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发疯
回到上房，古萧先向内室看了一眼，见流萤坐在桌前，似乎生着闷气，心先落下了一半。
他真怕流萤又不声不响的回了空间，留自己一人在外面忐忑的等待着。
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递到流萤面前。
流萤寒着脸，起身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
古萧苦笑一下，跟着来到流萤对面坐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来，甚至，我都不认识她，她来了就让人踹门，小九去开门，没有防备，还让那些家丁给扫了一棍子呢，我出去时，古星就已经把他们都打到在地上了，她什么都不说，就指着家门叫骂，你回来那会儿，他的管家刚说明白了他们是哪一家的，还没说来干什么呢……”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这个我都看见了，都知道！”
古萧笑着伸手上前拉流萤的手，被流萤一把甩开。
“好，我不说这个，那你不要生气了，犯不着跟她生气的……”
“我为什么要跟她生气？”
古萧继续苦笑：“那你说，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哼！
扭过头去，流萤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烛火啪的蹦了一个灯花出来。
古萧小心翼翼的问着：“莹儿，你们玩的开心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流萤继续扭着头不说话，古萧起身踱过去，蹲在流萤身前，流萤再次一把甩开他，起身出门，冲着院子大喊：“古星，你给我过来！”
古萧叹气，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流萤喊完，就又气冲冲的坐了回去。不多时，古星犹犹豫豫的进来了。
“夫人！”
流萤不等他见礼完，就高喊一声：“你说，学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星弯身垂手低头，一言不发。
古萧惊讶的抬眼看着流萤：“阿萤，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问起了这个？学院里的事古星怎么会知道呢……”
他刚说道这里，流萤就瞪了过来，古萧讪讪的闭上了嘴。
“你会说吗？你要是会说，就不用等到别人告诉我再说了。”
“不是，阿萤，学院里的事我回来不是都和你说了嘛……”
“奥？你被学院开除的事也说了？”
“……那，那不是还没……”
“那你打算真的开除了再告诉我，‘阿萤，我不能参加科考了，我们安心的种地经商养家吧！’”。
流萤学着古萧，嗓音粗粗的说着，古萧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羞愧的脸有些发烫。
不自然的转开目光，抬手要拂头，又落了下来，他从座位上走下来，示意古星可以回去了，跟着，走到院子里，被夜风凉凉的吹了一下，深呼吸几次，再次回到了屋里。
上前拉起流萤，带着她进了内室。
流萤想要挣脱开古萧拉着自己的手，古萧却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一句话不说，就吻了下来，流萤挣扎着要推开他，古萧却死死地紧搂着她，将她两只手臂圈在怀里，不能动弹。
流萤有些委屈，但，古萧的吻也只一瞬，流萤的委屈还没上来，就离开了。
但流萤人依旧是被古萧嵌怀里，古萧下巴磕在流萤肩膀上，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在流萤耳边低声说着。
“莹儿，你是我的人！”
很模糊的一句话，让流萤心跳猛地就漏掉了一拍，她软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古萧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们配不配，外人看到的身份都是：你是我的人。不管我多么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你是真实存在的，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娘子，不管我有没有本事，你就是我的娘子，
我的娘子，我的妻，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不能容忍有人欺辱你。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心里太愧疚了，是我无能，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流萤的眼泪落了下来，无声的流着。
她就说嘛，那几天明明她不再用范大婶的祖传伤药了，屋子里还是有浓浓的药味。
古萧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流萤却搂紧了古萧的腰，古萧再次抱紧了她。
“你放心，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遭，姬先生跟学院里出面保下了我，我最多就是做两个月的苦役，耽误几天课，而且樊夫子已经帮我补回来了。
