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五文
“唉，哪里啊，那孩子说，他家的规矩是，他出来了，家里就闭门谢客，他如果不幸死了，传承也就断了，他完好无损的回去了，就会把历练江湖的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留给后人。
而他祖上的历练小册，他从小就翻看，没有老妖婆的任何记录，所以从他那里，没法儿知道老妖婆是谁。”
“盅虫起源于南漳之地，会不会在那里？”
“不是，古星说过，女子记忆里没有丝毫南漳之地记录，可以肯定不是那里。”
“那老妖婆到底年岁几何？”
“推测是在一百五十左右。”
“一百五十岁！一百五十年前到现在，江湖上都历经多次变迁了，我能了解到的只是最近二十年的而已。
要这样算，我们需要找百岁以上，百岁，接近百岁的老人来打探了，江湖上还有哪家有这样的老人健在吗？”
九辰拧眉思索着，流萤不去管他，继续和九戌说着话。
如果能从老妖婆是谁这里找到线索，不就简单了？哪还用古星这么辛苦的一点儿一点儿扫描？
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就像九辰说的，即使武林盟宴会上打听不出什么来，他们这一路走来也不耽误什么。
唉，古星得来的信息太少了，连老妖婆在江湖上叫个什么名号都没有。
她们就算没有着急赶路，下午申时，也就是三四点钟的时候也到了五文镇了。
找到客栈安顿好后，九辰就带着两人奔向据说是一绝的美食了。
酒肆饭庄，这都是九辰的用武之地，就他那俊美的外表，谪仙的气质，在那儿一站，就让人特别有好感！
喏，又‘招蜂引蝶’呃，不，又拉关系，刷存在感去了。
“哎呀，原来是莫少侠！久仰久仰！听闻莫少侠的一招‘大漠落日’使出了苍穹望月的境界，可惜，无缘一见，今日一睹莫少侠风采，真是圆了在下一个梦啊！”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兄台是？”
“在下时肖门，时九辰！”
九辰，时九辰，和九戌一样，是跟随师傅的姓氏。
这位莫少侠名浩然，仪表堂堂，英气不凡，是琼山派掌门的儿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九辰的恭维又出之有处，几句话间，就将九辰引为了知己，两人相互认识后，莫浩然又将身边的人逐一的介绍给九辰。
“这位是我派风长老，马师兄，这是舍妹！”
那风长老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上去一副江湖经验丰富的样子，从进门起就在莫浩然身后提点着，小眼儿精光的打量着九辰，微微笑着和九辰打招呼：“时少侠！”
马师兄看上去也就比九辰大些，相貌端正，抱拳和九辰打着招呼。
莫小妹，十七八的样子，清秀可人，一双眼睛晶晶的看着九辰。
这几人，也是要到安城给武林盟主贺寿的，途径五文镇歇脚，他点的是酒楼的包厢，但酒楼生意太好了，包厢都满了，那位莫少侠，甩手就扔出一个大银锭，于是，掌柜的低头哈腰的让他们喝茶稍等一会儿，着小二们赶紧的收拾一间包厢出来。
本来已经点完菜的九辰，听到大堂里了有人跟那位风长老打招呼，道出了他们是谁后，和九戌流萤两人嘀咕一声‘人傻钱多’，便也跟着上前打招呼套近乎去了。
流萤边和九戌吃着美食，边注意着那边的动静，那莫少侠身边已经聚了一圈人，互相恭维着。
不止那风长老，那马师兄认识的人也不少，看来这两人是为这位莫少侠保驾护航来了，武林掌门二代！
不过，那莫小妹，脸牌儿虽清秀，可，看人家，拱手时，身前的那一大坨，流萤低头默默。
“师姐，我还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
“没什么，我十五了。”
“我知道！”
见流萤停下吃的动作看着她，九戌弯弯嘴角，“我比师兄小两岁，今年二十二了。”
“啊？二十二还没成亲？在这里那不是老姑娘了？”
