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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莺 来到阳间

    “我们现在去哪里?”

    乐川抬头询问这只会说话的怪鸟。

    “《春红苑》!”

    莺肯定的回答。

    “啊——那里——可是——污秽的场合!”

    乐川听到惊出一声冷汗,那种地方岂是他们这种君子所去的地方。

    “你不去,我自己去!”

    莺也不相劝,知道这个所谓得君子人类,很是忌讳一些东西的,也不必强求。

    “你——一只鸟,小心被他们给抓到把你煮了吃!”

    乐川还是不放心这只鸟独自前往,可是自己又实在不愿去这种污秽场合,一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们敢!”

    莺倒是豪横得很。

    “哼——这可是阳间?你现在可是一只鸟,鸟对于我们来说,可是最没有威胁的动物!”

    乐川看出这是只狂妄的小鸟,奈何它个头太小,是敌不过人类的。

    “阳间又怎么了,我除了个头小了点,别的法术又不会少了!”

    莺在阴阳两间可以来去自如,而且法术并不会因为来到阳间而减弱,这点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啊,那——你就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乐川还是有些瞧不起这个说大话的小鸟。

    “行,快到了吗?”

    莺看看这热闹的街道,还很是不适应,毕竟自己在《清风洞》已经独自清净习惯了,这吵吵嚷嚷的场面让他极度不适应。

    “快了——拐了这道弯,前面那条街就是了!”

    乐川比划了几下,莺也懒得看,只管在他肩膀眯眼养神。

    “哎我说——你——你叫什么名字?”

    乐川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人家呢?

    “莺!”

    莺吐字如金的回答。

    “鹰?你不是一只鸟吗?怎么还叫鹰?”

    乐川略带嘲讽的说着,明明是只鸟,还狂妄的叫自己为鹰。

    “此鹰非彼莺!”

    莺倒也和他拽了起来。

    “哦——难道是——鹦鹉的鹦?”

    乐川一副刨根问底的姿态。

    “你咋不说是苍蝇的蝇呢?”

    莺不耐烦的撇了乐川一眼,这个馨尘都是交了一些什么狐朋狗友的。

    “啊——是苍蝇的蝇啊——我还在想来着——就是没敢说——还以为没人会取这种名字呢——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乐川还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丝毫没有留意到莺那要杀人的眼神。

    “你——找死!”

    莺用他那尖锐的嘴巴不停的在乐川头上啄咬。

    “啊——干什么——疼——疼——你疯了——啊——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咬我?”

    乐川前一秒还咧着嘴巴傻乐呢,下一秒就被莺啄咬疼的龇牙咧嘴的。

    “我看你是皮痒了,我来给你抓抓痒。”

    莺人狠话不多社会我大哥的模样。

    “我——我不痒——不痒了——不要在挠了!”

    乐川赶紧举手投降,真是怕了怕了,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倒霉,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人——鸟和鬼!

    “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免得又被它给连累!”

    莺警告的嘱咐乐川。

    “好,知道了!”

    乐川嘟着嘴,很不情愿的回答。

    “这里是不是?”

    莺看到一个很热闹的酒楼,以为这里就是《春红苑》。

    “哎——那是《鸿运楼》,吃饭的地方!”

    乐川无奈的吐槽,这些个来自阴间的家伙,居然都不这识阳间的字,也是出奇,难不成他们早些年在阳间都是文盲不成。

    “哦。”

    莺低头不在说话。

    “嗯——那个——你和馨尘——是怎么认识的?为何——你不怕这灼热的阳光呢?”

    乐川说出了心中的疑虑,明明都是阴间来的,为何他会敢这么出现在阳光之下,而馨尘却不敢?

    “我得道行深!”

    莺也不愿和他多做解释,毕竟这就说来话长了,他可是修炼多练的仙体,而馨尘只不过是修炼几年的小顽童而已。

    馨尘也能和他相提并论,何况他相当年也是在天庭混过的,这些历练岂是一个刚入阴宫的小顽童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哦,原来您——道行深啊?所以才是一只鸟!”

