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零号当铺
汤州市警察局玄警处。
招待室中，北道正思考着说辞，突见到一位身穿玄警制服也难掩婀娜身姿的女玄警推开门走进来，她看起来二十三四，乌黑浓密的蓬松秀发下是一张精致漂亮的五官，圆润细腻的鹅黄脸蛋上，有着一对眉蔬目朗的凤泪眼，只是表情冰冷严肃，生人勿近。
随着女玄警推开门，一股栀子花香味飘来，北道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好香。
这时候，一个白发年轻男玄警匆匆跑来，手上拿着刚打印的资料，说道：
“欢姐，你要的资料。”
女玄警接过他手上资料，径直坐在北道对面。
她好美。北道小心打量着女玄警，看到她挺拔的胸牌号码“9527”。
“欢姐，贵姓？”
“你叫我赵警官就行。”赵欢面无表情看了眼北道，冰冷冷地说道。
北道心道：姓赵，欢姐，莫非她叫赵欢？
赵欢看了眼新打印的资料。
“姓名：北道
性别：男
年龄：18
身份：铜牌灵者（群众）
派系：未知
籍贯：鹅黄城
人物经历：无”
“姓北名道？还是法号‘北道’？”赵欢略微惊讶，北这个姓氏很少见。
“姓北名道，现在还没法号。”
“你的资料挺干净的，一次灵界指令都没有完成过？”
“赵警官，贫道生平不好斗，只好炼器与符箓。这是我第一次下山，第一站就是汤州市，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接到灵界指令。”
“怎么看出来的？”
北道掏出一副眼镜，笑道：“我这个眼镜可以看见灵魂。”
“只能看到灵魂？”
“嘿嘿，山人不可说。”
玄警对待灵者的方式无法像漂亮国警察一样简单粗暴，北道不愿意说，赵欢也就问下个问题了。
“小道士，你是哪座道观哪位前辈门下？”
“鹅黄市黄龙山不老观，师承不老观观主玄玄子。”
不老观和玄玄子这两个名字赵欢没有听过，大概就是一个野道观罢了。
官方、教派、世家都有灵者传承，一个普通灵者想要获得传承要么加入官方，要么进入教派，否则只能完全靠自己努力。
“就这次事件详细谈谈。”
北道略微思索了下，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说道：
“说来话长，贫道下山后，从鹅黄城买了高铁票到天府，又从天府坐这趟长途大巴来汤州市，路过汤山被颠簸醒。那两个人拦住了大巴，上车后，贫道感觉他们浑身散发死气，不像活人，便戴上眼镜看了眼，发现他们肉身虽然没有任何伤痕，但是灵体、嗯，普通人应该叫灵魂。
他们的灵魂看起来被碾压碎了，支离破碎。
不过贫道也不知道他们灵魂为何没有离体消散。以为是我眼镜出了问题，就把眼镜给邻座老大哥戴上，没想到领座大哥会被吓傻。
罪过罪过。
贫道确定他们已经死了，就驱散了他们灵魂。避免他们化为恶灵伤人。”
最后赵警官只是简单和北道聊了下这件案子，就此次案件进行收录。
案件编号：汤山-20491017-9527。
案件级别：E【最低级别】
案件描述：
三个毛贼，简称为“阿大”，“阿二”，“阿三”。
阿大上车打秋风，确定车上没有灵者和警察，联系阿二和阿三劫车。阿二和阿三在汤山路上已经被撞死了，疑似遇见灵界灵车【未验证】导致灵体被撞碎，建议于公交失踪案并查。
阿二阿三死后，灵体却没有和正常人一样消失，成了活死人。他们开着车按照原计划拦在了汤山山麓，拦下了大巴，准备打劫。
车上遇见【铜牌灵者·北道】，他通过自行炼制的眼镜看出阿二阿三已经死亡，并将其灵体驱散。
以下为【铜牌灵者·北道】自述：贫道从鹅黄
阿大被抓到警察局，还不等审问，就全交代了，与北道所述相符。
赵欢点了个回车，将案件记录提交，起身站在大楼办公室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刚离开警局就直奔警局斜对面零号当铺的小道士，眉头微蹙，略做沉思，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李氏集团久安大厦第33层。