出了事以后，古星派古大跟我去了学院，其实，古大是去揭发他的，学院山下有几家的女儿都遭了他的毒手，但是碍于名声没有人说，古大使用仙法，让人找上了山长，告到了山长那里，但是，这种事不易宣扬，山长并没有声张，只是让他提前离开学院，去京城参加科考。”
古大使用仙法？该死的阿月，还说她不知道？
古萧知道，虽然他没有提名字，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流萤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古萧再次停顿了下来，他知道流萤哭了，他的肩膀都已经湿了。
从开始，从他和莹儿有了牵连，不，从没有牵连，他就是个无能的，他们是云泥之别。
古萧心情沉了下来。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一开始就该离开，该放手，那样，莹儿就不用跟着他受这些罪了。
胡思乱想着，流萤的身体轻轻的离开了些，古萧松开她，伸手掏着帕子。
猝不及防的，两片软唇贴了过来，不再理会帕子不帕子，古萧再次将人拥紧，狠狠的吻了回去，得到回应的他早就把刚才的懊恼抛到脑后了，这样的甜美，放手离开的想法早就甩出十万八千里去了。
……
流萤很想问，为什么非得等到盖好房子再圆房？难道这也有心结吗？她都能感觉到古萧忍的有多难受了。
不是说自己脸皮厚，是真的觉得这种事就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的事，为什么非得要刻意？
伸进去抚上古萧胸膛的手被捉住了，古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略抬起身看着身下的人。
迷离的眼神让他再次覆了下来，然后……没有然后了，有心结的男人就是这么让人……气愤！
——无限
果然如古萧所料，柳家没有告官，据古星从医馆回来说，医馆的大夫被柳家请遍了，估计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柳家的嫡女，柳二小姐要变成跛脚了。
也许是急着找大夫医治，柳家还没空来找茬，反正，接连两天柳大夫人都没有再上门闹事。
古萧要回学院了，今天已经是请假了。
可是好舍不得！
昨天晚上古星带着流萤又去了一次李家村，再次装了盖房的材料。
古月已经在里面呆了整整两天了。
惹得范美丽都问了流萤好几次了，‘月姐姐哪里去了？’
看到古月打坐还没有恢复过来，流萤有一瞬的心软，但是想到她在珍园时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着‘不知道’的样子，流萤扭头出了空间。
古萧的晚饭已经做好了，两人正要摆饭用饭，范美丽来报，催二夫人来了。
这个时候来，肯定是为了柳家的事了。
流萤将人迎进了小客厅里，催二夫人是哭着来的，一见到流萤，就要给流萤福礼，不管怎么说，催二夫人毕竟年长，而且几次接触，对流萤还不错，称得上长辈。
流萤哪能受她的礼呢，赶紧的接住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古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佳玉的错，念在你我两家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发个善心，饶了佳玉吧？”
啊？
“二夫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从何说起啊？”
催二夫人嗓音有些哑，流萤赶紧让人端来了茶水，喝下水，二夫人话还是说的费劲，示意自己身后的侍女上前。
侍女一下就跪到了流萤面前。
流萤赶紧跳开，“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夫人，婢子苗苗，是我家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我家夫人这两日受的委屈大了，还请夫人听我慢慢说。”
这事儿要细说，得说到柳大夫人成亲前了，总之柳家是承了柳大夫人娘家的情分，才有了如今的光景，这也就使得柳大夫人在柳家膨胀的厉害，心思不多还膨胀就成了笑话，笑料，连着女儿也随了她。
先不提柳二小姐脾气秉性及名声如何，就凭几次见面的她那做派就能猜出个七八来。
柳二小姐被人送回府时，下人们请的大夫也跟着到了，大夫一看之下就跟柳大夫人说恐怕要跛脚，一下柳大夫人就慌了，再加上，柳佳玉哭闹的厉害，就嚷着要找流萤报仇，柳大夫人脑瓜一热，带着人就来了。
来这里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后，家里人就全知道了，探病的，看热闹的，柳佳玉的院子就挤满了人。
等人都走清了已经快子时了。
柳家大老爷回来后，听说了柳大夫人所做的事，也懒得训斥她了，连女儿都没去看就去了小妾的院子，正快活的时候就被一叠声的尖叫吓软了。
气冲冲的找人问怎么回事，人来回，二小姐的院子里闹鬼了！二小姐疯了！
胡闹，简直胡闹！
柳大老爷带着人就冲了过去，没想到，柳二小姐还是一直的尖叫不断，喝住她，她就喊：“古娘子饶命！”
折腾了一晚上，天亮了她也喊累了，才睡过去。
柳家人赶紧的找大夫，同时把催二夫人找了回去，毕竟，柳家和流萤的认识是催二夫人介绍的。
