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濮阳大战
濮阳城外，正南一百八十里的空旷地。
原本应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适宜游玩的天气，而这方天地竟违和的笼罩一片“阴霾”。
数十面印有曹字的旌旗林立有序排列，数万戴盔披甲的士兵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步调一致朝着濮阳城进发。
次日，濮阳城空阔的野外，一夜间数千个营帐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军营外更是架起里外三层鹿角，十人一队的巡营曹兵在队长带领下，每遇到另一队巡营兄弟皆一丝不苟的对着行令。
顺着牙旗直视，中军营帐内，曹操高坐正中案几，下方文武泾渭分明依序而列。
忽然，门帘一掀，原本略有烦闷的氛围随着一曹兵带着一缕萧瑟秋风一扫而过。
曹兵步至曹操面前行了个军礼，道：“主公，李将军带着一员大汉在帐外求见。”
曹操：“带他们进来。”
小兵应声后，径直出了营帐。
呼~呼
营帘掀开一刹，李典带着蒲毅来到曹操面前。
“嘶~嘶”
数日前刚撤出徐州不久，曹操已得到军报，再三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后，生平酷爱猛将和shao妇的他早已对远在鄄城的蒲毅“心神向往”，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在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愣了三息，回过神的曹操紧忙起身离开案几，且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蒲毅面前，瞪着卡姿兰黛的双眸上下打量起来。
虽说历史上从没提到曹操有龙阳之好，同志之谊，但看着下方扫来的炙热眼神，蒲毅浑身肌肤不禁还是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草民，常山蒲毅，蒲正圆拜见曹公！”
感受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暧昧”，蒲毅连忙开口行礼。
彼时，意识到些许失态的曹操，虽眼中神华逐渐内敛但仍一副喜不胜收的摸样：“远在徐州时我已得到军报，正圆呐，你不仅救了我的父亲，还解除了鄄城兵灾，此大恩大德我曹孟德永生难忘！”
随即，更是抓住蒲毅虎掌般大小的双手，一团和气：“我已读了父亲给我的书简，但还需你听我一言，若当今天下时局稳定，你我不过是那芸芸众生的一缕尘埃，但现如今不同了！”
“现如今汉室倾微，天下十三州各路诸侯更是分而据之，江山社稷已呈现摇摇欲坠的颓势，所谓乱世英雄，当下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从今往后你我连手，待他日扫清寰宇平定中原，我必上奏朝廷封你为将！”
“这段时间拼了老命，就等你这句话呢（我的荣华富贵）！”
蒲毅心头不禁暗喜。
但旋即面容一肃，鼻头一抽，几滴眼泪顺着泛红湿润的双目夺眶而出，单膝一跪：“承蒙明公厚爱，毅漂泊半生，曾误入黄巾沦为那草莽贼寇，公若不弃，愿拜为主效犬马之劳！”
曹操见状大喜过望，立即俯身挽住蒲毅双腕：“好好好，汝之神勇，他日必能扬名天下，立下不世之功！”
待扶起蒲毅，曹操却略有些为难和踌躇：“正圆，你对我曹氏有大恩，这刚入营帐按理来说今夜应要大肆庆贺一番，但。。”
蒲毅见状，哪里还不懂曹操何意，这刚“入职”就得罪老板的事他可不会傻了吧唧的干，即善解人意：“主公心意正圆心领，如今大战在即，待明日攻下濮阳擒住吕布后再大饮一番亦不迟！”
“好！好！进退有度，通情达理，仲德诚不欺我！”
彼时，曹操比之刚见到蒲毅时欢喜之心更胜。
待蒲毅站进武将行列时，忽然感觉一道目光激射而来，抬头看去，原来是站在对面文臣首位的一容貌俊美，体态修长的年轻文士，而被蒲毅发现后的他亦不觉得尴尬，只是点颌轻轻一笑。
