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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宣秘事大帝布局谋划听调遣奴仆心惊胆颤

    话说李贵战战兢兢的出去以后。皮麸大帝就安排袭人晴雯等收拾东西,准备回怡红院去。

    花自芳和金文翔赶到一块进来了。此时袭人正忙着给皮麸大帝穿衣。见花自芳和金文翔一起到来,皮麸大帝一手扶着木拐杖,一手扶着袭人,坐在床沿上等着。

    床都被皮麸大帝坐出了龙椅的感觉,唰唰唰的散着金光。再瞧那皮麸大帝,上位之势,不言而威,哪有一点子病态。

    皮麸大帝本来就是一帝,万年的打杀练就的气势和常年居高临下的神威,岂能是贾宝玉的肉体凡胎所能遮蔽的。花自芳和金文翔见到皮麸大帝,顿觉腿脚一软,跪倒在地。两人都莫名其妙的抬头向上一瞅,唬的立马耷拉下脑袋,细细的汗珠子从脑门子里一下子就沁了出来。

    “袭人,快去把两个哥哥扶起来。”皮麸大帝笑道。

    皮麸大帝等两人站起来,然后道:“不知道两位哥哥有没有听说我今儿个要姨娘的事儿?”

    花自芳和金文翔两个人,对了对脸儿,都道:“并未听闻。”

    “既然两位哥哥都不知道,那我就说了。”皮麸大帝双手搭着拐杖,思虑着消息还没有那么快传出去,便道,“袭人和鸳鸯都已经被我要做姨娘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下袭人,或是外面的丫头婆子们。最迟,明天你们便得信了。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亲戚了。既是亲戚,那我就得想着法子帮带帮带你们,免不得要找些事情让两位哥哥去做做,好发家致富。不知道两位哥哥愿不愿意。”

    “愿意。”花自芳和金文翔先是一喜,再看看袭人害羞的模样,更喜,赶忙应道。

    “袭人,你先退下,我和两个哥哥有机密话要说。”皮麸大帝吩咐道。

    袭人扶起花自芳,已经退到了床边,站在皮麸大帝的身旁,方便侍候。听皮麸大帝这么一说,只得退了出来。

    “两位哥哥靠前来,咱好说话。”皮麸大帝道。

    花自芳和金文翔听如此说,只得向前迈了两步。

    “两位哥哥不要拘谨,我要说机密话,就走近些吧。”皮麸大帝看他们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轻言细语道。

    花自芳和金文翔这才走近,离皮麸大帝仅一步之遥。

    “我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人手去做,隐秘的做。”皮麸大帝道,“念在两位是袭人和鸳鸯的哥哥,我就勉强的把这两件事交给你们两位去做。如果这两件事做好了,后面还有大富贵等着,做不好,两位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花自芳和金文翔吓的忙后退了两步。

    “两位哥哥莫怕,”皮麸大帝道,“也不过就是些寻常事。我的意思是告诉你们,这里隐藏着大富贵,被人知道了,是很危险的事情。第一件,收集吃穿住行用的物产信息,汇总之后,做个单子给我。比如,我要知道有什么稀罕物,什么东西产自哪里,可以做什么用,谁在买卖,多了会怎么样,少了会怎么样等等类似这样的讯息。这件事就交给花哥哥了。第二件,收集矿产矿脉的物产信息,特别是金银矿脉。我要知道哪里有金,哪里有银。谁在开采,公的私的,国内的还是国外的。哪里可能存在矿脉,为什么没有开采。有什么矿脉传说,有什么险地古墓等等。这件事就交给金哥哥了。

    想你们能力有限,遇到什么事难以脱身,又有盗匪横行恐难保性命,我这里就送你们一人一套功法一部剑诀,权作保命之策。这功法和剑诀可不一般,是我这些日子跟随大仙儿云游四海所得。你们只要懂个皮毛,便能保命,知个一二,横扫千军万马也不为过。记住一条,保密最重要。今天的话,要是你们敢对外泄露一字半句,我立时让你们化作齑粉。”