被儿媳妇哭的心烦的柳老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先把催二夫人数落了一顿，催二夫人也委屈，待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到柳佳玉的院子里探望了一下，正赶上柳佳玉醒过来了，喊倒是不喊了，跟个小赖猫子似的，躲在床角，有人靠近就发抖，还喃喃喊着‘不要过来，不是我，我不是’。
也听不出她到底喊的个什么意思的。
就这么闹着，一天就过去了，到了今天上午，柳二小姐的脚因为她这么闹腾没有好好的抹药医治，肿地已经跟个馒头似的了，并且，柳二小姐，今天变成了满屋子的跑，脚疼的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竟然还是跑，任是谁都拦不下来。
嘴里还嘟囔着：“快点，快跑！”
虽然两人来都没有再提及‘古娘子’这样的话，但因为第一天晚上闹起来时曾提到过，柳家的人就觉得是古娘子使了什么妖法，要不然，她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就突然疯癫了呢。
中间的催二夫人更成了一家人的靶子，特别是柳大夫人，没在古家讨到好，就冲着催二夫人发脾气，就差把催二夫人拆吧了。
今天下午已经把府城的大夫请遍了，没人知道柳二小姐这是怎么了，神婆也请了，菩萨也拜了。
柳二小姐就这么闹腾，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催二夫人在柳大夫人连骂带赶的上流萤这里来了。
“古娘子，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柳二小姐吧！就念在我家老夫人喜爱您的份上，您可怜一下我家夫人吧！”
苗苗说着，连连客起头来。
流萤示意范美丽先把人拉起来。
“你先起来！”
这种事？这难道是阿月做的？
阿月可没说啊？嗯，想想，最近阿月不说的事好像太多了。
沉思向空间看看，古月还在打坐恢复，看来是问不了了。
但这样的事，就算是阿月做的，这会儿也不能承认！
“二夫人，这样的事您要找大夫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只是游园时遇到了柳二小姐而已，当时园子里人很多，都围在一起，柳二小姐针对我，让我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催二夫人切切的看着流萤，“古娘子，她从发疯，就叫过古娘子你的名字。”
“是啊，我也是纳闷啊？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柳二小姐崴到脚，为什么单单诬赖我？至于说什么发疯，更是怪诞了，二夫人，您还是找大夫吧！”
催二夫人不为流萤所动，起身竟要给流萤下跪。
流萤赶紧接住，示意范美丽把人拉住，好说歹说，将催二夫人送走了。
流萤赶紧喊来古星。
“你昨天说所有大夫都给柳府请过了，看柳二小姐的跛脚，怎么没说柳二小姐发疯的事？”
“发疯？什么发疯？”
流萤斜瞄着古星，“你故意的是吧？”
古星赶紧抱拳垂首，“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昨日刘大夫管大夫都去了柳府，回来并没有说什么，柳二小姐什么病情我真的不知道！”
他真怕流萤又不声不响的回了空间，留自己一人在外面忐忑的等待着。
走上前，倒了一杯茶，递到流萤面前。
流萤寒着脸，起身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
古萧苦笑一下，跟着来到流萤对面坐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来，甚至，我都不认识她，她来了就让人踹门，小九去开门，没有防备，还让那些家丁给扫了一棍子呢，我出去时，古星就已经把他们都打到在地上了，她什么都不说，就指着家门叫骂，你回来那会儿，他的管家刚说明白了他们是哪一家的，还没说来干什么呢……”
“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这个我都看见了，都知道！”
古萧笑着伸手上前拉流萤的手，被流萤一把甩开。
“好，我不说这个，那你不要生气了，犯不着跟她生气的……”
“我为什么要跟她生气？”
古萧继续苦笑：“那你说，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哼！
扭过头去，流萤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烛火啪的蹦了一个灯花出来。
古萧小心翼翼的问着：“莹儿，你们玩的开心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流萤继续扭着头不说话，古萧起身踱过去，蹲在流萤身前，流萤再次一把甩开他，起身出门，冲着院子大喊：“古星，你给我过来！”
古萧叹气，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流萤喊完，就又气冲冲的坐了回去。不多时，古星犹犹豫豫的进来了。
“夫人！”
流萤不等他见礼完，就高喊一声：“你说，学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星弯身垂手低头，一言不发。
古萧惊讶的抬眼看着流萤：“阿萤，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问起了这个？学院里的事古星怎么会知道呢……”
他刚说道这里，流萤就瞪了过来，古萧讪讪的闭上了嘴。
“你会说吗？你要是会说，就不用等到别人告诉我再说了。”
