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来朝
秦相终于强撑着振作起来，因为他不但要还妻子一个真相，还有女儿要照顾。
因为山匪全部已死，秦相只得让仵作细细验尸，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仵作验完尸后，发现其中有几个虎口有老茧，应该不是山匪，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或杀手。
但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印记。
秦相查了京畿所有士兵卫队的信息，却并没有失踪的，那么就有可能是府兵或者暗地里培养的侍卫或杀手，这样的人无需入册管理。
但是秦相却没有资格去查阅京畿各府大臣的府兵情况，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只能再另想办法。
与此同时，西川国皇太子呼古元制带着七公主呼古纯季来朝。
因着梁国国力强于西川，地位便比西川尊崇，梁王派出萧阳接待来使。
听闻呼古元制年仅十七岁，但已经是西川能独自带兵打仗的一员骁将。
就是他对待战俘的手段十分残暴，就地坑杀是最仁慈的，如果这一仗打得很艰辛，或者折损的西川士兵比较多，那么呼古元制战胜之后必定将战俘剥皮拆骨，以示震慑。
西川边境的梁国老百姓无不闻风丧胆，称他为恶狼太子。
见识过呼古元制的残忍手段的梁国军队，一般西川军不太过分的话，都会选择避而不战。
因此西境一直以来骚乱不断，没有平静过。
但是梁国虽然避战，却又不畏战。
曾有一次呼古元制惹毛了西境守将林达，林达纠集西境八万大军，直接把西川军打进了西川腹地。
呼古元制便知道以西川的实力，确实还不能占到梁国的便宜，于是便提出和亲。
梁王喜和不喜战，便答应了。
进城这日，许多老百姓前来围观，他们都想看看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呼古元制长什么样。
呼古元制骑着高头大马，一头乌黑的短发飞扬在风中，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大的眼睛里好像有揉碎的高原星光，笑起来露出洁白的虎牙，竟是个糅合了野性与纯真的可爱少年，怎么看也不像传闻中的恶狼太子，一颦一笑间惹得围观的小姑娘惊呼连连。
呼古元制一行在萧阳的指引下抵达了驿馆。
七公主呼古纯季从马车上下来，特别的美貌惹得萧阳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不是小麦色的肌肤，倒比梁国女子还要白皙几分，生得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深深的眼窝，看着却不像西川人，倒像波斯人。
“她的母妃就是波斯舞姬。”呼古元制仿佛看出萧阳的想法，开口道。
萧阳忙道：“噢失礼了，七公主当真是沉鱼落雁，姿容无双。”
呼古纯季却并不答话，目不斜视径入了驿馆，弄得萧阳有些尴尬。
呼古元制笑着说：“大皇子赎罪，小妹被我宠坏了，甚是无礼，你莫与她计较。”
“当然不会，公主真性情，实属难得。”萧阳客套道：“我已在广客楼订了宴席为皇太子接风洗尘。”
“甚好，我们正想尝尝地道的京都菜。”呼古元制笑得爽朗，一点不见长途跋涉的疲惫辛劳。
晚间宴席，宾主尽欢。
与呼古元制的爽朗不同，呼古纯季就像一朵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无论旁人如何谈笑，她只面无表情，也不搭话，若不是呼古元制与她有交谈，萧阳甚至会以为她是个哑巴。
夜里。
呼古纯季正躺在床上，突然闻到一股酒气。
她浑身僵硬，却也未作什么反应，任由呼古元制钻入她的被窝。
一阵荒唐之后。
呼古纯季忍不住开口道：“这里是梁国。”声音有些暗哑。
“那又如何？”呼古元制闭着眼，嘴角噙着笑意。
“梁国人最讲礼仪，若被他们知道，会瞧不起我们西川。”呼古纯季的言语听不出情绪。