    皮麸大帝说完,便一手抓起拐杖,只见那拐杖慢慢的变成了一堆木屑,随即如火星子四窜般消失不见。

    不过就是收集些世面的常物,有这么可怕吗?花自芳和金文翔根本就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呼吸困难,嘭嘭的心惊肉跳。又听皮麸大帝说的如此核人听闻,拐杖变成了木屑随即消失无踪,早吓得双腿打颤直哆嗦。心想今天的宝二爷不是传言当中的宝二爷,太可怕了。特别是金文翔,他没有和宝二爷接触过,只听过传言。可见传言是不可尽信的,今儿见到真人,早就三魂去了七魄了。宝二爷竟有这么心狠手辣?动不动的就能把人化作齑粉?花自芳也自是心惊,这宝二爷和上次家去的宝二爷区别也太大了。上次去时还看着一团孩气,富贵公子哥。这次竟笑靥似神佛,恐怖如鬼神。

    花自芳和金文翔扑通一声跪俯于地,连说“不敢”。

    皮麸大帝抬起手来,食指中指拇指一搭环,“唰”的弹出两道光符,植入花自芳和金文翔的眉心。两人顿觉身心通透,力量源源不断。

    “这两道功法和剑诀,你二人务必勤加修炼,不可懈怠。”皮麸大帝道,“争取早日能独挡一面,好为我所用。听明白了吗?”

    “是。”花自芳和金文翔得了功法和剑诀无可名状的自信,声音也洪亮了许多。

    其实他们不知,皮麸大帝还有关于神枪火药的事情没有交代给他们,以及会燃烧的黑色浓稠之物也没有提及。一则是他们能力不足,二则是神枪火药一定是管制物品,一不小心会搞砸坏了大事。目前首要的任务是守护家人,可以简称“护家”。家都保护不了,家破人亡的或是勾心斗角的有什么幸福可言。家合合才能万事兴。

    还有一个“打贾办”的事情也没有交代给他们。他们不是合适的人选,合适的人选是可控的江湖人。而江湖人只能入江湖去寻找了。至于花自芳和金文翔,目前没有给他们银子钱,他们也办不了什么大事。皮麸大帝想从贾家把自己独立出来,自成一系,这银钱就不能从官中出。不然,行动掣肘,扯皮扯蛋的尽是麻烦事儿。

    “这件事你们回去后,各自先召集一些可靠的人手。确定好各自的人手后,到我这里来领银钱。嗯-,算了,你们也直接去官中领吧,每人二百两。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说宝二爷支借的,有什么问题,也叫他们来找我就是了。”皮麸大帝道,“还有一件简单的事情交给你们两个做。上次我去花哥哥家曾见过不少的年轻靓丽的女孩子。想必金哥哥家也应该有这样的亲戚朋友吧?”

    皮麸大帝的这一句有头无尾的问话,顿时把花自芳和金文翔给难住了。难不成…

    “我想请两位哥哥托她们帮个忙,”皮麸大帝道,“让她们给我收集一些晨曦花草露来。说白了就是些花草上面的露珠。但我要的有些特别。一,采露的,必须是破瓜之年以下的清纯女子。二,所采的晨露,必须是晨阳开始照射一刻钟以内的,不能超时。三,花草必须是野外生长的,晨露必须是这些野花野草上面的,家养院植的不行。四,用玉净瓶采,必须用佛堂供奉过的玉净瓶,手脚皮肤不得接触。五,接满一瓶后,再滴入九个女孩子的一滴热泪。每人一滴,不可多。女儿泪,又叫心雨,多了就不纯净了。六,要十八瓶,不可封口。收集好了给我,我好做药引。”

    “宝二爷,”金文翔道,“我斗胆问一句,这药引如此古怪,不知道宝二爷打算拿来做何药?医治什么病症?”