“不是，阿萤，学院里的事我回来不是都和你说了嘛……”
“奥？你被学院开除的事也说了？”
“……那，那不是还没……”
“那你打算真的开除了再告诉我，‘阿萤，我不能参加科考了，我们安心的种地经商养家吧！’”。
流萤学着古萧，嗓音粗粗的说着，古萧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羞愧的脸有些发烫。
不自然的转开目光，抬手要拂头，又落了下来，他从座位上走下来，示意古星可以回去了，跟着，走到院子里，被夜风凉凉的吹了一下，深呼吸几次，再次回到了屋里。
上前拉起流萤，带着她进了内室。
流萤想要挣脱开古萧拉着自己的手，古萧却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一句话不说，就吻了下来，流萤挣扎着要推开他，古萧却死死地紧搂着她，将她两只手臂圈在怀里，不能动弹。
流萤有些委屈，但，古萧的吻也只一瞬，流萤的委屈还没上来，就离开了。
但流萤人依旧是被古萧嵌怀里，古萧下巴磕在流萤肩膀上，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在流萤耳边低声说着。
“莹儿，你是我的人！”
很模糊的一句话，让流萤心跳猛地就漏掉了一拍，她软了下来，停止了挣扎。
古萧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不管我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们配不配，外人看到的身份都是：你是我的人。不管我多么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你是真实存在的，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娘子，不管我有没有本事，你就是我的娘子，
我的娘子，我的妻，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不能容忍有人欺辱你。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心里太愧疚了，是我无能，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流萤的眼泪落了下来，无声的流着。
她就说嘛，那几天明明她不再用范大婶的祖传伤药了，屋子里还是有浓浓的药味。
古萧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流萤却搂紧了古萧的腰，古萧再次抱紧了她。
“你放心，情况没有你想的那么遭，姬先生跟学院里出面保下了我，我最多就是做两个月的苦役，耽误几天课，而且樊夫子已经帮我补回来了。
出了事以后，古星派古大跟我去了学院，其实，古大是去揭发他的，学院山下有几家的女儿都遭了他的毒手，但是碍于名声没有人说，古大使用仙法，让人找上了山长，告到了山长那里，但是，这种事不易宣扬，山长并没有声张，只是让他提前离开学院，去京城参加科考。”
古大使用仙法？该死的阿月，还说她不知道？
古萧知道，虽然他没有提名字，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流萤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古萧再次停顿了下来，他知道流萤哭了，他的肩膀都已经湿了。
从开始，从他和莹儿有了牵连，不，从没有牵连，他就是个无能的，他们是云泥之别。
古萧心情沉了下来。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一开始就该离开，该放手，那样，莹儿就不用跟着他受这些罪了。
胡思乱想着，流萤的身体轻轻的离开了些，古萧松开她，伸手掏着帕子。
猝不及防的，两片软唇贴了过来，不再理会帕子不帕子，古萧再次将人拥紧，狠狠的吻了回去，得到回应的他早就把刚才的懊恼抛到脑后了，这样的甜美，放手离开的想法早就甩出十万八千里去了。
……
流萤很想问，为什么非得等到盖好房子再圆房？难道这也有心结吗？她都能感觉到古萧忍的有多难受了。
不是说自己脸皮厚，是真的觉得这种事就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的事，为什么非得要刻意？
伸进去抚上古萧胸膛的手被捉住了，古萧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略抬起身看着身下的人。
迷离的眼神让他再次覆了下来，然后……没有然后了，有心结的男人就是这么让人……气愤！
——无限
果然如古萧所料，柳家没有告官，据古星从医馆回来说，医馆的大夫被柳家请遍了，估计整个府城的人都知道柳家的嫡女，柳二小姐要变成跛脚了。
也许是急着找大夫医治，柳家还没空来找茬，反正，接连两天柳大夫人都没有再上门闹事。
古萧要回学院了，今天已经是请假了。
可是好舍不得！
昨天晚上古星带着流萤又去了一次李家村，再次装了盖房的材料。
古月已经在里面呆了整整两天了。
惹得范美丽都问了流萤好几次了，‘月姐姐哪里去了？’
看到古月打坐还没有恢复过来，流萤有一瞬的心软，但是想到她在珍园时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着‘不知道’的样子，流萤扭头出了空间。
古萧的晚饭已经做好了，两人正要摆饭用饭，范美丽来报，催二夫人来了。
这个时候来，肯定是为了柳家的事了。
