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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故人来

    深夜,沐启正在别院书房整理,看到“指南鱼”不禁想起思齐,这次回来,主要也是想打探一下她的消息。

    “阿肆,你托人打探的如何”?

    “回公子话,经打探,沈府自庄子上无端走水后,就去世了一位姨娘。

    “是否是因走水之故”?

    “仔细打听了,原就是体弱多疾,加之此事发生,无辜受连累”

    “原来如此”沐启正稍微安心,想着沈府应不至做到如此地步。

    “但沈家低调迅速的办理了丧事,庄子上的小公子和姑娘被接回了临安沈府。不日庄子上就发落了一个奴才,卖了一个丫鬟”。阿肆接着汇报。

    “卖了一个丫鬟?多大?”沐启正忽得一抬头,停止了整理,显得异常担忧。

    “约莫10-11岁左右”阿肆如实回答。

    “你再去打探,若真是这个年纪,证实是沈家出去的丫头,且去接了回来”沐启正放下手中的物件,站起身命令到。

    “是”阿肆领命到。

    翌日清晨,沐启正一夜未安眠,清朗的面容上带有一丝倦容,眼色黯然,在堂屋走来走去,坐立难安。一方面他怕是思齐陷入这样的困境,另外一方面怕她陷入更惨的境地失了联系。

    不一会阿肆一路小跑,推门进屋,气都没喘上一口就回报到:“回公子话,确是沈府前几日卖出丫鬟,11岁,有契书在,您看看,我一并赎了回来,公子可要见上一面”?

    “且带到偏厅吧”沐启正接过契书看过,并不是熟悉的名字,稍微放心了一些。连忙移步到偏厅。

    只见面前跪着一个小小丫鬟穿着暗红色的旧粗布衣裳,听到脚步声过来就开始伏地不住的磕头:“谢主子,奴婢愿追随主子,伺候主子”

    沐启正微微一皱眉:“你且抬起头来”

    这姑娘抬头,沐启正一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不是她。

    “你确是从沈府出来的?哪个房里伺候”?沐启正问。

    “回主子话,我在沈府庄子上帮农,不曾伺候主子,适逢主子避暑人手不够时间,会招我在院外伺候”。

    “沈俯庄子上可有和你一般大的丫鬟”?

    “有,名叫春丫,也不曾在房里伺候,今年腊月前后光景被主子赐名花漫”

    “还有其他丫鬟么”沐启正追问。

    “没有”丫鬟如实回答。

    “你原名叫什么名字”。

    “凭主子赐名”。

    “你在沈府叫什么”?

    “奴婢叫沈玉玲”

    “我且给你改名为羽朱可好”?

    “谢主子赐名”羽朱郑重的给沐启正磕了三个响头,就被阿肆带出去了。

    这厢沐启正可算是舒了一口气,交待阿肆即刻启程回临安。

    临安城这边。

    晌午过后,安学究召集同窗集合,宣布成绩与座次。很意外的又不意外的我得到了“甲”,被安排到“甲字班”小范围单独授课。与我一同入围的还有庆国公钟府庶出大公子钟子瑜、嫡子小公爷钟子琪、阁老嫡孙催实,伯爵家的齐景荣、还有两位不曾相识,但装扮极为豪气的兄妹?还是姐弟?

    经过一番介绍,了解到此姐弟为城中首富之子女,兄长姓梁名仲巍、妹妹同仲字辈单名一个玉。家中以矿业为主,同时涉及、贸易、织造、等领域,可谓富可敌国。

    在我朝商人地位并不崇高,世人还是信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梁家十分看重儿女课业,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把一对儿女送到书院来,并且能进甲字班也实属是家族重视,自身用工的结果。

    我们七人在甲字班,由安学究亲自主讲,其余同窗在我们齐平的另外一侧学习。中间由凉亭小桥相隔,其实不远,一眼就能看到。我与梁仲玉坐在课堂最右侧,其余5人端坐与左侧。我们笔笔直直的端坐,大气也不敢出等着安学究来。

    看着一众公子紧张的样子,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可能我作为女孩子,无法参与科考,没有什么压力,所以体会不到其他同学的紧张感。要说我朝科考

    开科,三年一考,如若要考三次,那么从十五岁岁开始参加科举,有幸到第三次及第,那么他至少也得二十五岁了。宽且一半人也没那么容易从15岁开始进入科举,所以都很珍惜读书的光阴,生怕一不小心没有独占鳌头反而学海无涯了。

    安学究一直没有来,倒是有家丁给我们一人上了一碗茶盏。茶盏十分精致,肉眼看且属于上品,众人皆很惊讶,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见这茶器上书写着宋代大诗人苏轼的一首《记承天寺夜游》,制瓷人在手工坯上用刀雕刻出条条棱纹,纹理被釉覆盖后隐约可见。又适合当下时节的青绿釉色,加上洒金点缀,轻松又不失郑重。大家都摸不透这突如其来的风雅,面面相觑。

    正当我们开始窃窃私语,摸不着头脑之际,一位翩翩公子从盛开的桃花树下信步走来,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墨蓝色的碎发被风吹乱,却凭添了几分不羁。菱角分明的轮廓、深邃绝美的眼,如太阳般耀眼,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逐渐走进后,我发现此人竟然是齐正,这幅模样打扮和雪夜相遇的他又大为不同,一时间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