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因为我喜欢雪儿描述的世界
百灵此刻的样子，让云青意识到，她也是一个有着过去的人。
但是他并没有改变心中的想法，寻找爹娘的死因，找出杀害爹娘的仇人，在他来看，远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许多。
但是百灵刚刚的那番话，的确改变了他的对老人家的想法。
有的人，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云青不再与百灵争论，而是再次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腥辣苦涩过喉，丝丝苦意传来，他似乎挺喜欢这样的味道。
“云公子，那杯酒是小女子的！”
百灵看到云青再一次一饮而尽，眼角有些抽搐，眼中的泪花也一散而空。她一脸肉疼的盯着云青手中的空酒杯，无奈的将脸托在手上，说：
“小女子还没怎么品尝呢！”
此时，凝雪将她那杯桃花酿推倒百灵面前，小心翼翼的说：
“百灵，我这里还有。”
百灵见凝雪小心翼翼的样子，随即伸手摸了摸凝雪头顶。
“还是我们雪儿对我好，不过一杯酒而已，喝光了再买嘛！”
百灵再次招呼小二。
“小二，再来一壶桃花酿！”
“好嘞！您稍等！”
不过片刻，小二端着托盘，已经将一壶“桃花酿”呈了上来。
“百灵，老伯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凝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百灵。
百灵取过被云青一口喝光的酒杯，然后拿袖口擦了擦杯口。然后说：
“死了，而且死的有些蹊跷，等今日休息后，我们需要去看看。”
云青看到百灵擦杯口的动作，有些尴尬，但是听到“要去看看”四个字时，立刻问道：
“不直接去苗疆吗？”
“不能直接去，因为老人儿子的死，可能涉及到更麻烦的事情，所以先去看看比较好。”
百灵擦拭完杯口，看到凝雪一幅有沮丧的样子，微微一笑。
“雪儿，你是有话要同我讲吗？”
听到百灵问话，凝雪并没有抬头，有些无精打采，趴在饭桌上，一指扣弄着桌面，然后缓缓说出：
“百灵，我还是想问，为何你要收那老伯的钱财，我们不应该要帮他吗？侠之大义，劫富济贫，我们反而劫贫喝酒了，这酒我有些喝不下。”
“我是准备要收那老人家钱财来着，雪儿看不惯，我都说了可以拿雪儿的卖身契来换啊！为何雪儿不换呢？”
百灵没有正面回答凝雪的问题，她一边将新呈上的酒壶举起，把酒缓缓倒入自己的空杯之中，一边反问着凝雪。
凝雪被这么一问，反问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可是，我想帮他，但是也不想卖掉自己啊！”
百灵放下酒壶，又将自己的盛满酒的酒杯举起，将酒一股脑的全倒在凝雪的酒杯中。
凝雪的酒杯中的酒本来就没喝多少，这么一倒，几乎全是溢洒在了桌上。
“百灵，酒都溢出来了。”凝雪惊呼。
“雪儿，你可以有你自己所谓的侠义，却不能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否则就同这酒一般，到我杯子里正好，倒你杯子里就溢出来了。”
雪儿听后，思索了片刻，还是反驳道：
“可是，你不觉得老伯很可怜吗？”
百灵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严肃的问向凝雪：
“雪儿，在你心中什么是侠义？这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凝雪听到百灵问这些，顿时自信起来，说：
“所谓侠者，应是扶弱除恶，爱恨分明，能为不可为之事的人！所谓义者，应是重情之人，为一句承诺，上刀山下火海。这世界应该是充满爱恨情仇和传奇故事的世界，是待本女侠探索的江湖”
百灵一边听着凝雪慷慨激昂的陈述，一边小小的吸了口酒。等凝雪说完，百灵才缓缓道来：
