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如她所料
回村子的第二天，清早起来，万里无云，朗朗乾坤，韦华爸早早起来整顿了火炉，洗漱完毕就准备做饭，这时他奶奶推门进来了，他爸眼睛一亮，面露喜色。
“妈，你来的正好，你看这坐月子吃啥合适啊，我这正准备做饭，可我只会做面食，别的也不会啊。”
“熬点小米稀粥吧，坐月子多喝小米粥，养胃润肠，补气安眠，落不下毛病。”韦华奶奶笑嘻嘻的说着就拉起坐在小凳上的韦华他爸，自己坐在灶火前，张罗生火。“行啦，我来吧，你去多打点煤块，把炉子好好填上煤，别让屋子凉了，坐月子最怕凉。”
看到这一幕，韦华妈心里顿时有些暖意，看来婆婆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堪，还是惦记着她的，估计也是生了孙子的缘故吧。
吃过早饭，韦华爸把炉子旁的煤箱装满煤块后，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韦华奶奶把炕边堆着的几块尿布屎布拿起来出去洗了起来。洗完，说了声：“我出去一趟，中午再过来给你做饭。”也走了。
村里老人留下的规矩，儿媳没出月子之前，公公是不能进儿媳坐月子的屋子的，所以，韦华的爷爷没来看他。
这下，又剩下韦华和他妈妈了，他妈妈的心里早上刚提起来的几分欣慰此刻又变成了孤独感，觉得空荡荡的，韦华早上吃完奶又睡着了，只有火炉里偶尔响起煤炭燃烧的噼啪声。
韦华妈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呆，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一会回过神来，起身拿起脸盆和毛巾，拎起炉子上坐的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些开水，又放了点盐，投起了毛巾。原来她是要给韦华敷后脑勺的包，此时包已经缩小一半了，但还是比较明显。古时候，老人们哪里肿起了包，总是用热盐水投投毛巾，然后敷在肿的地方，说是对消肿很管用。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直至脸盆里的水凉了，才停下。
中午，韦华奶奶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手忙脚乱的做完饭，吃完就又走了，临出门时回头说到：“晚上你自己热热中午的饭和早上的粥，我就不过来了，尿布屎布攒在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帮你洗。”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韦华奶奶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怎么了呢？放着大孙子不看着，急急忙忙的干啥去了呢？原来，他奶奶是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了一上午毛鱼牌，约好吃过午饭继续战斗，所以才如此状态，是赶着去赴约的。北方这种毛鱼牌只有韦华奶奶这个年纪的老人玩，特别火热，基本是人人都会，但年轻十几岁的就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传承很自然的就断了……
韦华爸没有回来吃饭，因为已经和几个发小开始了他的酒局，讲述着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儿子头上的包，想要扔掉儿子的冲动，以及让他肉疼的奔波转院的检查费、打车费，边高声说着故事的情节边展示着丰富的肢体语言，犹如在给观众说一段单口相声。
一晃，晚上了，韦华爸还是没有回来，因为他还在酣畅淋漓的碰着酒杯。北方的农村，秋收过后，一整个冬天，男人基本都是走家串户的拼酒局，很多时候一喝就是一整天；女人是串门聊天或者打麻将，有孩子的到饭点儿回家给孩子弄口饭，完事出来继续打牌，没孩子的干脆在谁家打牌就在谁家直接蹭饭，直至打到晚上回家睡觉，这就是氛围。
这样的氛围让韦华妈很不适应，在她的老家，男人不能游手好闲，有空就得研究去哪挣钱，或是打工或者做点小买卖，哪怕上集市卖菜，都不能在家闲着，女人呢，要不和丈夫一起出去给搭把手，要么在家给丈夫做好一日三餐，看好孩子，所以，他们文化差异太大了……
夜里快12点了，院子里有着不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好像走着走着还摔了一跤，声音吵醒了韦华妈，仔细一听动静，是丈夫回来了。就这动静，明显是又喝的烂醉了。“哐当”，家门被猛力的拉开，韦华爸摇摇晃晃的迈步进来，黑咕隆咚的，只见他靠着门框在裤兜里掏着什么，“咔”的一声，一撮小火苗照亮了黑暗。“为啥不给老子开灯呢？”他大声喊着。
