生本来正要向家属宣告，却中途被叫出病房，再回来就直接将林浩转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林浩的确没有死亡？我看了你拍的诊断报告，上面只是说他的脑干遭到严重的损坏，导致大脑功能丧失，但确实没有做出患者死亡的结论。”
“我虽然不是很懂医学，但是脑死亡还有救活的可能吗？况且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可以抢救早就救活了。这分明是Alpha集团担心玩家死亡，会导致他们的股价下跌，所以一直让医院拖着迟迟不下定论。”
“可是医院为什么要找你？就因为你拍了一张照片？没道理啊。”
“好啦，不瞒你了。林浩其实是我的堂弟。他自小失去了父亲，孤儿寡母挺可怜的，现在又搞成这样，他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因伤心欲绝一下病倒住了院，如今我算是他唯一的家属了。”
“原来是这样。”秦川沉思少许，说道：“我对医学也不算很懂，虽然大脑功能丧失，自主呼吸停止，还能活过来的几率极低，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当代医学日新月异，既然医院一直没有放弃，作为家人也没必要太过悲观，万一真的有奇迹呢。”
“唉，我这个堂弟，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苦，希望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吧。”
“哥！你在哪？”门口传来楚凡嘹亮的呼唤。
“我在这里。”秦川挥了挥手，又转向林若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也说有要事找我，就约在了这里。”
林若香肩一耸：“没事，正好我的事已经说完了。我没对他们说照片转发过你，你不要出卖我就好。那你们聊。”
楚凡与她擦肩而过，落座仍不忘回望一眼，又冲着秦川挤眉弄眼道：“哥，这位是...嫂子？眼光可以啊。”
“闭嘴，别在那胡说八道。”秦川没好气地说道。
“口好干。美女，来一杯星冰乐，去冰，谢谢。”楚凡刚一坐下，对着吧台叫道。
吧台女营业员很有礼貌地回应道：“卡座扫码点单，谢谢。另外，我们这里不是星爸爸，只有咖啡，不提供其他饮料。”
“我这杯没动，你先喝我的吧。”秦川把面前的拿铁推了过去。
“这家店装修得不错，营业员也这么跩，嗯，我喜欢。”楚凡也不客气，端起来就是一大口，随后立即咂舌道：“我靠，这么苦。”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秦川问道。
“哥，你信不，我见鬼了。”
***
Alpha集团，保安部。
一堆人围在监控室的众多屏幕前。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走了进来，问道：“樊工，查得怎么样了？”
最靠里面正亲自操作着录像回放的正是樊纲，他回头望了一眼，回应道：“韩经理啊。难度有点大，最近几个月的来访者太多，哪怕是分12个屏，8倍速回放也要看上很久。”
“樊工，那个叫独孤乱的应该是个老玩家，你有没有对比过他之前的IP记录？”
“对呀！”樊纲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直把目光锁定在他最近的登录IP上，忘记去核对他的历史IP日志。”
樊纲立刻通过一旁的一台电脑登入用户数据系统，调出了独孤乱的历史登录日志。
“果然，他之前的登录IP全部是动态IP，只有最近一周才突然变成我们内网的IP。”
“也就是说，他的真实身份，就在这一周的外部访客之中。”韩经理扶了扶镜框。
“对，这样目标就小了很多。我看下上周到今天的访客名单，只有...三人。”
“其中又有两个人并没有进入研发区域，接触不到内网，所以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人。啊？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那人是谁？”
“是...我请来的大神——Root。”
***
“后来你就再没登录过游戏了？”秦川一脸肃容问道。
“对呀，你是不知道那声音多瘆人，当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不会真的有鬼吧？”
“哪来什么鬼，我觉得你之前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最大的可能是你的设备被黑客入侵了。”
“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我现在真的连游戏都不敢上。”
“你回去先断网，然后将固件还原成出厂设置试试。记住，安全开关一定要打开，那是物理开关，即使被入侵，对方也很难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如果还有问题，再联系我。”
“好。那我回去试试。”
这时，女营业员端着一杯咖啡送了过来，对着秦川嫣然一笑道：“先生你好，这是我们老板奉送的拿铁。”
“你们老板？”秦川讶道。
“就是若姐呀。她没告诉你这家咖啡馆是她开的吗？”营业员咯咯地笑道。
“哥啊，原来这家咖啡馆是嫂子的产业，咱家自己的店啊，那我下次一定多带朋友来捧场。”楚凡在一旁叫道。
“闭嘴！”
***
Alpha研发总监办公室。
樊纲站在办公桌前，向郑总汇报了排查的结果。
“所有监控都没拍到那人有任何异常举动？”郑总问道。
“对，但这也正是最可疑的地方。Root好像是故意避开那些摄像头一样。”
“嗯，是很可疑。那他在公司中可能接触到的设备都检查了吗？”