九戌动作一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流萤也发觉自己嘴太快了，赶紧夹柱子菜堵上嘴，还没咽完就忍不住再次小声和九戌嘀咕道：“我真的很小吗？我十五了，应该是大人了啊？怎么也应该长大了啊！我记得很多……上说，古代……女子十三岁就嫁人生子了，可是为什么我看起来总是……恩，让我想想，我遇到的人，好像十五岁就已经很玲珑了啊！”
九戌继续扯扯嘴角，虽然流萤说的什么她没听全，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吃饭吧，多吃些！”
师姐！你这句话让人很受伤的好不好！
好吧，化悲痛为食量！
流萤的小忧伤还没过去，九辰回来了，“两位师妹，可还可口？”
流萤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九戌点点头，也没出声。
九辰混不在意，拿起筷子开吃，边吃边传播着新听来的八卦。
最后感叹：“怪不得今天镇子上的人这么多，今天是百花楼玲珑姑娘首次登台献艺的日子。”
百花楼，青楼？
瞧你那样子，小孩子家家的，懂那么多干什么？
谁小孩子了，我成亲了，你还是没成亲的光棍呢！
知道自己成亲了就老实点，老在师妹面前说什么？师妹是没成亲的人！
你……！
流萤和九辰两人眼神交流着，眼看火花就要爆炸，九戌淡淡道：“来人了，找你的！”
你，你什么你，看吧，师兄都不叫了，哼！
活该！
“时兄，哎，时兄与我们一起就可以，你看，在这里还得拼桌！”
“呵呵，多谢莫少侠！”
“时兄可用好了，我们打算到百花楼一睹玲珑姑娘风采，时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今日，这酒楼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连他们的包厢都是等了一刻才排上了号的，出来见九辰与人同桌，莫浩然自然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九辰与人拼桌而坐了。61
莫浩然虽是在自己爹的推波助澜下，终于成名于江湖，但也有很多人质疑他这名气武功，刚刚那么多人里，九辰的恭维是最真诚的，难得碰到这么认可崇拜自己的，莫浩然心里一片高高在上的结交之心。
九辰虽人长得出众，但在江湖上却无名五号，风长老刚才也已经跟他说过了，‘时肖门’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声，估计是哪个旮旯里的小门派，这人恐怕是想借着自己的名号立足江湖。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身边确实是该有一两个伴当才对，总是门派里的长老、师兄在自己身边，倒显的自己没什么号召力了，只是，这人相貌也太出众了些。
九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莫浩然，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那一脸的纠结恩赐却瞒不过自己，九辰笑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弯腰笑问流萤两人：“两位师妹可用好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哼！你不就是想看看美人儿吗？
还来劲了是吧！少在师妹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流萤腾的站了起来，向九戌道：“好啊，师姐，我们一起去吧，师兄很想去呢！”
说着还得意的冲九辰示威的挑挑眉毛。
九辰呵呵笑着，有些咬牙切齿的向站在旁边的莫浩然等人介绍到：“这是在下师妹，让诸位见笑了！”
莫浩然从楼上下来，走过来的方向，流萤正是背对着他，他也早就注意到九辰同桌的是两个女子，九戌坐在九辰对面，侧面看去，容色一般还冷冷的令人说不出的不舒服，也就没在意。
此时听九辰介绍是自己师妹，莫浩然笑笑客套的向两人抱拳。
流萤嘻嘻笑着，站到九戌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同时回应着莫浩然的打招呼。