“好，我知道了。我已经对他进行调查。”
打电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魁梧颀长的壮汉，身穿了件藏蓝二色金锦袍，国字脸下是深不可测的凤眼，脸色严肃，不怒而自威。
魁梧壮汉是李氏嫡系，汤州市久安总经理李天鹏。
李天鹏面前是一位西装笔挺手拿平板做汇报的年轻男子。
“李通，汇报今天情况。”
“叔叔”
“我说过多少遍，在集团里工作时间要喊我总经理。”李天鹏一脸严肃地纠正年轻人。
“总经理，今天来汤州市的有三个，其中一人身份已经确定，是沙江玄警王腾，也是银牌灵者。”
李通连忙收敛住笑脸，“我们推测，玄警司这次主导调查我们的就是王腾，王腾的资料”
“沙江玄警王腾暂不提他，今天是不是有个小道士来汤州市了？”
“是的，那道士名北道，十八岁，铜牌灵者，身份还在调查中。我们查看了大巴监控，他非战斗体系，但暂时还无法确定是属于哪个派系。”
灵者主要有十大派系，也就是灵界里的十殿圣王，每个派系都拥有特殊且特定的天赋能力。
“先确定他的身份信息，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将他拉进我们的‘玄甲兵团’。”
“叔叔，这是为何！”李通吃惊，都忘记了叔叔的叮嘱，“您可说过，必须达到我们指定的战斗力才能进玄甲兵团。”
“玄警处给的消息，这小道士擅长炼器。这个世界能炼器的灵者不多，不管到哪里都是个宝贝。他离开玄警处后，去了哪？”
“去了零号当铺，在零号当铺待了二十三分钟。”
李天鹏眯着眼问道：“零号当铺啊，我们的人安插进了吗？”
“已经安排进去了，不过消息今天晚上才能拿到。总经理，这零号当铺背后是何方神圣，汤州市是我们李氏集团的地盘，自打它来了不知道抢了我们多少生意。”李通忿忿不平道，“我看不如抢了他的，我们自己来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零号当铺背景还没有查清就不要那么冲动，今天晚上我要知道他去零号当铺做了什么。”
“哦，对了，叔叔说起北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道长请进。”
零号当铺门面不怎么好看，不到二十米高的方形建筑在汤州市黄金地段显得格外凹兀，灰蒙蒙的外墙一面窗子都没有，大门里面只能看到一道阴暗长廊，阴森森的，啥都看不清。
门前是两个拿着金元宝的小狮子雕像，小狮子旁边站着四个穿着挺直的保安。
北道有点怀疑这个当铺能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只是来汤州市之前听说过零号当铺价钱公道。
“请问这狮子是什么品种，怎么头上还长了角。”
“没见识，这叫貔貅。”
一个保安打断北道的话。
北道走进零号当铺，过了长廊里面两道门后，这才看到零号当铺真实面目，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涌入心头。
大堂足足有十米高，十几根四五个成年大汉才能合抱的金纹圆柱顶起大梁，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都是金灿灿的。
只能用“金碧辉煌”四个字眼来形容了。
“难怪能开在黄金地段，真有钱啊！”北道环顾四周，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走马观花。
“道长，请问您是来典当普通东西了还是灵者物件？”一位年轻漂亮穿着银色西装的女接待员迎面走来，轻声问道。
“贫道手上有些灵者能用得东西。”
“道长请随我上二楼。”
北道跟着接待员上了电梯，电梯里都是金色的，“施主，你们这电梯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不不不，只是镀金而已。”