竖日清晨，濮阳城外鼓声震天，戈矛攒动，数万曹军早已陈兵于野，曹操更是身披甲胄，在众将的簇拥下跨马矗立门旗前。
须臾
“杀~杀”
忽然，震天的喊杀声和马蹄的嘶鸣声伴随城门大开传出，先是持戈带刀和举着印有吕字旌旗的步兵如潮水般涌出，待列好阵型，中间空出的通道一匹赤红高头大马先行出阵，接着引出七名健将。
“曼城，曼城，这家伙真TM的骚包！”
彼时，曹营里众将并排而列的蒲毅侧头和李典调侃打趣道。
“骚包，TM？”
话音脱口，曹仁、于禁等一众将领瞪着牛眼，绞尽脑汁后，终于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郭嘉。
显然，掏空肚子墨水的他们虽不解蒲毅口中“骚包、TM”是何意，但看着蒲毅似笑非笑的损样，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甚好鸟，但碍于面子只得求着军师解惑。
一盏茶的时间，就当郭嘉手里马绳被汗水浸透，眯着双眼，心中已问候“蒲毅”亲朋好友数遍即将社死之际，见到前方动向后忽的双目一亮，心头莫名一松，当即板着脸斥道：“诸位将军，现如今沙场杀敌，有个疑问日后再谈！”
说完，还“狠狠”剜了一眼蒲毅，弄得他直挠后脑，疑惑不解。
彼时，前方曹操策马出阵，持鞭遥指怒斥：“吕布，我和你并无怨仇，何故夺我州郡！”
吕布勒住赤兔，手中方天画戟一指，不可一世的睨了曹操一眼：“乱世之中强者为尊，汉家城池，诸人皆可分，偏你独占？！”
言罢，手腕一翻，大戟一挥：“谁人出战！”
话音刚落，吕布身后一持刀悍将策马而出，余音仍在半空旋绕：“郡华臧宣高来也，谁人与我一战！”
“主公，末将愿出战斩杀此獠，奉为贽见。。”
“贼将休的猖狂，阳平卫国乐文谦来也！”
谁知蒲毅话刚到半，忽的己方一员容貌短小，身材精悍的猛将已策马出阵。
“怎么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
初次参与斗将的蒲毅显然经验不足，脸庞僵硬呆愣的看着己方正在与臧霸交手的乐进，回过神后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彼时，身为雄主的曹操自然察觉到蒲毅的不满，但刀已出鞘亦不可收回，只得安抚：“正圆，沙场建功不用急于一时，日后有你扬明时机。”
随即，察觉到众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角斗，轻声问道：“‘电视剧’是哪位圣贤的典籍？”
蒲毅见状，连忙搪塞：“少时读过的，乃是奇淫巧技，不是甚好书！”
曹操双眸一狭，双瞳滴溜几圈后“哦”的一声便不再理会。
彼时，阵前两将已斗出三十回合开外，但从双方互相挥舞兵刃传来激烈的碰撞声，显然还处于势均力敌之势。
“夏侯惇来也！”
就在两方人马看得正兴起之际，夏侯惇这厮竟不讲武德，直性子的他双腿一夹，握着长枪冲了上去。
蒲毅见状，一脸“茫然”看向曹操，而彼时的无声更胜似有声，曹操亦不知做何回答，“呵呵”两声便扭头看向场中的厮杀。
而在夏侯惇策马出阵之际，对面吕布阵营内亦有一将出阵，只见其身长如玉，面如凝脂远远一看根本不像一员常年征战的粗粝武将，更像个久坐书斋的儒雅儒生。
“宣高莫怕，张辽来也！”
张辽怒喊一声，手中钩镰刀径直奔向乐进。
吼
吼
吼
彼时双方阵型内鼓声齐鸣，将士们更是不约而同的用手中兵刃拍打盾牌，呐喊的助威声惊得方圆数里鸟兽四散而逃。
场内，四将厮杀，马匹交错，尘头大起，氤氲的尘烟内不间断传出兵刃碰撞的激荡声，此战虽不及当年虎牢关吕布战三英的精彩传世，但也是险象环生。
“呔！”
片刻过后，骤然一声暴呵盖过场中四将厮杀和兵刃的碰撞声，如天降雷鸣般炸得看戏看得正酣的众人脑子嗡嗡作响。
而刚收回神识，混沌方醒的曹操双目一睁，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肝胆俱裂。
原来是吕布这厮亦是看戏看得兴起，兴致一来的他竟然比夏侯惇更加“操蛋”，不但挥动方天画戟策马出阵，还连带身后并州铁骑骤马倾巢而出，仅一个回合就冲散缠斗的四人，直奔曹操而去。