“莫少侠好！”
已经侧转过身的莫浩然突然顿住，回身朝流萤看去。
好美，好美的人儿！
九辰见了莫浩然的情形，只当没看到，招手将流萤和九戌喊到身边，给她们介绍莫浩然身后的人，“两位师妹，来，这是凤长老，马少侠，莫女侠！”
九戌是万年不变的冷脸，流萤则笑盈盈的依次跟几人打着招呼，享受着自己容貌给几人带来的震撼，欣赏……呃……和妒忌！
流萤抬头看向莫小妹，确认是妒忌无疑，笑的更是灿烂了！
妒忌也没用啊！
几人打过招呼，莫浩然已经回过神，想要上前与笑容灿烂的流萤重新打招呼，九辰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
“正好可以带两位师妹去看看热闹，能和莫少侠一行，实在是荣幸之至。”说着，请莫浩然几人前行，自己则在落后几步和两位‘师妹’同行。
同时冲流萤低语道：“你不是不喜欢张扬，喜欢低调吗？”
流萤没搭理他，九辰也没想要流萤回话，继续低语：“这人不易招惹！”
流萤嗖的就瞪向了他，‘我怎么招惹了，怎么了，我不就笑了笑么？’
‘笑了笑还不够吗？除了那个古萧，你冲别人笑过吗？’
‘我……’
怎么没有？
流萤低下头，眼里含了泪。
九戌的手拉拉她。
流萤抽抽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没有就没有吧！
只不过觉得这是江湖，兴奋的想要肆意一回，就这样，唉，算了，继续端着高冷的范儿吧！
路上，莫浩然几次回身想要找机会跟流萤说句话，无奈，九戌九辰两人一直伴在她左右，而且，和几人打过招呼后，流萤九戌就没再说过话，一切都是九辰在应承。
百花楼确实是青楼，但，也不能说它纯粹的就是青楼。
因为五文镇离安城的武林盟不过三日路程，所以，这五文镇的百花楼多是接待的江湖豪客，游侠，也因此，花楼里姑娘们格调也就不同了那么一点点，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
不定哪天，和哪个大侠看对了眼儿，一抬脚就走人了，还能在江湖上留下一段佳话！
流萤她们要去贺寿的武林盟主的二夫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初，叶二夫人可是这百花楼的头名清倌人，就因为见到了叶盟主，两人一下产生了共鸣，如今，人家是全武林人士都敬仰的叶盟主——的二夫人了！
青楼励志的典范啊！
这位玲珑姑娘，据说，一点儿也不输当初的叶二夫人，甚至容貌上更胜一筹。
而老鸨又挑选了这个时候，众多江湖人路过五文镇去给叶盟主贺寿的日子，让玲珑登台献艺，这时机选的，这玲珑不红都不行啊。
被这老鸨的心机忽悠来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有一大半都是如流萤她们这般，纯属来看热闹的，但人家要的就是这个人气儿啊！
百花楼前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莫浩然有意在无名无号的九辰三人面前显摆一番，特别是想引起流萤的注意，打发那位马师兄去找龟公，多出银子，寻个位子坐。
旁边一个抱着把刀的看客听到他的话，嗤笑道：“多出银子？看到那位子没，那都是多出金子才到手的！”
看客说着，将前面远离看台的几个座位指给他们看。
果然，马师兄出马，铩羽而归。
人多，还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空气里的嘈杂的气味都把浓浓的脂粉味都盖住了。
莫小妹捂着鼻子，嫌弃的向自己兄长建议，“二哥，我们还是走吧，别看了，这气味也太难闻了！”
莫浩然看向流萤，见流萤正颇感兴趣的听着九辰说什么，她们旁边的那女子，冷冷的，觉察到自己的目光，抬眼撇了过来。
莫浩然赶紧收回目光。
“恩，先忍耐一下，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热闹都不看岂不可惜？”
莫小妹嘟嘟嘴，没说什么，她就是因为要看热闹，才闹着跟着二哥出来的，只是这气味儿……还有，这么多人，连个座位也没有。
莫小妹抬头朝二楼的包厢看去，要是能坐在里面看热闹就好了！