“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雪儿眼中的世界。只可惜这世界.....如那死水一般，充满恶臭。”
在百灵说话间，小二也将一盆散着玫瑰花香的鲜花闷鸡和红润诱人的弥渡卷蹄端了上来。
凝雪看到后，口中咽着唾沫，肚子已经“咕吱咕吱”的叫了起来。
但百灵并没有动筷子，看到云青正一脸凝重的听着百灵讲话，凝雪也就只能忍着满嘴的口水，继续听下去了。
“雪儿，云公子，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们想象的充满侠义道德的样子。而是修为实力至上，资源至上的世界。今日你们帮的弱者，明日可能就因为看中你们的功法，背后捅刀子。所以可怜之人并不是应帮助之人，比起帮助弱者，你们应先学会识人。”
百灵的一番话，云青是比较认同的，这世界上，只有你强大了，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才有资格帮助弱小。而要帮的人应该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人，不是身处惨境的人。因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凝雪不一样，她向往一个侠义的世界，她想成为一个重情义的侠客。百灵的这番话，如同在她的梦想上刺了一剑。
“百灵，所以你最后真的收了老伯的钱了？”
凝雪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雪儿放心啦，并没有。相反，我还赠与他一两银子，虽然是以借出的名义。”
凝雪此刻已经分不清百灵的话是对是错，若是对的，百灵却帮了那老者。若是错的，为何百灵要这样说呢。
所以凝雪下意识的问出：
“为什么你还要帮那老伯呢？”
“因为我喜欢雪儿描述的世界，我想让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啊！”
百灵微笑着对凝雪说出这句话。
也是此刻，凝雪头上的粉色发带不知为何，滑落在地上。凝雪看着落地的发带，突然想起，同现在完全不同的小时候的百灵。
......
......
记忆中的百灵，比凝雪高出一头，一头短发，穿着长裤，如同男孩子一般。
若不是雪白的皮肤，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精致的五官，别人还真认不出来是个女娃。
而小时候的凝雪好似一个跟屁虫，抓着百灵的裤子，走到哪跟到哪，嘴中还不听的问着。
“灵儿姐姐，山下有好多人吗？”
“......”
“灵儿姐姐，你会做吃的吗？我师父的饭都没有味道！”
“......”
“灵儿姐姐，你能长出翅膀吗？”
“我怎么可能长出翅膀？你能不能闭嘴！”
小百灵一把将小凝雪推开，小凝雪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额头好像磕到石头尖，血一下子就留了小凝雪一脸。
“你没事吧？”
小百灵有些慌张，赶忙扶起小凝雪，用手堵着伤口。
小凝雪伤口吃痛，张着嘴就准备嚎啕大哭。
小百灵一把捂住小凝雪的嘴，警告道：
“你...你不许哭，你不哭，我就陪你！”
小百灵其实是在怕哭声将自己的师父引来，介时，少不了一顿数落。
小凝雪竟生生的将哭声吞了回去，虽然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哭不哭了？”
小百灵紧张的问。
见小凝雪拼命的摇头后，她松开了捂着小凝雪嘴的手。
虽然小凝雪没放声痛哭，但是额头的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出流，应该是疼的厉害，小凝雪的眼泪就没停过。
“灵儿...呜呜....姐姐，我....呜呜...流这么多血...活不成了...”
“你死不了，就是擦破点皮！”
“呜呜呜......”