流萤将人迎进了小客厅里，催二夫人是哭着来的，一见到流萤，就要给流萤福礼，不管怎么说，催二夫人毕竟年长，而且几次接触，对流萤还不错，称得上长辈。
流萤哪能受她的礼呢，赶紧的接住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来。
“古娘子，千错万错都是佳玉的错，念在你我两家往日的情分上，你就发个善心，饶了佳玉吧？”
啊？
“二夫人，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是从何说起啊？”
催二夫人嗓音有些哑，流萤赶紧让人端来了茶水，喝下水，二夫人话还是说的费劲，示意自己身后的侍女上前。
侍女一下就跪到了流萤面前。
流萤赶紧跳开，“哎呀，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夫人，婢子苗苗，是我家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我家夫人这两日受的委屈大了，还请夫人听我慢慢说。”
这事儿要细说，得说到柳大夫人成亲前了，总之柳家是承了柳大夫人娘家的情分，才有了如今的光景，这也就使得柳大夫人在柳家膨胀的厉害，心思不多还膨胀就成了笑话，笑料，连着女儿也随了她。
先不提柳二小姐脾气秉性及名声如何，就凭几次见面的她那做派就能猜出个七八来。
柳二小姐被人送回府时，下人们请的大夫也跟着到了，大夫一看之下就跟柳大夫人说恐怕要跛脚，一下柳大夫人就慌了，再加上，柳佳玉哭闹的厉害，就嚷着要找流萤报仇，柳大夫人脑瓜一热，带着人就来了。
来这里的情况就不用多说了，反正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后，家里人就全知道了，探病的，看热闹的，柳佳玉的院子就挤满了人。
等人都走清了已经快子时了。
柳家大老爷回来后，听说了柳大夫人所做的事，也懒得训斥她了，连女儿都没去看就去了小妾的院子，正快活的时候就被一叠声的尖叫吓软了。
气冲冲的找人问怎么回事，人来回，二小姐的院子里闹鬼了！二小姐疯了！
胡闹，简直胡闹！
柳大老爷带着人就冲了过去，没想到，柳二小姐还是一直的尖叫不断，喝住她，她就喊：“古娘子饶命！”
折腾了一晚上，天亮了她也喊累了，才睡过去。
柳家人赶紧的找大夫，同时把催二夫人找了回去，毕竟，柳家和流萤的认识是催二夫人介绍的。
被儿媳妇哭的心烦的柳老夫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先把催二夫人数落了一顿，催二夫人也委屈，待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到柳佳玉的院子里探望了一下，正赶上柳佳玉醒过来了，喊倒是不喊了，跟个小赖猫子似的，躲在床角，有人靠近就发抖，还喃喃喊着‘不要过来，不是我，我不是’。
也听不出她到底喊的个什么意思的。
就这么闹着，一天就过去了，到了今天上午，柳二小姐的脚因为她这么闹腾没有好好的抹药医治，肿地已经跟个馒头似的了，并且，柳二小姐，今天变成了满屋子的跑，脚疼的她一边跑一边哭喊，竟然还是跑，任是谁都拦不下来。
嘴里还嘟囔着：“快点，快跑！”
虽然两人来都没有再提及‘古娘子’这样的话，但因为第一天晚上闹起来时曾提到过，柳家的人就觉得是古娘子使了什么妖法，要不然，她好好的女儿家怎么就突然疯癫了呢。
中间的催二夫人更成了一家人的靶子，特别是柳大夫人，没在古家讨到好，就冲着催二夫人发脾气，就差把催二夫人拆吧了。
今天下午已经把府城的大夫请遍了，没人知道柳二小姐这是怎么了，神婆也请了，菩萨也拜了。
柳二小姐就这么闹腾，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催二夫人在柳大夫人连骂带赶的上流萤这里来了。
“古娘子，求您发发慈悲，放过柳二小姐吧！就念在我家老夫人喜爱您的份上，您可怜一下我家夫人吧！”
苗苗说着，连连客起头来。
流萤示意范美丽先把人拉起来。
“你先起来！”
这种事？这难道是阿月做的？
阿月可没说啊？嗯，想想，最近阿月不说的事好像太多了。
沉思向空间看看，古月还在打坐恢复，看来是问不了了。
但这样的事，就算是阿月做的，这会儿也不能承认！
“二夫人，这样的事您要找大夫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只是游园时遇到了柳二小姐而已，当时园子里人很多，都围在一起，柳二小姐针对我，让我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催二夫人切切的看着流萤，“古娘子，她从发疯，就叫过古娘子你的名字。”
“是啊，我也是纳闷啊？当时在场那么多人，柳二小姐崴到脚，为什么单单诬赖我？至于说什么发疯，更是怪诞了，二夫人，您还是找大夫吧！”
催二夫人不为流萤所动，起身竟要给流萤下跪。
流萤赶紧接住，示意范美丽把人拉住，好说歹说，将催二夫人送走了。
流萤赶紧喊来古星。
“你昨天说所有大夫都给柳府请过了，看柳二小姐的跛脚，怎么没说柳二小姐发疯的事？”
“发疯？什么发疯？”
流萤斜瞄着古星，“你故意的是吧？”
古星赶紧抱拳垂首，“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昨日刘大夫管大夫都去了柳府，回来并没有说什么，柳二小姐什么病情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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