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奥术
“谢尔顿，我有个问题。”
帕玛尔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磕磕巴巴地问道：“你说，你说你研究出了古咒的秘密，但这好像不太可能呀？”
事实上，提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此刻，在她空海里错愕万分的重骑。
“帕玛尔，这个谢尔顿绝对疯了！”
重骑面色凝重，心中大骇。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古咒相关的事情，拿出来给孩子当睡前故事听。
“你不能听他的，绝对不能听他的！要说别的东西，也许我是跟不上时代，了解得不太清楚。可要说古咒......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们。”
重骑一字一句道：“那东西怎么可能被研究出规律来？它们，根本就是‘死’的！”
而另一边，谢尔顿也沉下了脸。
“......帕玛尔，你知道古咒？”
最初的惊诧过后，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可能性。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和你说过这个东西？”
虽然在他的故事里，轻描淡写地就略过了古咒的部分，但他却是那个比谁都清楚古咒诡秘之处的人。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向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传播这种东西？
谢尔顿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纳纳，不停向两个孩子追问道：“在学校里有没有奇怪的人靠近你们？是不是有邪教的人和你们说了古咒的存在？”
本来已经半合上眼的纳纳，一下就被情绪失控的谢尔顿摇醒了。
他张着嘴巴四处张望：“什么什么？嘶嘶，老爹，发生了什么？”
帕玛尔抓住谢尔顿的轮椅扶手，犹豫着撒了个谎：“我，我在学校里偷偷听一个老师说的。”
“哪个老师？”
谢尔顿低声咒骂道：“该死的，他们居然真的混进了学校……我要告诉伽吉鲁，把这些阴暗的寄生虫一网打尽！”
“呃，我，我没看清那个老师的脸。”
帕玛尔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是在嘟囔着了。
好在谢尔顿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誓要揪出混进学校里的那个邪教混子。
趁着这个机会，她又偷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谢尔顿，你真的研究出了古咒的秘密吗？”
“啊？那个东西啊。”
谢尔顿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银发：“那是个作用在恒常魔法粒子和梯度算子上所构建出的稳态场域。换个意思来说，那玩意儿是扇门。”
“……什么？”
重骑一时没听懂，但他抓住了最关键的———
谢尔顿说，古咒是扇门。
“帕玛尔，你快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虽然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谢尔顿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又没学过现代魔法学，你听得懂吗？问这些做什么？”
“我，我觉得好酷哇，我还想听！”
这话听着就很让人受用了。
毕竟现代魔法学的筑基人，正是谢尔顿本人。
他一下下顺着小蛇的黑鳞，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对这门学科产生好奇，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公认的最有水平的魔法系统，我相信没有人能抵抗它的魅力。”
空海里，重骑长叹一声，认命地听着谢尔顿自卖自夸。
花了不少时间内吹嘘完自己后，谢尔顿终于转入了正题。
“太专业的东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
目光游移的时候，谢尔顿瞥到了窗外繁星点点的星空。
“帕玛尔，你注意过天上的星星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以前在利比村的时候，天上只有星星。”
谢尔顿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拥有魔力吗？”
“千百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坎菲特大陆。而现代魔法学，就是第一个系统回答这个问题的学科———为什么我们会拥有魔力。”
谢尔顿伸出自己干瘦的手，盯着青筋交错的手背。
缓缓将手握成拳，他好似又回到了过去，过去魔力如混海，过去是天下第一牧使的日子。
“人体内的空海，你可以将它幻想成承载星星的夜空。而夜空中的星星，就是你所拥有的魔力。”
重骑凝神听着，不断思考着什么。
“最小单位的魔力，我将它定义成魔法微粒，下一个单位是粒子，随后是魔法真子，魔法算子。”
他瞥了一眼出神的孩子们，轻笑一声：“这些不用记，也不用理解，你们听听就行。”