爹爹不是还给了二哥一袋金叶子呢吗？
想着就要给二哥提建议，多出些金子去坐包厢吧。
低头找二哥，莫浩然已经站到九辰身边去。
“时兄，实在不好意思，座位多加银子也买不到了，委屈姑娘了。”
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着流萤说的，流萤笑笑，没搭腔。
而他祖上的历练小册，他从小就翻看，没有老妖婆的任何记录，所以从他那里，没法儿知道老妖婆是谁。”
“盅虫起源于南漳之地，会不会在那里？”
“不是，古星说过，女子记忆里没有丝毫南漳之地记录，可以肯定不是那里。”
“那老妖婆到底年岁几何？”
“推测是在一百五十左右。”
“一百五十岁！一百五十年前到现在，江湖上都历经多次变迁了，我能了解到的只是最近二十年的而已。
要这样算，我们需要找百岁以上，百岁，接近百岁的老人来打探了，江湖上还有哪家有这样的老人健在吗？”
九辰拧眉思索着，流萤不去管他，继续和九戌说着话。
如果能从老妖婆是谁这里找到线索，不就简单了？哪还用古星这么辛苦的一点儿一点儿扫描？
不过，这事儿急不来，就像九辰说的，即使武林盟宴会上打听不出什么来，他们这一路走来也不耽误什么。
唉，古星得来的信息太少了，连老妖婆在江湖上叫个什么名号都没有。
她们就算没有着急赶路，下午申时，也就是三四点钟的时候也到了五文镇了。
找到客栈安顿好后，九辰就带着两人奔向据说是一绝的美食了。
酒肆饭庄，这都是九辰的用武之地，就他那俊美的外表，谪仙的气质，在那儿一站，就让人特别有好感！
喏，又‘招蜂引蝶’呃，不，又拉关系，刷存在感去了。
“哎呀，原来是莫少侠！久仰久仰！听闻莫少侠的一招‘大漠落日’使出了苍穹望月的境界，可惜，无缘一见，今日一睹莫少侠风采，真是圆了在下一个梦啊！”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兄台是？”
“在下时肖门，时九辰！”
九辰，时九辰，和九戌一样，是跟随师傅的姓氏。
这位莫少侠名浩然，仪表堂堂，英气不凡，是琼山派掌门的儿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九辰的恭维又出之有处，几句话间，就将九辰引为了知己，两人相互认识后，莫浩然又将身边的人逐一的介绍给九辰。
“这位是我派风长老，马师兄，这是舍妹！”
那风长老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看上去一副江湖经验丰富的样子，从进门起就在莫浩然身后提点着，小眼儿精光的打量着九辰，微微笑着和九辰打招呼：“时少侠！”
马师兄看上去也就比九辰大些，相貌端正，抱拳和九辰打着招呼。
莫小妹，十七八的样子，清秀可人，一双眼睛晶晶的看着九辰。
这几人，也是要到安城给武林盟主贺寿的，途径五文镇歇脚，他点的是酒楼的包厢，但酒楼生意太好了，包厢都满了，那位莫少侠，甩手就扔出一个大银锭，于是，掌柜的低头哈腰的让他们喝茶稍等一会儿，着小二们赶紧的收拾一间包厢出来。
本来已经点完菜的九辰，听到大堂里了有人跟那位风长老打招呼，道出了他们是谁后，和九戌流萤两人嘀咕一声‘人傻钱多’，便也跟着上前打招呼套近乎去了。
流萤边和九戌吃着美食，边注意着那边的动静，那莫少侠身边已经聚了一圈人，互相恭维着。
不止那风长老，那马师兄认识的人也不少，看来这两人是为这位莫少侠保驾护航来了，武林掌门二代！
不过，那莫小妹，脸牌儿虽清秀，可，看人家，拱手时，身前的那一大坨，流萤低头默默。
“师姐，我还没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干什么？”
“没什么，我十五了。”
“我知道！”
见流萤停下吃的动作看着她，九戌弯弯嘴角，“我比师兄小两岁，今年二十二了。”
“啊？二十二还没成亲？在这里那不是老姑娘了？”
九戌动作一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流萤也发觉自己嘴太快了，赶紧夹柱子菜堵上嘴，还没咽完就忍不住再次小声和九戌嘀咕道：“我真的很小吗？我十五了，应该是大人了啊？怎么也应该长大了啊！我记得很多……上说，古代……女子十三岁就嫁人生子了，可是为什么我看起来总是……恩，让我想想，我遇到的人，好像十五岁就已经很玲珑了啊！”