“哼。扫兴。”呼古元制睁开眼：“不过你今日的表现…我很满意。”说罢起身披上衣衫，径回了房。
呼古纯季两眼发直盯着床帐，屈辱的泪水从眼尾滑落，她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无声地染湿了枕头。
次日。
呼古元制一行跟着萧阳入了宫，梁王安排了宫宴接待，朝中显贵及女眷都在受邀之列。
按照礼节献上了贡礼后，呼古元制对着梁王说：“梁王陛下，我等久仰梁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故而此次来朝，除了请求和亲之外，还望向贵国讨教一二。”
梁王见呼古元制如此谦逊，便道：“呼古太子谦虚了，西川也是大国，你我两国互相切磋讨教便是。不知呼古太子想要如何切磋呀？”
呼古太子笑道：“既如此，不妨就试试吧。第一个呢，我们西川制了一张弓，乃仿照后羿射日神弓制成，不知梁国能否找出一人拉开这张弓；第二个呢，我昨夜闲来无事编了一个阵法，自我感觉十分精妙，不易堪破，希望请梁国贤才一观，看能否破阵；这第三个呢，乃是我皇妹的请求，她的舞艺在西川无人能出其右，希望为梁王陛下演绎一番。”
众人闻言有些嗤笑，呼古太子提的这是什么切磋比试呀，真是小国寡民没有见识，还想欺我梁国无人。
唯有秦真心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前世呼古太子也提出了这三条请求，结果是射日弓无人能拉开，阵法根本不是他临时编的，而是早就请军事专家编好带来的，只是为了拿来侮辱梁国，才用了这个说辞。
最后是萧樯研究了几日几夜才破的阵，虽然破阵了，但因为不是当场堪破的，未免落了下风。
还有七公主的舞蹈，本无甚稀奇，是而梁国众人并未设防，最后在她有节奏的铃声中，竟然纷纷陷入幻境之中，弄得现场很混乱，完全失了大国礼仪。
前世的这场宫宴，让梁国颜面尽失，秦真眯了眯眼，这辈子，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于是她让燕眉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燕眉便自领命去了。
梁王听呼古太子如此说来，不免有些轻视，哈哈一笑：“呼古太子随意吧。”
呼古元制笑笑，让人将射日弓抬了上来。
众人都傻了眼，这张弓立起来比成年男子还高，光是拿出来，就已经需要两个壮汉去抬了。
梁王也有些色变，但碍于帝王的威严，只能吩咐道：“让聂明过来。”
禁军统领聂明是出了名的铁臂，能够徒手撕破铁板，应该算是整个宫城力气最大的人。
前世聂明并没有拉开此弓，秦真思索了一下，起身回禀道：“陛下，臣女瞧着此弓也不算什么，应该还不需要请聂明大人过来。臣女的婢女名叫飞霜，没什么长处，就是力气大一点，能一口气抬百斤干柴，不如让她先试试吧。”
众人看向秦真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这张弓一看就非常重，且弓弦绷得很紧，让聂明来都不一定能拉开，秦真竟然让她的婢女去拉弓，这可不是小儿女的游戏，关系到梁国的颜面，秦真此举，难道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秦真见梁王沉吟，便道：“如若臣女的婢女拉不开此弓，再请聂明大人过来也不迟。”
梁王看看萧樯，见萧樯坚定地点头，便道：“那就先试试吧。”
呼古元制闻言冷笑，连西川第一勇士都拉不开的弓，叫一个婢女来拉，未免太小看人了。
但梁王已出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飞霜取了一支箭，跳到台上，握弓，搭箭，拉弓，看起来毫不费力，就将利箭射上了云霄。
众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怪力婢女？！
呼古元制也愣住了，这是什么鬼？
他怀疑弓被人替换了，直接跳到台上，一把抢过射日弓，全力一拉，弓弦纹丝不动。