“当空海觉醒，会使身体里分泌相应的魔法微粒。微粒的上调共振性会使得它们结合成粒子，在人体中发生作用。”
“之所以觉醒后会产生前海和后海两个不同的强化方向，也是由于魔力算子在身体里作用的方式不同。”
谢尔顿拍了拍帕玛尔的头，一下就将她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拍醒过来。
“这是现在大陆上公认的魔法系统，也是一切阵法和修炼认知的基础。”
“但……在古咒身上，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重骑缓缓拧了拧脖子，认真倾听。
“古咒。这东西无法用任何魔力手段从外部打开。它就像一个带着透明枷锁的宝盒，你能看到宝盒里涌动着的巨大魔力，却没有办法得到它。”
重骑缓缓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谢尔顿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语气不自觉飘忽怅惘，仿佛在回忆什么，非常梦幻美好的东西。
“我用禁魔石一层层剥开古咒的魔力波层，发现它外表和内力是巨大推力和吸扯的极致平衡，正是维持古咒永恒不变，无视时间的关键。”
他目光缓缓移向帕玛尔，将发困的孩子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将古咒这种剥离平衡的方法，称为‘铄’。”
“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
“魔力真子和算子层层推化，产生了魔力。可要是……用古咒的剥离手段来逆推呢？”
重骑浑身寒意泠冽，不自觉噤声。
谢尔顿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掐住左手的虎口，语序都错乱颠倒。
“能成功，能成功！魔力真子和算子的逆推是能成功的，‘负铄’能成功！这就是奥术的底层逻辑，是我发明的奥术！”
帕玛尔不懂谢尔顿为什么这么激动，但重骑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干涩开口道：“帕玛尔……他这完全就是，是歪门邪道。这种东西只能在理论上证明，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
然而重骑没想到的是，帕玛尔这死心眼的孩子却如实复述了他的话。
“谢尔顿，我觉得不行哦。这个奥术……好像，好像只能在理论上证明，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
银发男人闻言一怔，随后狠狠瞪向帕玛尔：“谁说的，我证明给你看！”
帕玛尔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磕磕巴巴地问道：“你说，你说你研究出了古咒的秘密，但这好像不太可能呀？”
事实上，提出这个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此时此刻，在她空海里错愕万分的重骑。
“帕玛尔，这个谢尔顿绝对疯了！”
重骑面色凝重，心中大骇。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古咒相关的事情，拿出来给孩子当睡前故事听。
“你不能听他的，绝对不能听他的！要说别的东西，也许我是跟不上时代，了解得不太清楚。可要说古咒......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们。”
重骑一字一句道：“那东西怎么可能被研究出规律来？它们，根本就是‘死’的！”
而另一边，谢尔顿也沉下了脸。
“......帕玛尔，你知道古咒？”
最初的惊诧过后，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仿佛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可能性。
“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和你说过这个东西？”
虽然在他的故事里，轻描淡写地就略过了古咒的部分，但他却是那个比谁都清楚古咒诡秘之处的人。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向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传播这种东西？
谢尔顿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他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纳纳，不停向两个孩子追问道：“在学校里有没有奇怪的人靠近你们？是不是有邪教的人和你们说了古咒的存在？”
本来已经半合上眼的纳纳，一下就被情绪失控的谢尔顿摇醒了。
他张着嘴巴四处张望：“什么什么？嘶嘶，老爹，发生了什么？”
帕玛尔抓住谢尔顿的轮椅扶手，犹豫着撒了个谎：“我，我在学校里偷偷听一个老师说的。”
“哪个老师？”
谢尔顿低声咒骂道：“该死的，他们居然真的混进了学校……我要告诉伽吉鲁，把这些阴暗的寄生虫一网打尽！”
“呃，我，我没看清那个老师的脸。”
帕玛尔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是在嘟囔着了。
好在谢尔顿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誓要揪出混进学校里的那个邪教混子。