“啧，好烦啊，给你个东西，你别哭了！”
小百灵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粉色的发带，递给小凝雪。发带是绸缎材质，有着云纹花纹，发带末梢，还秀着两只简单的狐狸头。
小凝雪接过来，欢喜得不得了，也顾不上额头不停往出流的血，更顾不上鼻子上随着呼吸不停放大缩小的鼻涕泡。揣着就往头上戴。
“你别弄脏了，我就只剩这一条发带了，虽然我现在用不上。”
小凝雪听罢，就停止了动作。然后整整齐齐的叠了叠发带，一股脑的从衣服的领口，塞到了衣服的怀里。
可额头的血，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在小凝雪抬头的瞬间，竟然把小百灵吓了一个激灵。因为半颗头都是血淋淋的。
“我藏起来啦！灵儿姐姐，你快夸我！”
小百灵白了一眼，然后又扯下半截袖子，捂在小凝雪流血的地方，问：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着我？你不觉得我是个瘟神吗？”
只见小凝雪疯狂的摇头，大声喊道：
“才不是呢，灵儿姐姐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小百灵霎时间有些呆滞。
父母说她是天煞孤星，把她扔了，她在雨中哭了一个晚上，都没有人看一眼。
最后道一在路边发现了她，把她捡了回龙虎山。
龙虎山上，所有的弟子看见她如同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哪怕被她碰一下衣服，第二天她就发现那个人将衣服烧掉，换一身新的衣服。
从小都是别人看到她避着她，躲都躲不及。今日，这个被她弄破了头的孩子，竟然说她是天下最好的人。不禁问道：
“就算我把你弄哭，你也觉得我好吗？”
“那当然！师父只会让我天天练功，只有灵儿姐姐来的时候，我才可以和灵儿姐姐到处玩，所以灵儿姐姐最好了！还送我礼物！”
小百灵没有理会小凝雪，只是她红了眼眶，倔强的不想说话罢了。
最后两人坐在了一块可以看到夕阳的石头上。
小凝雪不停地踢着小脚，还是不停的问着小百灵
“灵儿姐姐，你为什么老是愁眉苦脸的？”
“我哪有愁眉苦脸！”
“灵儿姐姐，你到底有没有翅膀？”
“没有！”
“灵儿姐姐......”
......
......
想到这里，凝雪不禁笑出了声。
“雪儿，你发带掉了！”
百灵弯身将发带捡起，递给凝雪，问到：
“雪儿，你在那傻笑什么？快动筷子，吃饭了！这可是招牌菜！”
“我就是突然想起，灵儿姐之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随后凝雪将发带重新带在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甩了甩头，将发带尾部的狐狸图案露了出来。
但是他并没有改变心中的想法，寻找爹娘的死因，找出杀害爹娘的仇人，在他来看，远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许多。
但是百灵刚刚的那番话，的确改变了他的对老人家的想法。
有的人，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云青不再与百灵争论，而是再次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腥辣苦涩过喉，丝丝苦意传来，他似乎挺喜欢这样的味道。
“云公子，那杯酒是小女子的！”
百灵看到云青再一次一饮而尽，眼角有些抽搐，眼中的泪花也一散而空。她一脸肉疼的盯着云青手中的空酒杯，无奈的将脸托在手上，说：
“小女子还没怎么品尝呢！”
此时，凝雪将她那杯桃花酿推倒百灵面前，小心翼翼的说：
“百灵，我这里还有。”
百灵见凝雪小心翼翼的样子，随即伸手摸了摸凝雪头顶。
“还是我们雪儿对我好，不过一杯酒而已，喝光了再买嘛！”
百灵再次招呼小二。
“小二，再来一壶桃花酿！”
“好嘞！您稍等！”
不过片刻，小二端着托盘，已经将一壶“桃花酿”呈了上来。
“百灵，老伯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凝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百灵。
百灵取过被云青一口喝光的酒杯，然后拿袖口擦了擦杯口。然后说：
“死了，而且死的有些蹊跷，等今日休息后，我们需要去看看。”
云青看到百灵擦杯口的动作，有些尴尬，但是听到“要去看看”四个字时，立刻问道：