梁王哈哈大笑：“呼古太子，你们这弓也不怎么样嘛哈哈哈，还有你这臂力，还不如我国婢女，今后仍需勤加锻炼呐。”
呼古元制满脸通红，仍然故作潇洒：“梁国果然人才济济，那我们就来看阵吧。”
因为山匪全部已死，秦相只得让仵作细细验尸，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仵作验完尸后，发现其中有几个虎口有老茧，应该不是山匪，而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或杀手。
但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印记。
秦相查了京畿所有士兵卫队的信息，却并没有失踪的，那么就有可能是府兵或者暗地里培养的侍卫或杀手，这样的人无需入册管理。
但是秦相却没有资格去查阅京畿各府大臣的府兵情况，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只能再另想办法。
与此同时，西川国皇太子呼古元制带着七公主呼古纯季来朝。
因着梁国国力强于西川，地位便比西川尊崇，梁王派出萧阳接待来使。
听闻呼古元制年仅十七岁，但已经是西川能独自带兵打仗的一员骁将。
就是他对待战俘的手段十分残暴，就地坑杀是最仁慈的，如果这一仗打得很艰辛，或者折损的西川士兵比较多，那么呼古元制战胜之后必定将战俘剥皮拆骨，以示震慑。
西川边境的梁国老百姓无不闻风丧胆，称他为恶狼太子。
见识过呼古元制的残忍手段的梁国军队，一般西川军不太过分的话，都会选择避而不战。
因此西境一直以来骚乱不断，没有平静过。
但是梁国虽然避战，却又不畏战。
曾有一次呼古元制惹毛了西境守将林达，林达纠集西境八万大军，直接把西川军打进了西川腹地。
呼古元制便知道以西川的实力，确实还不能占到梁国的便宜，于是便提出和亲。
梁王喜和不喜战，便答应了。
进城这日，许多老百姓前来围观，他们都想看看传闻中手段狠辣的呼古元制长什么样。
呼古元制骑着高头大马，一头乌黑的短发飞扬在风中，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大的眼睛里好像有揉碎的高原星光，笑起来露出洁白的虎牙，竟是个糅合了野性与纯真的可爱少年，怎么看也不像传闻中的恶狼太子，一颦一笑间惹得围观的小姑娘惊呼连连。
呼古元制一行在萧阳的指引下抵达了驿馆。
七公主呼古纯季从马车上下来，特别的美貌惹得萧阳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不是小麦色的肌肤，倒比梁国女子还要白皙几分，生得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深深的眼窝，看着却不像西川人，倒像波斯人。
“她的母妃就是波斯舞姬。”呼古元制仿佛看出萧阳的想法，开口道。
萧阳忙道：“噢失礼了，七公主当真是沉鱼落雁，姿容无双。”
呼古纯季却并不答话，目不斜视径入了驿馆，弄得萧阳有些尴尬。
呼古元制笑着说：“大皇子赎罪，小妹被我宠坏了，甚是无礼，你莫与她计较。”
“当然不会，公主真性情，实属难得。”萧阳客套道：“我已在广客楼订了宴席为皇太子接风洗尘。”
“甚好，我们正想尝尝地道的京都菜。”呼古元制笑得爽朗，一点不见长途跋涉的疲惫辛劳。
晚间宴席，宾主尽欢。
与呼古元制的爽朗不同，呼古纯季就像一朵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无论旁人如何谈笑，她只面无表情，也不搭话，若不是呼古元制与她有交谈，萧阳甚至会以为她是个哑巴。
夜里。
呼古纯季正躺在床上，突然闻到一股酒气。
她浑身僵硬，却也未作什么反应，任由呼古元制钻入她的被窝。
一阵荒唐之后。
呼古纯季忍不住开口道：“这里是梁国。”声音有些暗哑。
“那又如何？”呼古元制闭着眼，嘴角噙着笑意。
“梁国人最讲礼仪，若被他们知道，会瞧不起我们西川。”呼古纯季的言语听不出情绪。
“哼。扫兴。”呼古元制睁开眼：“不过你今日的表现…我很满意。”说罢起身披上衣衫，径回了房。
