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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准备就绪

    我从梦中惊醒,耳边是舍友熟悉的吵闹声,在他们惊讶的目视下,我平静的下床洗漱,泡了个咖啡,一饮而尽。

    估计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突然这么早就起来的原因,而我也不打算如实解释。

    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即便醒来这么久还能记得细节,难得今天没有早八的我早起一次,便随舍友一同前往食堂。

    “你今天出什么问题了,半夜还起来一次,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王毅嚼着河粉喃喃道。

    王毅这个人虽然有一点我不想承认,但他确实长得很帅,而让我欣慰的是他那唯一的“优点”——嘴碎。

    因为这个“优点”他至今还没有女朋友,当然也没有机会来显摆他的外貌,这让我和他相处得很舒服。但以他的话来说就是——不是不想谈,是没一个看得上。

    坐在他旁边的瘦小男孩是和他一个班的,名叫陈奕,体型和性格完全与王毅相反,是个内向闷骚的宅男。两人每天三四点才睡,八点准时起,令我真心佩服的是无论今天的任务有多少,他们都能保证今天内搞定,整个人像是青春活力的代表。

    我随口说出一个荤段子敷衍了提问。

    等他们吃完饭匆匆跑去教学楼,我则缓缓前往图书馆。时间很早,图书馆这个时候没多少人,我在大厅的查询电脑上查询有关“人体”的关键词的书,结果显示在五楼b区。

    我快步上到五楼,废了一番功夫才找到b区,整体是个类似储物间的小空间,而那本“人体结构和运作原理”在最里面的书堆里找到。

    书的封面很破很黄,快速翻页整本书,没有任何的缺页和大面积涂画,与二楼的同名书唯一不同的只有这沧桑的年代感。

    翻开一页,快速扫过目录,咋一看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同,跳过前言和作者序,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从这里开始字迹好像改为手写,每一个字都有其独特之处,与复印不用的是,每一页的字迹和排版都有说不出的美感,好似作者在以文字的形式作画。

    我好奇地读下去,很快就发现书的内容也大有问题。不知是作者的写作手法大胆,还是他一贯的风格,里面的内容少了很多作为作者该有的避忌,不仅如此,写得还令人十分信服。

    继续往后看,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多,他在书中的事例和结论都在危险的边缘徘徊,仿佛是为了尽力保持内容的真实性而努力降低其恐怖程度。

    这本书自从出现梦中,行者等字眼,之后的阅读体验简直就是煎熬,仿佛他所描述的每一个事例都用在了我身上,可以从字眼里看到清晰可见的残忍。直到看完整本书,我才从痛苦中解脱,心里祈祷此生不要遇到这个人。

    我望着窗外,试图用晴朗的天气来缓解心情郁闷的我,可天气变卦得很快,漫天乌云遮住了春天该有的生机,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站身,冷汗早已浸湿我的后背,离开图书馆,此刻人群开始回涌,我早先来到食堂二楼,很快就点完饭。

    “真晦气,到现在还阴魂不散。”我郁闷地想着,那本书所带来的猛烈的冲击感令我难以忘却,即便现在回想起书中的细节都十分清楚。

    离开了食堂,道路两排的树冠在风中摇曳,枯黄的树叶像牵不动树枝的缰绳,纷纷被地面吸引,我行走在黄雨中,感觉像是赴死的武士。

    道路的尾部是桃花树,共存在树旁的草坪附上粉色的点缀,积攒在道路两旁。

    来到树庭下的长椅上,今天很幸运,往日都有情侣占有的位置现在只有我一人享受。

    我点燃根烟,令自己进入短期的缺氧状态中,不去想今天的种种异常,渐渐的大脑变得昏沉,我闭上了烟,毫无顾虑的睡着了。

    这一次睡得很舒服,仿佛睡了好久,等我再次醒来时,精神变得十分健康,思维也变得更敏锐。此刻闹钟才刚刚响起,我精神抖擞地来到二楼教室,等待老师进入。

    “要上课了。”

    最后一堂课上完,离开二楼的教室,这次我前往顶楼角落的教室里,这是桌游社占有的据点,即便晚饭时间,这里依旧热闹非凡,不断有人循环热度。

    “哟,小觉,你终于来啦,今天又有人找麻烦了,快去应付一下吧。”