“不直接去苗疆吗？”
“不能直接去，因为老人儿子的死，可能涉及到更麻烦的事情，所以先去看看比较好。”
百灵擦拭完杯口，看到凝雪一幅有沮丧的样子，微微一笑。
“雪儿，你是有话要同我讲吗？”
听到百灵问话，凝雪并没有抬头，有些无精打采，趴在饭桌上，一指扣弄着桌面，然后缓缓说出：
“百灵，我还是想问，为何你要收那老伯的钱财，我们不应该要帮他吗？侠之大义，劫富济贫，我们反而劫贫喝酒了，这酒我有些喝不下。”
“我是准备要收那老人家钱财来着，雪儿看不惯，我都说了可以拿雪儿的卖身契来换啊！为何雪儿不换呢？”
百灵没有正面回答凝雪的问题，她一边将新呈上的酒壶举起，把酒缓缓倒入自己的空杯之中，一边反问着凝雪。
凝雪被这么一问，反问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可是，我想帮他，但是也不想卖掉自己啊！”
百灵放下酒壶，又将自己的盛满酒的酒杯举起，将酒一股脑的全倒在凝雪的酒杯中。
凝雪的酒杯中的酒本来就没喝多少，这么一倒，几乎全是溢洒在了桌上。
“百灵，酒都溢出来了。”凝雪惊呼。
“雪儿，你可以有你自己所谓的侠义，却不能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否则就同这酒一般，到我杯子里正好，倒你杯子里就溢出来了。”
雪儿听后，思索了片刻，还是反驳道：
“可是，你不觉得老伯很可怜吗？”
百灵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严肃的问向凝雪：
“雪儿，在你心中什么是侠义？这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
凝雪听到百灵问这些，顿时自信起来，说：
“所谓侠者，应是扶弱除恶，爱恨分明，能为不可为之事的人！所谓义者，应是重情之人，为一句承诺，上刀山下火海。这世界应该是充满爱恨情仇和传奇故事的世界，是待本女侠探索的江湖”
百灵一边听着凝雪慷慨激昂的陈述，一边小小的吸了口酒。等凝雪说完，百灵才缓缓道来：
“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雪儿眼中的世界。只可惜这世界.....如那死水一般，充满恶臭。”
在百灵说话间，小二也将一盆散着玫瑰花香的鲜花闷鸡和红润诱人的弥渡卷蹄端了上来。
凝雪看到后，口中咽着唾沫，肚子已经“咕吱咕吱”的叫了起来。
但百灵并没有动筷子，看到云青正一脸凝重的听着百灵讲话，凝雪也就只能忍着满嘴的口水，继续听下去了。
“雪儿，云公子，这个世界并不是你们想象的充满侠义道德的样子。而是修为实力至上，资源至上的世界。今日你们帮的弱者，明日可能就因为看中你们的功法，背后捅刀子。所以可怜之人并不是应帮助之人，比起帮助弱者，你们应先学会识人。”
百灵的一番话，云青是比较认同的，这世界上，只有你强大了，你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才有资格帮助弱小。而要帮的人应该是和你志同道合的人，不是身处惨境的人。因为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凝雪不一样，她向往一个侠义的世界，她想成为一个重情义的侠客。百灵的这番话，如同在她的梦想上刺了一剑。
“百灵，所以你最后真的收了老伯的钱了？”
凝雪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雪儿放心啦，并没有。相反，我还赠与他一两银子，虽然是以借出的名义。”
凝雪此刻已经分不清百灵的话是对是错，若是对的，百灵却帮了那老者。若是错的，为何百灵要这样说呢。
所以凝雪下意识的问出：
“为什么你还要帮那老伯呢？”
“因为我喜欢雪儿描述的世界，我想让你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啊！”
百灵微笑着对凝雪说出这句话。
也是此刻，凝雪头上的粉色发带不知为何，滑落在地上。凝雪看着落地的发带，突然想起，同现在完全不同的小时候的百灵。
......
......
记忆中的百灵，比凝雪高出一头，一头短发，穿着长裤，如同男孩子一般。
若不是雪白的皮肤，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精致的五官，别人还真认不出来是个女娃。
而小时候的凝雪好似一个跟屁虫，抓着百灵的裤子，走到哪跟到哪，嘴中还不听的问着。
“灵儿姐姐，山下有好多人吗？”
“......”