韦华妈叹了一口气说到：“你别喝点猫尿出洋相啊，孩子刚睡着，你别再给吵醒了，给炉子加点煤，赶紧睡觉！”
“嘿嘿…哈哈…对啊，我有孩子了，嗯，小点声，小点声，哈哈…”韦华爸近似有点癫狂。边念叨边走到炉子旁，揭开炉盖给炉子加煤，炉子里红彤彤的火光印在了他的脸上，给他脸也照的通红，配着酒后充血的眼睛，此时他就像是圣经里面描述的撒旦，就差头上再长俩只角了。上了炕，边脱衣服边念叨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直到躺下好几分钟了，嘴里还叨叨着这句话，忽然，他翻身压在了女人身上，“媳妇，咱今天再要一个，今天我状态可好了。”
此时，在韦华妈看来，面前这副面孔就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这哪是自己的丈夫。正当她惊讶的瞪着这副令她厌恶的面孔，呼吸着他口鼻里喷吐出来的酒腥气体，令她更加厌恶，实在无法忍受准备推开他时，一只大手已经在往下脱她的内裤，她一把抓住那只大手，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到：“你是不喝傻了，我侧切完才几天，伤口还没彻底愈合，你是个畜牲吗？”
“嘿嘿…没事，我轻点，慢点，都好久没那个了，我这血气方刚一大老爷们，你这不是要憋死我。”说着，就挣脱了被抓着的手，一气呵成，把已经抓住的内裤脱掉扔在了一边。
女人没有再阻拦，因为她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被酒精刺激到了抓狂的地步，同时也明白了文化差距和素质差距的重要性，同时她也怕撕扯中伤害到旁边熟睡的孩子……这一刻，她才明白了母亲当时说的话，“你嫁那么偏远先不说，他在市区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住房，意味着你将来可能很长时间就得住在那个偏远的农村，你能受得了吗？你们现在恋爱才几个月，你真正的了解他吗？就他那文化水平，等你们甜蜜期结束了，你会后悔的！”
女人的眼角泪水又默默的留了出来，母亲的话在她耳边不断的盘旋，她此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后悔了，但是路是自己以死相逼选的路，怎么办呢……内心又盘旋起一句话“我该怎么办”……
“妈，你来的正好，你看这坐月子吃啥合适啊，我这正准备做饭，可我只会做面食，别的也不会啊。”
“熬点小米稀粥吧，坐月子多喝小米粥，养胃润肠，补气安眠，落不下毛病。”韦华奶奶笑嘻嘻的说着就拉起坐在小凳上的韦华他爸，自己坐在灶火前，张罗生火。“行啦，我来吧，你去多打点煤块，把炉子好好填上煤，别让屋子凉了，坐月子最怕凉。”
看到这一幕，韦华妈心里顿时有些暖意，看来婆婆并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堪，还是惦记着她的，估计也是生了孙子的缘故吧。
吃过早饭，韦华爸把炉子旁的煤箱装满煤块后，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韦华奶奶把炕边堆着的几块尿布屎布拿起来出去洗了起来。洗完，说了声：“我出去一趟，中午再过来给你做饭。”也走了。
村里老人留下的规矩，儿媳没出月子之前，公公是不能进儿媳坐月子的屋子的，所以，韦华的爷爷没来看他。
这下，又剩下韦华和他妈妈了，他妈妈的心里早上刚提起来的几分欣慰此刻又变成了孤独感，觉得空荡荡的，韦华早上吃完奶又睡着了，只有火炉里偶尔响起煤炭燃烧的噼啪声。
韦华妈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呆，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一会回过神来，起身拿起脸盆和毛巾，拎起炉子上坐的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些开水，又放了点盐，投起了毛巾。原来她是要给韦华敷后脑勺的包，此时包已经缩小一半了，但还是比较明显。古时候，老人们哪里肿起了包，总是用热盐水投投毛巾，然后敷在肿的地方，说是对消肿很管用。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直至脸盆里的水凉了，才停下。