    他叫陈旭,是这个桌游社的顾问,已经和社员们打成一片,是个会和学生耍赖出老千的老师。

    平时这个桌游社的基本运转都是靠自发组织的社员们的热爱维持,而他只是个挂名顾问。

    正如他所说,除了新社员的加入,其他事都被他分类为“麻烦”事,而这种麻烦事自然地推给这些社员们处理是他在这里的准则。

    我来到隔壁的会议室,一进门仿佛坠入了海底一般,沉重的气氛快要把我窒息,学校派来的两个人和社长都一言不发地坐着。

    我心想,完了,不会比赛的事没希望了吧。

    我艰难地走到社长旁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四人就这么保持沉默。

    “如果觉得作弊飞蛾不好的话,我感觉换成三国杀也行啊,哈哈...”我尬笑道,看着三人严肃的表情,心里欲哭无泪。

    “不,小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比赛的事和内容没有很大关系。”社长郑重地说道。

    “嗯?”我的内心开始山崩地裂。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正经,以往整天嘻嘻哈哈和顾问混得最熟的傻波一去哪了,居然会露出这么意外的表情。

    震惊归震惊,我收好心态,引导他往下说。

    “这是我们举办比赛最致命的遗漏,一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它的重要性。”他叹了口气,学校的两位也摇了摇头。“这一次是桌游社生死攸关的转折点,如果它不能顺利解决,那桌游社也要散了。”

    我吞了吞口水,意识到接下来的话十分重要,耐心等待社长的下文。

    “那个致命的遗漏是...我们没钱。”社长露出心疼的表情,像是被人知道了最大的秘密。

    “啊?噢~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有吗?”我陷入沉思。

    “没了。”三人如此回答。

    “那确实是很大的一件事,联合国知道吗?”我真诚地问道。

    气氛再度尴尬,不知他们是故意刁难我还是真遇到困难了,我苦笑地说出提前预定好的应急预案。“现在距离场景布置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可以用比赛内容作为主题制定一个融资广告。”

    “以我的设想是首先作为全校唯一一次桌游题材的赛事,想必有很多不认识我们的同学会被广告吸引从而扩大桌游社的知名度:其次想让不了解桌游的同学一个间接参与的机会,只要投钱就可以享受不一样的体验:再者通过短视频,直播等媒介推广我们的比赛,让隔壁学校的同学也能认识我们社团,进而加强第一个的效果,也能作为和学校索要经费,成立正式社团的筹码。”我顿了顿,观察三人逐渐开朗的表情,继续说道。

    “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再加上暂时的小额门票制度,只要和老顾客说明制度的合理性,估计大部分都会理解的,搞不好这还可能会成为长期的制度。”

    “最最最不行的话,就找人借钱吧,我觉得我们社团的凝聚力还是不错的,每个社员的能力都很强,应该不会到这个地步吧。”看着他们的表情,我的心里开始没底。

    “噢!小觉你真是个天才,你的话给我一个很好的思路,接下来就交给我吧!现在我的主场了!”社长突然很正常地热血起来,从背后重重的拍了拍我的双肩,一时间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离开会议室,回到桌游社,顾问早已在新手村狼人杀开始屠杀,观察一圈社内的健康程度没什么问题后,我久违地想打几把狼人杀。挑了几个老油条凑一桌,稳稳当当赢下所有局后,交代运营代表朱黎几句,便先行离开

    闲暇之余我来到弓箭社,出于对今晚的安排,这里是最好练手的地方。再者弓箭社的社长正好是高中的铁哥们,直到最近联系才知道,他和我一样组织了一个社团。

    “同学是生面孔啊,第一次来弓箭社吗?”这个看着很干净的男孩微笑地问道。

    “噢,我是来体验一下的。”

    有了朋友的便利,我很快通过各种程序的验证,最先来到靶场。在这座大山旁的大学,唯独不缺的就是空地,不知道朋友是用了什么办法才从学校弄到这个地的使用权。

    社里的装备很齐全,即便是零基础的普通人,也能在短期的培训下很好的拉弓射箭。

    在另一位弓箭社的社员陪同下,我尝试拉了几次空弓,在这之前他耐心地举出每一个注意事项,多次亲身示范正确的拉弓姿势。

    “挺可靠的啊,赶紧像是外面的付费会员一样。”我玩笑道。

    “是吗,我还从来没去过,不过感觉社长弄得还蛮正经的,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成立这个社团的。”她皱起眉头,自然地陷入自言自语当中,完全无视了我。

    “不仅社长奇怪,你也很奇怪。”我模仿着喃喃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我终于能拉弓搭箭了,在她紧张的目视下,我射出第一箭。

    “嗯,有点天赋。”她看着十米外的穿过红心的靶,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射出第二箭,同样的射中红心,我自然地解释道。“新手期,这样的很正常。”

    随后她更换至二十米的靶子,表情有些不服,催促我射出第三箭。

    结果不出意外,再次射中红心,这一次她依旧不服,换了更远的靶。之后的体验如出一辙,每当我射中红心就提高难度,直到七十米的移动靶射失,她才肯自我说服般放过我。

    “你以前玩过吗?”她不甘地问道,语气里似乎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拿我试问。

    “以前在伊拉克旅游的时候玩过。”我十分自然地撒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