到了第二楼，接待员请来一个约三十多岁，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大肚男子，男子脸上长有四条眉毛，下巴上一撮小胡子，眼睛虽然小却比狐狸还有狡诈，穿着金色长袍活脱脱如黄鼠狼成精。
“胡经理，就是这位道长来典当物件。”
黄鼠狼先生抬了抬手，示意年轻招待员下去。
“贵客啊，道长里面请。”
看着黄鼠狼先生指向的房间，那是一间黑漆漆的密室，北道不由迟疑住，密室？他不会杀人夺宝吧。
“放心，胡某做的是开门生意。”黄鼠狼先生显然看出北道心思，“这里是零号当铺不是黑市，你无需担心黑吃黑。”
北道不动声色戴上眼镜，跟着黄鼠狼后面走进一间密室。
这位黄鼠狼先生身体四周散发着金色罡气，显然是练成了护体天罡神通术法的高手。北道眼镜镜片金光浮现，一闪而过，在他的这只眼镜里黄鼠狼先生本事暴露无遗。
能练成护体天罡在铜牌灵者中绝对算得上顶尖的一批，一个经理就有如此实力，难怪零号当铺可以在汤州市李氏面前稳稳当当抢得一口饭吃。
“施主，你这袍子”
“嘿嘿，道长叫我胡强就行，这袍子不是什么法宝，金丝编织得而已。”
好一个金丝编织而已，妥妥暴发户。
“真是土豪。”
“和道长的眼镜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道长愿意，我也愿意忍痛割爱将这金袍子和道长交换。”
“你当贫道傻啊，你都说和我这眼镜比起来不值一提，怎么可能和你交换。”
“哈哈哈，有趣有趣，道长请请请。”
密室里连个窗户甚至通风孔都没有，活脱脱密室。房间里只有一张圆桌。
胡强关上门，慢悠悠走到北道对面，“道长，想要典当什么好物件，让我打打眼。”
“你瞅瞅。”北道掏出一面四方铜盘，一个勺子以及一张黄色符箓放到桌上，手一推卓上圆盘，符箓和铜盘勺子就到了胡强面前。
咦，只是劣质符纸画的符箓以及低级材料炼制的灵器而已。
“道长自己炼制的？”
“是啊。”
胡强眯着眼看着符箓和司南，脸上笑容不变，虽然这两样都瞧不上眼，还是有模有样掏出金色手套，轻轻戴上，捡起桌上符箓和司南。
那双金手套表面浮动金光，北道不由多看了一眼，知道这是鉴宝之类灵器。
胡强双眼猛地睁大，脸上转瞬变色。
“小五雷符。”
“辟邪司南！”
招待室中，北道正思考着说辞，突见到一位身穿玄警制服也难掩婀娜身姿的女玄警推开门走进来，她看起来二十三四，乌黑浓密的蓬松秀发下是一张精致漂亮的五官，圆润细腻的鹅黄脸蛋上，有着一对眉蔬目朗的凤泪眼，只是表情冰冷严肃，生人勿近。
随着女玄警推开门，一股栀子花香味飘来，北道忍不住嗅了嗅鼻子，好香。
这时候，一个白发年轻男玄警匆匆跑来，手上拿着刚打印的资料，说道：
“欢姐，你要的资料。”
女玄警接过他手上资料，径直坐在北道对面。
她好美。北道小心打量着女玄警，看到她挺拔的胸牌号码“9527”。
“欢姐，贵姓？”
“你叫我赵警官就行。”赵欢面无表情看了眼北道，冰冷冷地说道。
北道心道：姓赵，欢姐，莫非她叫赵欢？
赵欢看了眼新打印的资料。
“姓名：北道
性别：男
年龄：18
身份：铜牌灵者（群众）
派系：未知
籍贯：鹅黄城
人物经历：无”
“姓北名道？还是法号‘北道’？”赵欢略微惊讶，北这个姓氏很少见。
“姓北名道，现在还没法号。”
“你的资料挺干净的，一次灵界指令都没有完成过？”
“赵警官，贫道生平不好斗，只好炼器与符箓。这是我第一次下山，第一站就是汤州市，所以还没有来得及接到灵界指令。”
“怎么看出来的？”
北道掏出一副眼镜，笑道：“我这个眼镜可以看见灵魂。”
“只能看到灵魂？”
“嘿嘿，山人不可说。”
玄警对待灵者的方式无法像漂亮国警察一样简单粗暴，北道不愿意说，赵欢也就问下个问题了。
“小道士，你是哪座道观哪位前辈门下？”
“鹅黄市黄龙山不老观，师承不老观观主玄玄子。”
不老观和玄玄子这两个名字赵欢没有听过，大概就是一个野道观罢了。
官方、教派、世家都有灵者传承，一个普通灵者想要获得传承要么加入官方，要么进入教派，否则只能完全靠自己努力。
“就这次事件详细谈谈。”