九戌继续扯扯嘴角，虽然流萤说的什么她没听全，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吃饭吧，多吃些！”
师姐！你这句话让人很受伤的好不好！
好吧，化悲痛为食量！
流萤的小忧伤还没过去，九辰回来了，“两位师妹，可还可口？”
流萤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九戌点点头，也没出声。
九辰混不在意，拿起筷子开吃，边吃边传播着新听来的八卦。
最后感叹：“怪不得今天镇子上的人这么多，今天是百花楼玲珑姑娘首次登台献艺的日子。”
百花楼，青楼？
瞧你那样子，小孩子家家的，懂那么多干什么？
谁小孩子了，我成亲了，你还是没成亲的光棍呢！
知道自己成亲了就老实点，老在师妹面前说什么？师妹是没成亲的人！
你……！
流萤和九辰两人眼神交流着，眼看火花就要爆炸，九戌淡淡道：“来人了，找你的！”
你，你什么你，看吧，师兄都不叫了，哼！
活该！
“时兄，哎，时兄与我们一起就可以，你看，在这里还得拼桌！”
“呵呵，多谢莫少侠！”
“时兄可用好了，我们打算到百花楼一睹玲珑姑娘风采，时兄可有兴趣一同前往？”
今日，这酒楼大堂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连他们的包厢都是等了一刻才排上了号的，出来见九辰与人同桌，莫浩然自然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是九辰与人拼桌而坐了。61
莫浩然虽是在自己爹的推波助澜下，终于成名于江湖，但也有很多人质疑他这名气武功，刚刚那么多人里，九辰的恭维是最真诚的，难得碰到这么认可崇拜自己的，莫浩然心里一片高高在上的结交之心。
九辰虽人长得出众，但在江湖上却无名五号，风长老刚才也已经跟他说过了，‘时肖门’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声，估计是哪个旮旯里的小门派，这人恐怕是想借着自己的名号立足江湖。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身边确实是该有一两个伴当才对，总是门派里的长老、师兄在自己身边，倒显的自己没什么号召力了，只是，这人相貌也太出众了些。
九辰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莫浩然，虽然他极力掩饰，但那一脸的纠结恩赐却瞒不过自己，九辰笑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弯腰笑问流萤两人：“两位师妹可用好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哼！你不就是想看看美人儿吗？
还来劲了是吧！少在师妹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流萤腾的站了起来，向九戌道：“好啊，师姐，我们一起去吧，师兄很想去呢！”
说着还得意的冲九辰示威的挑挑眉毛。
九辰呵呵笑着，有些咬牙切齿的向站在旁边的莫浩然等人介绍到：“这是在下师妹，让诸位见笑了！”
莫浩然从楼上下来，走过来的方向，流萤正是背对着他，他也早就注意到九辰同桌的是两个女子，九戌坐在九辰对面，侧面看去，容色一般还冷冷的令人说不出的不舒服，也就没在意。
此时听九辰介绍是自己师妹，莫浩然笑笑客套的向两人抱拳。
流萤嘻嘻笑着，站到九戌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同时回应着莫浩然的打招呼。
“莫少侠好！”
已经侧转过身的莫浩然突然顿住，回身朝流萤看去。
好美，好美的人儿！
九辰见了莫浩然的情形，只当没看到，招手将流萤和九戌喊到身边，给她们介绍莫浩然身后的人，“两位师妹，来，这是凤长老，马少侠，莫女侠！”