“他唯一接触过的只有那台测试机，我检查过，那台机器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是说目前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侵入了我们内网，更无法证明他就是那什么独孤乱？”
樊纲点头道：“的确如此，目前只是怀疑。”
“嗯...”郑总取下眼镜，用手指揉捏着印堂，“这个Root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不知道，网络黑客都极其注重个人隐私，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而且访客记录上他留的名字也是Root。”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待樊纲离开办公室之后，郑总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公关部吗？我是研发部郑韬，一会传过去一个人像，你们报警查下他。嗯，理由就说怀疑他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存在侵犯商业机密的嫌疑。”
挂下电话，他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我是郑韬，这边已经找到了那人。对，我们会通过警方对他施压，逼他交出存在漏洞的设备，而且会让他闭上嘴。嗯，如果有必要，还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请沈总放心，那件事情一定到此为止。”
wx消息都是来自林若。
“在吗？有很重要的事情，关于林浩的。看到消息尽快回复。”
“最好可以见面聊，还是上次那家咖啡馆，中午到傍晚我都在。十万火急，等你。”
“到底在干嘛？一直不回消息，我还在这等你，快点来。”
而未接来电则是同一个陌生号码，间隔很短，可见来电之人颇为急促。
秦川看下时间，已经是下午4点多。
他沉思片刻，用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
赶到那家咖啡馆，林若果然等候在那里。
还是上次的卡座，只是她这次并没有穿营业员的服饰，而是换了一身干练的OL女装。
秦川在她对面坐下。
林若抬头白了他一眼，极其不满地说道：“我等了你一下午，有那么忙吗？”
秦川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有些事情在忙，手机没开机。”
“美式还是拿铁？”
“不用，你wx上说有很重要的事？”
“既然你人都到了，也不急于一时了，我给你做一杯拿铁吧。”林若不容分说起身走向吧台。
秦川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手机又震动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秦川按下接听键。
“哥啊，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找了你老半天了，游戏里不见你，就向荣叔死缠烂打，才要来了你的号码...”居然是楚凡。
“呃，找我有什么事吗？”
“非常重要，十万火急啊，你现在在哪？要不我们见面说吧。”
——怎么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
秦川沉吟道：“那我给你发个定位，你现在过来吧。”
“好咧，哥，待会见。”楚凡这一声声“哥”叫得浑然天成，秦川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好默许了这个称呼。
林若这时端了一杯拿铁走了过来。
醇香的咖啡摆在了秦川的面前，果然还液面上还有一朵美丽的郁金香。
“怎么样，本小姐的拉花技术还行吧？”林若得意的问道。
“呃，不错，谢谢。可以聊正事了吗？”
“你这人真没劲。”林若坐回对面，“今天那家医院找到我，是关于林浩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从哪得知我偷拍诊断报告的事，严正要求我删除照片。还威胁要通过法律途径追究我造谣的责任。”
“造谣？你造什么谣了？”
“他们说林浩从医学角度上并不算真正死亡，至今还留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
“什么？林浩没有死？”
“鬼才信他们。我亲眼所见，林浩的脑电图都呈一条直线了，主治医师也确定他没有了自主呼吸，这还不叫死亡？”
“所以医院并没有宣告死亡结论？”
“医生本来正要向家属宣告，却中途被叫出病房，再回来就直接将林浩转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林浩的确没有死亡？我看了你拍的诊断报告，上面只是说他的脑干遭到严重的损坏，导致大脑功能丧失，但确实没有做出患者死亡的结论。”
“我虽然不是很懂医学，但是脑死亡还有救活的可能吗？况且已经过了这么久，如果可以抢救早就救活了。这分明是Alpha集团担心玩家死亡，会导致他们的股价下跌，所以一直让医院拖着迟迟不下定论。”
“可是医院为什么要找你？就因为你拍了一张照片？没道理啊。”
“好啦，不瞒你了。林浩其实是我的堂弟。他自小失去了父亲，孤儿寡母挺可怜的，现在又搞成这样，他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因伤心欲绝一下病倒住了院，如今我算是他唯一的家属了。”
“原来是这样。”秦川沉思少许，说道：“我对医学也不算很懂，虽然大脑功能丧失，自主呼吸停止，还能活过来的几率极低，但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可能。当代医学日新月异，既然医院一直没有放弃，作为家人也没必要太过悲观，万一真的有奇迹呢。”