北道略微思索了下，心里组织了下语言，说道：
“说来话长，贫道下山后，从鹅黄城买了高铁票到天府，又从天府坐这趟长途大巴来汤州市，路过汤山被颠簸醒。那两个人拦住了大巴，上车后，贫道感觉他们浑身散发死气，不像活人，便戴上眼镜看了眼，发现他们肉身虽然没有任何伤痕，但是灵体、嗯，普通人应该叫灵魂。
他们的灵魂看起来被碾压碎了，支离破碎。
不过贫道也不知道他们灵魂为何没有离体消散。以为是我眼镜出了问题，就把眼镜给邻座老大哥戴上，没想到领座大哥会被吓傻。
罪过罪过。
贫道确定他们已经死了，就驱散了他们灵魂。避免他们化为恶灵伤人。”
最后赵警官只是简单和北道聊了下这件案子，就此次案件进行收录。
案件编号：汤山-20491017-9527。
案件级别：E【最低级别】
案件描述：
三个毛贼，简称为“阿大”，“阿二”，“阿三”。
阿大上车打秋风，确定车上没有灵者和警察，联系阿二和阿三劫车。阿二和阿三在汤山路上已经被撞死了，疑似遇见灵界灵车【未验证】导致灵体被撞碎，建议于公交失踪案并查。
阿二阿三死后，灵体却没有和正常人一样消失，成了活死人。他们开着车按照原计划拦在了汤山山麓，拦下了大巴，准备打劫。
车上遇见【铜牌灵者·北道】，他通过自行炼制的眼镜看出阿二阿三已经死亡，并将其灵体驱散。
以下为【铜牌灵者·北道】自述：贫道从鹅黄
阿大被抓到警察局，还不等审问，就全交代了，与北道所述相符。
赵欢点了个回车，将案件记录提交，起身站在大楼办公室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刚离开警局就直奔警局斜对面零号当铺的小道士，眉头微蹙，略做沉思，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李氏集团久安大厦第33层。
“好，我知道了。我已经对他进行调查。”
打电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魁梧颀长的壮汉，身穿了件藏蓝二色金锦袍，国字脸下是深不可测的凤眼，脸色严肃，不怒而自威。
魁梧壮汉是李氏嫡系，汤州市久安总经理李天鹏。
李天鹏面前是一位西装笔挺手拿平板做汇报的年轻男子。
“李通，汇报今天情况。”
“叔叔”
“我说过多少遍，在集团里工作时间要喊我总经理。”李天鹏一脸严肃地纠正年轻人。
“总经理，今天来汤州市的有三个，其中一人身份已经确定，是沙江玄警王腾，也是银牌灵者。”
李通连忙收敛住笑脸，“我们推测，玄警司这次主导调查我们的就是王腾，王腾的资料”
“沙江玄警王腾暂不提他，今天是不是有个小道士来汤州市了？”
“是的，那道士名北道，十八岁，铜牌灵者，身份还在调查中。我们查看了大巴监控，他非战斗体系，但暂时还无法确定是属于哪个派系。”
灵者主要有十大派系，也就是灵界里的十殿圣王，每个派系都拥有特殊且特定的天赋能力。
“先确定他的身份信息，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将他拉进我们的‘玄甲兵团’。”
“叔叔，这是为何！”李通吃惊，都忘记了叔叔的叮嘱，“您可说过，必须达到我们指定的战斗力才能进玄甲兵团。”
“玄警处给的消息，这小道士擅长炼器。这个世界能炼器的灵者不多，不管到哪里都是个宝贝。他离开玄警处后，去了哪？”
“去了零号当铺，在零号当铺待了二十三分钟。”
李天鹏眯着眼问道：“零号当铺啊，我们的人安插进了吗？”
“已经安排进去了，不过消息今天晚上才能拿到。总经理，这零号当铺背后是何方神圣，汤州市是我们李氏集团的地盘，自打它来了不知道抢了我们多少生意。”李通忿忿不平道，“我看不如抢了他的，我们自己来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零号当铺背景还没有查清就不要那么冲动，今天晚上我要知道他去零号当铺做了什么。”
“哦，对了，叔叔说起北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道长请进。”