九戌是万年不变的冷脸，流萤则笑盈盈的依次跟几人打着招呼，享受着自己容貌给几人带来的震撼，欣赏……呃……和妒忌！
流萤抬头看向莫小妹，确认是妒忌无疑，笑的更是灿烂了！
妒忌也没用啊！
几人打过招呼，莫浩然已经回过神，想要上前与笑容灿烂的流萤重新打招呼，九辰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他。
“正好可以带两位师妹去看看热闹，能和莫少侠一行，实在是荣幸之至。”说着，请莫浩然几人前行，自己则在落后几步和两位‘师妹’同行。
同时冲流萤低语道：“你不是不喜欢张扬，喜欢低调吗？”
流萤没搭理他，九辰也没想要流萤回话，继续低语：“这人不易招惹！”
流萤嗖的就瞪向了他，‘我怎么招惹了，怎么了，我不就笑了笑么？’
‘笑了笑还不够吗？除了那个古萧，你冲别人笑过吗？’
‘我……’
怎么没有？
流萤低下头，眼里含了泪。
九戌的手拉拉她。
流萤抽抽鼻子，把眼泪憋回去。
没有就没有吧！
只不过觉得这是江湖，兴奋的想要肆意一回，就这样，唉，算了，继续端着高冷的范儿吧！
路上，莫浩然几次回身想要找机会跟流萤说句话，无奈，九戌九辰两人一直伴在她左右，而且，和几人打过招呼后，流萤九戌就没再说过话，一切都是九辰在应承。
百花楼确实是青楼，但，也不能说它纯粹的就是青楼。
因为五文镇离安城的武林盟不过三日路程，所以，这五文镇的百花楼多是接待的江湖豪客，游侠，也因此，花楼里姑娘们格调也就不同了那么一点点，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
不定哪天，和哪个大侠看对了眼儿，一抬脚就走人了，还能在江湖上留下一段佳话！
流萤她们要去贺寿的武林盟主的二夫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初，叶二夫人可是这百花楼的头名清倌人，就因为见到了叶盟主，两人一下产生了共鸣，如今，人家是全武林人士都敬仰的叶盟主——的二夫人了！
青楼励志的典范啊！
这位玲珑姑娘，据说，一点儿也不输当初的叶二夫人，甚至容貌上更胜一筹。
而老鸨又挑选了这个时候，众多江湖人路过五文镇去给叶盟主贺寿的日子，让玲珑登台献艺，这时机选的，这玲珑不红都不行啊。
被这老鸨的心机忽悠来的人不在少数，虽然有一大半都是如流萤她们这般，纯属来看热闹的，但人家要的就是这个人气儿啊！
百花楼前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莫浩然有意在无名无号的九辰三人面前显摆一番，特别是想引起流萤的注意，打发那位马师兄去找龟公，多出银子，寻个位子坐。
旁边一个抱着把刀的看客听到他的话，嗤笑道：“多出银子？看到那位子没，那都是多出金子才到手的！”
看客说着，将前面远离看台的几个座位指给他们看。
果然，马师兄出马，铩羽而归。
人多，还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空气里的嘈杂的气味都把浓浓的脂粉味都盖住了。
莫小妹捂着鼻子，嫌弃的向自己兄长建议，“二哥，我们还是走吧，别看了，这气味也太难闻了！”
莫浩然看向流萤，见流萤正颇感兴趣的听着九辰说什么，她们旁边的那女子，冷冷的，觉察到自己的目光，抬眼撇了过来。
莫浩然赶紧收回目光。
“恩，先忍耐一下，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热闹都不看岂不可惜？”
莫小妹嘟嘟嘴，没说什么，她就是因为要看热闹，才闹着跟着二哥出来的，只是这气味儿……还有，这么多人，连个座位也没有。
莫小妹抬头朝二楼的包厢看去，要是能坐在里面看热闹就好了！
爹爹不是还给了二哥一袋金叶子呢吗？
想着就要给二哥提建议，多出些金子去坐包厢吧。
低头找二哥，莫浩然已经站到九辰身边去。
“时兄，实在不好意思，座位多加银子也买不到了，委屈姑娘了。”
最后这句话却是对着流萤说的，流萤笑笑，没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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