“灵儿姐姐，你会做吃的吗？我师父的饭都没有味道！”
“......”
“灵儿姐姐，你能长出翅膀吗？”
“我怎么可能长出翅膀？你能不能闭嘴！”
小百灵一把将小凝雪推开，小凝雪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额头好像磕到石头尖，血一下子就留了小凝雪一脸。
“你没事吧？”
小百灵有些慌张，赶忙扶起小凝雪，用手堵着伤口。
小凝雪伤口吃痛，张着嘴就准备嚎啕大哭。
小百灵一把捂住小凝雪的嘴，警告道：
“你...你不许哭，你不哭，我就陪你！”
小百灵其实是在怕哭声将自己的师父引来，介时，少不了一顿数落。
小凝雪竟生生的将哭声吞了回去，虽然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你哭不哭了？”
小百灵紧张的问。
见小凝雪拼命的摇头后，她松开了捂着小凝雪嘴的手。
虽然小凝雪没放声痛哭，但是额头的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出流，应该是疼的厉害，小凝雪的眼泪就没停过。
“灵儿...呜呜....姐姐，我....呜呜...流这么多血...活不成了...”
“你死不了，就是擦破点皮！”
“呜呜呜......”
“啧，好烦啊，给你个东西，你别哭了！”
小百灵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粉色的发带，递给小凝雪。发带是绸缎材质，有着云纹花纹，发带末梢，还秀着两只简单的狐狸头。
小凝雪接过来，欢喜得不得了，也顾不上额头不停往出流的血，更顾不上鼻子上随着呼吸不停放大缩小的鼻涕泡。揣着就往头上戴。
“你别弄脏了，我就只剩这一条发带了，虽然我现在用不上。”
小凝雪听罢，就停止了动作。然后整整齐齐的叠了叠发带，一股脑的从衣服的领口，塞到了衣服的怀里。
可额头的血，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掉，在小凝雪抬头的瞬间，竟然把小百灵吓了一个激灵。因为半颗头都是血淋淋的。
“我藏起来啦！灵儿姐姐，你快夸我！”
小百灵白了一眼，然后又扯下半截袖子，捂在小凝雪流血的地方，问：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着我？你不觉得我是个瘟神吗？”
只见小凝雪疯狂的摇头，大声喊道：
“才不是呢，灵儿姐姐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小百灵霎时间有些呆滞。
父母说她是天煞孤星，把她扔了，她在雨中哭了一个晚上，都没有人看一眼。
最后道一在路边发现了她，把她捡了回龙虎山。
龙虎山上，所有的弟子看见她如同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哪怕被她碰一下衣服，第二天她就发现那个人将衣服烧掉，换一身新的衣服。
从小都是别人看到她避着她，躲都躲不及。今日，这个被她弄破了头的孩子，竟然说她是天下最好的人。不禁问道：
“就算我把你弄哭，你也觉得我好吗？”
“那当然！师父只会让我天天练功，只有灵儿姐姐来的时候，我才可以和灵儿姐姐到处玩，所以灵儿姐姐最好了！还送我礼物！”
小百灵没有理会小凝雪，只是她红了眼眶，倔强的不想说话罢了。
最后两人坐在了一块可以看到夕阳的石头上。
小凝雪不停地踢着小脚，还是不停的问着小百灵
“灵儿姐姐，你为什么老是愁眉苦脸的？”
“我哪有愁眉苦脸！”
“灵儿姐姐，你到底有没有翅膀？”
“没有！”
“灵儿姐姐......”
......
......
想到这里，凝雪不禁笑出了声。
“雪儿，你发带掉了！”
百灵弯身将发带捡起，递给凝雪，问到：
“雪儿，你在那傻笑什么？快动筷子，吃饭了！这可是招牌菜！”
“我就是突然想起，灵儿姐之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随后凝雪将发带重新带在头上，系了一个蝴蝶结，甩了甩头，将发带尾部的狐狸图案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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