彼时的曹操虽征战沙场多年，但还未经历后世的衣带诏事件和官渡大战的洗礼，心智还略显稚嫩，面对吕布的不按套路出牌和其以往深刻心中天下无敌的凶猛印象，竟少有的乱了方寸之，愣在了原地。
“主公快跑！”
望着近在咫尺，鬼哭狼嚎的并州铁骑，蒲毅虽心中诧异为何曹操表现得如此不堪，但还是操着巨斧迎了上去。
轰
刹那间，双方人马好似两条巨蟒缠绕在一块，短短数息便融为一“体”，原本枯黄的大地亦殷红一片，作呕的血腥味更是弥漫整个旷野。
混战的人群中，蒲毅护着挥舞青虹剑的曹操尽可能往己方大营撤退，手中斧刃亦不知劈死多少不计其数的并州将士，斧柄更是被鲜血浸透，整个墨红色人脸只能看到两个铜铃般滚动的眼球，但这些并州军在吕布的带领下竟如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和数天前鄄城之战魏续带领的铁骑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曹贼，休逃！”
一声叱咤，裹着煞气，杀气自千军万马的厮杀混战中袭来。
蒲毅寻声一看，但见一匹通体艳丽赤红的高头战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而来，而战马上主人手中铁戟更是砍瓜切菜般，杀得沿途胆敢阻挡的曹军铁骑和步兵尸首分离，肚脏横飞，拖出一条泥泞墨红血路。
“吾命休矣！”
人还未至，曹操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呆愣原地。
啪
电光火石间，蒲毅左手抓着袭来的长枪一把夺过，接着手腕一翻，随手一挥连人带马击翻三个试图围攻曹操的并州骑兵后，枪身一拍其胯下马儿，吃痛下马儿竟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刮起一道尘烟。
看着快马远去，逐渐脱离险境的曹操，蒲毅心中闷气一吐，没有了拖累的他蓦然感到一股热流自丹田迅速扩散四肢百骸，浑身肌肉更是不自觉的颤动，更为奇异的是双目内的瞳孔竟隐隐有一分为二，向外扩之势。
蓦地，一声冲破弥天喊杀和笼罩血腥的“虎啸”响起，强大的声波更是震得周身正在厮杀的士兵昏死当场。
“三姓家奴，常山蒲正圆在此！”
原本应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适宜游玩的天气，而这方天地竟违和的笼罩一片“阴霾”。
数十面印有曹字的旌旗林立有序排列，数万戴盔披甲的士兵踏着轰隆隆的脚步声，步调一致朝着濮阳城进发。
次日，濮阳城空阔的野外，一夜间数千个营帐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军营外更是架起里外三层鹿角，十人一队的巡营曹兵在队长带领下，每遇到另一队巡营兄弟皆一丝不苟的对着行令。
顺着牙旗直视，中军营帐内，曹操高坐正中案几，下方文武泾渭分明依序而列。
忽然，门帘一掀，原本略有烦闷的氛围随着一曹兵带着一缕萧瑟秋风一扫而过。
曹兵步至曹操面前行了个军礼，道：“主公，李将军带着一员大汉在帐外求见。”
曹操：“带他们进来。”
小兵应声后，径直出了营帐。
呼~呼
营帘掀开一刹，李典带着蒲毅来到曹操面前。
“嘶~嘶”
数日前刚撤出徐州不久，曹操已得到军报，再三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后，生平酷爱猛将和shao妇的他早已对远在鄄城的蒲毅“心神向往”，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在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不禁的打了个“冷颤”。
愣了三息，回过神的曹操紧忙起身离开案几，且三步并做两步来到蒲毅面前，瞪着卡姿兰黛的双眸上下打量起来。
虽说历史上从没提到曹操有龙阳之好，同志之谊，但看着下方扫来的炙热眼神，蒲毅浑身肌肤不禁还是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草民，常山蒲毅，蒲正圆拜见曹公！”