中午，韦华奶奶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手忙脚乱的做完饭，吃完就又走了，临出门时回头说到：“晚上你自己热热中午的饭和早上的粥，我就不过来了，尿布屎布攒在那，我明天早上过来帮你洗。”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韦华奶奶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是怎么了呢？放着大孙子不看着，急急忙忙的干啥去了呢？原来，他奶奶是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了一上午毛鱼牌，约好吃过午饭继续战斗，所以才如此状态，是赶着去赴约的。北方这种毛鱼牌只有韦华奶奶这个年纪的老人玩，特别火热，基本是人人都会，但年轻十几岁的就不会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传承很自然的就断了……
韦华爸没有回来吃饭，因为已经和几个发小开始了他的酒局，讲述着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儿子头上的包，想要扔掉儿子的冲动，以及让他肉疼的奔波转院的检查费、打车费，边高声说着故事的情节边展示着丰富的肢体语言，犹如在给观众说一段单口相声。
一晃，晚上了，韦华爸还是没有回来，因为他还在酣畅淋漓的碰着酒杯。北方的农村，秋收过后，一整个冬天，男人基本都是走家串户的拼酒局，很多时候一喝就是一整天；女人是串门聊天或者打麻将，有孩子的到饭点儿回家给孩子弄口饭，完事出来继续打牌，没孩子的干脆在谁家打牌就在谁家直接蹭饭，直至打到晚上回家睡觉，这就是氛围。
这样的氛围让韦华妈很不适应，在她的老家，男人不能游手好闲，有空就得研究去哪挣钱，或是打工或者做点小买卖，哪怕上集市卖菜，都不能在家闲着，女人呢，要不和丈夫一起出去给搭把手，要么在家给丈夫做好一日三餐，看好孩子，所以，他们文化差异太大了……
夜里快12点了，院子里有着不规律的脚步声响起，好像走着走着还摔了一跤，声音吵醒了韦华妈，仔细一听动静，是丈夫回来了。就这动静，明显是又喝的烂醉了。“哐当”，家门被猛力的拉开，韦华爸摇摇晃晃的迈步进来，黑咕隆咚的，只见他靠着门框在裤兜里掏着什么，“咔”的一声，一撮小火苗照亮了黑暗。“为啥不给老子开灯呢？”他大声喊着。
韦华妈叹了一口气说到：“你别喝点猫尿出洋相啊，孩子刚睡着，你别再给吵醒了，给炉子加点煤，赶紧睡觉！”
“嘿嘿…哈哈…对啊，我有孩子了，嗯，小点声，小点声，哈哈…”韦华爸近似有点癫狂。边念叨边走到炉子旁，揭开炉盖给炉子加煤，炉子里红彤彤的火光印在了他的脸上，给他脸也照的通红，配着酒后充血的眼睛，此时他就像是圣经里面描述的撒旦，就差头上再长俩只角了。上了炕，边脱衣服边念叨着：“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直到躺下好几分钟了，嘴里还叨叨着这句话，忽然，他翻身压在了女人身上，“媳妇，咱今天再要一个，今天我状态可好了。”
此时，在韦华妈看来，面前这副面孔就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这哪是自己的丈夫。正当她惊讶的瞪着这副令她厌恶的面孔，呼吸着他口鼻里喷吐出来的酒腥气体，令她更加厌恶，实在无法忍受准备推开他时，一只大手已经在往下脱她的内裤，她一把抓住那只大手，冷冷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到：“你是不喝傻了，我侧切完才几天，伤口还没彻底愈合，你是个畜牲吗？”
“嘿嘿…没事，我轻点，慢点，都好久没那个了，我这血气方刚一大老爷们，你这不是要憋死我。”说着，就挣脱了被抓着的手，一气呵成，把已经抓住的内裤脱掉扔在了一边。
女人没有再阻拦，因为她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被酒精刺激到了抓狂的地步，同时也明白了文化差距和素质差距的重要性，同时她也怕撕扯中伤害到旁边熟睡的孩子……这一刻，她才明白了母亲当时说的话，“你嫁那么偏远先不说，他在市区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住房，意味着你将来可能很长时间就得住在那个偏远的农村，你能受得了吗？你们现在恋爱才几个月，你真正的了解他吗？就他那文化水平，等你们甜蜜期结束了，你会后悔的！”
女人的眼角泪水又默默的留了出来，母亲的话在她耳边不断的盘旋，她此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后悔了，但是路是自己以死相逼选的路，怎么办呢……内心又盘旋起一句话“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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