    “这药叫璨阳风雨露,专治妙龄少女先天不足之症。”皮麸大帝道,“等我药做好了,你们两人有功,我倒是可以每人赏一颗,让你们见识见识。”

    “谢宝二爷。”花自芳和金文翔不约而同的谢道。

    “这里还有一件事,要你们现在立刻去做的。正好触发一下你们身上的功法。好的话,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皮麸大帝道。

    “不知道宝二爷要我们现在做何事?”花自芳道,“我感觉现在有一股使不完的力量。”

    “你们两个出去,备一个黑布口袋,一辆马车。天黑了,到那鬼观子里把那个马道婆子给我掳来,送到怡红院。”皮麸大帝道,“我有话问她。”

    “马道婆子?”花自芳和金文翔都有点疑惑。

    “对,马道婆子,就是我记名的那个干娘。”皮麸大帝道,“我这次和琏二奶奶遭灾就是她干的。五鬼魇镇之法。恶毒。我审过之后,再送回观里报官。你们去吧。”

    “是。”花自芳和金文翔赶紧爬起来,往外走。

    “等一下,回来。”皮麸大帝又想起事儿来,道。

    花自芳和金文翔心里一惊,赶紧回过身来,道:“宝二爷,还有何吩咐。”

    “有句话我不得不先说,”皮麸大帝道,“你们两个,从今天起,已是今非昔比了。且管好自家的婆娘。她们要是还和以前一样上不得台盘,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倘若碍到我的事儿了,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让她们永远闭嘴,然后再和你们算账了。把我的话讲给她们听,让她们警警心。”

    “是。”花自芳和金文翔道。

    “下去办事吧。”皮麸大帝道。

    花自芳和金文翔出去以后,袭人上前继续为皮麸大帝穿衣。

    “袭人,”皮麸大帝道,“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了。记住我的话,我才是中心,大家一家人,要和睦相处。你们一个都不能少。”

    “我明白了。”袭人是多么灵透之人,听皮麸大帝如此一说,心下立时就明白了道,“刚叫我哥和鸳鸯的哥哥过来,有什么机秘事,神神叨叨的。”

    “没什么大事,”皮麸大帝道,“就是让他们帮我采一些晨露。”

    “你这病刚好,”袭人道,“采晨露做什么?别是又鼓捣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不会是拿去和胭脂膏子吧?”

    “和胭脂膏子?”皮麸大帝道,“好主意。茗烟。”

    “茗烟还没有回来呢。”晴雯在外间答道,“扫红锄药墨雨在门外侍候。”

    “那就叫他们三个进来。”皮麸大帝道。

    扫红锄药墨雨三人办完事了,没敢随意走动,只在二门子外听信。听茗烟那么一说,早就把他们三个吓坏了。一时听见说宝二爷叫了,就麻溜的赶紧进来。进来就先噗通一声,先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皮麸大帝道,“你们三个去那街市里…,算了,还是这样快。”

    皮麸大帝手指一指,三道金光钻入扫红锄药墨雨的眉心。

    “你们三个也去官中支借二百两银子,把这件事办了。”皮麸大帝道,“官中有什么说的,叫他们来找我。”

    扫红锄药墨雨还没有听明白什么事,就叫去支领银子,等一时反应过来,脑子里已经清晰明了了。赶紧的答应了一声下去了。直到走出二门子后,三人才没来由的像个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这一幕刚好被回来报告的茗烟撞见。

    “小崽子们,见着二爷了?”茗烟道。

    “太可怕了。几时没见,咱们爷怎么看着那么渗人呢?”锄药道。

    “可不是,我们跟着二爷,什么大阵仗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见过,怎么今儿个见了咱这二爷,两条腿就直哆嗦,怕的要死。”扫红道。

    “我不也是,哆嗦的像条过冬的寒虫。二爷一抬手,就把我给碾死了。”墨雨道。

    “这回信了吧。咱宝二爷可不是一般人。落胎的时候就口里带着通灵宝玉呢,这不,撞了邪性了,就有一个赖头和尚一个坡脚道士来救了。你见过这么邪门的和尚道士吗?邋里邋遢的,却有大能。这一二十天的宝二爷总不大醒,原是被大仙儿接去历练去了。宝二爷给我说了,他这一二十天一天如同一年的云游四海周游列国去了呢。这都是有缘法的,现在回来了,能不像变了一个人去。都小心的伺候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长记性了。我们可是跟着宝二爷的人,不能给宝二爷丢了这外面的脸面。”茗烟道。