感受空气中弥漫的异样“暧昧”，蒲毅连忙开口行礼。
彼时，意识到些许失态的曹操，虽眼中神华逐渐内敛但仍一副喜不胜收的摸样：“远在徐州时我已得到军报，正圆呐，你不仅救了我的父亲，还解除了鄄城兵灾，此大恩大德我曹孟德永生难忘！”
随即，更是抓住蒲毅虎掌般大小的双手，一团和气：“我已读了父亲给我的书简，但还需你听我一言，若当今天下时局稳定，你我不过是那芸芸众生的一缕尘埃，但现如今不同了！”
“现如今汉室倾微，天下十三州各路诸侯更是分而据之，江山社稷已呈现摇摇欲坠的颓势，所谓乱世英雄，当下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从今往后你我连手，待他日扫清寰宇平定中原，我必上奏朝廷封你为将！”
“这段时间拼了老命，就等你这句话呢（我的荣华富贵）！”
蒲毅心头不禁暗喜。
但旋即面容一肃，鼻头一抽，几滴眼泪顺着泛红湿润的双目夺眶而出，单膝一跪：“承蒙明公厚爱，毅漂泊半生，曾误入黄巾沦为那草莽贼寇，公若不弃，愿拜为主效犬马之劳！”
曹操见状大喜过望，立即俯身挽住蒲毅双腕：“好好好，汝之神勇，他日必能扬名天下，立下不世之功！”
待扶起蒲毅，曹操却略有些为难和踌躇：“正圆，你对我曹氏有大恩，这刚入营帐按理来说今夜应要大肆庆贺一番，但。。”
蒲毅见状，哪里还不懂曹操何意，这刚“入职”就得罪老板的事他可不会傻了吧唧的干，即善解人意：“主公心意正圆心领，如今大战在即，待明日攻下濮阳擒住吕布后再大饮一番亦不迟！”
“好！好！进退有度，通情达理，仲德诚不欺我！”
彼时，曹操比之刚见到蒲毅时欢喜之心更胜。
待蒲毅站进武将行列时，忽然感觉一道目光激射而来，抬头看去，原来是站在对面文臣首位的一容貌俊美，体态修长的年轻文士，而被蒲毅发现后的他亦不觉得尴尬，只是点颌轻轻一笑。
竖日清晨，濮阳城外鼓声震天，戈矛攒动，数万曹军早已陈兵于野，曹操更是身披甲胄，在众将的簇拥下跨马矗立门旗前。
须臾
“杀~杀”
忽然，震天的喊杀声和马蹄的嘶鸣声伴随城门大开传出，先是持戈带刀和举着印有吕字旌旗的步兵如潮水般涌出，待列好阵型，中间空出的通道一匹赤红高头大马先行出阵，接着引出七名健将。
“曼城，曼城，这家伙真TM的骚包！”
彼时，曹营里众将并排而列的蒲毅侧头和李典调侃打趣道。
“骚包，TM？”
话音脱口，曹仁、于禁等一众将领瞪着牛眼，绞尽脑汁后，终于一个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望着郭嘉。
显然，掏空肚子墨水的他们虽不解蒲毅口中“骚包、TM”是何意，但看着蒲毅似笑非笑的损样，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甚好鸟，但碍于面子只得求着军师解惑。
一盏茶的时间，就当郭嘉手里马绳被汗水浸透，眯着双眼，心中已问候“蒲毅”亲朋好友数遍即将社死之际，见到前方动向后忽的双目一亮，心头莫名一松，当即板着脸斥道：“诸位将军，现如今沙场杀敌，有个疑问日后再谈！”
说完，还“狠狠”剜了一眼蒲毅，弄得他直挠后脑，疑惑不解。
彼时，前方曹操策马出阵，持鞭遥指怒斥：“吕布，我和你并无怨仇，何故夺我州郡！”
吕布勒住赤兔，手中方天画戟一指，不可一世的睨了曹操一眼：“乱世之中强者为尊，汉家城池，诸人皆可分，偏你独占？！”
言罢，手腕一翻，大戟一挥：“谁人出战！”
话音刚落，吕布身后一持刀悍将策马而出，余音仍在半空旋绕：“郡华臧宣高来也，谁人与我一战！”
“主公，末将愿出战斩杀此獠，奉为贽见。。”
“贼将休的猖狂，阳平卫国乐文谦来也！”
谁知蒲毅话刚到半，忽的己方一员容貌短小，身材精悍的猛将已策马出阵。
“怎么和电视剧里的不一样？”
初次参与斗将的蒲毅显然经验不足，脸庞僵硬呆愣的看着己方正在与臧霸交手的乐进，回过神后禁不住吐槽了一句。
彼时，身为雄主的曹操自然察觉到蒲毅的不满，但刀已出鞘亦不可收回，只得安抚：“正圆，沙场建功不用急于一时，日后有你扬明时机。”
随即，察觉到众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角斗，轻声问道：“‘电视剧’是哪位圣贤的典籍？”