呼古纯季两眼发直盯着床帐，屈辱的泪水从眼尾滑落，她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无声地染湿了枕头。
次日。
呼古元制一行跟着萧阳入了宫，梁王安排了宫宴接待，朝中显贵及女眷都在受邀之列。
按照礼节献上了贡礼后，呼古元制对着梁王说：“梁王陛下，我等久仰梁国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故而此次来朝，除了请求和亲之外，还望向贵国讨教一二。”
梁王见呼古元制如此谦逊，便道：“呼古太子谦虚了，西川也是大国，你我两国互相切磋讨教便是。不知呼古太子想要如何切磋呀？”
呼古太子笑道：“既如此，不妨就试试吧。第一个呢，我们西川制了一张弓，乃仿照后羿射日神弓制成，不知梁国能否找出一人拉开这张弓；第二个呢，我昨夜闲来无事编了一个阵法，自我感觉十分精妙，不易堪破，希望请梁国贤才一观，看能否破阵；这第三个呢，乃是我皇妹的请求，她的舞艺在西川无人能出其右，希望为梁王陛下演绎一番。”
众人闻言有些嗤笑，呼古太子提的这是什么切磋比试呀，真是小国寡民没有见识，还想欺我梁国无人。
唯有秦真心道：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前世呼古太子也提出了这三条请求，结果是射日弓无人能拉开，阵法根本不是他临时编的，而是早就请军事专家编好带来的，只是为了拿来侮辱梁国，才用了这个说辞。
最后是萧樯研究了几日几夜才破的阵，虽然破阵了，但因为不是当场堪破的，未免落了下风。
还有七公主的舞蹈，本无甚稀奇，是而梁国众人并未设防，最后在她有节奏的铃声中，竟然纷纷陷入幻境之中，弄得现场很混乱，完全失了大国礼仪。
前世的这场宫宴，让梁国颜面尽失，秦真眯了眯眼，这辈子，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于是她让燕眉附耳过来，交代了几句，燕眉便自领命去了。
梁王听呼古太子如此说来，不免有些轻视，哈哈一笑：“呼古太子随意吧。”
呼古元制笑笑，让人将射日弓抬了上来。
众人都傻了眼，这张弓立起来比成年男子还高，光是拿出来，就已经需要两个壮汉去抬了。
梁王也有些色变，但碍于帝王的威严，只能吩咐道：“让聂明过来。”
禁军统领聂明是出了名的铁臂，能够徒手撕破铁板，应该算是整个宫城力气最大的人。
前世聂明并没有拉开此弓，秦真思索了一下，起身回禀道：“陛下，臣女瞧着此弓也不算什么，应该还不需要请聂明大人过来。臣女的婢女名叫飞霜，没什么长处，就是力气大一点，能一口气抬百斤干柴，不如让她先试试吧。”
众人看向秦真的眼神，满是不赞同。
这张弓一看就非常重，且弓弦绷得很紧，让聂明来都不一定能拉开，秦真竟然让她的婢女去拉弓，这可不是小儿女的游戏，关系到梁国的颜面，秦真此举，难道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秦真见梁王沉吟，便道：“如若臣女的婢女拉不开此弓，再请聂明大人过来也不迟。”
梁王看看萧樯，见萧樯坚定地点头，便道：“那就先试试吧。”
呼古元制闻言冷笑，连西川第一勇士都拉不开的弓，叫一个婢女来拉，未免太小看人了。
但梁王已出声，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飞霜取了一支箭，跳到台上，握弓，搭箭，拉弓，看起来毫不费力，就将利箭射上了云霄。
众人都傻了眼，这是什么怪力婢女？！
呼古元制也愣住了，这是什么鬼？
他怀疑弓被人替换了，直接跳到台上，一把抢过射日弓，全力一拉，弓弦纹丝不动。
梁王哈哈大笑：“呼古太子，你们这弓也不怎么样嘛哈哈哈，还有你这臂力，还不如我国婢女，今后仍需勤加锻炼呐。”
呼古元制满脸通红，仍然故作潇洒：“梁国果然人才济济，那我们就来看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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