    “可不是呢。宝二爷叫我们进去,原本要交代事情,刚起头又不说了,抬手就是一道金光打在我们脑门子上,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叫我们去官中取钱呢。”扫红道。

    “说来也是奇怪,没多会儿,脑子里一片清明,清清楚楚的知道宝二爷交代的事情。只是这出了二门子就腿软走不动道了。”墨雨道。

    “唬死我了,当时金光一闪,我还当我完了呢。没曾想,后面就叫领银子去。到后来,也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锄药道。

    “如今的二爷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得到大仙儿指点的。别说一道金光了,就是说能移山填海,我也信。宝二爷叫你们去官中领银子,要办什么事?我们几个可没有去过官中领银子的。”茗烟道。

    “二百两呢。买一些叫的上名的叫不上名的好些东西。我们当时也没敢问。就先出来了。”墨雨道。

    “二百两?我的个乖乖哟。我们什么时候也没有经手过这么多银子啊。芸二爷搞的那么大的一个工程,琏二奶奶也不过就批了二百两银子钱。有凭证对牌吗?”茗烟道。

    “没有。宝二爷说了,直接到官中去支借,官中的老爷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叫他们找宝二爷。”扫红道。

    “咱宝二爷之前也没怎么使过银子钱,现在倒是一出手就是二百两。前头听花大哥和金大哥出来,也说要去官中呢。两个人叽叽咕咕的小声絮叨着,每人也要支借二百两呢。”墨雨道。

    “二百两二百两二百两,咱们宝二爷这一出手,就六百两银子出去了。可见不比先前去了。先前都是诸事不问的,银子钱都是花大姐姐去领的月钱。以后咱们哥儿几个可有的忙了。我们哥几个都是被外人称道宝二爷面前得用的人,得加倍小心侍候了才是,别在外面给我们二爷没脸去。”茗烟道。

    “可不是。只是这没凭没据的,去官中能领到银子钱吗?”锄药道。

    “宝二爷不是说了吗,有什么问题叫官中的老爷们找宝二爷去,我们只支领了银子办我们的事去。想来钱都是宝二爷的,由不得他们不给。你见哪有少爷花钱,家中管家说不的。咱宝二爷现在花钱,自有他花钱的道理。我就不信了,让我们买的这些东西,都是用来烧着玩的。”扫红道。

    “那也是,我们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赶紧去支领了银子钱,办我们的事去。”扫红道。

    “也是。办事要紧。我的事儿还没有给二爷回呢。”茗烟道。

    说着四个人就散了。

    不说扫红锄药墨雨三人自去官中支领银子的事,单说这茗烟。茗烟奉命去园子里找芸二爷要罗帕,没曾想,芸二爷倒还真有。他就把宝二爷交代的话一说,从芸二爷手中把那罗帕给要了来。看着芸二爷还有些不舍,便把皮麸大帝交代的话,叮嘱了贾芸道,宝二爷说了,把事做好,自有他的好处。心放安分点,别净想些有的没的。贾芸自是心惊,又不敢有所造次。想来宝二爷是怎么知道他捡了这么一方罗帕,明明是女孩子的,怎么偏说是他的呢?想来宝二爷自是和姐姐妹妹们在一处,没得是他的也说不定。自是来索要,又不得不给。又被叮嘱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打在他的心坎上,免不得自断了一缕相思,把心放在植树造林上。

    茗烟一面走,一面想着事情。不想后面有人叫他,回头便看到鸳鸯和金钏一并走来,便停下脚步道:“鸳鸯姐姐和金钏姐姐今儿怎么在一处来了,别不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们二爷吧?”

    鸳鸯和金钏听到茗烟这冒杀空不防头的话,再加之刚刚贾母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尤氏等关于姨娘侍妾的议定,现在她们是来替换宝玉房中的袭人晴雯并点名点姓的丫鬟们去交代话,心里有鬼,没得脸面上是一阵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