蒲毅见状，连忙搪塞：“少时读过的，乃是奇淫巧技，不是甚好书！”
曹操双眸一狭，双瞳滴溜几圈后“哦”的一声便不再理会。
彼时，阵前两将已斗出三十回合开外，但从双方互相挥舞兵刃传来激烈的碰撞声，显然还处于势均力敌之势。
“夏侯惇来也！”
就在两方人马看得正兴起之际，夏侯惇这厮竟不讲武德，直性子的他双腿一夹，握着长枪冲了上去。
蒲毅见状，一脸“茫然”看向曹操，而彼时的无声更胜似有声，曹操亦不知做何回答，“呵呵”两声便扭头看向场中的厮杀。
而在夏侯惇策马出阵之际，对面吕布阵营内亦有一将出阵，只见其身长如玉，面如凝脂远远一看根本不像一员常年征战的粗粝武将，更像个久坐书斋的儒雅儒生。
“宣高莫怕，张辽来也！”
张辽怒喊一声，手中钩镰刀径直奔向乐进。
吼
吼
吼
彼时双方阵型内鼓声齐鸣，将士们更是不约而同的用手中兵刃拍打盾牌，呐喊的助威声惊得方圆数里鸟兽四散而逃。
场内，四将厮杀，马匹交错，尘头大起，氤氲的尘烟内不间断传出兵刃碰撞的激荡声，此战虽不及当年虎牢关吕布战三英的精彩传世，但也是险象环生。
“呔！”
片刻过后，骤然一声暴呵盖过场中四将厮杀和兵刃的碰撞声，如天降雷鸣般炸得看戏看得正酣的众人脑子嗡嗡作响。
而刚收回神识，混沌方醒的曹操双目一睁，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肝胆俱裂。
原来是吕布这厮亦是看戏看得兴起，兴致一来的他竟然比夏侯惇更加“操蛋”，不但挥动方天画戟策马出阵，还连带身后并州铁骑骤马倾巢而出，仅一个回合就冲散缠斗的四人，直奔曹操而去。
彼时的曹操虽征战沙场多年，但还未经历后世的衣带诏事件和官渡大战的洗礼，心智还略显稚嫩，面对吕布的不按套路出牌和其以往深刻心中天下无敌的凶猛印象，竟少有的乱了方寸之，愣在了原地。
“主公快跑！”
望着近在咫尺，鬼哭狼嚎的并州铁骑，蒲毅虽心中诧异为何曹操表现得如此不堪，但还是操着巨斧迎了上去。
轰
刹那间，双方人马好似两条巨蟒缠绕在一块，短短数息便融为一“体”，原本枯黄的大地亦殷红一片，作呕的血腥味更是弥漫整个旷野。
混战的人群中，蒲毅护着挥舞青虹剑的曹操尽可能往己方大营撤退，手中斧刃亦不知劈死多少不计其数的并州将士，斧柄更是被鲜血浸透，整个墨红色人脸只能看到两个铜铃般滚动的眼球，但这些并州军在吕布的带领下竟如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和数天前鄄城之战魏续带领的铁骑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曹贼，休逃！”
一声叱咤，裹着煞气，杀气自千军万马的厮杀混战中袭来。
蒲毅寻声一看，但见一匹通体艳丽赤红的高头战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而来，而战马上主人手中铁戟更是砍瓜切菜般，杀得沿途胆敢阻挡的曹军铁骑和步兵尸首分离，肚脏横飞，拖出一条泥泞墨红血路。
“吾命休矣！”
人还未至，曹操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呆愣原地。
啪
电光火石间，蒲毅左手抓着袭来的长枪一把夺过，接着手腕一翻，随手一挥连人带马击翻三个试图围攻曹操的并州骑兵后，枪身一拍其胯下马儿，吃痛下马儿竟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刮起一道尘烟。
看着快马远去，逐渐脱离险境的曹操，蒲毅心中闷气一吐，没有了拖累的他蓦然感到一股热流自丹田迅速扩散四肢百骸，浑身肌肉更是不自觉的颤动，更为奇异的是双目内的瞳孔竟隐隐有一分为二，向外扩之势。
蓦地，一声冲破弥天喊杀和笼罩血腥的“虎啸”响起，强大的声波更是震得周身正在厮杀的士兵昏死当场。
“三姓家奴，常山蒲正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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