    乐川的皮估计又痒了,嘴欠欠的看来又要找揍。

    “你——在——说什么?”

    莺一看这不知死活的人类,还真是不能惯着,刚想动嘴,却听到乐川大声喊了起来。

    “到了——到了到了,你看这就是《春红苑》!认得了吗?”

    乐川还真是算是幸运的,差点脑袋就变成筛子,多亏这《春红苑》救了他一命。

    “嗯!”

    莺收起嘴巴,准备起飞进去。

    “哎——你当真不让我陪你进去?”

    乐川还是不放心这只小鸟,看着他这瘦弱得身躯,万一被哪个大爷看上,上火给烤了,那可如何是好!

    “你和我进去?”

    莺反问道。

    “不——不能!”

    乐川还是坚定自己的信念,不肯就范。

    “那你问这何用?”

    莺倒打一耙的看着乐川。

    “我——我还不是——不放心你吗——你说——万一——你被——他们给——”

    乐川在那里还没有絮叨完呢,莺已经飞走了,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哎——我说你还真是一只心急的鸟儿——这话还没说完呢?就飞走了——真是不听君子言,吃亏要在眼前啊——”

    乐川心里不放心,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等,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就在乐川刚坐下屁股还没热乎过来呢?不远处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就朝这里走来。

    几个彪形大汉押着一个妙龄女子朝这边走来。

    女子一路上吵吵嚷嚷骂骂咧咧的,几个彪形大汉气的是吹胡子瞪眼,可是也是无奈的装聋作哑。

    “我说你们几个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说话啊——姑奶奶是谁你们知道吗?”

    “知道吗?就敢对我这般无理,小心我去告诉父亲,叫他把你们关进大牢!”

    “喂——我说的话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吗?我家里有的是钱,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说——再不说我就找家丁把你们全都绑了!”

    “我说大小姐,您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下场,就别在这里逞什么威风了行吗?”

    其中有一个大汉,实在是被这丫头给吵烦了,忍不住顶了几句嘴。

    “什么下场?你说本大小姐如今是什么下场,我爹可是孙府的管家,你们知不知道——这远近闻名的烧瓷的孙府,说出来吓死你们,那可是富甲一方的孙府——知道吗?你们这群卑贱的下人!”

    原来她就是刘广最最疼爱的女儿刘之桃,看她这和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定是被那刘广娇纵出来的。

    “对,我们是下人,可你不也一样吗?总是拿自己当什么千金大小姐,真是可笑至极!”

    大汉实在是被这无理的丫头给欺辱烦了,火气也是蹭蹭得往上冒。

    “我——我爹可是孙府的大管家,就连孙老爷都对我爹言听计从的,怎么——你们是不是嫉妒他,如果让他知道你们对我这么无理,他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刘之桃是刘广最喜欢的小妾所生,所谓爱屋及乌,对这个老生女看的是格外疼爱,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才把她娇惯的这么跋扈。

    “哼——那要看他还能不能出的来那铜墙铁壁的牢房了!”

    大汉不禁嘲笑起来,旁边几个也跟着哈哈大笑。

    “你说什么?什么牢房?啊——”

    刘之桃是几天没见到爹爹了,但这也是实属正常,爹爹也经常跟随孙老爷出去,一走就是几天,所以她对于爹爹几日不回家,也从未放在心上。

    “哎吆——您这刘府的千金不会不知道,您那亲爹已经被关进牢房了吧,哈哈——”

    大汉看到这嚣张的丫头好像是一个傻子一样,顿时觉得可笑的很。

    “牢房?不可能,你在胡说小心我撕烂你!”

    刘之桃顿时气急败坏的要去打人家,可是就她那体格那个头,还没走到人家跟前呢,就被大汉用指头顶着脑袋给戳回来了。

    “撕烂我?恐怕一会要被撕烂的——是你吧——哈哈——哈哈哈!”