趁着这个机会，她又偷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谢尔顿，你真的研究出了古咒的秘密吗？”
“啊？那个东西啊。”
谢尔顿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银发：“那是个作用在恒常魔法粒子和梯度算子上所构建出的稳态场域。换个意思来说，那玩意儿是扇门。”
“……什么？”
重骑一时没听懂，但他抓住了最关键的———
谢尔顿说，古咒是扇门。
“帕玛尔，你快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虽然一个字也没听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谢尔顿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又没学过现代魔法学，你听得懂吗？问这些做什么？”
“我，我觉得好酷哇，我还想听！”
这话听着就很让人受用了。
毕竟现代魔法学的筑基人，正是谢尔顿本人。
他一下下顺着小蛇的黑鳞，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对这门学科产生好奇，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公认的最有水平的魔法系统，我相信没有人能抵抗它的魅力。”
空海里，重骑长叹一声，认命地听着谢尔顿自卖自夸。
花了不少时间内吹嘘完自己后，谢尔顿终于转入了正题。
“太专业的东西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
目光游移的时候，谢尔顿瞥到了窗外繁星点点的星空。
“帕玛尔，你注意过天上的星星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以前在利比村的时候，天上只有星星。”
谢尔顿沉吟片刻，缓缓道：“你有想过，我们为什么会拥有魔力吗？”
“千百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坎菲特大陆。而现代魔法学，就是第一个系统回答这个问题的学科———为什么我们会拥有魔力。”
谢尔顿伸出自己干瘦的手，盯着青筋交错的手背。
缓缓将手握成拳，他好似又回到了过去，过去魔力如混海，过去是天下第一牧使的日子。
“人体内的空海，你可以将它幻想成承载星星的夜空。而夜空中的星星，就是你所拥有的魔力。”
重骑凝神听着，不断思考着什么。
“最小单位的魔力，我将它定义成魔法微粒，下一个单位是粒子，随后是魔法真子，魔法算子。”
他瞥了一眼出神的孩子们，轻笑一声：“这些不用记，也不用理解，你们听听就行。”
“当空海觉醒，会使身体里分泌相应的魔法微粒。微粒的上调共振性会使得它们结合成粒子，在人体中发生作用。”
“之所以觉醒后会产生前海和后海两个不同的强化方向，也是由于魔力算子在身体里作用的方式不同。”
谢尔顿拍了拍帕玛尔的头，一下就将她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拍醒过来。
“这是现在大陆上公认的魔法系统，也是一切阵法和修炼认知的基础。”
“但……在古咒身上，我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重骑缓缓拧了拧脖子，认真倾听。
“古咒。这东西无法用任何魔力手段从外部打开。它就像一个带着透明枷锁的宝盒，你能看到宝盒里涌动着的巨大魔力，却没有办法得到它。”
重骑缓缓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谢尔顿看向繁星密布的夜空，语气不自觉飘忽怅惘，仿佛在回忆什么，非常梦幻美好的东西。
“我用禁魔石一层层剥开古咒的魔力波层，发现它外表和内力是巨大推力和吸扯的极致平衡，正是维持古咒永恒不变，无视时间的关键。”
他目光缓缓移向帕玛尔，将发困的孩子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我将古咒这种剥离平衡的方法，称为‘铄’。”
“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想。”
“魔力真子和算子层层推化，产生了魔力。可要是……用古咒的剥离手段来逆推呢？”
重骑浑身寒意泠冽，不自觉噤声。
谢尔顿激动得浑身颤抖，他掐住左手的虎口，语序都错乱颠倒。
“能成功，能成功！魔力真子和算子的逆推是能成功的，‘负铄’能成功！这就是奥术的底层逻辑，是我发明的奥术！”
帕玛尔不懂谢尔顿为什么这么激动，但重骑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干涩开口道：“帕玛尔……他这完全就是，是歪门邪道。这种东西只能在理论上证明，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
然而重骑没想到的是，帕玛尔这死心眼的孩子却如实复述了他的话。
“谢尔顿，我觉得不行哦。这个奥术……好像，好像只能在理论上证明，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存在的。”
银发男人闻言一怔，随后狠狠瞪向帕玛尔：“谁说的，我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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