“唉，我这个堂弟，小小年纪就吃了那么多苦，希望真的会有奇迹发生吧。”
“哥！你在哪？”门口传来楚凡嘹亮的呼唤。
“我在这里。”秦川挥了挥手，又转向林若说道：“不好意思，我...朋友也说有要事找我，就约在了这里。”
林若香肩一耸：“没事，正好我的事已经说完了。我没对他们说照片转发过你，你不要出卖我就好。那你们聊。”
楚凡与她擦肩而过，落座仍不忘回望一眼，又冲着秦川挤眉弄眼道：“哥，这位是...嫂子？眼光可以啊。”
“闭嘴，别在那胡说八道。”秦川没好气地说道。
“口好干。美女，来一杯星冰乐，去冰，谢谢。”楚凡刚一坐下，对着吧台叫道。
吧台女营业员很有礼貌地回应道：“卡座扫码点单，谢谢。另外，我们这里不是星爸爸，只有咖啡，不提供其他饮料。”
“我这杯没动，你先喝我的吧。”秦川把面前的拿铁推了过去。
“这家店装修得不错，营业员也这么跩，嗯，我喜欢。”楚凡也不客气，端起来就是一大口，随后立即咂舌道：“我靠，这么苦。”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秦川问道。
“哥，你信不，我见鬼了。”
***
Alpha集团，保安部。
一堆人围在监控室的众多屏幕前。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走了进来，问道：“樊工，查得怎么样了？”
最靠里面正亲自操作着录像回放的正是樊纲，他回头望了一眼，回应道：“韩经理啊。难度有点大，最近几个月的来访者太多，哪怕是分12个屏，8倍速回放也要看上很久。”
“樊工，那个叫独孤乱的应该是个老玩家，你有没有对比过他之前的IP记录？”
“对呀！”樊纲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直把目光锁定在他最近的登录IP上，忘记去核对他的历史IP日志。”
樊纲立刻通过一旁的一台电脑登入用户数据系统，调出了独孤乱的历史登录日志。
“果然，他之前的登录IP全部是动态IP，只有最近一周才突然变成我们内网的IP。”
“也就是说，他的真实身份，就在这一周的外部访客之中。”韩经理扶了扶镜框。
“对，这样目标就小了很多。我看下上周到今天的访客名单，只有...三人。”
“其中又有两个人并没有进入研发区域，接触不到内网，所以怀疑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人。啊？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那人是谁？”
“是...我请来的大神——Root。”
***
“后来你就再没登录过游戏了？”秦川一脸肃容问道。
“对呀，你是不知道那声音多瘆人，当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哥，不会真的有鬼吧？”
“哪来什么鬼，我觉得你之前的分析有一定道理，最大的可能是你的设备被黑客入侵了。”
“那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我现在真的连游戏都不敢上。”
“你回去先断网，然后将固件还原成出厂设置试试。记住，安全开关一定要打开，那是物理开关，即使被入侵，对方也很难对你造成实质性伤害。如果还有问题，再联系我。”
“好。那我回去试试。”
这时，女营业员端着一杯咖啡送了过来，对着秦川嫣然一笑道：“先生你好，这是我们老板奉送的拿铁。”
“你们老板？”秦川讶道。
“就是若姐呀。她没告诉你这家咖啡馆是她开的吗？”营业员咯咯地笑道。
“哥啊，原来这家咖啡馆是嫂子的产业，咱家自己的店啊，那我下次一定多带朋友来捧场。”楚凡在一旁叫道。
“闭嘴！”
***
Alpha研发总监办公室。
樊纲站在办公桌前，向郑总汇报了排查的结果。
“所有监控都没拍到那人有任何异常举动？”郑总问道。
“对，但这也正是最可疑的地方。Root好像是故意避开那些摄像头一样。”
“嗯，是很可疑。那他在公司中可能接触到的设备都检查了吗？”
“他唯一接触过的只有那台测试机，我检查过，那台机器没有任何问题。”
“也就是说目前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侵入了我们内网，更无法证明他就是那什么独孤乱？”
樊纲点头道：“的确如此，目前只是怀疑。”
“嗯...”郑总取下眼镜，用手指揉捏着印堂，“这个Root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不知道，网络黑客都极其注重个人隐私，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本人。而且访客记录上他留的名字也是Root。”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待樊纲离开办公室之后，郑总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公关部吗？我是研发部郑韬，一会传过去一个人像，你们报警查下他。嗯，理由就说怀疑他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存在侵犯商业机密的嫌疑。”
挂下电话，他想了一会，拿出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我是郑韬，这边已经找到了那人。对，我们会通过警方对他施压，逼他交出存在漏洞的设备，而且会让他闭上嘴。嗯，如果有必要，还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请沈总放心，那件事情一定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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