    大汉不怀好意得看了看旁边几个,都会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意思——喂——你到底再说什么——”

    刘之桃一看这几个家伙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赶紧四下看了看,顿时心里明白了一二。

    “怎么样?刘大小姐,您要来的地方——可就到了!”

    大汉都围了上来,给这丫头几个腿,也跑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你——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

    刘之桃刚才的嚣张劲这会是散的一点影都没了,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当然是带你来这《春红苑》逍遥快乐来了,是不是——兄弟们——哈哈——”

    大汉之间不怀好意得看了看彼此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这么害我——”

    刘之桃想要逃,可是这几个彪形大汉把她围在中间,她哪里能逃的掉。

    “我们啊——自然是你爹的故友了——当年你爹可是对我们哥几个不薄啊——为了回报他当年的知遇之恩,我们是不是该还他些什么?”

    其中一个大汉,目光变得凶狠起来,看来他们是刘广当年欠下的债,如今让他女儿来还了。

    “大——大哥——我不知道——你和爹爹的过往——可是——我是一个弱女子——您们——能不能放了我!”

    刘之桃可怜巴巴得恳求着他们,如今这般模样看的很是让人心疼不已。

    “哎——小姑娘,其实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也不要记恨我们,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

    有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大汉,看来对刘之桃动了恻隐之心了。

    “我有钱——我们家里有很多钱——你可以现在跟我回去,我不会骗你们的,他给你多少——我——我出双倍,双倍可以吗?”

    刘之桃好像是看到了些许希望,直直得盯着他们。

    “不行,你和她说这些做啥,我们做事是要讲诚信的,怎么能出卖雇主,这不是坏了江湖规矩了!”

    一个大汉赶紧挡在前面,他这心软的真不是时候。

    “你们出来干这个不就是为了钱吗?我有钱——真的,我家里有好几箱呢?我真的见过爹爹的钱,就在他的书房里,我求你们了,你们放了我,还有钱拿,这不是既做了好事又得到了报酬,两全其美吗?”

    刘之桃小嘴巴巴的说了好多,试图说服他们,看在钱的面子上,放了自己,毕竟谁不爱钱啊。

    “不行,我可听说他爹被主家抄家了,她是在忽悠我们的。”

    其中一个比较明白这里面的原委,不想同伴上这丫头的当。

    “抄家——不可能——难道那天——他们——是去——”

    刘之桃听到他们这么说,一下想起来前几天她生病卧床,家里来了好多人,进进出出的。

    母亲说是家里要重新休整一番,所以才——搬东西的,难道是母亲在骗她!

    “你就乖乖进去吧,我们也好早点回去复命!就别再折腾了!”

    大汉就知道这个活不好干,老大还非得要接,还整得这么麻烦!

    要他说,就直接给她绑了,迷晕了,直接送进去,不就完事了,何苦费这般周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刘之桃一看这几个人软硬不吃,很难说服,反正如今大白天还在大街上,她就不信了,这就没有王法了,敢青天白日的在贩卖女子进青楼。

    “你——哥几个——拖进去!”

    大汉才不吃这一套,上前就要抓刘之桃。

    “啊——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刘之桃开始大喊大叫起来,抱着旁边一个柱子就不放手,耍起了无赖。

    “哎——我说你这丫头——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大汉急脾气上来了,上前就给了刘之桃一个嘴巴子。

    “啊——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来人啊——有人强抢民女了!有没有人管管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刘之桃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动过一根手指头呢,现如今居然被扇了一个嘴巴子,这她能善罢甘休,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就差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今日这闲事我看谁敢管,哥几个,还不动手!拉进去!”

    其中一个管事的大汉,直接上手就把刘之桃给揪起来了,就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拉了起来。

    “哎——你放手——来人啊——杀人了——有人强抢民女啊——怎么都没人管呢——你们都是冷血的吗?——来人啊——”

    其他几个也不闲着,闲这丫头吵的厉害,拿了一块破布,直接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你——你们——住手——把——把这个姑娘给——放了!”

    这个时候,一个弱弱的男人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