零号当铺门面不怎么好看，不到二十米高的方形建筑在汤州市黄金地段显得格外凹兀，灰蒙蒙的外墙一面窗子都没有，大门里面只能看到一道阴暗长廊，阴森森的，啥都看不清。
门前是两个拿着金元宝的小狮子雕像，小狮子旁边站着四个穿着挺直的保安。
北道有点怀疑这个当铺能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只是来汤州市之前听说过零号当铺价钱公道。
“请问这狮子是什么品种，怎么头上还长了角。”
“没见识，这叫貔貅。”
一个保安打断北道的话。
北道走进零号当铺，过了长廊里面两道门后，这才看到零号当铺真实面目，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涌入心头。
大堂足足有十米高，十几根四五个成年大汉才能合抱的金纹圆柱顶起大梁，不管是地板还是墙壁都是金灿灿的。
只能用“金碧辉煌”四个字眼来形容了。
“难怪能开在黄金地段，真有钱啊！”北道环顾四周，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走马观花。
“道长，请问您是来典当普通东西了还是灵者物件？”一位年轻漂亮穿着银色西装的女接待员迎面走来，轻声问道。
“贫道手上有些灵者能用得东西。”
“道长请随我上二楼。”
北道跟着接待员上了电梯，电梯里都是金色的，“施主，你们这电梯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不不不，只是镀金而已。”
到了第二楼，接待员请来一个约三十多岁，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大肚男子，男子脸上长有四条眉毛，下巴上一撮小胡子，眼睛虽然小却比狐狸还有狡诈，穿着金色长袍活脱脱如黄鼠狼成精。
“胡经理，就是这位道长来典当物件。”
黄鼠狼先生抬了抬手，示意年轻招待员下去。
“贵客啊，道长里面请。”
看着黄鼠狼先生指向的房间，那是一间黑漆漆的密室，北道不由迟疑住，密室？他不会杀人夺宝吧。
“放心，胡某做的是开门生意。”黄鼠狼先生显然看出北道心思，“这里是零号当铺不是黑市，你无需担心黑吃黑。”
北道不动声色戴上眼镜，跟着黄鼠狼后面走进一间密室。
这位黄鼠狼先生身体四周散发着金色罡气，显然是练成了护体天罡神通术法的高手。北道眼镜镜片金光浮现，一闪而过，在他的这只眼镜里黄鼠狼先生本事暴露无遗。
能练成护体天罡在铜牌灵者中绝对算得上顶尖的一批，一个经理就有如此实力，难怪零号当铺可以在汤州市李氏面前稳稳当当抢得一口饭吃。
“施主，你这袍子”
“嘿嘿，道长叫我胡强就行，这袍子不是什么法宝，金丝编织得而已。”
好一个金丝编织而已，妥妥暴发户。
“真是土豪。”
“和道长的眼镜比起来不值一提，如果道长愿意，我也愿意忍痛割爱将这金袍子和道长交换。”
“你当贫道傻啊，你都说和我这眼镜比起来不值一提，怎么可能和你交换。”
“哈哈哈，有趣有趣，道长请请请。”
密室里连个窗户甚至通风孔都没有，活脱脱密室。房间里只有一张圆桌。
胡强关上门，慢悠悠走到北道对面，“道长，想要典当什么好物件，让我打打眼。”
“你瞅瞅。”北道掏出一面四方铜盘，一个勺子以及一张黄色符箓放到桌上，手一推卓上圆盘，符箓和铜盘勺子就到了胡强面前。
咦，只是劣质符纸画的符箓以及低级材料炼制的灵器而已。
“道长自己炼制的？”
“是啊。”
胡强眯着眼看着符箓和司南，脸上笑容不变，虽然这两样都瞧不上眼，还是有模有样掏出金色手套，轻轻戴上，捡起桌上符箓和司南。
那双金手套表面浮动金光，北道不由多看了一眼，知道这是鉴宝之类灵器。
胡强双眼猛地睁大，脸上转瞬变色。
“小五雷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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